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入春看著這些老鼠,身上也是寒噤打個不停,看來女人都討厭這些混跡汙水的東西。見蕭入春點頭,雲詩詩趕緊將爬山抓甩到了二樓的柱子,兩人沿著繩索一躍便到了二樓。
說也奇怪,這些老鼠一見他們不見了便紛紛停了下來,又嗅了一陣見確實不是藏了起來,又全部退了出去。
雲詩詩、蕭入春以及包包裏的玉兔見此紛紛吐了一口氣,還好這些家夥沒有繼續追上來,若是一不小心被爬到身上,想想都是一陣唏噓。
二人對望一眼,見對方的臉上都是卡白卡白的,又相視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二人便轉過了頭。
“啊——”
“啊——”
整齊劃一的尖叫,隻叫了一下便被對方捂住了嘴。
雲詩詩與蕭入春二人,不住的咽著口水,看著眼前的一個木乃伊,嚇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尼瑪啊,誰這麽缺德把一個渾身裹著白布的木乃伊放在這裏,嚇死他們了!魂都差點嚇飛了。
還好這隻是一個木乃伊,二人看清以後也各自鬆開了手,真是虛驚一場。
“哢哢!”一聲骨頭打僵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二人的耳朵,在這寂靜的夜裏就像是靈異事件一般,將二人好不容易穩定的心髒又嚇得不停的蹦躂。看著情形,隱隱有跳出來的趨勢。
再次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二人各自對望一眼,眼神中滿是篤定,他們轉過身,手上的武器瞬間朝著那木乃伊刺去,卻不想那家夥居然輕飄飄的飛了出去,同時身上的繃帶對著二人飛了過來。
雲詩詩與蕭入春二人往後一撤,隨即在空中一個360度大翻滾,雲詩詩拿出了銀月,而蕭入春拔出腰間軟劍,落地後腳尖一點人便朝著那個木乃伊襲去。
那木乃伊身子極其的靈活,他一邊躲避著雲詩詩的光箭,一邊拿白布朝著蕭入春攻去以阻止她的步伐。
一時間他們二人陷入了僵局,藏在雲詩詩包裏的玉兔終於看不過去,身子一跳幻化成人身,操著一手利爪朝他攻了過去。
玉兔一加入那木乃伊便應接不暇了,很快便陷入劣勢。
“兔兔,幹的好!”雲詩詩乘著玉兔與蕭入春攻擊的時候,拉滿長弓,對準木乃伊找準機會一舉滅掉他。
不知是不是因為都惦記著自家的情郎,第一次合作的蕭入春跟玉兔二人居然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同時上陣,一人主上一人主下,縱然木乃伊身上繃帶靈活,但二人相輔相成,身子靈巧,那木乃伊竟奈何不了他們,還被逼的節節敗退。
木乃伊好像有智力一般,他知道自己不敵竟然想要逃走,蕭入春怎會讓他逃脫,她不顧危險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木乃伊的繃帶,隨即穩住腳跟,將全身的內力用在手腕使力一帶,同時身子也往後躍去,利用自身的體重一舉將他拉回來。
玉兔見此,兩腳腕上突然生出兩團紅色幽火,她亦拉住他腰間的繃帶,腿上幽火一起她忽地竄到木乃伊的跟前,手中毛茸茸的爪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手中的繃帶迅速的纏在他的手臂上。
那木乃伊似乎怒了,他迅速的掙脫玉兔的鉗製就要扼住她的脖子,說時遲那時快,玉兔身子直直往後一倒,腳腕上幽火一起,她整個人呈平麵在空中滑動,同時兩腳微微一蹬,整個人便鬼魅般的竄到了木乃伊的身後,自信一笑,玉兔拉著繃帶便開始繞著木乃伊不停的轉著圈圈,由於她腳腕上的紅火緣故,她就像一道道殘影,當木乃伊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她纏成了一個粽子了。
木乃伊一頭被蕭入春死死的拽著掙脫不了,另一頭被玉兔拽著,而他又被綁的嚴實,儼然一個肉靶子。
雲詩詩見此,又怎會放過這一個機會,她那早已拉滿的弓箭又蓄積了一些力氣,隨即瞬間鬆了手,那光箭在箭弦出劃出道道漣漪,眼睛來不及眨便已經落在了木乃伊身上,隻聽“嘭”的一下,便將他炸的四散。
還好,玉兔跟蕭入春躲得快,要不然就被濺的一身的臭血。
玉兔向來愛幹淨又愛美,要不然她就不會寧可化成一隻兔子也不會穿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了,所以她見那黑色的臭血濺的到處都是時,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好沒有沾染上。
她憤怒的瞪著雲詩詩,氣呼呼開口:“喂!你射箭前能吭一聲嗎?你不知道那血臭哄哄、黏糊糊很惡心嗎?要是一不小心弄到身上去了怎麽辦?你這個壞女人,整天沒安好心!”
雲詩詩知道玉兔是故意找茬的,她即沒有反駁也沒有理會,隻是將銀月收起,對著蕭入春道:“我們進去找找吧。”
對於玉兔這種霸陵現象蕭入春也很是鄙視,她跟在雲詩詩身後,看也不看玉兔,似乎方才與她合作默契的不是玉兔一般。
滿心的憤怒像是打在海綿上一樣,還不如雲詩詩跟她鬥兩句嘴呢!玉兔憤憤的跺了跺腳,便挫敗的跟在他們身後走了。
他們剛走,地上那碎裂的木乃伊便化作陣陣黑煙消失不見了。
雲詩詩知道方才打架的時候蕭入春已經將小蛇放出來勘察過一遍了,所以也很是放心的在貨架前穿梭,隻用眼睛看卻未曾用手觸碰。
玉兔原本有些害怕這種遍是機關的地方,但見他們二人走來走去也沒有觸動任何東西,便也放下心來,加入尋找的隊列。
這第二層放的東西較多,除了一些名花名草外,還有很多世上難尋的藥引。而玉兔走著走著,突然發現牆上暗格處有一個玻璃器皿,裏麵漂浮著一個紅紅的像是人參一般的東西,她眼睛一亮,這便是她跟主人尋了十來年也未曾尋到的紅參娃娃啊!
隻要服用了這個,主人的靈根便會穩固,他的靈力便能從現下的三層恢複到八層了,而他消逝的生命力也會被彌補回來。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東西,她勢在必得!
腳上紅色幽火一起,玉兔往上一跳,抬手就要去取那紅參娃娃。
“住手!”蕭入春見此,縱身一跳想要把她拉回,卻不想還是晚了。
隻見,玉兔的手剛碰到那玻璃,便見黑藍光線一閃,玉兔便覺得手上鑽心的疼,這痛意瞬間蔓延到身體的各個角落,讓她眼前一黑,人便從高處掉了下去。
正跳起的蕭入春趕忙接住玉兔,落地之後,見她整張臉都泛著黑藍的顏色,秀美緊蹙,她趕緊掏出一個丹藥送入她的嘴裏,抹了抹她的喉嚨讓她吞了下去,便想用內力幫她驅散藥力。
“讓我來!”雲詩詩聽到動靜趕來時,局勢已經無法彌補了。玉兔雖為式神但終究原身是妖,相較於內力而言,藥力能快的幫她消化丹藥。
蕭入春知道利弊,也沒有阻止,雲詩詩將手放到玉兔的胃部,便開始注入妖力。
雲詩詩見玉兔臉上的顏色很是奇怪,便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蕭入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有些責怪的開口:“早知道就不讓她跟來了,她中了專門守護寶物的紅舞蠱妖的毒了,這毒厲害無比,若不是她式神的身份,早在被咬時就已經毒發身亡了。”說著,又不滿的歎氣,“我這藥丸雖然能暫時為她續命,但若是一周內找不到解藥,她還是必死無疑,說不準還會連累洛清。”
一聽到會連累洛清,雲詩詩便不淡定了。洛清為了他本就重傷奄奄一息,而玉兔與他生命相連,若是這毒過度到洛清身上豈不傷上加傷!?還魂丹還未曾找到,又出了這種幺蛾子,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愁死人了!
“哪裏能找到解藥?”當務之急,必須要解了玉兔的毒,否則一旦毒素轉移到洛清身上,那真的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洛清若真的死了……想想就是一陣懼怕。
蕭入春知道雲詩詩焦急,她又何嚐不是?代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她們好歹找到還魂丹便能救活心上人,而她連代在哪裏,是否還活著都不知道!閉上眼,蕭入春盡量平複著自己的心情道:“紅舞蠱妖,隻有其主人的血能解毒,可是這東西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它的主人也不知道是否尚在人間,怕是……”
這到底要如何是好?他們本就是來這裏偷東西的,又怎麽可能去找這蠱妖的主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還真是姐妹情深,倒是讓我佩服。”就在二人一陣焦頭爛額時,突然聽到遠處一陣掌聲響起,由遠及近,很快便來到了二人的身旁處。
雲詩詩與蕭入春二人聽完皆是一驚,有人出現在這裏,他們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到!心下一驚雲詩詩抬頭一看,更是瞳孔緊縮,驚訝的話都忘了說。怎麽會是她,她的手居然好了?這是怎麽辦到的?!
蕭入春看著百思罌,眼中亦滿是驚訝,但驚訝過後便迅速抬起劍,一臉的防備。
“嗬嗬嗬。”百思罌捂著唇,含蓄的笑了笑,便看著二人直戳重心,“雲詩詩,你想要的還魂丹和解藥都在我這裏。”
故意說出這種話,不過是要引她雲詩詩上鉤,可即便知道她是誠心耍弄她的,雲詩詩還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站起身,雲詩詩也不拐彎抹角了:“說吧,要怎樣才會給我?”
百思罌聽聞這個女子向來臉皮極厚,還喜歡漫天胡扯,偶爾還會裝裝小人,怎生到了她這裏便這般豪爽了,真是讓她好生無趣。
既然如此,百思罌也不磨蹭,手一揮,跟方才一般無二的四個木乃伊成包抄的局勢站在雲詩詩跟前,一副備戰的狀態。
百思罌妖魅一笑,魅惑開口:“雲詩詩,你先將這四個木乃伊打敗,我便告訴你。”見蕭入春要幫忙,她趕緊補充,“隻你一人,若是旁人敢插手一下,你便休想得到還魂丹和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