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三日的時間,風華等人的船已經在海上航行了兩天了。縱然他秦羽陌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沒有海圖的情況下,尋到他們的下落,所以一行人根本就沒有人懷疑過秦羽陌會跟過來,壞了他們的計劃。
一行七艘大船,在一望無際的海麵上有序的航行著。綠衣女子和林芷萱站在領頭的船隻上,迎著風看著遠處的風景,奇怪的是綠衣女子那日斷掉的手臂居然自己好了,這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
林芷萱幾次三番詢問她手臂的事情,都被綠衣女子繞開了話題,久而久之她也不想再問了。集齊三魂七魄可以滿足人一個願望,而她在經受秦羽陌那殘忍的打擊之後,野心居然變得更加巨大了,她想要集齊神器,許下讓秦羽陌永遠愛她,永遠屬於她的願望。
所以,她才會跟著綠衣女子一起過來。
七艘大船之中,其中有一艘是專供那些富商使用的。而專屬與柳家的那個船艙內,白吟月也在其中,正在跟劉歡行魚水之歡。
在一陣嬌喘之後,白吟月突然開口,聲音軟的都能讓人酥掉半邊骨頭:“我與白瑟瑾,哪個好?”
劉歡正在死命的衝刺中,他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自然是月兒你好!白瑟瑾那個賤女人死有餘辜,若是她未死,隻要月兒你喜歡,我也能將她弄死,一直到你滿意為止!”
“是嗎……?”白吟月趴在劉歡的身上,輕盈的在他耳畔吹氣,又吹得他雄姿勃發,翻身將其壓在身下。
又是一陣船板“咯吱”響動的聲音,柳海在他們門外偷聽半晌後,這才看著一旁的白岩,笑的眯起了眼睛。雖然他們各自失去了一個孩子,但剩下的孩子能交好,他們也不愁以後沒有後代。
兩人離去之後,白吟月在柳歡沒有看到的陰影裏笑了笑,那笑很是滲人,若是被柳歡看到怕是會直接被嚇得萎縮吧。
而在距離此地五百米外的海域上,雲詩詩、秦羽陌、洛清等人站在甲板上,雲詩詩拿著自製望遠鏡看著遠處那小小的七個黑點,笑著收起了望遠鏡,對著身後眾人道:“都已經兩天了,我們要什麽時候出其不意?”
秦羽陌眯眼看著遠處的那一望無際的海平麵,淡淡道:“今夜。”
“哈哈,終於要等到了,窩了兩天了骨頭都快要生鏽了,話說洛清你的式神真的好厲害,做的我跟秦羽陌真真的像極了,差點讓我以為這世上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呢!”就因為洛清的式神才成功的將林芷萱和綠衣女子騙住,為此雲詩詩狂笑了好久了。
洛清溫潤一笑,輕聲道:“不過是一些小把戲,不足掛齒。”
“什麽小把戲啊,這可是主人獨創的招數,其餘的天師那都是望塵莫及!”玉兔在沉寂幾天之後,便又開始出來溜達,言語間也多了些笑臉,看來是看開了,準備跟雲詩詩冰釋前嫌。
雲詩詩彎著眼睛,迎合道:“兔兔說的極是,洛清你還是不要謙虛了。”
“對啊,嘟嘟也覺得很厲害,不知道洛大哥什麽時候也做一個倉鼠跟嘟嘟做個伴啊?”嘟嘟在閉關半個月後又重新出現了。原本,他還是很怕秦羽陌,但因為雲詩詩護著,倒也放開了一些膽子,隻呆在雲詩詩的肩膀或者腦袋上,至於最最舒服的胸部,那是望塵莫及了。
他無比懷念在玉靈山,雖然花無愛也很惹人厭的,但他好歹沒有阻攔他呆在雲詩詩的胸脯上,相比之下,還是花無愛好啊。
當然,嘟嘟的心事是沒有人知道的。他也隻能在沒人的時候黯然神傷而已,誰讓他是一隻小小的倉鼠,而不是一個長著翅膀的老虎呢?
聽著嘟嘟那傻傻的話,眾人都笑了,尤其是雲詩詩幾乎都笑彎了腰了。
又在甲板上閑聊了幾句,眾人便拿著魚竿開始釣魚了。都說海魚好吃,好不容易出一次海,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此次,除了李禹南跟鳳嵐二人因為在留在柳城打理瑣事,其餘人等全部都跟了過來。隻是,當眾人全部都釣好魚時,這才發現了一個比較嚴峻的問題,那就是他們不能生火,他們一旦生火,就會被前方的船隻發現,那他們也不能發動夜襲了。
因為他們也吃不到海魚了,故而他們將所有的怨念全部集中在前麵的人身上,一個個滿腹怨氣,磨刀霍霍,終於在入夜時,由代和慕山二人帶領著數十暗衛潛水打頭陣,開始偷襲。
慕山與代跟了秦羽陌近十來年的時間,自然接受過水上訓練。他們下水之後如水魚一般,轉眼間就不見了。
秦羽陌總共帶來了三艘大船,他下令將穿上所有燈火熄滅,然後飛速的靠近那七艘船隻。因著是夜晚,所以林芷萱等人並沒有發現危險正在向著他們靠近。
“啊——”隨著一人淒厲叫喊,正在入眠的一大部分人都被吵醒了,隨意披了一件衣衫就出來看看情況。哪想他們剛出門露了一個頭,脖子上便是一道紅印,人也隨之倒了下去再也沒有生息。
此時,正在睡覺的白吟月突然睜開雙眼,她嘴角抹起詭異的幅度,正躺在她身側的柳歡擦了擦迷蒙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妻子,借著煤油燈看著一個白白的東西朝著自己飛來,他本能的想躲,但他沒有功夫,還是晚了一步,死在了白吟月的匕首之下。
直到死,她都不知道白吟月為什麽白天還跟個小女人一樣,轉眼間卻無情的殺了他。
柳歡死後,白吟月提著染血的匕首,打開艙門朝著柳海的房間走去。今夜,她便是索命的厲鬼,曾經欠她的她要一個個的全部討回來!
她走之後,在她的枕頭下麵有一個剪紙小人,明明沒有風,這小人卻自己動了一下。而在另一側,洛清手上也同樣拿著一個剪紙小人,這小人上有光芒一閃一閃,而他們的船隻也在小人的指示下離那七艘船隻越來越近了。
林芷萱與綠衣女子與慕山與代二人鬥了起來,雙方武功相仿,一時間也未能鬥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二人因著想不到會有人過來夜襲,所以準備得並不充分,這才被打的措手不及。而他們畢竟是妖怪,人多勢眾,很快便扭轉了局勢。
但他們還未高興的太早,秦羽陌的船隻便衝了過來。
雲詩詩、秦羽陌、洛清三人猶如神祗一般,在海麵上疾馳片刻後,就降臨在對方的船隻之上。
三人分別站在不同的船隻上,雲詩詩因為害怕銀月損害了船隻,故而隻用妖精之吻,便所向睥睨,三人很快就殺出一條血路。
接著又有小彩蝶、木漢德、玉兔三人的加入,對方很快就變成一麵倒的形勢。
領頭的船隻上,秦羽陌拎著冰珀看著林芷萱和綠衣女子,瑰唇上帶著點點笑意,此刻他真的如同一個神一般,輕易的就能主宰整個戰場。
秦羽陌沒有回答她,隻是兀自笑著。
林芷萱麵色蒼白的退了好幾步,她咬咬牙,尤不死心的問道:“六爺,你是、你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你定然是他人假扮的?!”
自欺欺人,她明明知道冰珀隻有秦羽陌自己能用,卻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她不想就這麽失敗,更不想就這麽死去。
她知道秦羽陌的殘忍和狠戾,她這次挑戰了秦羽陌的逆鱗,依照他的性子是不會放過她的,她用餘光看著四下流動的海水,想要遁走。
他身上彩帶四起,剛要佯裝攻擊,卻發現胸口一涼,她不可置信的扭過頭看著綠衣女子扯下自己的綠紗,此人正是許芝染。
她還來得及開口說話,許芝染便一掌將她拍開,隻聽“撲通”一聲,便是重物落水的聲音。
林芷萱被刺中心髒,又中了一掌,還被打入冰冷的水裏,就算她有通天本事也活不了了。秦羽陌將冰珀收起,他看著許染之拍了拍手,隨即道:“不愧是洛清的左膀右臂,配合的如此默契,倒是讓本王佩服。”
“六爺謬讚了。”許芝染還是這般彬彬有禮,言行舉止盡顯大家閨秀。
原來當初秦羽陌手中的王牌便是許芝染,當初洛清請她來混進月蝕宮,一直潛伏著。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的倒戈相向。
此時事件,百思罌沒有親自參與的緣由秦羽陌等人不知道,但也正是因為這個空子,秦羽陌才擬出了這一係列的計劃。之所以會等到現在動手,就是怕月蝕宮那邊得到消息,百思罌會親自前來,這樣又會麻煩太多。
所以,他們才會演了這一場又一場的戲,就是要讓那些暗線看的。這樣百思罌才會放心的將這邊的事情交給林芷萱,所以他們攻下他們也是輕而易舉。
很快,這七艘船隻就要淪陷了。
雲詩詩知道白吟月在哪艘船裏,所以她首當其中的衝了過去,當她尋到白吟月的房間去的時候,柳歡的屍體都快要冷了。
她蹙了蹙眉,就來到了柳海的房間,打開一看,也是一刀致命。
這丫頭果然善良,若她被欺負成這樣,怕是會狠狠的折磨他們讓他們也嚐嚐浸豬籠的滋味!心裏隱隱有些不忿,雲詩詩抬起腳狠狠的踹了這丫幾下,這才解氣的走了出去。
白岩的房間在另一側,雲詩詩走過去一看,除了被子微微有些淩亂外,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略略回想,才想起白家是習武世家,而白吟月又被廢了功夫,自然還不夠給白岩塞牙縫的。
她本能的不想讓白吟月死掉,她那麽苦,好不容才解脫出來,還有大好的前程等著她,她那麽好的人,以後定然能找到一個疼她愛她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