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術?不會吧!蠱術有這麽大威力?玉兔有些囧了,蠱術他們都不懂,也不敢貿然解開,所以現下隻能將她綁住了。
玉兔將林代雲叫來,對他耳語幾句,便見他點點頭,叫了幾名天師過來,對著小彩蝶站成一個圓,隨後他們每人掏出懷中符篆,夾在手中一抖,那符篆便化作一條光繩飛速的朝著小彩蝶飛去。
洛青見此,在小彩蝶的攻勢下向下拍了一掌,借力一跳便跳出了陣法的範圍之外。洛青一走,便見小彩蝶被光繩緊緊的捆住動彈不得。
洛青掏出符篆打向小彩蝶,那符篆一進入小彩蝶體內,小彩蝶便垂下頭不再掙紮,倒在地上。
洛青看著小彩蝶對林代雲吩咐道:“去照顧好她。”說完,向著遠處的樹林奔去。
玉兔不知主人在搞什麽鬼,也跟著他的步伐向著樹林奔去。
走進密林一看,洛青正停在一側看著對麵的一身冰藍色錦衣的男人,玉兔看著那突然冒出的男人,隻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目光了。
這人長得好美,竟然比主人、秦羽陌等人都要美麗一倍。他那張臉仿佛囊括了世間美之精華,隻一眼便沉淪其中。
洛青站在原地,似乎根本不為他的容貌所惑,隻溫潤道:“沒想到在此地竟然能遇到蠱神,真是好久不見。”
隻是蠱神卻不賣給洛青麵子,手一抬,指尖有血掉落在地,“波”的一聲,侵入地麵,不過多久,便聽到對麵龜裂的聲響,洛青退後幾步,看著身前有骷髏從土裏鑽出,這些骷髏曆經歲月滄桑,有新有舊,他們動作雖然遲緩,但數量眾多。
隻聽空氣中全是“哢嚓”的聲響,這些聲音全是都是骷髏走動身體所發出的。他們眼睛處有蟲子鑽來鑽去,雖然沒有眼睛,卻朝著洛青跟玉兔的方向而去。
洛青也是一個不喜囉嗦的人,手握赤血劍,竄進骷髏群裏,所過之處一片狼藉。玉兔也終於從那人的美貌中收回心智,雙手變成毛茸茸的兔掌,也加入戰鬥之中。
洛青速度很快,不過多久,便欺身蠱神,手中長劍直抵他的命門,那蠱神像是一張紙一般,向後一飄就躲過了他的攻擊,同時雙手一撒,一些細小的飛蟲便朝著洛青飛去,洛青向後連續幾個虎跳,同時手中符篆往飛蟲一甩,那符篆一遇飛蟲自動點燃,瞬間便聽見空中“嘰嘰嘰嘰”的慘叫聲,那些飛蟲就這般被滅了。
但洛青向後一退,又進入了骷髏群裏,雖然這些骷髏非常弱,但是他們數量太多,而且打散架了又被一些蟲子飛到骨骼處,又重新被接好,照這個打法是怎麽也打不完的。
洛青有些不耐了,這些東西實在是太煩人了,除非將他們毀成碎末,否則他們還會重鑄。他看著遠處站在原地未動的蠱神,手中赤血劍一揮,有冥焰附在劍身,那些骷髏一碰到冥焰便瞬間被焚燒的連渣渣都不剩。
骷髏在一點點的減少,那蠱神見此,倒是有些訝然,這人居然能喚出冥焰。他美如清輝的眸子定在洛青身上,瓊釀般的聲線緩緩傳來:“你是誰?怎麽能喚出冥焰?”
洛青停在原地,月華般的臉上也散發點點笑意,是看見故人的笑意:“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玉翎。”
玉翎眼眶一闊,嘴角終於撒開一抹笑意,美得連月亮都躲進雲層裏:“你是洛青。”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洛青亦笑的溫華,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好久不見。”
玉翎也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淡笑:“好久不見。”說完,看著洛青的樣貌,似乎驚詫道,“怎麽千年未見,你怎麽還是這個樣子?”
“你不也還是這個樣子?”洛青打趣道。
知道洛青不想說,玉翎也不強求。瓊釀般的聲音響起:“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頓了頓,突然想起洛青的身份,失笑,“我倒忘了你是天師了。”
哪想洛青聽完搖頭道:“我出現這裏並非因為我的身份,而是為了守護一個我重要的人。你呢?我倒是不知你還有這閑情雅致會情願做這個?”
“不過是為了還一個恩情罷了。”不在意洛青的調侃,玉翎見到老友自然不會放過。看著身後道,“欒兒,將我的好酒拿出,我要與故人痛飲幾杯。”
他話剛說完,便見他身後出現一個幼童,他背上長了一雙類似於蜻蜓般透明的雙翅,他一出來,手上便拿了兩個白玉酒瓶,給了二人一人一瓶,便飛到一旁找玉兔玩耍去了。
而洛青與玉翎,坐在樹幹上相互傾訴近年來的趣事,看起來很是暢快。
隻是,談到興味處,洛青身上的符篆突然閃了幾下,他蹙眉拿出符篆一看,那符篆突然光芒大放,照亮了方圓幾寸地。
“怎麽了?”見洛青表情嚴肅,玉翎問道。
“她出事了!”將符篆攥緊手心,洛青縱身一躍,空中還殘留著他的聲音,“玉翎,改日再見。”
玉翎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了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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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城韓王府,雲詩詩躺在秋雁懷裏,幾乎失去意誌。
皇甫冰看著正在與屍王惡鬥的慕山,也不管他們,隻是徑直走到雲詩詩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雲詩詩,知道你為什麽會那麽痛嗎?”
等了許未為聽見回答皇甫冰放肆一笑,麵上滿是猙獰:“對了,我怎麽忘了你現在痛的連意識都渾濁不清了,若是還能說話那真是見鬼了。”
“不過,雲詩詩,你毀了我作為男人的權利,我毀了你的孩子,我覺得很公平,你覺得呢?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的孩子怎麽會突然就流了。看在你這麽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今日你吃的苦蛇果遇到了龍炎花的花香,就是對妖物致命的墮胎藥。”
說道這裏,皇甫冰突然看著那一對老夫婦道:“其實,你還有些想不通為何那對夫婦會隱藏的那麽好是不是?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隱藏,不過是奪舍了他們的身體,又由月蝕宮宮主封了他們的記憶而已。雖然,這確實很麻煩,但為了瞞過秦羽陌等人,卻是不可或缺的。”
“想必,你很想知道這對夫婦為什麽甘願被抽取魂魄也要害你?因為,他們是黃淼的父母啊,黃淼還記得嗎?就是那個被你害死的天下第一樓的夥計。雲詩詩,你看看你有多狠,居然連花甲之年的老人都不放過,還將他們剜目!嘖嘖,我都替他們感到心疼……”
聽到這裏,秋雁算是明白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他們月蝕宮的一個陰謀,故意引誘她上鉤,用來接近雲詩詩,怨不得他們要趕在這個時候來這裏,又拿來一些奇怪的果子,還在他們研究對付皇甫冰陣法的時候,去給他們送茶。
一切的一切,原來隻是一個陰謀。而傻傻的她,居然真的將他們當做再生父母,將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他們,到頭來卻將對她最好的主子給害了!她不是人,她特麽不是人,如果不是她將他們帶來,主子就不會流產,就不會痛成這樣。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呀……
“小姐……”將頭埋在雲詩詩的胸前,秋雁覺得五髒六腑都在碎裂,她很想放聲大哭,可是憋在胸口的那股子氣卻堵住了她的喉嚨,明明大張著嘴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不要……哭……”正哭的肝腸寸斷的秋雁,突然聽到耳旁雲詩詩微弱的聲音,她抬起頭渾身都開始抖了,眼裏也模糊了眼睛,她擦了一遍又一遍可還是看不清雲詩詩的臉,“小姐,小姐,你忍忍,我就帶你去找小彩蝶,我帶你去找她!她是神醫,會醫好你的!一定會的!”
她手忙腳亂的拉起雲詩詩的手臂就想背起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顯然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皇甫冰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抬起腳,對著秋雁的麵門一踢,便把她帶著雲詩詩一起踢到牆上彈了下來,滾到老遠。
秋雁躺在地上感覺整張臉都已經不是她的了,除了痛幾乎沒有其他感覺,連臉上的血糊了眼睛都感覺不到了。但,她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看著一旁一動不動的雲詩詩,淚水合著血水一起流了下來。“小姐,你等等秋雁,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一定會找到小彩蝶的,一定會治好你的……啊!”
他走了兩步,皇甫冰又是一腳提到她的腹部,又是一下狠狠的撞在牆上跌了下來,不僅是頭上,她嘴裏一連吐了好幾口血才恢複了一些知覺。她沒有去管皇甫冰,依舊朝著雲詩詩的方向爬,所過之處留下一道血痕。
皇甫冰擰起眉,怎麽也想不通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麽那麽執著,莫非為了雲詩詩她連命都不要了麽?不!他不允許,雲詩詩她有什麽資格讓別人那麽愛她!這麽一想,上前一步又是狠狠一腳踢了過去,似乎不想給她喘息的機會,他一腳接著一腳,每一腳下去都沒有一點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