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曉,七星墜長天,
明月夜,霧靄漸微薄。
柳城柳員外家的屋頂上,雲詩詩憤憤的將眼前的大手移開,他看看洛清,又看看秦羽陌,很是不忿的開口:“你們倆怎麽回事?我又不是小孩子,至於這樣嗎?”說著,就伸長脖子想再看他一看。
哪想在這件事上,秦羽陌與洛清保持著絕對的默契,秦羽陌將她緊緊的窟住,而洛清則整個身子都斜了過去,就是讓她想看也看不著。
雲詩詩怒了,她真是後悔極了,早知道這兩貨這般礙事,她就一個人來了。
黛眉一挑,她就想撥開擋在身前的洛清和環住她腰的秦羽陌。哪想這兩貨力氣不小,她怎麽都掙脫不開,心下一煩,雲詩詩用上妖力,現下的她已然今非昔比,她就不信她鬥不過這兩丫的!
這兩人好似鐵了心要跟雲詩詩過不去,她用上妖力,他們二人也各自用上自己的力量,就算雲詩詩現下功力大增,但一拳難敵二腳,在兩個絕世高手前,雲詩詩很快就敗下仗來,她不但沒能成功突圍,反而被吃的死死的,簡直讓她無名火噌噌的往上冒。
耽誤這麽久的時間,他們不會已經完事兒的吧?!雲詩詩怒視這兩個禍害,將原本五成的妖力迅速的提升到十成,她就不信這兩貨也用上十成?若真是這樣,怕是這屋頂再結實,也不夠他們折騰的。
雲詩詩想的很是美好,但是她似乎忘了,秦羽陌是西羽攝政王,向來我行我素的,他會在乎?而洛清身為天師,更是不受管束,所以她這一步棋妥妥的走錯了。
三人力量全開,隻聽“嘭”的一聲,房頂便破開一個大洞,三人也隨之掉了下去,地下正在奮戰的一男五女,女的嚇得不停的尖叫,男的當時都嚇萎了。
這一幕似曾相識啊,雲詩詩好笑的看著這一群赤果果的男女,突然想起皇甫無鳥了,這貨也不知道死了沒?哎、可惜了,要是皇甫無鳥這貨還在,她又可以痛快的罵他一通了。
正在雲詩詩感懷不能痛快的辱罵皇甫冰時,柳歡終於醒悟,他飛速的將身上的女人推開,一把扯下桌布裹住下體,這才扯著嗓門對門外喊人。
“來人,有刺客!”
喊了一聲沒人應,也沒有人像他預計的一樣有人衝進來。
“來人啊,本公子遇刺了!”
還是沒人應,按理說這麽大聲響不應該啊!
柳歡不死心又喊了一便,可是這外麵的守衛好似睡著了一般,任他怎麽喊也喊不進人來。
“哈哈哈哈哈哈!”雲詩詩拍著大腿笑的快要岔氣,她一P股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女王範兒十足,若是嘟嘟在場,定然會崇拜的眼裏直冒星星。
雲詩詩看著有些懼怕的柳歡,痞痞的笑道:“柳歡,你怎麽不喊啊?你喊啊,你喊啊,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八嘎!”說完,自己又在那裏笑的不行。
秦羽陌見她一副我是老大的架勢,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走到他跟前很是配合的站在一旁充當小弟的角色,而洛清亦然。
結合上午的事件,秦羽陌知道想要幹翻洛清,就必須要順著雲詩詩,如若不然那就是自討苦吃,徒增麻煩。等送走洛清這尊大神以後,哼哼!
雲詩詩本想嚇唬嚇唬柳歡,哪想這兩貨這麽配合,莫非是因為愧疚方才的舉動?這麽一想,她瞬間圓滿的。似乎覺得自己的形象還是不夠高大,她將兩隻腳一抬放在茶幾上,身子往後一倚,兩臂愜意的放在扶手上,看了秦羽陌一眼,示意他給她捏肩。
秦羽陌向來被別人伺候慣了,哪有他伺候別人的時候,所以見雲詩詩看了過來,他壓根就沒有往捏肩上麵想,隻是疑惑的看著雲詩詩道:“怎麽了?”
就在他詢問的檔兒,洛清趕緊上前抬起手開始給她捏肩捶背,力道不輕不重,顯然是老手了。
橫了秦羽陌一眼,雲詩詩扭過頭讚賞的看了洛清一眼,女王範兒道:“洛清不錯,加一分。”隨即又皺眉看著還傻愣在旁邊的秦羽陌,語氣惡劣道:“秦羽陌,不懂得看人眼色,減一分!”
嘴角一抽,秦羽陌心裏頗不是滋味,這小狐狸貌似有些太過於得寸進尺了!未等他發火,洛清就溫柔的看著雲詩詩,親昵道:“力道可還滿意?”
連連點頭,雲詩詩閉著眼睛享受道:“滿意極了,哎……往旁邊一點,對!就是那裏,那裏有些酸,捏重一點。”
“重一點是吧?”
“恩恩!”雲詩詩也不看後麵,直接點頭。
“好,那就重一點。”話音剛落,便聽見“哢嚓”一聲,就好像骨頭錯位一樣,雲詩詩尖叫一聲,她捂著後背一看,秦羽陌站在他身後,而洛清則不見了。
“洛清呢?”他跑哪去了?剛剛還在說話來著。
聽她問起洛清,秦羽陌不高興了,絕美的臉上也露出絲絲寒氣:“怎麽,有為夫在你身旁還不夠,還想著其他男人?”
無奈的撇撇嘴,雲詩詩無語道:“我隻是好奇他去哪了而已,你真的是想多了。”
“是嗎?”明明是對雲詩詩說著話,手中卻拿起太師椅上的一顆小珠子對著一邊彈去,隻聽一聲尖叫,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秦羽陌動作極快,當雲詩詩反應過來時,柳歡已經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正在流血的腿腕,痛的直哼哼。
不由得佩服起秦羽陌來,這貨倒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這時候都不忘旁邊欲要逃跑的柳歡,不愧是她的男人,不錯,加一分!
這時候,雲詩詩也懶得問洛清去哪兒,反正那家夥這般厲害也不會有什麽事兒。雲詩詩走到柳歡跟前,踢了踢他重傷的左腿腕兒,見他臉色又白了一層,這才開口:“柳歡,你想治療你這條腿嗎?我看這流了這麽多的血,若是治療晚了怕是會殘廢一輩子吧……”
“不!不——我不要殘廢,我不要殘廢!爹,爹你在哪了啊?”柳歡畢竟沒有見識過市麵,他本就是個啃老族,生活奢靡的富二代,別看他平日欺負老百姓很是一套,可真的輪到他自己了,他又不停的哭爹喊娘,簡直是丟人丟到太平洋了。
哎,果然像這樣的紈絝子弟都是孬種,她不過說兩句話嚇嚇,他就怕成這個樣子,她本想著再實施點硬性手段呢!略略失去興致,雲詩詩涼涼問道:“認識錢百萬嗎?”
柳歡原本很怕雲詩詩,但一聽她說錢百萬,臉上的汗都跟瀑布似的往下掉,他原本極其怕死,可是此刻卻緊緊的閉著嘴,一副明顯的知道卻不敢也不想說的表情。
雲詩詩眼睛略亮,這貨不錯啊!有點骨氣,她就喜歡有骨氣的!
將妖精之吻喚出來,雲詩詩看著柳歡在將匕首在手裏顛了又顛,見這貨眼裏的餘光不停的掃著這把匕首,喉嚨裏也不停的吞咽著口水,一副怕的要丟魂的表情,卻還是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說。
好心情的將妖精之吻一甩,隨即任由其掉下,精準的插在柳歡的兩腿之間,雖然圍著桌布,但很快也能看見有嫣紅的血跡流了出來滲透在桌布之上,很快就紅了一大片。
柳歡原本極其的懼怕,怕的都忘了感受到疼。當他看著雲詩詩猥瑣的衝著他的下體笑的時候,這才注意到下體傳來的劇痛,當他將桌布一掀,看著下方原來隻是大腿被割開了,這才顫抖的吐著氣,想來是魂都嚇掉了。
雲詩詩抬手將妖精之吻拔出,上麵居然一絲血跡都沒有,可想這匕首究竟快到什麽程度。再次把玩著匕首,相同的事情卻是不同的氣氛。
玩的就是心跳。雲詩詩就是要讓柳歡的精神崩潰,隻有這樣她才能套出有用的情報。雲詩詩看著情況差不多了,便道:“柳歡,我再問你一次,你認不認識錢百萬?”見柳歡要說話,雲詩詩搶先道,“你可要仔細的想想,我的刀子可是不長眼的,若是想下次刺在什麽不該刺的地方,那就……”
雲詩詩有意無意的看著柳歡的下體,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是敢說假話,下次這刀刺下去的就是你的命根子!
柳歡就算是再堅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根子開玩笑啊,他下輩子的性福和傳承後代可都要看它了,若是它壞了,他這一生就算是完了。
不假思索,柳歡便飛速的開口:“我認識,我認識!他是我們柳家的恩人,是百年前柳城的第一富!”
“哦?原來是這樣。”雲詩詩故意拿著刀子大力的甩著,由於幅度很大,那刀子時不時的擦著他的命根子飛過去,又嚇得柳歡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雲詩詩不說話,卻一直玩著刀子,柳歡實在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刺激,也不等雲詩詩說話,就道:“你們是來求海圖的嗎?海圖不在我這裏,在我爹爹那裏!你們還是去找我爹爹吧,我爹爹在東廂房!”
“嘖嘖嘖!”雲詩詩無語了,為了自己的性命居然可以出賣自己的老爹,柳員外真是可憐,養了這麽一個白眼狼啊!“告訴我,你們柳家是不是靠著錢百萬的錢才發展的這麽巨大的,居然壟斷了西羽所有的鹽和礦,倒是有實力!”
柳歡有些不明白雲詩詩這一行人到底是來做什麽的,他現在身為刀俎魚肉,又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就有什麽說什麽,隻要他能活下來,他定然要這些人不得好死!當然,他不知道秦羽陌的身份,若是知道的話,怕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有此想法。
雲詩詩又問了一些關於李禹南情報真實性的事情,確實如李禹南所說,不過唯一有一點他沒有說出的便是錢百萬其實還沒有死,當初錢百萬給了他的增曾祖父一個玉墜,那玉墜是他們錢家祖傳的,隻要錢家的當家人死了,這玉墜上的光芒就會消失,可是幾百年過去了,那玉墜還在放光,倒是讓人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