這一次,秦羽陌與雲詩詩二人並沒有乘坐坐騎,而是坐著豪華大馬車慢悠悠的朝著皇城趕去。
行在半途中,雲詩詩說要吃魚,說要重溫一下上次的感覺,一行十餘輛馬車便停了下來。
雖然不是上次那個河岸,但雲詩詩還是蹦蹦噠噠的像個小兔子一般走到河岸旁了。慕山吩咐下人去準備埋鍋造飯。
雲詩詩來到河岸後,就不等秦羽陌動手,直接撿起地上的石子運起妖力打了好幾條魚上來了。
雲詩詩見秦羽陌來了,便炫耀的插起腰,極其得意對秦羽陌眨眼道:“親愛的,看到沒有?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我就這麽牛掰了,崇拜我吧!膜拜我吧!哦哈哈哈哈!”
秦羽陌頂著一頭黑線,看著自家二貨老婆,實在不知道要發表什麽言論了。他看著那幾條魚,衣袖一番,那魚便被吸了上來。
將魚撈上來以後,雲詩詩看著秦羽陌挑著眉問:“親愛的,你這是要親自動手?”
哪想秦羽陌搖搖頭,淡然道:“非也。這魚這般惡心,本王才不屑親自動手。”轉過頭,看著正在一旁生火的小嚴子,“小嚴子,這些就交給你破了,記得認真點,若是本王發現了什麽不該有的東西,小心你的腦袋。”
小嚴子一聽,整個人都綠了,他耷拉著腦袋慢慢的走向河邊。
見此,秦羽陌幽幽道:“怎麽,不願意?”
秦羽陌的聲音就像是九幽的鬼魂聽的小嚴子小心肝一抖,立刻跪在地上就開始求饒:“奴才不敢,奴才該死,求六爺饒恕奴才一命!”
“哼。”秦羽陌抬起鳳目,倨傲的看著小嚴子淡笑,“是不是本王近一年來對你們太過於放縱了,所以才造成了你們無法無天的性子?”
秦羽陌明明話語平平,可是卻瞬間嚇尿了小嚴子的褲子,嚇得他一句話也不敢說了。不僅是他,除了慕山跟雲詩詩以外,所有跟來的仆人全部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
雖然自從秦羽陌有了雲詩詩以後,那殘戾的手段稍稍有些改觀,但畢竟他曾經的手腕還在,如今他突然發難,所有人都一致以為他又回到了曾經的那個殘暴的西羽攝政王,都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秦羽陌俯視著小嚴子,細長鳳目微微眯著,那恍如曼珠沙華般妖豔的臉上掛著嗜血的笑意,他並未說話,隻是抬起手,手上細小的冰錐一起,“噗噗噗”幾聲便朝著小嚴子的手臂和手掌,小嚴子咬著牙不敢叫出,他怕叫出來了,下一次懲罰的會讓他生不如死。
不僅如此,他還拚命的忍住那刺骨的疼痛謝恩。
“小嚴子,本王今日就饒恕你一次,這些魚,本王限時一盞茶的時間破完,否則……刑堂伺候。”秦羽陌說完就攬著雲詩詩的細腰走到篝火旁歇息去了。
雖然雲詩詩覺得秦羽陌做的有些過分了,但是她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一旦你對別人手軟,讓別人抓住了把柄,那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你。
尤其是像秦羽陌這種身份高貴的,他必須要靠著鐵血的手腕,才能將一群性格各異的人管教的服服帖帖。
雖然以前他們是因為黃淼的父母而丟了孩子,但那畢竟隻是他們的疏忽,試想已經吃過一次虧,若是下次他們再想下手,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可以說像秦羽陌這般小時候就生活在殺戮的陰影裏的孩子,為了統治他的地位,也唯有殺戮最快。上次在柳城,若不是因為雲詩詩的緣故,那個賣臭豆腐的小販怕是早就死了千次萬次了。
所以,這一次她沒有開口說話,隻是依偎在秦羽陌的懷裏看著天上的月亮,笑的很是恬淡。
夫妻同心,秦羽陌知道雲詩詩在想什麽,也淡淡的笑著。
兩人無言,慕山也不好打擾他們,隻拿著幹糧找了一個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看著月亮,心裏卻在想著小彩蝶,是不是已經睡著了?還是在給木漢德熬藥呢?
其實,他一直都在思考小彩蝶上次對他說的話。是,他確實什麽事情都以秦羽陌為主,可他也有他的苦衷,為什麽小彩蝶就不能理解一下他呢?
雲詩詩看著慕山那淡薄的影子,吧唧了一下嘴巴,歎氣道:“秦羽陌,你說我有時候是不是閑事兒管的太多了啊?我自己的事情就已經夠多了,都煩的我長了幾條皺紋了,還去操心別人的,哎……也是醉了。”
“怎麽這會兒突然說這個了?”秦羽陌看著自家的小狐狸反問。
一眨不眨的看著星星,雲詩詩涼涼道:“我看著慕山覺得難受,要不是我插一杠子,就沒有木漢德喜歡小彩蝶的事兒了,慕山也不會這樣痛苦了,我想他肯定恨死我了。”
“嗬嗬。”秦羽陌失笑一聲,才捏了捏她的鼻子教育道,“你個小笨蛋,小彩蝶會喜歡木漢德隻因為慕山做的還不夠好。即便沒有你,也保不準會有下一個木漢德。想要抓牢手中的東西,有時候就必須要豁出一切。”
見雲詩詩瞪著眼看著他,秦羽陌拿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寵溺道:“詩詩,就因為我做的不夠好,所以才讓洛清有可乘之機。所以,本王已然決定,要豁出性命來愛你,這樣洛清那混蛋就隻能靠邊站了!”
說出這話的秦羽陌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明明看起來那麽認真,卻不知為何雲詩詩就是想笑,直到她笑彎了腰,笑哭了眼眶,笑酸了臉頰,這才慢慢止住。
“笑夠了?”秦羽陌幽幽道。
雲詩詩很是認真搖搖頭:“沒有呢,等我養好精神,還會繼續笑的。”
“傻丫頭!”秦羽陌抓著她的手,嗔怪道。
“我若是傻丫頭,那你就是傻小子!”雲詩詩接話。
悠然一笑,秦羽陌那絕色的容顏上仿佛被月光度了一層光華一般,美得連這夜裏的黑暗都有些想要躲起來了。“為了你,本王甘願做一個傻小子。”
討厭,總是說一些讓他臉紅的話語,雲詩詩捂著自己有些發紅的臉頰,實在想不通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怎麽她還是覺得臉紅呢?
見著雲詩詩這羞澀的小模樣,秦羽陌倒是樂了,他就喜歡這小狐狸害羞的樣子,可愛極了,讓他忍不住又想要當場要了她。
雲詩詩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勁,扭過頭一看秦羽陌那雙鳳目像是在放光一般,心中警鈴大響,雲詩詩趕緊對著正在破魚的小嚴子道:“小嚴子,魚破好了沒?”
小嚴子一聽雲詩詩叫他,他趕緊跪在地上顫抖道:“啟稟王妃,還、還沒。”完了,王妃都已經再催了,他的小命啊。
就在小嚴子以為雲詩詩會發火時,卻見突然笑眯眯的看著在一旁忙碌的兩個小太監道:“你們倆兒快點去幫幫小嚴子,本宮想要吃魚了,快些!”
那幾人聽完腿立刻倫成風火輪了,他們趕緊抓起魚,拿著刀就賣力的破了起來。
見此,雲詩詩立刻驕傲了。不錯哇,她還是蠻有威嚴的嘛。看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她跟秦羽陌在一起久了,自然生出一股威嚴出來了。很好,她很滿意。
有人幫忙後,不出片刻那魚便被破的幹幹淨淨,一點髒東西都找不到。三個小太監恭恭敬敬的將魚串號送到了雲詩詩的跟前,跪在一邊不敢說話。
接過魚,雲詩詩看著小嚴子手上那還在流血的手,便道:“去將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吧,王爺素愛幹淨,莫要礙了他的眼。”
小嚴子聽完以後如臨大赦,他將自己手裏的魚遞到另外一個太監的手裏,便晃晃悠悠的跑走了。
看小嚴子那虛浮的腳步,雲詩詩收起了笑。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小嚴子真是自找罪受。
雲詩詩烤著魚,而秦羽陌則看著她烤,卻沒有一點點想要去幫忙的意思。秀美一擰,雲詩詩不悅道:“秦羽陌,你不幫我烤魚吃了?”
秦羽陌撇撇眼,淡淡道:“你不是正在烤?”
臥槽,她烤是她烤,不一樣的好不好?賭氣的撇撇嘴,雲詩詩決定不理這個驕傲貨了,不烤就不烤,搞得好像她不會烤似的。
月明星稀,偶有蛇蟲鼠蟻偷偷溜出來喧囂一番,以壯實一下這黑夜的寂寞。
河岸邊,篝火重重。一堆璧人相依相偎,看似濃情蜜意,羨煞旁人。實則……
“他娘的,老娘烤一個你吃了一個,還有完沒完了?臥槽啊!!!”
“尼瑪,再搶?再搶……老娘跟你拚了!!”
“啊——”
“嗚嗚,我的魚……”
然後,可憐的雲詩詩就流著麵條淚,看著秦羽陌一點一點的將她烤的魚全部解決了。在很早很早從花無愛那裏學成歸來後,雲詩詩就一直想跟秦羽陌拚他一拚,看看她自己到底進步多少。
今日,終於如願以償了。
在她二人濃情蜜意的打了十幾個回合以後,最終以雲詩詩雙手雙腿被製住而結束。
俗話說的話,薑是老的辣,她雲詩詩雖然師承花無愛,但畢竟時間過短,就算她妖力深厚,但在著招式方麵還是秦羽陌比較老練,所以這不,學成歸來了還是被他壓得死死的,看來這輩子都沒法兒翻身了。
秦羽陌看著一副如喪考妣模樣的雲詩詩,邪膩笑道:“王妃,如何?還要不要跟本王再切磋切磋?”
切磋你個大頭鬼啊!雲詩詩動了動嘴皮子,就想賣萌服軟裝可憐,哪想她的肚子比她更加的迫不及待了,那叫一個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