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陌點頭:“確實很動聽,旋律哀婉淒切,正是本王的心情的寫照。”
次奧!還是別提這首歌了吧,轉了轉靈動的眼珠,雲詩詩笑嘻嘻問道:“親愛的,我們去哪玩啊?”
“你想去哪?”將問題拋了回來。
想了想,她對這個大陸根本不熟,她怎麽知道要去那?所以很是誠懇的開口:“我不知道,我不熟悉這裏。”
聽完,秦羽陌感慨道:“既然如此,那便隨意遊走吧,走到哪裏是哪裏,沒準還能找到幾年前本王的愛寵。”
“愛寵?”不是白虎嗎?
“是啊,這外麵是風光無限好,本王以前就養了一隻狸貓,結果貪戀外麵風光,就這麽跑了,哎,現在想想有些東西果然是怎麽養都養不熟啊。”說完,還妄自感歎了一下。
聽到這裏,雲詩詩若是還聽不明白他是在暗諷她,那她真的就是個傻子了。垮著一張臉,她真是百口莫辯,哎、世態炎涼啊,連個替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耷拉著腦袋,她無限的悲涼中。
秦羽陌見她如此,也不管不顧,繼續閉目養神。
偷瞄了某隻妖孽一眼,雲詩詩突然回憶起跟他一路走來的時光,貌似除了開始他對她殘忍了些,可後來對她表述心意後一直都護著她,捧著她,而她卻一再踐踏他的心意,跟洛青搞曖昧,確實是她不對,沒有考慮他的感受。
剛要說點別的讓秦羽陌高興高興,卻不想轎子突然一停,她一頓,將將轎簾掀開一看,臉上表情瞬間龜裂了。
秦然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擋在馬車前方,這是何意?
秦羽陌也不等她問出,抬腳就下了馬車,走到秦然麵前,微微頷首:“見過皇兄,不知皇兄此番擋在馬車前是何意?”
秦然一副好哥哥的模樣,將秦羽陌扶起,這才開口:“六弟有所不知,朕也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
微微挑眉,狀似不解:“皇兄此言何意?”
秦然眉宇間全是愁緒,他捂著額頭像是老了好幾歲:“六弟有所不知,朕本想派人去葉城調查月蝕宮的事情,可是,昨夜葉城城主翰王一家也被、也被……”
“被屠?”明知故問,秦羽陌就是想要氣氣這個偽善的人。
聽到“被屠”二字,秦然痛心疾首,眼裏熱淚滿框。秦翰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如今被殺,他自然是不舍至極。心痛的歎氣,秦然哀求道:“所以朕想六弟去葉城看看,憑六弟的本事想必很快就能滅了月蝕宮,翰王他畢竟也是六弟的哥哥,所以朕……”
“皇兄……”秦羽陌拉長語調,言語間滿是嘲諷,“西羽人才濟濟,何愁不能絞了月蝕宮,本王還有要事,還望皇兄能讓開點,行個方便。”
秦然怒了:“秦羽陌,朕命令你去徹查此案,絞滅月蝕宮!”他好歹是個皇帝,當著眾百姓的麵,他不就不信秦羽陌會當眾抗命。
但,他顯然是小瞧了秦羽陌的膽量。明明看著他懶洋洋站在那裏,渾身卻散發著一股龐大的氣息,甚至比真龍之氣還要磅礴大氣。幽幽開口,鳳眸掛著一絲不羈:“皇兄,本王不問朝政,向來懶散慣了,皇兄又何必咄咄逼人,將本王推至風口浪尖?”
秦然一時被噎住了,他退後一步,看著四周百姓都用仇視的目光看著他,心裏冷如冰窖,他秦然就算無能,也還是整個西羽的統治者,可是!看看,看看這些百姓,在他們眼裏他竟還不敵秦羽陌受擁護,他這個皇帝做著還有什麽用!
一股滔天的怒氣蒸騰而起,他秦然就算不敵你秦羽陌,也絕對不會受這憋屈:“朕是皇帝,朕說讓你去,你就得去!把朕惹惱了,朕不介意砍了你的頭!”
“皇兄這是一意孤行麽?”秦羽陌眯起雙眼,氣勢絲毫不弱。
秦然有些後怕,但他是皇帝,做皇帝做到這般窩囊,他還有什麽臉麵見列祖列宗,由是,硬著頭皮道:“是,今日你不去也得去!況且,六弟也不想你疼愛的愛妻為難吧?”
“皇兄,你如此強人所難才真是讓本王的王妃為難呢?”語氣漸冷,秦然威脅他便罷了,居然還敢拿雲詩詩威脅,看來他確實是皇帝做夠了!
秦然本想將雲詩詩是那白狐的事情就此說出來,但他剛張嘴便見李禹南與洛青二人相攜而來,他們稍稍行禮,便聽李禹南道:“皇上,草民乃天下第一樓樓主李禹南,願意隨六王爺一起去往葉城偵破此案。”
他說完,洛青亦開口道:“洛青亦願意隨王妃一起,找出幕後真凶。”
“你們……”秦然有些激動的不能自已,他未曾見過李禹南,但聽他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便也不敢輕視,一副感激的模樣,“有二位相助,想必六弟也能順風順水,既然你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朕便不多打擾了。”
說完也不等秦羽陌開口,便上了自己的轎子,趕緊溜走了。
秦羽陌看著他的背影笑的妖嬈,笑完之後,又換成一副怒顏盯著李禹南:“李兄,你此番何意?”
“羽毛兄,我此番如何,你會不知?”他依舊掛著淡笑,但笑容卻有些牽強。
沒有再看李禹南,秦羽陌走到洛青麵前,盯著他的眼睛,傲然道:“洛天師倒是有些本事,本王佩服!”說是佩服,言語間卻全是殺氣。
“彼此彼此。”洛青說完,便對著李禹南道,“李兄,我們還是不要耽誤進程,快些上車趕路吧。”
“說的也是。”說完看著秦羽陌道,“羽毛兄,借你馬車一用。”
秦羽陌不理他們,徑直走向了自己的馬車,悶悶不樂。他可以無視秦然,但卻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好兄弟。所以,最後也隻能默認,出發去葉城。
李禹南也知道秦羽陌的意思,但他不能讓他亂來,自從有了雲詩詩後,他便越發的沉不住氣了。
看著慕山,他淡然道:“慕山,去葉城。”
慕山知道李禹南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也知道主子雖然沒說但亦沒有拒絕,所以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見此,李禹南才隨意尋了一輛馬車進去了,而洛青亦然。
原本浩浩湯湯滿是喜慶的車隊,在秦然來了以後便散發著一股幽暗的氣息,尤其是秦羽陌那金黃的馬車,簡直是黑雲壓頂,怕是再黑一些就要下大雨了。
馬車外的事情雲詩詩不是很清楚,但一見秦羽陌滿身的低氣壓就知道秦然定然是又拿自己威脅他了,說到底還是她惹他生氣了。
“親愛的?”
試探性的喚了一聲,雲詩詩以為秦羽陌不會理她,卻不想他慢慢的睜開眼,問道:“何事?”
雲詩詩一見有戲,趕緊坐到他身旁殷勤的給他捏肩,一邊捏一邊討好:“親愛的,我們此番是去遊玩,你千萬別被秦然那個狗皇帝掃了興致,他就是個狼心狗肺的,你千萬別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這小狐狸還知道秦然威脅他了,值得嘉獎。但是轉眼一想洛青也在隊伍裏就分外的覺得不好了,甚至連空氣都感覺被汙染了。尤其是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女人,保不住又因為洛青把自己氣個半死。
如此一想心情更加不好,連語氣都冷了幾度:“若是本王放在心上了呢?”
“呃,這……”這丫肯定故意找她不愉快了,冥思苦想了一會兒,開口道,“那你也告訴我吧,若是不愉快咱兩一起不愉快,有苦同嚐。”
“果真想知道?”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
“不是我想知道,我隻是想跟你有苦同享有難同當。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好不好,你別弄混了。”雲詩詩費力的解釋。
秦羽陌壓根就不聽她解釋,鳳眸裏就寫著想知道就是想知道,找什麽借口。
雲詩詩見他這眼神簡直無語了,若是以前她肯定會插著腰好好的跟他理論一番,但現如今她犯了錯,地位低了不止那麽一星半點,所以她老老實實的低下頭,表示您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錯了。
雖然她確實隻是想氣氣雲詩詩,但見她這麽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反而有些不自在,由是耐著性子開口:“既然你想知道那本王就告訴你,秦然讓本王去葉城破案,並且還帶著李禹南與……洛青!”故意頓了頓才說出最後兩個字,他就是想看看雲詩詩聽到洛青這個名字後會有什麽反應。
起初聽到秦然讓他們去葉城的時候,雲詩詩很是憤怒,媽蛋,還能不能愉快的出去旅遊啦!但,最後聽到洛青的名字後,她心裏咯噔一下,原本洛青就是卡在他與秦羽陌之間的刺,這若是一起吃住,難免發生矛盾。洛青也真是的,身子好了嗎,就到處亂跑!她欠了洛青太多,她還不清,可現在她連跟他說話的權利都沒有,這讓她心裏分外的難過。
其實,她待洛青就像是對待哥哥,可是為什麽秦羽陌總是橫吃飛醋呢?不過反過來想想,若是秦羽陌身旁有個類似於姐姐的女人存在,估計她也不比秦羽陌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