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山,今日你對姐姐這麽好,這麽辛苦的帶姐姐出來玩,還為了配合姐姐賽了龍舟,可惜姐姐沒錢沒權的,就想著敬你幾杯酒,聊表姐姐一脈感謝之意。”雲詩詩說完,對著身後打了個手勢,很快便見兩名小廝抱著五大壇酒走了進來。
慕山看著這幾壇酒,嘴角抽了抽,他現在終於明白了洛清的自求多福是什麽。這幾壇酒灌下去,不是醉死就是撐死。
“來!”雲詩詩費力的抱起其中一壇,“嘭”的一聲甩在桌子上,隨後將蓋泥拔掉,又撤開慕山桌前的小酒杯,換了一個大腿粗的碗,給他倒了滿滿的一碗,隨後又拿起自己的小酒杯拿之前的梨花酒給自己也滿了一杯,拿起來豪情壯誌的舉起道:“慕山,本宮敬你一杯!”
將“姐姐”換成“本宮”,一是為了用權勢壓他,而則是告訴他不論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你的上司,這酒你若是不喝,那就是不給麵子,若是讓秦羽陌知道……
好個陰險毒辣的女人!慕山看著這酒是上好的女兒紅,整個西羽最烈的酒,別說是五壇了,就是一壇他就會醉成爛泥,更何況他之前還喝了很多梨花酒。
即便很不願,但慕山還是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與她碰了一杯。二人一口悶了。雲詩詩擦擦嘴趕緊又給他滿上女兒紅,隨即又為自己倒了一杯梨花酒舉起道:“好脾性,本宮喝的很是暢快,若是王爺知道慕山你如此忠心耿耿,想必也是極悅的!來,再來一杯!”
慕山本想喝了這一杯就找已酒力不勝拒絕了,可是雲詩詩那個女人每次都有借口讓他無法拒絕。而且她也陪酒了,你還能說什麽。
半壇酒下肚,慕山已然有些眩暈了。隻是他自己也沒有料到喝道後期,他竟然和嗨了,不等雲詩詩說他就拽著他自己倒酒一起喝。
雲詩詩本來是喝著梨花酒的,但喝道最後硬生生被慕山換成女兒紅了,她喝高了也不管眾人了,拉著慕山、秋雁、玉兔三人硬是讓他們陪她一起瘋。
雲詩詩喝的暈乎乎的,她躺在鋪著地毯的地麵,一把將坐在一旁的洛清拉了下來,隨即眯著醉眼,看著影影綽綽的洛清,蹙著秀美指著他嚷嚷:“你丫,會影分身麽?”
洛清雖然也喝了不少,但神誌還算清醒,對於她說的影分身不太了解,於是反問:“何謂影分身?”
雲詩詩極不客氣的擺擺手,極為不滿道:“別給老娘裝蒜了,連影分身都不知道,鳴人知道嗎?經常嚷嚷‘得把由’的,這招可是他的絕招!”說著還打了一個酒嗝。
洛清被她說的一頭霧水,看她醉成這個樣子,便想將她扶起來為她醒醒酒。拉起她便有一股她獨有的香氣蔓延在他整個鼻翼,是他最熟悉的味道,曾經都以為忘了,現下聞起來才知道這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香氣。
鼻子微酸,洛清默默抱著她,看著她因為喝的太醉而嫣紅的臉龐,看著她因為太醉而憨憨的笑意,看著她因為太醉而沒有再對自己抵觸。
原本,他以前就擁有這些,現下卻隻能在她宿醉的時候才能得到了。果然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秦羽陌……”雲詩詩“咯咯”一笑,隨即一下子自洛清懷裏竄了起來,一把拍上他的俊顏,左看看又看看,隨後頗為不滿的開口,“雖然還是很好看,可是怎麽長得有點像洛清?”
說完,還歪著頭一副頗為苦惱的樣子。
洛清抓住她的手隨即拿了下來,有點溫怒有點哀傷的澄清:“看好了,我是洛清!”
“洛清?”雲詩詩想了想,隨即哈哈大笑,“洛清,是了洛清!”她搖了搖太過於暈眩的腦袋,隨即問道,“喜歡男人的洛清是吧?”、
洛清苦笑,原來她一直就這樣看待自己?心裏一股火焰衝天而起,她將她拉進身前,怒道:“你看清了,我是洛清是你前世的夫君!我喜歡的是你,不是男人!”
“喜歡我?”雲詩詩指著自己,隨即大吼,“老子就是男人!”
原來就算是醉著,也不願意相信自己說的話。洛清眨掉眼中的水霧,又恢複成一幅溫潤的樣子,寵溺一笑:“好,你若是男人,那我便喜歡男人。”
“哈哈哈哈!承認了吧,小樣兒,還嘴硬。”雲詩詩實在是暈的不行,眼一閉便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裏呼呼的睡著了。
理了理她淩亂的發,洛清看著眼前這個讓她魂牽夢繞的女人,恨不得現在就帶著她走,走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再也沒有人將他們分開。
“主人……”原本宿醉的玉兔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洛清身邊垂下頭跪了下來,“兔兔今日衝動,還望主人懲罰。”
洛清沒有看她,也沒有理她,隻是淡淡的看著雲詩詩,仿佛世界就隻剩下他們兩個,其餘的所有人所有物都隻是空氣。
主人果然還是不想原諒她。玉兔垂眸,盡管不想哭,眼淚卻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如墜落的珠子,明亮卻萬劫不複。
洛清看著雲詩詩,許久許久,久到玉兔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卻聽他幽幽一歎,不知是對她說還是在自言自語:“我渴望給她幸福的不信我,我欲還她自由的卻不願舍棄我。我洛清窮盡一身逆輪追命,現在卻在想這份執著是不是該堅持?是不是該放任她順其自然。”
“主人,兔兔永遠都不會離開主子的,永遠!”玉兔很想撫平洛清眉間的離愁,卻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
“永遠太遠了,我隻想帶著她好好的活夠這一輩子就夠了,隻要一輩子。”洛清說完,便一手點在雲詩詩額間的月牙兒上,閉著眼窺視她的記憶。
從出生到成名到穿越到與秦羽陌發生的一切,甚至是她邀秦羽陌歡愛的那一段,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撤開手,他捂著胸口,修長的手指似要將心髒挖出來。
“主人!今日你已廢了太多靈力,現下都強行使用窺心術,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玉兔剛剛說完,洛清嘴角便化開一抹豔紅,美如罌粟。
擦淨嘴角的血澤,盡管知道雲詩詩看不到,但卻不想在她的麵前露出狼狽。抱起雲詩詩,洛清在天下第一樓開了一間上房,便又在她隔壁為自己也開了一間。
一則是為了守護她,二則是為了恢複耗損的靈力。
-
“小姐!”秋雁猛地睜開眼,看著滿目淩亂的空酒瓶和菜肴,瞬間回過了神。她慌忙起身,卻因為宿醉而頭痛欲裂,敲了敲腦袋。她趕緊起身,看到一旁還在睡覺的慕山,一把將他推醒,大呼道,“慕大人,快醒醒,小姐不見了!洛清與玉兔也不見了!”
還在適應頭痛的慕山聽完這個,將屋子一掃,隨即瞳孔一縮便飛速起身,轉眼不見了。
“喂——”秋雁看著慕山跑的那般快,“一起”這個詞擱在嗓子眼兒裏,還沒吐出來,也終將吐不出來了。
慕山雖然強大而聰明,但畢竟高傲,昨日那一批暗衛受傷,他便準他們回去療傷去了。隻是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雲詩詩會把他灌醉。若是洛清攜著那女人跑了,不知道主子會怎麽處置他?一想到這裏,他就記得如熱鍋的螞蟻,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回王府看看,而不是問問樓裏的小廝,故而注定他要多擔心一會兒。
秋雁走出包間後,本來也想回王府看看情況的,但想著慕山興許已經去了,便抱著僥幸的心態抓住了一個小廝問了問。
“知道我們家小……少爺在哪嗎?”見那小廝迷茫,她又補充,“就是昨夜那個要了五壇女兒紅的那個。”
那小廝聽完恍然大悟,隨即道:“知道啊,她在雅字一號間。”
“雅字一號?”
“就是四樓,向左拐第一個房間。”
“謝謝。”秋雁慌忙道了謝便匆匆的往四樓去,小姐不會被洛清吃了吧!秋雁越想越急,其間摔了好幾次,當她一把打開木門時,見自家小姐正呼呼的在床上睡得正酣。
洛清不在?秋雁不放心的走到她床邊,偷偷的掀開她的袖子看著上麵光潔如玉,並沒有小草莓這才放心了。
還好。若是小姐真的被洛清侵犯了,秋雁都不敢想六爺回來後會不會把整個王府都掀了。打了個寒噤,秋雁暗想以後還是勸諫小姐少跟那個洛清接觸,這個人太神秘了,又太強大了。他若真的起了歹毒的心思,十個小姐都不夠玩的。
其實秋雁打開雲詩詩的房門時,洛清便已經知道了。因著是秋雁,所以他並沒有出來阻止。
秋雁守護了雲詩詩一會兒,便貼心的去打了些熱水回來將她露出外麵的身子擦了擦,隨即又吩咐小廝們熬了一些醒酒湯,她自己喝了一碗,又讓小廝們溫了一碗。
隔壁,玉兔也去廚房親自熬了一碗熱粥端了過來,因為她是式神故而隻需要洛清的靈力便可以恢複身體。所以,經過洛清一夜的調理也給她補給了靈力。
雲詩詩昨夜喝的酒有些多,故而直到黃昏時分才醒了過來,可憐慕山動員整個王府的暗衛滿城尋找,卻唯獨沒有考慮過天下第一樓。
直到雲詩詩自己回到王府,聽秋雁說他們在天下第一樓呆了一天,卻沒有傳信回去,慕山氣的險些要把秋雁掐死。
因為茲事體大,慕山不敢把這件事報告給秦羽陌,但是滿心的擔憂又阻礙了他的思考,故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做了一件傻逼的事,這擱誰身上誰不生氣。
最後,在雲詩詩的勸說下,慕山罰秋雁去打掃整個王府三天,這才悻悻作罷。
不過,因為得了賽龍舟下午賽製的第一名,便有人送了一封信到王府,上麵寫著七天後會進行總決賽,要她好好準備。
這一封信發給了所有具有參加決賽資格的人,所以洛清與慕山也是收到了。原本慕山不想理會,但想著若是自己好好備戰說不定會在總決賽上戰勝洛清,處於男子求勝的心態。慕山又召集了正在養傷的四大護法開始研究戰略,準備一舉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