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看著他,秦羽陌眼底竟然也有光華流動,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終於能夠給她一個光彩的婚禮,卻已失去孩子為代價。不管如何,他們能夠在一起緊緊相擁,已算是上天給予的恩賜,雖然他不信天,但此刻卻還是覺得一種失而複得的幸福,那種感覺真的難以言喻。
秦羽陌將雲詩詩擺正,讓她被迫看著自己:“詩詩,我已經將皇城內的王府搬到葉城,也已經請示秦然成為葉城城主,十日後便是我們的大婚典禮。現下,可還有何不滿意的?”
憋了憋嘴,雲詩詩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他抓起秦羽陌的大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含糊不清道:“秦羽陌,你掐我一把,我老覺得我在做夢。嗚嗚。”
秦羽陌很是無語,莫非他就有這麽苛責她?做夢?那他就讓她看看她是不是在做夢,稍稍用力的在她臉上一捏,隻聽雲詩詩“哎呦”一聲,秦羽陌略帶調侃的開口:“王妃,可否在做夢?”
一把拍掉秦羽陌的手,雲詩詩揉著被捏疼的臉怒了:“讓你掐,你還真舍得!特麽很疼不知道嗎?!”
瑰唇一勾,秦羽陌抬手幫她揉著:“不使力掐一下,你又怎會從夢中醒來?”
翻了秦羽陌一眼,雲詩詩看著床邊,她放著的包包不見了,她俯身找了一遍還是沒有這才問道:“秦羽陌,我的包呢?”
“扔了。”
狐眼一瞪,雲詩詩怒了:“扔了?你居然敢把我的包扔了?你知不知裏麵還有一個好東西啊!臥槽!”
“你是說這個?”秦羽陌自腰側拿出一個陶勳,說道。
雲詩詩眼睛亮閃閃的,她一把奪過陶勳往臉上蹭了蹭,這才沒好氣的埋怨道:“誰讓你亂動我的東西的,就算是夫妻,我也有我的隱私好不好?還好東西沒丟,若是丟了我拿你是問!”雖然這陶勳雲詩詩不會吹,但她就是覺得這是個寶貝,丟不得。
秦羽陌倒是沒多說什麽,隻是自腰側又拿出一個通身碧綠的玉質翠笛,他將翠笛碰在陶勳上,突然兩件樂器便亮了起來還發出“嗡嗡”的低吟聲,就好像是老鄉見老鄉的興奮與留戀一般。
雲詩詩好奇的奪過秦羽陌手中的翠笛,舉到眼前仔細的研究起來:“這倒是怎麽回事啊?這、這樂器好像有靈魂似的。”
“這是上古神器三魂七魄,分別是三個法魂,七個命魄。法魂被封印在翠笛、木琴、陶勳之中。而七個命魄則分別是七把絕世好劍,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劍傳聞隻要集齊它們便會滿足集齊者一個願望。這既是上古神器,自然很有靈氣,故而不算什麽。”秦羽陌耐心解釋,眉宇間卻略略有些憂愁。
雲詩詩看著這兩個樂器,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隻差流口水了。她興奮的看著秦羽陌,眼中光芒閃爍,比外麵的白雪還亮。她朝秦羽陌湊近了一些,將樂器舉起來,興致衝衝的問道:“親愛的,你說的這個三魂七魄是不是跟七龍珠一樣啊?七龍珠裏神龍隻要滿足人類三個願望後又會四散,那這個若是滿足願望後是不是也會四散到世界各地啊?”
雖然不知道這七龍珠是什麽東西,但是秦羽陌還是搖頭道:“自古以來從來沒有人能集齊過三魂七魄,故而本王也不知曉。”
“啊?”雲詩詩嘴巴張成一個雞蛋,她舉著樂器,半天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過了好一會,雲詩詩才意興闌珊的靠在秦羽陌的胸膛上,嘟囔道,“自古以來,都沒有人集齊過,誰知道這到底能不能實現願望?而且說不定這三魂七魄中的其中一些,隨著年輪的沉澱已經不複存在了,想要集齊這些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哎呀,還是洗洗睡吧。”
秦羽陌將陶勳與翠笛收起,倒是鄙夷的看著雲詩詩,暗諷道:“怎麽?這就退縮了?方才還一副興致衝衝的樣子,果然女人也就能弄弄女紅,虧得本王方才還對你抱有一絲期待。”
自尊心嚴重被打擊,雲詩詩抬起頭,見秦羽陌一副高傲的樣子,原本是想大罵幾句,但想到這妖孽根本就被罵疲了,他右耳進左耳出的,不過是浪費口水,由是壞壞的衝他一笑,立刻爬起來跨坐在他的腰側,在秦羽陌疑惑的檔,伸出兩隻小手飛速的抓住他胸膛上的那兩點茱萸,一臉賤笑。
秦羽陌沒有想到雲詩詩這麽大膽,他剛要開口調侃幾句,便見她小手突然一擰,好似有一股電流從胸膛傳入大腦,秦羽陌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雲詩詩的眼神也變得深邃。
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秦羽陌幽幽開口“雲詩詩,你是不是下麵又癢了?”
雲詩詩惡寒,這秦羽陌以往不是挺高大上的嗎?怎麽現下這般沒有下限?她心中不爽,手上力道再次加大,臉上還擺出一副窮凶惡極的樣子斥責道:“丫的,讓你看不起女人,沒有女人你以為你是怎麽出來的?跟孫悟空一樣蹦出來的啊!混蛋!”
雲詩詩嘴裏的話秦羽陌一句也未曾聽進去,他抬手將雲詩詩往懷裏一扯,同時翻身而上,便堵住了她不停絮叨的小嘴。
雲詩詩沒想到秦羽陌定力那麽差,她想逃走,卻發現已經晚了,小小陌已經進入身體,她“啊”了一聲,這聲音就像是催情曲一般,讓秦羽陌僅存的理智也消磨殆盡,開始了瘋狂的衝刺。
原本他顧惜著雲詩詩身子還有些虛,準備放過她,誰這道這女人這麽不安分,居然敢挑逗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第二日,雲詩詩渾身跟散架了似的,她說什麽也不敢呆在床上了,乘秦羽陌外出,她佯裝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直接去找小彩蝶了。
小彩蝶一看便看出了雲詩詩下盤不穩,她微微紅著臉也沒有戳穿。二人聊得很歡,雲詩詩也知道了李禹南等人都好了,包括木漢德也好的七七八八,看來妖的體製果然比人要好。不過,最讓雲詩詩擔心的是蕭入春和代,索性小彩蝶說他們也都安全的回來了,隻是蕭入春回來以後就越發鬱鬱寡歡了,整個人也越來越憔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雲詩詩這麽一聽就覺得坐不住了,她也不管自己雙腿發軟,直接奔到蕭入春那裏去了。敲了許久的門,也沒有人應,雲詩詩以為她不在就走了,隻是剛走幾步,便聽到門內傳來極輕的咳嗽聲,雲詩詩自從達到《萬妖術》第四層時,她的聽力變得敏銳不少,這咳嗽雖然被刻意壓住,但雲詩詩還是聽到了。
粗魯的推開木門,雲詩詩向裏麵瞅了兩下,卻看見蕭入春正在偷偷的抹眼淚,雖然她動作很快,卻還是沒有逃過雲詩詩的眼睛。這家夥到底怎麽了,雲詩詩訝異的走到她跟前坐下,勾著頭看她。
似乎是不習慣雲詩詩這般火辣辣的視線,蕭入春終於開口道:“找我什麽事?”一出口便是明顯的鼻音,連她自己都有些別扭,終究是心裏不痛快,她撇過臉,死咬著嘴唇,將眼淚又憋了回去。
雲詩詩歎了口氣,淡淡道:“想哭就哭唄,大家都是女人,還羞什麽?”
盡管眼睛已經憋得紅通通了,蕭入春還是死鴨子嘴硬:“我沒有要哭!”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雲詩詩語氣明顯有些不耐了:“你騙鬼呢!說吧,那天百思罌到底對你做了什麽,讓一向堅毅的你都哭成個淚人?”
“沒什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走吧。”
蕭入春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雲詩詩冷哼了一聲,便酷酷站起身,雖然雙腿微微有些發軟卻並不影響她冷豔的氣質。她走了兩步,頓了頓又折了回來,睥睨著蕭入春,冷冷道:“蕭入春,老娘把你當做朋友才過來慰問你,卻他娘的碰了一身的釘子,上次也是這次也是,我他娘的就是犯賤!”
語畢,便甩了甩袖子,想來是氣急了。她轉過身,斜睨了蕭入春一眼,便故意放慢步子,等她叫住她。
“噗嗤”一笑,蕭入春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才嗔怪著開口:“好了,別裝了。我告訴你便是。”
“嘿嘿”一笑,雲詩詩趕緊奔到蕭入春跟前看著她,笑眯眯道,“小春,有話藏在心裏麵時間長了會生根發芽的,到最後長出參天大樹,就要把你壓死了。所以,你還是告訴我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能解決辦法不是?”
蕭入春聽雲詩詩這般說,倒是鼻子酸酸,她匆匆的擦幹淚,眼裏滿是愧疚:“詩詩,以前真的是我對不起你了,你這麽好的一個……”
“往事莫提!”雲詩詩擺擺手,雖然她心裏還是有一些不自在,但逝者安息,生者堅強。蕭入春畢竟是代的媳婦,與其一輩子擺著一張臭臉讓雙方難過,不如冰釋前嫌,就像這次若不是蕭入春,她也討不回還魂丹,也無法救活秦羽陌跟洛清,一功一過算是化解了她之前的錯誤了。
牽強的笑了笑,卻依舊笑出了淚,她拉住雲詩詩的雙手,終究忍不住哭了出來。“詩詩,我若是有你這般堅強就好了!我雖被稱作俠盜,深受百姓愛戴,卻終究抵不過一個情字,隻能暗自偷偷躲在屋裏哭泣。我、我心裏苦啊……”
雲詩詩抱著蕭入春,輕柔的拍著她的背,不住的安慰:“小春,我們終究隻是女人,我們可以軟弱,但不能懦弱!你哭吧,哭完了你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