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雲詩詩還從來沒有想過。確實當初她是恨他又懼他的,甚至不止一次的想過逃脫他的魔掌。但是,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他,無論是智謀還是權勢她都完敗,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報複。隻是一味的想要逃避,雖然她吐過他一身,也曾拿劍抵過他的脖子,那也是被逼急了才會這麽不要命。
直到後來,可笑的竟在他非人的折磨下她居然會對他產生好感,直到那日他給了她詩雨節,才真正的化開她的心結,真正的認可他,接受他。至於報複,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秦羽陌眼中的炙熱、哀痛、悔恨、後怕,一個不落的走進了雲詩詩的眼底。原來自己的心結解了,這個強大如斯的男人卻還在困在牢籠裏麵。雲詩詩有些想笑,也確實笑了:“秦羽陌,你想知道?”
“恩。”雲詩詩的笑,讓秦羽陌心裏一片冰涼,她果然還是恨自己的。
“啪——”的一下拍在秦羽陌的臉上,將他的俊顏擠得變了模樣。踮起腳跟,親在他早已變形的淡唇上,蓋了一個章後便撤了回來。靜靜的抱著她,將頭貼在他的胸前。
甜甜一笑,連聲音裏都透露著甜甜的味道:“秦羽陌,你看你都變得這麽醜了,我都沒有嫌棄你,你看我對你多好。不要太感動,姐就是這麽大度,姐姐的眼睛從來都是看著前麵的,因為前麵都是銀子嘛。”
“不過……”奸佞一笑,雲詩詩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因子,好好的打壓一下這個霸道的男人,“嘿嘿,你要是那你十倍的誠心來討本宮開心,那本宮說不準一高興了就會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看,本宮多大度。不要太感動,姐就是個帥比,哦嗬嗬嗬嗬嗬!”
“那對於王妃而言,十倍的誠心當是什麽樣的?”閱人無數的秦羽陌自然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不過,既然她想玩,他便陪著她一起玩。
“這個嘛……”避開他的傷口,輕輕的蹭了蹭他的胸前,猥瑣道,“第一,我在上,你在下!”小樣兒,上次你不答應,這次看你還怎麽說?
一旁跪著的慕山,趕緊俯下頭,遮住自己發燙的麵頰,可是紅紅兩耳卻還是泄露了他的清純。
千想萬想,就是沒有想到雲詩詩會說這個,努力平複下自己波瀾壯闊的心境,沉聲道,“還有呢?”
拿大拇指低著下巴,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還有以後的家裏所有的財產都有我來管理,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隨意送人,尤其是李禹南。”
恩,這個條件還能接受。“那,還有嗎?”
“當然有啦!少跟李禹南接觸,他不是個好鳥,會把你帶壞的!”雖然她李禹南接觸的不多,但看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知道他風流成性,秦羽陌若是被帶壞了,她還要處心積慮的除掉那些個露水紅顏。
秦羽陌很是不解,她第一次跟李禹南見麵不是蠻激動的嗎?怎麽這會兒這麽仇視了,不過這是好事。眉頭微挑,故作驚訝道:“李兄不是你的幹弟弟麽?為何不讓本王與他見麵?”
“咳咳,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李禹南那家夥其實是個斷袖,你跟他在一起一不小心被暴了菊花怎麽辦?”轉眼一想,要真是斷袖,沒準被爆菊花的就是李禹南了。
秦羽陌與慕山聽完,嘴角同時一抽,他跟李禹南在一起這麽久了,怎麽不知道他是斷袖。“王妃,本王很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構造。”
“其實,我也很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你那裏麵跟我的有什麽不同。”向他靠近了一步,猥瑣的朝他拋了一個飛眼兒,道:“怎麽樣,要不要一起撬?”
“……”秦羽陌閉上眼,撫了撫額頭,隨即開口道,“王妃。”
“恩?”
“我認輸了。”不得不說,跟一個邏輯混亂的人評理,那是找虐的節奏,他秦羽陌很識趣,決計不跟瘋子一般計較。
哇哢哢,她沒有聽錯吧?臭屁又自戀的秦羽陌居然認輸了?“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見?”
將她往懷裏一拽,緊緊的環住她的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甜,好看的瑰唇露出一絲狡黠:“本王說,你要當著慕山的麵,把本王壓在身下嗎?”
“咳咳咳!”慕山紅著臉,實在忍不住才敢發出一點聲音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嗚嗚嗚,主子沒讓走他也不敢走,也不敢打斷他們,這才忍到現在,他容易嗎他?
飛速的離開秦羽陌的懷抱,尼瑪,跟他說的太過火,導致她忘了這裏還有一個人。怒視了對方一眼,你丫故意的是吧?!
回給了對方一個邪肆的眼神,意思是說本王就是故意的。
捂著發燙的臉頰,看了慕山一眼,也不敢跟他皮了,趕緊問道:“那個啥,你到底有沒有法子啊?”
“有,隻要贈他們一塊翠玉,就代表雙方自願離異,從此塵歸塵土歸土,與雙方名聲都沒有任何影響。”雖然他並不想說,但是為了某女還是說了出來。
“那好呀,那就等到汐雲淚他們的傷好了以後,你再將休書給他們吧,畢竟是你先禍害人家在先的。”說完,也不等秦羽陌開口,便扭頭對慕山道,“慕山,信你先拿著,記得往信裏塞一塊翠玉啊。”
雖然不喜雲詩詩的婦人之仁,但慕山還是應下了,因為他怕他在多呆一會,他的心髒會受不了。
“高興嗎?”這是秦羽陌第二次問,語氣卻與第一次大不相同,意境也不相同。
“當然高興啦!”解決了情敵,能不高興嗎?
“那,你為為夫打的水呢?”折騰了那麽久,飯菜都涼了。
說到這個她想起她自己都還沒有洗漱呢,吩咐秦羽陌繼續躺下後,她便去打了水,親自伺候秦羽陌梳洗,又吩咐下人熱了飯菜,這才飽飽的吃了一頓。
之後的幾天,雲詩詩每天都把秦羽陌照顧的無微不至,臉皮厚如秦羽陌,也不好再欺騙她了,直到一周過去了,他的傷也“順理成章”的好了。
應著秦羽陌的要求,她已經從飛雪軒搬到了玉香殿。
小彩蝶也回來了,為雲詩詩熬了不少安胎藥,卻騙她說是增加內力的藥。在秦羽陌與小彩蝶幫助她,她覺得她快要突破第四層了。
步入深秋,天越來越冷。
一早兒,玉兔便來了,悶悶不樂的將一個小瓷瓶交給門口的侍衛便走了。上次的事情,她還沒有打算原諒雲詩詩,所以連她的麵都不想見。
瓷瓶到了雲詩詩手裏,她研究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便跑到藥房去找小彩蝶才知道原來這裏麵封印的是那日襲擊他們的鼠妖。
“咦,這瓶子好奇怪,明明是白色的怎麽我看著又像蒙了一層黑色?”雲詩詩一邊問,一邊拿手敲了敲。
“你大爺的,別敲了!再敲,老子耳朵都要聾了!”
突然聽到瓷瓶裏傳來一陣咒罵聲,雲詩詩嚇的一下子將瓶子仍的老遠,尼瑪罵人前能先吱個聲嗎?
“他姥姥的!你能不能輕點啊,老子的頭都快被你撞暈了!你他娘的是手斷了還是腿斷了啊!小心老子吃了你!”
此時,那瓶子又傳來一聲粗魯的辱罵,簡直不堪入耳。
見雲詩詩吃癟小彩蝶捂著肚子大笑。由此,雲詩詩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上前幾步撿起瓶子,拎起瓶口使勁的晃了起來。晃的是天昏地暗,海枯石爛,直到雲詩詩累的氣喘籲籲,這才停手,看著瓶子一副痞痞的樣子:“你罵啊?你接著罵啊?”
那瓶中鼠妖此時再也不罵了,也無能再罵,此時的它已經暈的估計連親媽都不認識了。
粉唇一勾,雲詩詩拔高語調:“還想罵麽?”
停頓一會兒,便聽到一絲快要斷氣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吭哧道:“不……再……不……不敢……了……”
“哈哈!”雲詩詩笑意深邃,全身縈繞了一絲冷氣:“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連本宮也敢罵!記好,你這條小命現在捏在本宮的手上,若再有不敬,本宮不介意讓你嚐嚐更加有滋味的苦痛。”
“是是!小的、小的不敢。”嗚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它鼠妖還想再多活一會兒。
“嗬嗬,早這麽聽話免得受皮肉之苦唄,哎呀,看來妖怪果然比人還愛犯賤啊!”雲詩詩搖搖頭,一副看破世俗的模樣。
小彩蝶跟鼠妖腦後滑下一滴大汗,實在是為某女所不恥啊,你自己也是妖好麽?
言歸正傳,雲詩詩將瓷瓶提到眼前問道,“吏部尚書一家被殺,你們到底是什麽目的?”雖然秦羽陌不讓她管這事,但是不涉及生命危險,她還是想幫幫他。
那鼠妖一聽,渾身一抖,似乎極其恐懼。似乎想說,又不敢說。不稍片刻,它便口吐白沫翻眼在地,不停的抽蓄。
隻是這些景象雲詩詩是看不到的,於是極其不悅的晃了晃瓶子,卻沒有聽到裏麵有任何聲響。“喂,說話啊!”見裏麵沒有聲響,雲詩詩又搖了搖,還是沒有?不知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