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著臉上的淚,腦子一片空白。這曲子雖然哀切了一切,可也不至於聽哭了吧?這東西怎麽跟賽龍舟那日那般像,對了!雲詩詩想起來了,秦羽陌曾經說過,這是三魂七魄!怨不得那般厲害,怨不得眼淚自己就流下來了。
花無愛見雲詩詩滿麵淚水,這才想起她的妖力不深還抵擋不了這神器。抬手張開了結界,將外界的一切隔絕在外,隨即便站在原地不動了。
突然!花無愛身後的結界被打了的一凹,不過結界很是牢固,這一擊並未將結界打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還好這結界撐得夠大,雲詩詩看著結界上四處都是凹陷,那凹下來的痕跡跟蜘蛛帶有倒刺的尖腿,想必這些看不見的東西,就是之前的那幾隻大蜘蛛。
看不見的東西,打起來定然很費勁。她見花無愛不動,以為他也拿這些東西無可奈何,便皺眉開口:“師父,不若我們走吧。”
花無愛思緒從木琴中撤回來,看著雲詩詩調侃道:“怎麽,怕了?”
小嘴一嘟,雲詩詩頗為不爽道:“我怕個毛毛啊,我隻是擔心你,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寡不敵眾,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要辛苦把你扛回去。”
“哈哈哈哈!”花無愛仰天大笑幾下,那笑聲很是暢快,就像是江湖俠客一般,倒笑的雲詩詩莫名其妙。
“你笑什麽?”
止住笑,花無愛睥睨著雲詩詩,倨傲道:“這天下間能傷我的,還沒有出生。故而,你不必為我憂心,比起你的小情郎,我可靠多了!”
不屑的哼了一聲,雲詩詩知道這貨自大,卻沒想到會自大到這個程度,算了,她不跟自戀狂計較。“既然如此,那你快些走啊!我想要拿到木琴。”不管能不能集齊,但好不容易遇到,自然不能放棄。
花無愛並不著急,也不管這動搖的越發厲害的結界,隻看著雲詩詩疑問道:“你要木琴作甚?”
“幹你何事?”
“你不說,為師便不為你取。”
雲詩詩看著花無愛那無賴樣,簡直想出手揍他了。可惜,她打不贏他,要不定會將他揍成豬頭。最重要的是,她現下肚子痛的緊,敵方又有木琴,她定然不是對手。
歎口氣,雲詩詩隻好妥協:“我想要集齊三魂七魄救秦羽陌的母親。”
“他母親怎麽了?”花無愛似乎很感興趣,居然緊追不舍。
雲詩詩怒了,瞪著一雙狐仙大叫道:“你問那麽多作甚,你又不幫我救他母親?”
花無愛輕笑,故意開口:“說不準哦。”
雲詩詩將花無愛打量一眼,挑眉問道:“妖界你能進去?”
“為何不能?”原來他的母親在妖界,怨不得了。
雲詩詩看著花無愛半晌,實在看不出他到底是說的真的還是假的,這才鬆開眉頭,淡淡道:“算了吧,我甚以為你能幫我取到木琴,就算是恩惠了。”
“也罷。”花無愛其實方才是真的想救出秦羽陌之母的,不過既然這丫頭不信任他,她自然也樂的悠閑,何必沒事找事?
看著越發變形的結界,花無愛拿手一揮,四周的怪物瞬間被掀飛將四周撞得滿是灰塵。花無愛也不給他們再爬起來的時間,既然看不見,那就……
“嗖嗖嗖嗖”除了花無愛所站立的地方,整個石室突然下起了金燦燦的劍雨,這些劍雨密密麻麻竟然比外麵的蜘蛛還要多。那幾隻看不見的大蜘蛛無一例外的全部被劍射死後顯現出原形,而後又被劍光化成了膿水。
看著這情景,雲詩詩就忍不住想問了:“你這是什麽劍怎麽那麽多,而且還那麽厲害?這是專門除妖的寶劍麽?”
這些劍殺完所有的大蜘蛛後就化作煙霧消失了。見雲詩詩問他,花無愛也從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告知:“這些不過是我偶得一塊黃金玄鐵自己鑄造的而已,由於玄鐵夠多,我便多做了幾把,至於這劍的名字,我倒是沒有想過。”
原來是自己鑄造的,這家夥恁有錢了一些,看看這寶劍上鑲嵌的寶石,這些劍少說也有幾百把吧,真不知道他哪來那麽多的寶石啊。不過,他的劍這麽多,不知道她問他要一把他會不會相贈啊。
雲詩詩斟酌了一會兒,想好了說辭後,剛準備開口就聽花無愛問道:“你想要這些劍?”
聽花無愛問出來,雲詩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嗎?居然讓他一眼看出來。清了清嗓子,雲詩詩略略尷尬道:“我是琢磨著你這劍這般多,整理起來定然不方便,所以我可以幫你保管一把,這樣你也減輕了負擔不是?”
花無愛想了想,似笑非笑的開口道:“你說的有理,這些劍確實有些太多,不若我全部送給你吧?”
“別!”她還沒有那麽貪心,給她一把就好了。伸出一根蔥指,雲詩詩笑嘻嘻道,“我隻要一把拿來收藏,算是你這個做師父的送給徒兒的禮物。行嗎?”
“你都這般說了,為師若不相送豈不是過於小氣。等回去,我再給你。”語畢,便帶著雲詩詩朝裏麵走去。
雲詩詩喜滋滋的蹭了蹭花無愛的胸膛,不住的誇讚花無愛,都快將她誇到天上去了。
又走了一段,裏麵是一個類似於墓室的地方,雲詩詩因為身在結界之內聽不到琴聲,就在二人踏入內室之時,這琴聲便戛然而止。
四周石壁上的夜明珠突然大放光芒,這光芒很是耀眼,讓雲詩詩一時之間沒能適應過來,緩了好一會兒才漸漸適應。
“何人彈奏,出來。”花無愛向來不喜歡他人賣關子,這才開口。
他話剛說完,阻隔在他麵前的幾道石板便自發的撤開,露出了裏麵的裝飾。
輕紗曼曼,自頂室垂下直到地麵,看起來惟妙惟肖。而沙曼裏麵則是一個穿著裸漏的女子。這女子身著黑色紗衣,香肩半露,玉腿一曲一伸,身姿妙曼,甚是誘人;一頭墨發傾灑石床,直垂在地,端看身姿就迷了人魂魄。
那女子見雲詩詩與花無愛都看著她,這才緩緩轉過頭來。盡管隔著沙曼,雲詩詩依然能看見她那張堪比狐媚子一般妖魅的臉,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這女人真的是蜘蛛精?怎麽她這個狐狸看著她都覺得自愧不如。
“姑娘是誰?”花無愛活了這麽久了,什麽女人沒見過,盡管這個女人很能挑動男人的欲望,可是對他花無愛而言卻像看石頭樹木一般。
“小女子名曰阿朱,不知公子前來所謂何事?”她聲音柔柔軟軟,這一字一句都好像說進了別人的心裏,好聽的簡直要將人膩死。
雲詩詩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艾瑪,這女人美是美,但她實在是有些忍受不了,由是忍不住開口道:“這位美人,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你彈奏的那把木琴,你若願意相送,我們即刻便走,若是不願……”
阿朱聽完,倒是緩緩起身,將木琴放在腿上略略撥了一個音,反問道:“若是不願,你當如何?”
“很簡單,美人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們將你抽筋扒皮,剁成碎末,喂我家幼鳥,想必他們是極愛的。”反正這女人是妖,而且看樣子好像是修成人身不久,還很虛弱,要不然外麵那些蜘蛛小妖們會這般拚命阻攔他們了。
阿朱倒是想不到雲詩詩會這麽狠,她沒有理會雲詩詩,而是走下石床,腰肢一扭一扭的朝著花無愛走來。
她腰身本就極細,這一扭間就像是水蛇一般,酥的像是沒有骨頭一般。雲詩詩方才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這女人好惡心,跟她多呆一刻,她都覺得呼吸困難。
她走到花無愛跟前停下,隔著一層沙曼的距離。“公子,你這妹妹好生調皮,還望公子能對她多多管教。”
臥槽!這女人怎麽那麽討厭,倒是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不過,她倒是很想看看在這般妖魅無骨的女人麵前,花無愛會如何。
花無愛看著立於跟前的美人,卻未曾將雲詩詩放下,隻是淡笑道:“阿朱姑娘,這位不是本仙舍妹,而是妻子。”見美人眼中露出詫異,花無愛又開口道,“愛妻魯莽,還望阿朱姑娘見諒。”
阿朱強顏笑了一笑,這才退後一步,略略行了一禮,便將手中的木琴遞了過來:“這木琴阿朱要著並無大用,若是妹妹喜歡,便贈與你了。”
不會吧,這女人會這般好?還是,她知道打不過花無愛所以舍琴求命?雲詩詩想著花無愛在此,便也不做她想就伸出手想要將木琴接過,卻不想花無愛突然退後幾步步,讓雲詩詩抓了一個空。
她不悅的看著花無愛,剛要埋怨幾句,突見漫天薄紗突然自動飛舞起來,轉眼間就變成了爬滿蜘蛛的帷幔,再看方才的那個美兒也變成了一隻巨大無比的蜘蛛,單單是一條腿就跟雲詩詩這般大。
雲詩詩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剛剛這女人真的想要殺死她,若不是花無愛退後一步,怕是她會立刻被蜘蛛精那如鉗子一般的大嘴咬成兩半了。真是好險!好險!
雲詩詩扶著胸口,心有餘悸。看來她跟花無愛在一起太久了,都養成依賴了,總覺得這男人過於強大就無限的放縱自己,這樣不好,很不好!
眉頭微蹙,雲詩詩休息了這一會兒,肚子好太多了。她二話不說倔強的從花無愛身上跳下來,將妖力往全身一送,來緩解身上的乏力。
花無愛不知道雲詩詩突然怎麽了,但見她骨子裏露著一副倔強,也未曾多言。隻是看著那蜘蛛妖,臉上未曾露出任何異樣。
這隻蜘蛛妖,雲詩詩一人完全能夠搞定,既然她現下沒有問題,那讓她鍛煉鍛煉也是不錯。
迄今為止,雲詩詩一直用的都是銀月,因為遠程攻擊很是方便,所以在近身戰方麵就比較薄弱了。
雲詩詩知道若是用銀月,很快就能將這隻蜘蛛妖幹掉,但她不想浪費了這麽一次實戰的機會,所以她將妖精之吻拿出,飛速的朝著蜘蛛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