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詩將故事講完,室內又變得靜謐起來。
雖然窗戶緊閉,但依然能聽見屋外稀裏嘩啦嚇著傾盆大雨。這雨也是在為蕭入秋哭泣嗎?畢竟這個男人是她穿越而來第一個用生命保護她的男人,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臨死之前的笑臉。看起來那麽滿足那麽淒美。
深深的吸口氣平複了自己悲悸的心情,蕭入春看著雲詩詩,聲音嗡嗡道:“雲詩詩,哥哥他甘願保護你而死,我不會悖了哥哥的心思,所以我不會再動你。但,不殺你,並不代表我不恨你!皇甫冰,孟初寒,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閉上眼,將滿目的悲傷壓下,再次睜開眼裏,眼裏一片清明:“不管你恨不恨我,我確實是欠了蕭入秋一條命。雖然我不知道孟初寒在哪裏,但皇甫冰已經被我製住交給右相了,相信不久他就會被秦然處死。”
哪想蕭入春聽完嗤笑一聲,暗諷道:“皇甫冰早已被秦然放了,不僅如此,她跟右相成了親家,雲詩詩,你未免也太小看皇甫冰了!”
“不可能!楚霏兒她不會甘願的!”雲詩詩變了臉色,若真是這樣,她豈不是推波助瀾反幫了皇甫冰一把,媽蛋的!
蕭入春聽完更加不屑了,言語間全是對雲詩詩的鄙視:“雲詩詩,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你一樣異想天開,楚霏兒縱然不願又能如何?她貞潔已毀,若想嫁給他人已是癡心妄想!更何況皇甫冰好歹也是南冥國的世子,嫁給她若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也更加容易不是嗎?”
聽到這裏雲詩詩沉默了,說了這麽多蕭入春不過是在提醒她楚霏兒跟皇甫冰合作,其目的不過是為了毀了她雲詩詩。蕭入春曾與皇甫冰合作過,想必皇甫冰已經知道了他的老二是她傷的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煩心事真他娘的多!想去平平淡淡的旅個遊,咋就那麽難呢!
見雲詩詩不說話,秦羽陌這才看著蕭入春淡淡問道:“你是怎麽控製代的?”
這個招數是她的保命技能,她自然不會告知,撇過眼,她隻當未聽。
她不說,並不代表啊一直跪於地麵沒有存在感的代不說。“回主子,那是春兒自小便有的血統繼承——攝魂術。”
“血統繼承?”雲詩詩頓時來了興致,“這跟《火影忍者》裏的血繼限界該是一個道理吧?”頓了頓有道,“可是我記得蕭入秋沒有這個血統啊?否則他也不會在最後也沒有用,蕭入春,這個是不是隻有母係血統才會遺傳?”
雖然不懂什麽火影、什麽血繼限界的,但後麵的話她是懂得。蕭入春撇過頭,“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蕭入春這樣的性子雲詩詩見得多了,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也不甚在意,自顧自道:“你與汐雲淚也有合作吧,李禹南說了那些百姓們行為很是奇怪,十幾個人皆說看見她了。這也是因為你的攝魂術的緣故吧?”
“即已知道,何須多問。”冷冷的回了一句,其實還有好多事情雲詩詩不知道,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她。雖然她確實要放過雲詩詩,但不代表她會去幫她。是生是死是她自己的造化與她無關,她隻要能跟代在一起就夠了。
看了他一眼,見他這般聽命與秦羽陌,心下很是擔憂。他聽命與秦羽陌,而她亦會不顧一切的幫他,到頭來還是幫了秦羽陌跟雲詩詩。這實在是讓她氣得牙癢癢!哎,命運弄人啊!
見蕭入春一雙眸子溫柔似水又摻雜著絲絲苦奈的情緒,雲詩詩便知道個一二,由是笑眯眯的對她開口:“蕭入春,此次凶案事件,你與我們合作,事成之後我將代借給你玩一個月,如何?”
此話一出,三人皆看著雲詩詩,眼神複雜。尤其是代,他是人不是玩具,王妃你能把話說的再難聽點嗎?
一直站在旁邊慵懶肆意的秦羽陌,則挑著劍眉看著雲詩詩,鳳眸中帶著一絲調侃,這小狐狸都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把代賣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麽好。
不過,見一向冷漠的蕭入春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粉紅,和一抹別扭的羞澀,秦羽陌便懶洋洋開口:“代,現下你是王妃的直屬暗衛,她便是你的主子。她說什麽便是什麽,若有違背,死!”
代垂下頭,心裏已經流了麵條淚了,主子,王妃胡鬧也就算了,你也跟著胡鬧算是什麽事兒啊!居然、居然就這麽把他賣了,實在是涼透他的小心髒了。嗚嗚……
原本蕭入春還有些懷疑雲詩詩說話的分量,但聽秦羽陌都這般說的,想著讓代陪她一個月,瞬間覺得美好了。於是點點頭,冷淡的聲音裏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喜悅:“成交!”
於是,可憐的代就成了這筆交易的犧牲品,因著蕭入春屬於一個中間人的角色,所以雲詩詩讓她混跡到敵人的陣地之中竊取情報,而他們則將計就計,殺敵方個措手不及。
原本,雲詩詩想問一下關於這個三目紅棺陣的事情,哪想蕭入春居然不知道。看來,這個東西跟皇甫冰、汐雲淚等人沒有關係。
最後,幾人相互交換了一下情報,蕭入春與代便離去了。
他們剛走,雲詩詩便覺得一陣困意襲來,她拿手拍了拍嘴巴,就想爬上床去睡大覺。哪想秦羽陌一把抓住她的兩隻玉腕,將她拽到書桌上,右手按住她的下巴,冷眸看著她,涼涼道:“雲詩詩,把初吻給了他?恩?”
瓦擦!方才回憶的時候太過於傷感,不小心說到動情處把不該說的也說了,怎麽辦?顧不上這個姿勢的難受,她轉了轉靈動的大眼,雲詩詩突然癟著嘴,掛著滿眼的小星星,可憐兮兮道:“親愛的,你聽錯了。我那隻是親了親他的臉龐,沒有親嘴,不算是初吻的。”
哪想秦羽陌聽完,細長鳳眸更加深邃了,邪魅的聲線好似夜晚的鍾鼓之聲,敲得人心裏一慌一慌的:“親了臉頰?恩,讓本王想想要不要把他的屍體挖出來,讓你好好親親他的嘴唇,彌補一下你的遺憾?”
雲詩詩流著瀑布淚,心裏直罵秦羽陌這個死變態,親屍體,靠!虧他想的出來!氣憤歸氣憤,雲詩詩還是委屈著一張笑臉,求饒道:“親愛的,我那時不是還沒有遇到你嗎?你不能恩將仇報呀!”
“恩將仇報?”聽到這個詞,秦羽陌臉上的笑容更加妖嬈了,“王妃的意思是說,在沒有遇到本王之前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把身子給人家也是可以的是吧?”秦羽陌臉上滿是戾氣,明明是傾國傾城的臉,看起來竟然比白玉羅刹更加嚇人,“但是,王妃,本王為了與你相逢可是守了十八年的身子,你就是這般報答本王的?”
這、這什麽鬼邏輯?雲詩詩狠狠的抽了好幾下,這才安撫自己這家夥吃醋了,自己該好好的哄哄他,於是牽強的擠出一個笑臉,哄道:“親愛的,我、我也是為你守了……”艾瑪呀,她在現代已經二十五歲了,她若是說自己二十五歲,總覺得有一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反正這家夥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瞎編吧。
“親愛的,人家在遇到你之前也是守了十七年的身子啊,你第一次跟人家做的時候,沒發現人家還有處子血嗎?”
雖然雲詩詩這話說的是沒錯,但,他的女人隻是身子清白的怎麽行,她要她從頭到腳都是清白的。眼神一深,眼底有波濤暗湧:“王妃,本王為了你全身上下都沒有被任何女人碰過,你呢?”
“呃……”雲詩詩快速的思索著腦袋,倉皇辯解道,“那隻是一個美麗的意外!好歹蕭入秋也為了我丟了性命不是,我那時候隻是一隻狐狸,沒有錢報答他隻能給了他一個親親了,算是還他的人情,這不算的。”
“還人情,你為他蓋了一座墓,還不夠還人情的?”秦羽陌緊追不舍,非要讓雲詩詩說出個所以然來。
尼瑪,這貨怎麽這麽討厭,她都快要困死了,她都手臂都麻了,他還是窮追不舍,還能不能好好的過日子了啊,混蛋!
歎口氣,雲詩詩苦著一張笑臉,委屈至極,破罐子破摔道:“親愛的,事情已經成定居了,你就說吧……要怎麽懲罰我,我都逆來順受。權當是彌補你這十八年了辛辛苦苦的為了我守身如玉的酬勞了。”
“王妃,當可說真的?”秦羽陌幽幽問道。實則,他就算真的計較這件事情,總不能挖出蕭入秋的屍體鞭屍吧?所以,他現下不過是心裏不愉快,嚇嚇她而已。
“恩!”她除了接收還能說別的嘛?
“那好!本王最近在某圖上新看了幾個姿勢,我們當可試試。”說著將她一翻,長驅直入。
“臥槽!你除了這個還能搞點別的嗎?”雲詩詩怒了,她特麽好困啊!
“別的?”秦羽陌眉頭一挑,暗暗思索片刻,隨即幽幽開口,聲音如九幽幽冥,“不如,我們去蕭入秋的墳前做,想必也極其愜意!”
聽完,雲詩詩雙眼立即變成倒三角,大罵道:“愜意你大爺!啊……你媽蛋,你往哪捅,那是老娘的菊花!”
秦羽陌淡定的拔出,瑰唇掛著妖嬈的笑意,淡淡道:“不好意思,看錯眼兒了。”隨後一個挺深,進了前麵。
“啊!你特麽能溫柔點嗎?”雲詩詩扭過頭,掛著滿頭的青筋憤怒道,“你不知道你家棍子很粗嗎?還這麽粗暴,你想捅死我啊!”
哪想秦羽陌聽完根本不引以為然,反而更加猖獗。明明是極其猥瑣的動作,那妖嬈的臉上反而掛著一副理所當然:“王妃,還有閑暇心情說三道四,看來本王還需努力!”
努力你妹!雲詩詩本想再罵兩句,卻已經淹沒在曖昧的潮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