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應秦羽陌的命令,代果然將蕭入春娶進房門,隻是婚禮很簡單,兩人穿著鳳嵐去葉城裏天下第一樓拿的嫁衣和新郎服,草草的拜了拜坐在上位的秦羽陌和雲詩詩,便算禮成。
整場婚禮,代都是麵無表情,好似在完成一個任務一般,或許在他眼裏這就是主子交給他的一個任務。將新娘送入洞房後,代便消失了。
鳳嵐看著獨自坐在婚房的蕭入春,歎了口氣,終將門關上便走了。
蕭入春坐在床上,獨自等待。盡管她知道她等不來她心心念念的人,可是她還是會等。她也知道秦羽陌就是要狠狠的報複她,讓她嚐盡精神上的折磨。可是她還是心甘情願的嫁給代。愛情就是這樣,明明很痛苦卻還是不忍放手,哪怕遍體鱗傷也好,隻要能看著他安好,便足夠了。
一連幾天,蕭入春一直呆在房裏不曾踏出一步,而代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
修養了幾天,雲詩詩的精神好多了,每天秦羽陌都會為她渡真氣鞏固她的靈根。終於,小彩蝶找到了方法,說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扶桑瑰花能徹底的穩固她的靈根,隻要以此為藥引,不但能增強她的妖力,更能讓她自如的控製人體與妖體之間的變換。
隻是,此藥生長之地乃是與北漠國交界處的山穀中。此山穀名曰紫霧穀,常年紫霧彌漫,故得此名。隻是紫霧穀霧氣皆有毒性,其中生長的生物更是異於尋常,全身是毒不說,更是已經變異。所以,想要尋藥怕是不易。
雲詩詩聽小彩蝶這麽說,第一時間站出來反對,即便是沒有這個扶桑瑰花,她慢慢調理也能好起來,既然如此,為什麽要以身涉險去采花,所以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
對於雲詩詩的反對,秦羽陌幾沒有表示讚同也沒有反對,隻是每天依舊呆在他身邊照顧,無微不至。
這幾天重傷的虎兒回來了,雲詩詩很喜歡虎兒,尤其是他的毛發很是柔軟,摸起來很舒服。隻是奇怪的是,秦羽陌居然不吃醋了,這便讓她很是懷疑。
又過了幾天的時間,當雲詩詩起身時,發現秦羽陌不見了。磨磨牙,她知道那妖孽定然是去采花去了。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前幾日她就發現秦羽陌這貨讓慕山去置備一些東西,料想他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所以她也跟鳳嵐接商議好了,偷偷的跟上。
當她匆匆穿好衣服,來到門外時居然發現外麵下起了大雪。雪花很大,一片一片在空中飛舞,很漂亮。伸出手感受著雪花飄零在手上的觸覺,冰冰涼涼,很是舒爽。
“都什麽時候還在欣賞雪花,我們該走了。”鳳嵐站在走廊上,看著雲詩詩開口道。
也是,現下才沒有什麽閑情雅致欣賞雪花,她得趕緊趕上秦羽陌才是。“鳳嵐姐,你等一下我去把裝備拿出來。”說完就進到屋裏,提了一個用牛皮自治的旅行包,對著鳳嵐拍了拍,炫耀道,“看看,怎麽樣,這個包包帥吧!可比你們古代的東西強多了!”
雲詩詩的樣子,鳳嵐早就見怪不怪了,因為她的主子每次研發了新的東西後也會這樣。
“準備好了嗎?”鳳嵐問。見雲詩詩點頭這才變成白鳳,雲詩詩跳在她的背上,她一扇翅膀便也走了。
隻是,他們剛走,蕭入春便自房裏走了出來,身著一身黑色勁裝,對著虛空一吹,一隻黑鷹便飛了下來,她跳上黑鷹也跟著鳳嵐他們走了。
紫霧山離葉城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雲詩詩畢竟身體沒有恢複,為了照顧她鳳嵐在身上設了一層結界,所以她躺在上麵很是舒適。
飛了一天的時間,在夜間終於到了紫霧山的範圍了,因為知道秦羽陌不會在夜間去往山裏,所以他們便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
吃完晚飯後,雲詩詩便將地圖鋪在桌子上,指著紫霧山的位置道:“從這進入是最安全的,想必秦羽陌也會選擇這裏。”她所指的地方是一個山穀,從山崖上直接下到穀底可以避開紫霧山外圍的一些野獸,直接下到山腹中。
“恩。”鳳嵐看著地圖蹙眉,“這地方又險又茂密,怕是我無法飛下去了。”
聽及此,雲詩詩將包裏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首先是繩子,用牛皮做的絕對結實,再者是攀登用的冰鎬,最最重要的重頭戲是防毒麵具,這玩兒是用棉布、沙子、碳、煤灰組合在一起製作的,外麵用豬皮包裹,裏麵用的是陶土燒製,穩固性好。
還有,因為害怕會磕到手腕等部位,還特意隻做了護腕和護腿,以及登山扣和防護帶,因為古代實在是製不住橡膠類的東西,所以衣服就隻能用最好的布料做了兩套緊身衣,鞋子的鞋底加厚,並做了防滑處理。頭盔用陶土燒製的,裏麵用棉保護,外麵又加了一層鐵,雖然重了一些,但實用。
鳳嵐看著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不可思議道:“你不是一直跟六爺呆在一起的嗎?哪有時間做的這些?”
“我畫的圖紙,並寫上材料讓李禹南做的唄。不但如此,他還為秦羽陌等人都製作了一份,有備無患嘛,嘿嘿。”雲詩詩將東西一一對講解之後便準備睡覺了,必須要養足體力,要不然明日沒有精神可是要拖後腿的。
第二日,當他倆飛到山穀時,果然看見了秦羽陌等人,隻是為何他沒有穿她製作的那一身裝備啊?
而且,他們站在山穀頂一動不動,這是什麽情況?雲詩詩不解探頭一看,正好與秦羽陌的眼睛對上了,那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徒然讓她覺得心慌。
“王妃,出來吧!”秦羽陌雖然不鹹不淡的開口,聲音卻帶了一絲溫怒。
悻悻的走了出來,雲詩詩看著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李禹南和小彩蝶,簡直怒不可遏。走到秦羽陌身旁停下,雲詩詩憤怒的斜了李禹男一眼,嘴皮不停的翻動,想必是在罵這個不講義氣的小人。
李禹南無辜的抬起手,解釋:“雲詩詩,你不讓我把鳳嵐帶來,羽毛兄能不發現嗎?”
也是哈,他們倆幾乎形影不離的。看來自己是估算錯誤了。對著秦羽陌幹幹的笑了起來:“親愛的,我來都來了,莫非你還要趕我回去?”
秦羽陌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見她這一身行頭穿起來英姿颯爽,不同於以往的甜美氣息,倒是有些像征戰沙場的女將軍,讓人眼前一亮。
“早就知道你會跟來,隻是想看看你要怎麽折騰而已。”秦羽陌攬住雲詩詩的腰,將她抱在懷裏,看了看天色,對眾人道:“走吧。”
“等等!”雲詩詩從秦羽陌的懷裏掙脫出來,將背後的包拿下來,從裏麵掏出一捆繩子,找到一顆大樹將其栓住,用登山扣扣在自己的身上,對著秦羽陌笑嘻嘻道,“親愛的,我先下去了,你們稍後再下去啊!”
說完,拉著繩子就要往下跳。秦羽陌無語的對她搖了搖頭,走到她的跟前,將登山扣一拽,抱起她便向著山穀跳下。
“啊!”雲詩詩看著飛速下墜的自己,大叫,“媽蛋啊,你要自殺別拉著我啊!”
她剛罵完,秦羽陌一腳點在岩壁的凸起上,緩衝了一下力道,然後繼續下墜。山穀雖然深,但岩壁上有很多凸起,倒也下的輕鬆。
雲詩詩摸了摸鼻子,有種一棒子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準備了這麽多的東西卻都是無用功,居然還不如人家蹦躂幾下,看來現代的東西雖然好用那也得看放在哪兒。
秦羽陌與雲詩詩一下來,會飛的小彩蝶和虎兒,以及慕山和代二人都下來了,對了李禹南那貨怎麽辦,貌似他的功夫也不怎麽行啊,抬眼一看李禹南這貨正窩在鳳嵐的懷裏,也下到山穀底了。
雲詩詩挑挑眉,極其猥瑣的走到李禹南跟前,鄙夷道:“嘖嘖嘖,李禹南,你果然是個吃軟飯的啊。”
哪想李禹南根本不介意,反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恬不知恥的回話:“你管我吃的什麽飯,有飯吃就好了。”
雲詩詩對李禹男比了個大拇指,說了聲:“I服了YOU!”
“Thank.you!”李禹南眨著桃花眼朝雲詩詩拋了一個媚眼,一脈風流倜儻。
雲詩詩一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真想不通這種人居然是跨國公司的總裁,簡直是小材大用了,不如把他買到青樓去做個小倌,想必會有很多女人、男人去光顧的。
秦羽陌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似乎已經確認好方向,對著眾人說道:“我們走吧。”
“等等!”雲詩詩再一次叫住秦羽陌,從背後的包裏掏出兩個防毒麵具,將其中一個戴在自己的臉上後,又走到秦羽陌跟前塞在他的手裏一個。
蹙了蹙劍眉,秦羽陌將手裏的防毒麵具舉起來,不解的詢問:“這醜不拉幾的東西是什麽?”
“什麽醜不拉幾的東西,這是防毒麵具,土包子!”隻可惜,雲詩詩麵具做的太厚了,所以聽在別人耳裏含糊不清,不知道她說的什麽。
一把拽掉雲詩詩臉上的防毒麵具,嫌惡的扔的老遠,雲詩詩張大嘴巴剛要開罵,秦羽陌將丟了一粒藥丸到她嘴裏,喉嚨一滑,便咽了下去。
雲詩詩捂著脖子,瞪大狐眼大喊:“你,你給我吃了什麽!?”不會是毒藥吧?莫非是想謀財害命,我去!!
眾人見雲詩詩臉上那寫的明明白白的“謀財害命”幾個字,嘴角一抽,紛紛轉過頭,表示不想跟腦殘有過多的接觸。
秦羽陌無奈的走到她跟前,抓住她的包,利索的打開,利索的將裏麵的東西倒掉,再利索的給她背好,抱起她運起輕功風一般向著前方疾馳。
似乎也知道自己腦殘了,雲詩詩乖乖的窩在秦羽陌懷裏開始自我反省了。莫非流產後真的會影響智力,恩,想必是的!恩!絕對是的!
完全將自己的腦殘歸結為流產的某女想將腦袋鑽出來看看風景,卻聽見秦羽陌不客氣的開口:“別動,再動就把你丟下!”
這麽一聽,雲詩詩果然老實了,乖乖的一動不動。眾人飛速向前奔走,越是往裏走,身旁的紫色霧氣便越來越濃鬱,約奔走了小半個時辰後,霧氣濃鬱的幾乎不能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