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起來,雲詩詩便感覺腰酸背痛腿抽筋,她拿著一雙狐狸大眼惡狠狠的等著旁邊睡得真爽的某妖孽,恨不得一拳敲在他的鼻子上,讓他嚐嚐流鼻血的滋味。
越是這麽想,她越是想這麽幹!看著他完美無缺的臉,在經過內心痛苦的掙紮之後,右手已經捏成拳頭對著他的鼻子比劃了比劃,恩,從這個角度當是最完美的。
比劃好了路線,雲詩詩凶猛的抬手勢必要將某隻妖孽的鼻子打歪,已報自己被欺負之仇。但,那隻明明已經睡的很熟的妖孽,在拳頭下達之前突然間翻了個身子,把軟枕也帶走了,然後雲詩詩那凶猛的拳頭就這麽打在床幫上,立時一股痛意從手指一指蔓延到心尖,痛的她一彈而起,抱著已經發紅的手不停的吹啊吹。
而秦羽陌則懶懶的側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著他,心情甚好!
心情好了,話自然就多了:“王妃,一大早的跳舞,莫非是本王昨夜沒有滿足你,導致你還異常的興奮麽?”
雲詩詩手都痛死了,某隻黑心肝的還在一旁嘲笑,簡直氣煞她也!
內火一衝,小宇宙爆發!乘他不注意,站在床上的她,一P股坐在秦羽陌的身上,學著昨夜想將秦羽陌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但奈何手太小了點,一隻手抓不住他的兩隻手腕,略略泄氣隻能用兩隻手暗暗使上全部的內力扣住他的手腕上的脈門,動作如行雲流水,製住他以後見他掙了一下果然掙不開,這才笑的分外的猥瑣道。
“哦哈哈哈哈!秦羽陌,沒有想到吧,你也有今天!”雲詩詩笑的花枝招展,繼續嘚瑟,“看到沒有,姐已經翻身農奴把歌唱了,你現在是姐刀板上的魚肉,老實點,姐會很溫柔的!”
聽到她的話,秦羽陌也不假裝著掙紮了,隻是勾起魅惑的鳳眼風情萬種道:“不知王妃要如何溫柔?”
呃?她方才都是瞎說的,怎麽溫柔?她怎麽知道怎麽溫柔?
秦羽陌見她一副猶豫的表情,笑的更加魅惑了:“王妃,你是想從上麵溫柔,還是想從下麵溫柔?”
雲詩詩聽完,竟真的思考起來,思考了一會兒沒有答案,這才看著秦羽陌問道:“那你想從上麵還是下麵?”
“本王自然是喜歡上麵了,王妃上麵的小口本王還未曾試過。”說完,極有深意的看著雲詩詩,眼中波光瀲灩,極盡誘惑。
瞬間明白這貨是什麽意思!雲詩詩惱怒的俯下頭,一口要在他的瑰唇上,立時鮮血彌漫,在二人口齒般流轉。
撤回腦袋,雲詩詩看著他唇上的嫣紅,頗為滿意。
秦羽陌倒有些委屈了,她美麗的鳳目裏泛著珠光點點,看起來分外的惹人憐愛。
雲詩詩看的心髒漏了一拍,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王妃,你方才不是說了要溫柔的嗎?這便是你的溫柔?”戚戚然的說出來,無論是他的表情還是話語,都聽得雲詩詩小心肝跟著一起一落的。看著他唇上妖豔的嫣紅,自己這是有點過分了,怎麽能辣手摧花呢?
她很想放開手去擦擦他唇上的血,但又怕這貨反擊,掙紮了許久,看著這貨確實是無辜又委屈,最終還是鬆開了手想去拿袖子擦他唇角的血。
但,她一鬆手,秦羽陌立即翻身而上,將嘴上的血擦在她的唇上,見她蜜桃般的小嘴上嫣紅似血,是盛開的曼珠沙華,這才滿意的開口:“王妃,滋味如何?”
撇過頭,雲詩詩怒道:“卑鄙!”
“兵不厭詐。王妃,你還要跟本王多學學,美人計不是隻有女人才能用的。”尤其是洛青那個混蛋,仗著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便總是佯裝病弱來勾引他的小狐狸,所以他才要給她上一節實驗課,讓她長長記性。
從鼻子裏發出一個“哼”,雲詩詩極其的鄙視道:“男子漢當鼎天地裏,你說你這麽無恥的以麵色勾引人就算了,還頗引以為豪,連我這個做女人的都為你感到羞恥!”
秦羽陌不以為然,依舊笑的春光燦爛,連聲音裏都能聽出花香的味道:“王妃,要知道不是那些男人不屑用美男計,而是他們都長得太醜,自愧不如,方才不用。”
雲詩詩聽完跟吃了一個蒼蠅似的,她仔仔細細的講秦羽陌打量了一眼,總結道:“秦羽陌,之前我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自戀呢?”
伸出白玉般修長的手指放到雲詩詩麵前搖了搖,秦羽陌恬不知恥的開口:“王妃,本王不是自戀,本王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靠!簡直雞同鴨講,對牛彈琴,真特麽浪費口水!扭過頭,眼不見為淨。
見雲詩詩妥協,秦羽陌翻身下床,飛速的將衣服套上,等雲詩詩反應過來,他已經穿戴整齊,一身紫色飛鷹華袍,更是將他高貴而霸然的氣質襯托的淋漓盡致。因為沒有冠發,一頭青絲潑墨而下,隨著他的動作在華袍間滑動,那質地看起來竟比絲綢還要飄逸幾分。
鳳目含笑,眼臉處黑睫翻飛,纖長而濃密,鼻梁高聳,罌粟般妖嬈的薄唇也勾起一絲魅惑的弧度,白皙的麵龐上笑意三分,妖媚七分,恍然間她竟覺得他要隨風而去,幻化成妖仙。
“秦羽陌——”驚慌失措的拉住他的衣袖,小臉上滿是驚懼,“不要走!”
秦羽陌好笑的看著她,順勢坐到床上,挑起她的下巴,一副紈絝子弟調戲美女的動作:“王妃,這麽急切的拉著本王,莫非是……”
是你大爺!雲詩詩一把掃開她的手,怒不可遏。媽蛋的,方才定然是看走眼了,才會覺得他要飛升成仙。
“好了。快些起身吧,本王帶你去出去逛逛,鍛煉身體。”說著,竟然拿起雲詩詩的衣服,一把將她拽過來,親自為她穿衣。
本來還在生悶氣的雲詩詩,一見這妖孽這般殷勤的示好,瞬間滿足了。
兩人穿戴整齊後,匆匆洗漱用膳後,就乘著馬車出去了。
坐在馬車上,雲詩詩透過車窗看著外麵飛馳而過的景色,疑惑的看著秦羽陌問道:“我們要去哪?”
正靠在馬車壁閉眼小憩的秦羽陌,淡淡的睜開眼睛:“本王也不知道。”
“那你還讓慕山跑這麽快作甚?”就算是沿途欣賞下風景也是好的啊。
秦羽陌聽完,懶洋洋的對著慕山道:“慕山,讓馬車跑慢點。”
看著馬車漸漸慢了下來,雲詩詩頭上爬滿了黑線。擦,這方才都跑了那麽久,都已經離開城鎮了好吧,都已經入冬了,現在外麵一片荒草叢生的,有個什麽好看的。
其實外麵到底是什麽樣的景色對秦羽陌而言,都無所謂。他之所以跑那麽遠,不過是想擺脫洛青、李禹南等燈泡而已。之所以讓慕山跟來,不過是需要一個打下手的。當然,這些小九九雲詩詩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免不了對他又是一頓劈頭蓋臉。
馬車慢悠悠的行駛著,雲詩詩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的景色,看著看著,突然發現遠處的小山上有煙冒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座小屋,那煙是從煙囪裏冒出來的。
眼睛一亮,雲詩詩對著慕山道:“停車,停車,我要下去看看。”
“怎麽了?”秦羽陌見她滿臉欣喜,順著她的目光一看,先是有些疑惑,隨後壓低雙眼一臉冷然,涼涼開口,“這麽偏僻的地方還有人家,倒真是新鮮。”
“就是啊,我也覺得新鮮。”哪想雲詩詩根本沒有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匆匆的爬下馬車,看著那小屋高興的不得了。
見秦羽陌也下車了,慕山看著他,見他傳來一個警戒的眼神,隨即點頭,不動聲色的跟在雲詩詩身後,一雙手則按著劍柄,隨時戒備。
雲詩詩蹦蹦噠噠的朝著山間的小屋走去,因為昨夜下雨地麵很濕,秦羽陌不緊不慢的跟著她以防她不小心摔倒。
越走越近,雲詩詩也看到了那小屋門前一個身著灰色粗衣的女子,這個女子的背影好熟悉。雲詩詩不禁加快步伐,走進一看,不由一喜,大聲呼喊:“秋雁!”
那原本正在劈柴的灰衣女子見有人喚她,抬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主子雲詩詩!她驚訝的手中的砍刀一掉,眼角淚珠湧動,剛要走過去,便發出了殺豬般的嘶吼:“我的腳!”
雲詩詩還未走進,便看見秋雁抱著腳痛的涕泗橫流,看了一眼地上的大砍刀,直覺的自己的腳趾頭也在疼了。
匆忙的趕到她的跟前,一把將她扶住,剛要罵她笨蛋,便見一個老婆婆走了出來,看著突然多出來的幾個人,先是有些發愣,過後又是滿臉的戒備。“這……幾位貴人,這荒郊野嶺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秦羽陌先是看到秋雁會在此地,已是滿心的懷疑,後又見一位老婆婆對他們這些陌生人表現出的抗拒,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更加懷疑了,這莫不是什麽圈套?
原本疼的跳腳的秋雁,見老婆婆出來了,這才忍著劇痛對她解釋:“幹娘,這是我的小姐和小姐的相公,後邊那位是他們的仆人,他們不是壞人。”
“她是你幹娘?”雲詩詩詫異的問了出來,這幹娘也太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