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南懶得跟她計較,轉過身,繼續去找書。
一直沒有吭聲的秦羽陌則狐疑的看著李禹南的背影,暗想這貨不會是喜歡上詩詩了吧。
“怎麽了?”雲詩詩見他突然轉移視線,這才問道。
撤回視線,秦羽陌淡淡道:“沒什麽,你若困了便回去睡會吧。”
雲詩詩聽了卻有些不好高興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府裏,你放心嗎?”
“讓數十暗衛把守,這裏又離住的地方近,有何不放心?”再者說了,他們剛來此地,敵人也不會這麽快便下手,若貿然出手隻會將他們泄露出來,所以他才會這麽說。
話雖如此,但雲詩詩還是不高興,難道這妖孽就聽不出來她想一直陪著他嗎?真是雞同鴨講。蔫蔫的坐下,她不聲不吭的繼續翻看書籍。
見她不悅,秦羽陌有些不懂了,他難道說錯話了?由是,我們史上無敵腹黑奸詐的秦羽陌第一次陷入苦思中,果然女人的心思很難猜。
秦羽陌的心思,當然雲詩詩也不知道。依舊無聊的翻著書,隻是她翻著翻著突然間翻出一張折疊的羊皮紙出來。
處於好奇,她將其翻開一看居然是一張地圖,不過這地圖很久了,看樣子像是西羽的地圖板塊,可是又不像。
不過奇怪的是,這地圖被人用毛筆點上了三個點成一個三角形的局勢,而且還在中間畫了一個祭台。這什麽玩意兒?!
思索不透,雲詩詩將地圖遞給秦羽陌道:“親愛的,你看看這是什麽?”
原本正在思索女人心的秦羽陌接過地圖,掃了一眼,腦子那一閃而過的念頭終於被他抓住。瑰唇一挑,秦羽陌眉眼彎彎道:“王妃,這次你立下大功了!”
“哈啊?”雲詩詩不明就裏,但見他如此高興,心中一蕩,激動道,“你找到啦?!”因為雲詩詩聲音吼得很大,所以正在忙碌的李禹南等人皆丟下手中的書本跑了過來。
“快說來聽聽?”找了這麽久李禹南也是煩了,如今找到答案,他也很想知道。
秦羽陌也不廢話,直接將圖攤在桌子上,指著上麵的上個黑點解釋:“這是吏部尚書一家的位置,這是韓王府的位置,這個嘛……若我猜的不錯,則是鹿城的位置。所謂的秘術是一個陣法名曰三目紅棺陣,你們看,這這三角形中間的祭台,這是重中之重!開啟陣法的關鍵就在這裏。”
“那按照你的意思說,鹿城還要發生一起血案?”雲詩詩疑問道。
“恩。”秦羽陌看著雲詩詩一眼,知道她起了惻隱之心,卻還是不得不打擊她,“你救不了他們的,他們必須得死才能阻止這個陣法。否則,滿城、不,該說是整個蘭陵大陸都將淪為僵屍國度!”
“為什麽?”不隻是雲詩詩一個人想知道,其餘的幾人都想知道。
“三目紅棺陣是邪陣,陣法一旦開始就不會停止,所以說你就算是阻止了一家,他們還會去殺另外一家,整個鹿城那麽大,你阻止的完?且不說這個,那已經發生血案的兩家,若是陣法不能真正的開啟,他們就是不死之身,無論你們使出任何法子都消滅不了。若本王猜的沒錯,所有失蹤的人口都在地底,已不死人的形式存在。”
“那當如何是好?”這話是李禹南問的,若是所有人都變成僵屍了,那他的天下第一樓也就毀了,他苦心經營的這麽多年,若是就這麽毀了,恐怕他就是死也不會甘心。
到了這個時候秦羽陌居然掛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來,他指著中間的祭台道:“我們要等,等陣法成熟,李兄你去鹿城,洛青就在韓王府,代去吏部尚書一家,而我則去祭台處,一舉滅掉他們!”
“代?”雲詩詩捕捉到關鍵點。
知道雲詩詩懷疑什麽,秦羽陌道:“放心,今夜他們就會過來。”說完,又對李禹南道,“李兄,此次凶多吉少,陣法一旦成熟這棺木裏的屍體就會蘇醒,他們擁有刀槍不壞之身,唯一的弱點就在他們的後頸處,隻有從那裏下手才能砍掉整個頭顱。”
李禹南點頭給他一個寬慰的眼神:“放心,有鳳嵐在,我不會有事的。”
“那我呢?”說了半天貌似都沒有她的事啊,好歹給她找個事情證明她的存在感啊。
搶在秦羽陌之前,李禹南彎起美麗的桃花眼,調侃道“你啊,老老實實呆著別給我們添亂就行了。”說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便朝著門外走去,邊走邊說,“嵐兒,回去給也捏捏肩,爺累了。”
鳳嵐歉意的看了雲詩詩一眼,便跟著他走了。
雲詩詩“切”了一聲,看著秦羽陌撒嬌道:“真的不用我幫忙?”
秦羽陌跳跳眉,淡笑:“用。”雲詩詩剛要高興,便聽他欠扁的開口,“本王的肩也酸了,需要你捏捏。”
次奧!雲詩詩瞬間憤怒了,拿起書一把拍在他的頭上,說了句“去你的”,便大喇喇的跑了。
而此刻,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存在感的小嚴子,見王妃這麽凶悍的給了自家完美無缺的主子一本子,驚訝的快吞進一個雞蛋了。
但,更讓他害怕的是秦羽陌掃向他的眼神,美麗的鳳眸裏帶著點點寒光,就這麽被他看著覺得外麵的天氣都不如他掃過了的眼神冷啊。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抖著嗓子驚懼道,“主子,奴才什麽也沒看見,奴才方才在整理書籍!”
見他如此一說,秦羽陌這才收回目光,芝蘭玉樹般踏出書海閣。
秦羽陌一走,小嚴子身上的壓力便沒了。本是初冬天氣,他竟被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慌忙的拿出帕子擦了擦額間的粗汗,灰溜溜的走了。
當晚,當慕山回來時,慘白著一張臉報告了翰王府下的狀況,不禁是他連帶的那些個見慣生死的屬下們都嚇得臉色慘白。原來那些失蹤的人全部被鎖在一個寒鐵鑄的牢籠裏,每個人睜著一張死魚眼站立著。他們身上的器.官殘缺不全,偏偏血液又黏在身上誠膠狀,很是可怖。
聽著慕山的敘述,雲詩詩想起美國的一個網絡劇《行屍走肉》中的情景,想著想著就有一股惡心想吐的感覺。
秦羽陌聽著沒什麽,就算是讓他親眼見著了也能麵不改色,但他顧及雲詩詩便讓慕山退了出去,親自為她倒了一杯茶水壓壓驚。
見她一口氣喝完茶水,秦羽陌有些心疼,溫聲問道:“好些了麽?”
“恩。”好些個屁,她就納悶了她以前看《行屍走肉》的時候也沒有像這樣啊,這還沒有親自去見見呢,怎麽胃裏就一陣翻騰?難道自己真的有什麽絕症,上次洛青也說了什麽生下來,而且她的大姨媽也還沒有來,莫非她懷孕了?
也不對啊,若真的懷孕了小彩蝶不會診不出來的,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秦羽陌,我是不是懷孕了啊?”
秦羽陌聽完呼吸一窒,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嘿嘿”一笑,雲詩詩抓了抓臉,頗有些不好意思,“我這瞎猜的,因為最近老是犯困還有些營養不良,還見到惡心的就想吐來著。所以……”
“別瞎想了!”迅速的打斷她的話,秦羽陌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板起臉道,“若真懷孕了,小彩蝶能診不出來,若真懷孕了我會讓你來這裏?好啦,你隻是功力太弱所以才會有這些症狀。你呀,吃好玩好睡好,就會好了。”
窘迫的捂著發紅的臉,雲詩詩也覺得自己想多了,她這是想孩子想瘋了麽?見秦羽陌打趣的看著她,一張臉更紅了。這家夥就會看人笑話,哼!雲詩詩瞪了她一眼,氣呼呼的爬到床上睡大覺去了。
見她將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秦羽陌這才收起笑臉,將腰間的翠笛拿了出來,細長鳳目仔細的掃著著笛子,麵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詩詩都已經發覺了,他必須要趕快結束這件事情。隻是,這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會是皇後嗎?若真的是她,那就真的不可小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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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索的秦羽陌察覺屋內有異樣,飛速的將翠笛收入袖中,將手背在身後,看著地上跪著的代和她身旁傲然站立的蘇泠澈,嘴角含笑:“代,你可知你失職了?”
正捂在被子裏睡大覺的雲詩詩,一聽到秦羽陌喊代的名字,以為他開玩笑,將被子掀開一角一看果然是代,高興的一把掀開被子跑了下來,走到她跟前一看蘇泠澈居然也來了。暗暗一想,終於明白:“蘇泠澈,不對,應該叫你蕭入春,你想開了?”
蕭入春看著雲詩詩,眼裏還是泛著冷色:“不管怎麽說哥哥他也是因你而死,你也難辭其咎。”
“是,他是為保護我而死的。”雲詩詩不可否認,卻突然換成一股冷麵的容顏,“可是,我畢竟是無辜的不是嗎?他死後,皇甫冰那個混蛋根本就不管不顧,任其拋屍荒野,而我一個狐狸身子卻一爪一爪的為他刨土建了一座墳墓。他為我而死,甘之若飴!而你居然聯合皇甫冰來害我,你覺得你對得起他嗎?”
蕭入春聽後踉蹌一步,臉上滿是驚懼:“你胡說什麽!我不信!”為什麽她跟皇甫冰說的完全相反,皇甫冰說是因為這個女人故意纏著她哥哥,所以才讓刺客有機可乘,死於非命。難道,皇甫冰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