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詩離那大網越來越近,秦羽陌與洛清二人隱隱有些擔憂,那大舌頭的力道和速度若是他們兩個自然可以毫發無損的躲過,可是若換成雲詩詩……
秦羽陌一拍翅膀,追隨者雲詩詩而去,他的指尖也有冰晶在縈繞,而洛清手中的符篆已然捏在手裏,隻要雲詩詩有何意外,他便能借用符篆瞬移到雲詩詩跟前,替她擋住攻擊。
兩個男人都在設身處地的為雲詩詩著想,而她本人則一臉嚴肅,手中妖精之吻握的很緊。就在靠近那舌頭的一瞬間,雲詩詩嘴角突然掛起一抹獰笑,她手掌一翻,匕首也隨之翻轉過來,匕首之上還有紅光包裹,她抬手一個橫削,看來是打算硬闖了。
秦羽陌與洛清二人皆一驚,這大網雖然是由舌頭揮舞的,但那力道如此之大,即便他們站的遠都能感受到那揮舞時刮起的勁風,若是雲詩詩正麵對抗,那無疑與雞蛋碰石頭,恐怕會被瞬間彈出,傷到內髒吧。
除了許芝染以外,所有人都為雲詩詩擔憂。但正主卻一點都沒有壓力的橫削過去,隻見火花一起,她居然就這般硬生生的接下了那一擊,這還不算,她手往舌頭上一按,整個人輕盈的跳了起來,落在了舌頭之上,跑了兩步就朝著那大屍蹩跳了過去。
她的速度極快,就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與一年前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真真是讓他們刮目相看。
雲詩詩在靠近屍蹩之後,右手握著匕首,左手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旋轉的光幕,這光幕漸漸旋轉成一個圓球,四周的風速迅速被這個圓球攪亂,眾人的頭發衣服都被攪的動了起來,秦羽陌與洛清二人簡直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雲詩詩嗎?那個嘴巴惡毒,神經大條,卻又怕鬼的小狐狸?
那大屍蹩原本極其的輕敵,它以為雲詩詩方才就會被它的大舌頭擊中死掉,未曾想到她不止是在說大話,當它反應過來時,雲詩詩已經逼到它身前了,不過好在它舌頭的速度極快,既然方才那女人的匕首沒有上到它,她那大圓光球也奈何不了它什麽了。
收舌一擋,與那逼身的圓球擊在了一起。雲詩詩嘴角一笑,在那藍色的圓球照的她臉上幽藍一片,詭異的讓那隻大屍蹩都有些畏懼。
“啪!”大舌頭驟然斷成兩節,而且在螺旋流的攻擊下還在持續的崩壞中,一長截大大的舌頭,被雲詩詩手中的光球毀的隻剩下一小半了。而且,那螺旋流的氣勢不減,竟然還朝著那屍蹩攻去。
大屍蹩怎麽也沒想到那個光球會那麽厲害,它對自己的大舌頭非常的自信,卻不曾想這比金剛石還要堅韌的舌頭居然就跟切豆腐一般,還在朝著它攻來,這若是被擊中,那它也離死不遠了。
它雙腿一彎,整個龐大的身子借著石壁的力量,飛速的朝著另一邊彈了過去,它動作一氣嗬成,趕在雲詩詩擊來之前就跳了過去。
雲詩詩的招式一老,根本來不及收了。但,此時她嘴上卻掛著自信的笑意,她身子憑空一轉,手中螺旋流在旋轉中飛速被甩出,朝著還在空中本奔行的大屍蹩而去。
那大屍蹩簡直要被氣死了,這女人真是好生厲害!早知道它就不招惹他們!它知道若是拿尾巴抵擋它的尾巴就又要小好一截了,可是知道也還是要擋。尾巴丟了可以再長,若是身子被擊中那就完蛋了。
“嘭”的一下,那大屍蹩的尾巴與那螺旋流一擋,那螺旋流雖然毀了它一段尾巴但也在同時偏離的軌道朝著水裏飛去。
那大屍蹩成功的跳到了牆壁之上總算是躲過一劫了,它還沒站穩腳跟,鬆口氣,卻突然發現空氣中的氣息不對,它頭上的兩對豆眼兒上劃過一個黑色的箭光,等它完全的看清之時,那黑色的光箭已經打在了它的身上。怎麽回事,剛剛那個白色的弓箭不是已經被它打掉了嗎?
黑色的漿液四散的到處都是,甚至有好些都彈在了眾人的衣服之上。大屍蹩臨死之時都想不通,為什麽已經丟掉水裏的攻會再次回到那女人的手上。伴隨著這個苦逼的問題,大屍蹩歸西了。
雲詩詩早有準備早已自己撐開了一個結界,免於被濺的危險。他看著牆壁上那個大洞,將手中的銀月一收,雙腿一彈就朝著秦羽陌飛去。
正在訝異的秦羽陌見雲詩詩突然飛了過來,他趕緊拿雙手接住她,卻見她笑嘻嘻的衝著他呲牙咧嘴,邀功道:“親愛的,我厲害吧!都說了有形的那都不是事兒!方才說了讓你別出手,那是因為我有那個驕傲的資本!看,別騙你吧?”
他的小狐狸終於長大了,終於成長到可以和他比肩了。秦羽陌嘴角掛著淡笑,心裏替她感到高興,但高興之餘卻隱隱有些失落,她這般強大了,是不是以後就可以不需要他的庇佑了?
“秦羽陌?秦羽陌!”雲詩詩揮了揮手,見這妖孽走神了,倒是覺得新鮮。
若不是此時雙手不閑的抱著雲詩詩,秦羽陌都要將她的小手抓住了。他鳳目微挑,笑的魅惑:“我家小狐狸有能耐了,為夫也終於可以歇歇了!”
次奧,等了半天就等來這麽一句話,真是掃興。她以前有那麽菜嗎?哼!
雲詩詩方才那瀟灑的身影好似烙印般一隻盤繞在洛清的眼裏,他簡直都不敢相信她成長的那麽快,快到讓他心疼。這一年來,果然是苦了她了。
洛清那璞玉般的眼眸一直都在雲詩詩的身上,讓許芝染分外的不爽,她厭惡那隻大屍蹩到極點了,都是它才讓這女人出盡了風頭,才讓洛清一雙眼睛再也離不開她,那個賤人!你就再嘚瑟幾分吧,等你嘚瑟過頭時,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心裏一直在惡毒的咒罵著雲詩詩,臉上卻帶著得體的笑意:“既然風波已過,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畢竟這裏不甚安全。”
雲詩詩一聽也是,蕭入春受了重傷還需要小彩蝶來救治,可是小彩蝶又下落不明,還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船隻被毀,眾人隻能乘坐各自坐騎向前趕去了,乘上坐騎速度快了一倍不止。行了一段時間,洛清溫潤的聲線淡淡響起:“大家停下來吧,我們遇到鬼打牆了。”
一聽到“鬼”字,雲詩詩就打了個機靈,她最怕的就是這些東西了。如今又是從洛清的嘴巴裏說出來,她自然是堅信不疑。想起之前那個白影,雲詩詩還心有餘悸,她側目看了看秦羽陌的肩頭,見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惜,這口氣未送多久,秦羽陌便盯著她的臉,表情凝重。
原本在這種環境之下,雲詩詩就嚇得想尿,偏偏他秦羽陌還用這副嚴肅的嘴臉來看她,這是要她老命的節奏?艱難的咽了口口說,雲詩詩抖著嗓子問:“親、親愛的,你、你……這般,看我……做、作甚啊?”
哪想她說完後,秦羽陌竟然勾起嘴角邪膩的笑了起來,那笑硬生生的讓雲詩詩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她怎麽突然覺得秦羽陌比這些鬼魂還要嚇人呢?
“本王最討厭那些屢次觸碰本王逆鱗的人,管它是人是妖是神是魔,既然敢挑戰本王,那就準備好品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秦羽陌突然對著雲詩詩說了這麽一席話,把她說的一懵一懵的,這妖孽腦子沒壞吧?她本想伸出手探探秦羽陌的額頭,卻突然覺得脖子處又一片涼颼颼的,她縮了縮脖子,卻突然感覺脖子好像被一雙手掐住,憋得她臉脹的通紅。
獰笑一聲,秦羽陌鬆開雙手,一身妖氣鼓動,方圓幾裏處全部被他的妖氣侵襲,雲詩詩在這濃烈的妖氣之上居然就這樣漂浮在秦羽陌的身前。她脖子上的那雙手不知是否也忌憚著他的妖氣,居然鬆了鬆。
細長鳳目一眯,秦羽陌那張驚豔絕世的臉上掛著一絲嗜血一絲猙獰,他就好似君臨天下的王者,而萬物皆是他腳下的螻蟻。
這一刻的秦羽陌,好耀眼!他如瀑的紫發在妖氣的鼓動下不住的飛揚,一身大紫的袍子翻飛如鷹,他背上那黑色的雙翼,根根羽毛翻卷,展開間就像是囊括了萬裏大地,侵占了萬裏山河。此時的他,讓雲詩詩著迷,眼裏心裏腦裏全是他,早已忘了自己是在水洞之中,早已忘了方才還被鬼扼住了喉嚨。
秦羽陌看著雲詩詩,應該說是看著雲詩詩身後那個瑟瑟發抖的白影,右手一伸,一把長刀具現在他手上,這刀身細而長,立起來幾乎又半人那麽高,刀柄設計簡單,隻綁了一層白色的繃帶,還有多餘的兩縷因為太長而飄蕩在空中不住的飛舞。
這刀身幹淨,翻轉間猶如鏡麵。雲詩詩看著這把刀,突然想起日本一個遊戲最終幻想7之中的塞菲羅斯用的那把長刀,兩者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這把刀的刀柄上綁了繃帶,而塞菲羅斯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