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遠處被射成刺蝟的皇甫冰,身上的肉好像活了一般,將秦羽陌的冰錐拚命的往外推。
壓低雙眼,秦羽陌冷冷道:“他變成蠱人了。”
“管他變成什麽,我們快走!”雲詩詩不住的催促,耗下去對他們絕對不利。
雖然放棄這個機會很可惜,但秦羽陌還是聽從了雲詩詩的話,抱著她,朝著白虎的方向而去。
白虎原先與皇甫冰鬥了很久,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染紅了一身白毛。他這個樣子是決計飛不了了。
盡管胸腔似紅蓮業火在燒一般,秦羽陌卻強自忍著吭也不吭,隻是麵色越發慘白。
“我們走!”秦羽陌說完,便抱著雲詩詩朝著來路的方向奔去。
哪想蕭入春睜開眼睛,站起身大喊了一聲:“我知道有一條密道可以直接出去!”她說完便扶起代,朝著左側的方向而去。
秦羽陌停下腳步,看著她的背影似乎在思索她話語的可信度。
拽住秦羽陌的手腕,雲詩詩淡淡道:“相信她。”她看的出來蕭入春對代的愛,就像是她對秦羽陌一般,縱然蕭入春想他們死,卻不會不顧及代的生命,所以她的話不會有假。
他們一走,小彩蝶便收了招式,拍著翅膀抱著白虎緊隨而至。
那些中了幻蝶術的妖怪還停在空中一動不動,依舊沉浸在夢境中做著美夢。
秦羽陌跟著蕭入春沿著一條小道飛速的奔馳。七拐八拐間,眾人來到了一個天然的石窟前。
蕭入春停下來,手一揮麵前的綠油油的藤枝便消失不見,映入眼簾的是能容乃三人的洞口。她看著眾人道:“這一條密道雖然能直接通往外界,卻無比凶險,一個不慎便可能會跌落到界空的夾縫中,被撕裂的連渣渣都不剩。所以你們一定要跟緊我!”
“莫非這是一條時光隧道?”雲詩詩好奇問道。
蕭入春挑眉,隨即搖頭:“這到底是什麽通道,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它很危險,尤其是裏麵的空間漩渦,看見了絕對要避開,否則一旦被吸入就再也回不來了。”
似乎不想蕭入春過於囉嗦,秦羽陌催促:“我們快些走吧。”
蕭入春也知道現下不是該囉嗦的時刻,勾下頭便準備進入通道,卻不想一道黑色的閃電突然從通道中飛出,射在蕭入春的胸前將她和代一起電的帶飛出去,立時身上的表皮被考得一片焦灼。
“誰?!”秦羽陌將雲詩詩放到一邊,右手成爪一吸,便將裏麵的人吸了出來。
那人被吸出來後不慌不忙,黑如岩石的雙手一碰,一道黑色的雷電便被碰撞出來朝著秦羽陌襲去。
這雷電手臂粗細,若是被擊中定然會被電成黑炭,雖然秦羽陌可以躲開,但是他的身後還有雲詩詩和小彩蝶眾人,無奈之下,他喚出冰珀往地麵一插,一道冰牆被造了出來。
那雷電遇到冰牆“轟”的一聲便炸開了。
秦羽陌抱著雲詩詩飛速的退開,小彩蝶知道情況不妙,早在秦羽陌結出冰牆的時候便退的遠遠的。
冰牆被雷電擊的撕碎,這碎末砸向那人一身,他不耐的摸了摸被砸疼的臉部,活動了一下下巴和魁梧的四肢,這才看著秦羽陌道:“長得這般好看,看來就是你了!”
雲詩詩一聽怒了,她的男人是這個魁梧男所能覬覦的嗎?獰笑一聲,雲詩詩不客氣的嘲諷:“喂,我說魁梧男,看你長的怪爺們兒的,居然是個斷袖,我去!你說你是斷袖就斷袖唄,我們思想開放就不歧視你了,但你丫看不出來你就是一坨牛糞嗎?既然是牛糞就安分守己的做一個牛糞,沒準曬幹了還能當柴火燒,也算是為廣大人民做貢獻了。”
木漢德聽著這個女人一直在哪裏囉嗦,但是聽了半天他壓根沒聽懂她在說什麽,斷袖是什麽東西?斷了的袖子?可斷了的袖子怎麽又扯上牛糞了,還能當柴火燒,以後倒可以試試。
見對方半晌不說話,雲詩詩催促道:“喂,老娘給你說話呢,你耳聾了?!”
木漢德抬起頭,有些半憨道:“我在想牛糞曬幹了是不是真的可以當柴燒,對不住,沒有及時回答你的話。”
雲詩詩瞬間變成鏡子撕碎而散。尼瑪,遇到對手了!這丫是真傻還是裝的,不論如何,照著他這傻樣,她說再多的話那都是廢話,不如來直接的!“魁梧傻男,我問你為何盯著我家小羽毛色眯眯的看,你看你這德性,我家小羽毛是你能覬覦的嗎?!”
木漢德聽完,憨憨的臉色漸黑,他嗓門極大,如今這一吼更是地動山搖:“本大爺純爺們一個,何時盯著他色眯眯的看啦?你不要血口噴人!”
雲詩詩翻了個白眼,感情這貨真的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既然如此,她連想詞的時間都免了。“傻男,你敢說方才你沒有看我家小羽毛?摸摸你的良心,你看了沒有?”
木漢德一聽,頓時有些羞愧,他紅著臉怒道:“我是看了,但絕對沒有色眯眯的看!”
雲詩詩捂著嘴“咯咯”笑的幾聲,繼續道:“你說你沒有色眯眯看,你唬誰呢?在場這麽多俊男美女你不看,你偏偏盯著我的小羽毛看,你說你不是覬覦他的美貌是什麽?而且你自己也說了‘長得這般好看,就是你了’,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麽?”
“這……”木漢德一聽確實是這個理兒,可是他真的沒有色眯眯的看嘛!他為難的皺著粗眉,底氣不足道,“我真的沒有覬覦他的美貌。”
雲詩詩一副不耐煩至極的樣子,加大分貝道:“傻男,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畫不可描,越描越黑?你越是解釋,就證明越是有鬼!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來搶走我家小羽毛做壓寨相公的?”
木漢德一張粗礦的臉看起來跟吃了屎一樣,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怎麽能如此歪曲事實?壓寨相公,就算是真的覬覦他的美貌,那也應該做壓寨夫人才對!呸呸,他在想什麽啊,他隻是來執行任務的好不好?
實在是怒了,木漢德開口:“你休要胡言,本大爺一向潔身自好,你莫要詆毀本大爺的名聲!況且,我此次前來不過是欲將你們抓回去!”
說完,他怒吼一聲,渾身黑色雷電如黑蛇一般遊走全身,他整個人就好像被雷聲附身了,看起來頗有一種壓迫感。
雷電過於強大的因子將空氣摩擦的“刺啦”直響,甚至連風中都帶著陣陣微電,這電力雖然不大,卻還是讓雲詩詩麻了一張臉。
尼瑪,她最怕中電了,小時候她家庭還不是很富裕的時候,她鄰家的一個很壞的小哥哥,就騙他說打火機裏的那個小小的打火器好玩,結果她她用手一摸,電的整個手指頭都麻了,從那以後隻要是跟電有關的東西,她一概不碰,何況現在,這麽大的雷電,簡直讓她渾身發麻。
這些細小的雷電因子打在秦羽陌身上連撓癢癢都不算,卻不想雲詩詩會這麽害怕。妖力一起,立刻化作一道結界將她護在裏麵。
尼瑪,這貨真是賤,她話都沒有說完好吧!
“等等!”雲詩詩扯著嗓門喊了一聲,見他疑惑的看了過來,身上的雷電也保持著均勻的速度,雲詩詩趕緊開口,“我說這位純爺們,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木漢德鬱悶了,他們現在是敵人好吧,既然是敵人不該打架,這女人怎麽話這麽多?但是,人家是女人,又長得那麽好看,他作為男子漢不能拒絕美女的要求。於是站在那裏洗耳恭聽。
“咳咳”雲詩詩清了清嗓子,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這才開口,“敢問這位壯漢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木漢德有些眩暈,這、這哪跟哪啊?“這就是你問的問題?”
“當然不是!”雲詩詩矢口否認,耐心的教導,“這是前奏,我要是不問清你的家底,怎麽放心把我家小彩蝶交給你啊!壯漢,我是在給你做媒!”
“小彩蝶?”木漢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雲詩詩神經兮兮的指著後麵躲在一側的小彩蝶,猥瑣的聳了聳眉頭,小聲道:“我看你人長得帥,性格又豪爽,準備把我家小彩蝶嫁給你,如何?喜歡嗎?”
木漢德退後一步,滿臉都是囧樣,他看看小彩蝶,一身流光溢彩的衣衫,一頭長發也散發著流光,尤其是她的眼睛,美輪美奐,此刻半闔著,看看微微有些虛弱,卻更讓人心疼。咽了口唾沫,他覺得他的魂都跟著飛走了。
“怎麽樣?我家小彩蝶還對你的胃口嗎?”雲詩詩繼續引誘。
木漢德呆呆的點點頭,表示非常對胃口,真的要把她嫁給我嗎?
雲詩詩大義凜然:“當然要嫁給你了,像你這種絕世好男人,不嫁給你嫁給誰?今後你可一定讓我家小彩蝶幸福啊!”
“一定,一定!”木漢德魂都走了,隻差流口水了。
“那你說說,你叫什麽?家住哪啊?”雲詩詩趕緊引入正題。
木漢德聽完很是順理成章的回答:“我叫木漢德,家住……家住……暫時住在月蝕宮。”
“哦。”雲詩詩裝作理解的點點頭,隨即似想起什麽又問道,“那你們那的條件好嗎?吃的住的穿的,總不能讓我家小彩蝶嫁過去了,住一個破茅草屋受苦吧?!”
木漢德一聽瞬間不悅了,他擰著粗眉大氣道:“我們那個地方跟宮殿一樣,怎麽可能會虧待、虧待她……”偷偷瞅了小彩蝶一眼,木漢德簡直羞紅了一張粗臉。
“哈哈哈!”雲詩詩笑的很歡,繼續道,“那,你們月蝕宮在哪啊?畢竟小彩蝶沒有出過遠門,我也得知曉一下,免得你欺負她,我找不到地方為她討個公道。”
木漢德雖然覺得這問題有點涉及隱私了,但想想確實是那個理兒,於是開口道:“在海晏城,不過那個地方若是沒有人帶路的話,你們是進不去,若是你想看望她,可以給我傳信,我帶你們進去。”
雲詩詩從秦羽陌身上下來,見秦羽陌有些不放心,便握了一下他的手,便很自然的走到木漢德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你準備下多少彩禮,你看我家小彩蝶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你也不能太寒酸不是?”
木漢德想了想表示理解:“這個,我得請示下我們的宮主,讓她多給我們批一些錢下來。”
雲詩詩頗為感激的點了點頭,讚歎:“你們宮主真是好人!”
一聽雲詩詩讚歎他們宮主,木漢德也不禁得意起來,粗礦的嗓門說道:“那是必然,我們宮主無人能敵!”
雲詩詩拉著木漢德的肩膀,笑眯眯道:“擇日不去撞日,我們現下就走吧!”
木漢德看著遠處的小彩蝶,一張臉又紅成猴P股,這麽好看的女孩子,確實得快一點,免得被別人搶走了就不好了。
於是,首當其中的往洞裏走去。
這家夥真是單純的她舍不得下手了!居然敢將後背留給敵人我去!掏出妖精之吻,雲詩詩上前一步,眼中殺氣一閃,就朝著他的後背心髒處刺去。
哪想這時木漢德突然側過身子,妖精之吻便擦著他的後背,割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木漢德打死也想不到雲詩詩會偷襲他,若不是感覺到身後有殺氣,他還真的被她刺死了。
轉過身,手上雷電一起,對著雲詩詩便劈了過去,秦羽陌早有準備,瞬間竄到雲詩詩跟前,將她抱著閃到一邊去了。
雲詩詩疑惑的看著秦羽陌,擔憂道:“你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