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李禹南便好心情的帶著鳳嵐去葉城的街上到處亂逛,逛了將近一個多時辰時,看到一輛金黃的馬車向著城裏的郊區駛去。
他甚感疑惑,這車怎麽那麽像秦羽陌的馬車?眯著眼睛見那車絕塵而去,便對著鳳嵐問道:“嵐兒,你看那車是秦羽陌的馬車嗎?”
鳳嵐點頭,表示是的。
既然鳳嵐都說是了,那定然就是了。隻是這一早的,他們坐上馬車往偏僻的地方去作甚?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跑回府邸一看,見洛青在院子裏曬太陽,卻不見秦羽陌他們,料想他們定然去找什麽好玩的東西了,於是也不管不顧坐上自己的馬車順著他們的方向奮起直追了。
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卻不見秦羽陌馬車的半分影子不說,還出現了一條岔路,正當李禹南站在岔路前若有所思的時候,她居然看見一旁的樹林裏走出一個人。
定睛一看居然是小彩蝶,她怎麽會在這裏?她背上的人是誰?!
遠遠的小彩蝶就看見一輛馬車由遠及近的趕了過來,卻沒想想到是李禹南,她將背上老人放下對著他搖手道:“禹南哥哥,我是小彩蝶!”
李禹南快步走到她身邊,極其鄙視的看著她,調侃道:“怎麽,現在知道我是禹南哥哥啦?上次跟你主人一起去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嘴甜?”
小彩蝶有些窘迫的咧了咧嘴,無辜的解釋:“主人讓我離你遠點,我不是也沒有辦法嗎?”
李禹南好笑的看著她,打趣道:“那你怎麽不聽你主人的話,離我遠點?現在又叫我做什麽?”
“那不是主人不在嘛……”小彩蝶走到他身旁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哎呀,禹南哥哥你就看在小彩蝶也是被逼的份上就原諒我吧,再說了我以前也給你們樓裏的屬下們治過病呢!”
“那以前我還給你了許多好吃好玩的呢,沒良心的小東西!”李禹南彈了她的額頭一下,不跟她計較了,看著她身後的老人問道,“這位老人家怎麽回事?”
“哦,她是我跟師傅上山采藥時遇到的,他的腿被夾子夾到骨頭了,我師傅有事先走了,就隻能我護送他回去了。”小彩蝶朝著李禹南眨了眨眼睛,讓他背到馬車上的意思很明顯。
李禹南見她水靈靈的大眼睛,歎了口氣,將老人背起放到馬車裏,幾人上了馬車,李禹南看著已經昏厥的老人問道:“知道他家在哪嗎?”
“知道,再向西五裏路有一個小茅屋,裏麵住著他的老伴和女兒,這是老爺爺昏倒前說的。”小彩蝶暗暗籲了一口氣,若是讓她背著老爺爺走那麽遠還真是累的慌。雖然她可以帶著他飛過去,但這荒野間妖怪太多,容易成為被獵目標,更何況她的翅膀還沒有完全恢複,能不用就最好不用。
見小彩蝶的的一副放鬆的樣子,李禹南風流看著小彩蝶,一聲紈絝的氣息:“小彩蝶,哥哥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要怎麽感謝哥哥?”
雖然救老人不是小彩蝶分內之事,但卻是因為李禹南她才能享一刻清閑,算起來還是幫了她,由是開口道:“我在主人的麵前給你說好話算不算?”
李禹南聽完挑眉問道:“我為什麽要你幫我說好話?”
“因為主人說你表裏不一,說你不是好人,就是因為上次我說我可以做主人的貼心小棉襖,主人就把我拉到一邊說了一大頓關於親情友情愛情的話,說讓我好好的分一分,增強一下EQ。”想想就覺得悲痛啊,她小彩蝶明明很聰明的好不好啊!
李禹南聽到這裏便忍不住大笑起來,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笑了許久這才抹著眼淚,打趣道:“那你現在分清了沒?”
“當然啦!你們一個個不要總是把我當做小孩子好不好啊!”小彩蝶給了李禹南一個白眼,很是正經的開口,“親情嘛,就像我跟師傅一樣;友情嘛,就像我跟主人一樣;愛情嘛……就像我跟慕山一樣。”說到最後一句幾乎是蚊子哼哼,但李禹南與鳳嵐二人還是聽清楚了。
李禹南很想搖著扇子“哈哈”大笑的,但見扇子已經收了起來,這才失落的開口:“小彩蝶,愛情當時我和你這樣的才對。”
此話一出,小彩蝶的嘴裏都可以塞下雞蛋了。
“你當知道,我欲娶你為妻的,你看禹南哥哥對你這麽好,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拿給你,你怎麽就忍心把禹南哥哥我這般優秀的男人拋下而選擇慕山那個麵癱呢?”李禹南甚是哀傷的扶著額頭,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鳳嵐聽著車內主人的話語,頗為無語的歎口氣,主人風流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啊。哎……
聽到李禹南要娶她為妻,單純的小彩蝶還當真了,紅著一張小臉,低垂著頭將手指攪在一起,嗔怒道:“慕山他不是麵癱,他、他還是很優秀的。禹南哥哥對不起了,我……我還是喜歡慕山一些。”
“哎……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李禹南搖著頭一副惋惜的樣子。
而鳳嵐則直接無視這二人,繼續冷然的敢著馬車。
說著說著,果然看見半山腰處有一座茅屋冒著青煙。小彩蝶一喜,趕緊讓李禹南背著老人往山腰趕。
不過,他們越走越覺得奇怪,這四周的樹都怎麽啦?好像是被人用劍氣砍斷的,還砍得這麽參差不齊的,莫非老人家的老伴和女人都遭遇不測了?
小彩蝶嚇得心一慌,趕緊加快的步伐,走到門前一腳踢開木門,竄進屋裏一看,慕山、雲詩詩、秦羽陌全在這裏,這……她揉了揉眼睛,沒花啊!
正在秦羽陌的巨大威壓下吃飯的雲詩詩,一見小彩蝶來了,興奮的一彈而起,拉住她的胳膊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樣:“小彩蝶,你怎麽來這裏啦?你是跟我心靈感應的嗎?”
心靈感應?小彩蝶囧了,她還未解釋,李禹南便背著老人也走了進來。
雲詩詩一見李禹南簡直詫異的不行:“你怎麽也來了?”
李禹南還沒來的及說話,桌子上坐著的老婆婆和秋雁二人倉皇失措的走到李禹南跟前看著老人道:“老頭子,這,這到底怎麽回事?!”
李禹南將老人放在炕上躺下,這才解釋道:“是這位小彩蝶在半山腰遇見他的,當時老人的腳被夾了,恰巧我路遇他們這才將他帶了回來。”見老婆婆擔憂,李禹南又道,“小彩蝶是神醫,已經為老人包紮過了,您不用擔心。”
老婆婆一聽李禹南的話,趕緊對著他和小彩蝶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響頭,老淚縱橫道:“多謝恩公,多謝恩公!老婆子無以為報,隻能給恩公下跪了!”
“使不得!”李禹南趕緊將老婆婆拉起來,頂了一頭的黑線,讓老人下跪,他這是要折壽吧!
哪想老婆婆根本不願意起來,若不是秋雁與雲詩詩都拉著她,怕是頭都要磕破了!雲詩詩實在怕她磕出個好歹,趕緊對她道:“幹娘,你還是快些起來吧,這位公子是我的哥哥,也算是你的兒子了!您這般給她磕頭可不是要給他折壽嗎?”
老婆婆一聽,這才流著濁淚看著李禹南,見他點頭,又看著小彩蝶,小彩蝶嚇得退後一步,趕緊道:“我是主人的妹妹,我也是您的女兒,您、您還是快些起來吧!”艾瑪,做好人好做出一身汗,嚇死人了!
而一直坐在一旁吃飯的秦羽陌,在聽到雲詩詩說李禹南是“哥哥”時,好看的眉頭挑了一挑。他放下筷子走到一旁,看著這又是哥哥、又是妹妹、又是女兒、又是兒子的,簡直是熱鬧的緊啊!
手上青筋一起,看來某隻王爺對這種局外人的身份很是不滿!於是走到老婆婆身旁,強自忍著不適,將她拉起來笑如春風:“幹娘,既然都是一家人,而幹爹又無礙,您還是起來說話吧,莫讓小輩們感到難做才是。”
說實話,這個老婆婆很是害怕這個長得極美的公子,雖然他看起來一直笑笑的,但就是讓人覺得背後發麻,尤其是這時候,他明明笑的很是得體,但是就像有一道無形的力量拖著她的腿讓她起來。她幹幹的笑著,對她點點頭,道:“您是王爺,怎能稱呼老婆子為……”
“哎?”秦羽陌拉長語調看著雲詩詩道,“既然是王妃的幹娘,那自然也是本王的幹娘了,幹娘還是莫要見怪的好。”於是轉過頭看著李禹南道,“弟弟,你說是嗎?”
老婆婆看著二人之間奇怪的氣氛,覺得很是壓抑。這王妃方才不是喚他作哥哥嗎?怎麽轉眼就成弟弟了?不過,這大家族之間的事情,她也不必知道的那麽清楚,人家給你麵子喚一聲幹娘已經是她莫大的福分了,她還奢求什麽呢!
最後,因為多了幾個人,老婆婆又忙著張羅飯菜去了,閑下來,小彩蝶這才看見坐在角落處不停的打哆嗦的慕山,心疼的不得了。
她一看便知道這是冰珀傷的,冰珀的傷普通的藥物根本治不了,除了秦羽陌,外人隻能用純淨的靈力才能化解。
小彩蝶看著秦羽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知道慕山定然是得罪他了。咬咬牙,她隻能將自身的靈力轉換為靈子開始為他解凍。
足足將體內的靈力掏空,慕山身上才開始回暖。他感激的看了小彩蝶一眼,踉踉蹌蹌的走到秦羽陌跟前跪下道:“屬下無能,未能在您手下過了十招,還望主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