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阪本淩美的不適之後,宗查一郎才意識到是自己不經意間露出的一絲殺氣讓阪本淩美感到了恐慌,當即收斂氣息。
巨大的壓迫感散去之後,阪本淩美轉身,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出一遝資料遞給宗查一郎說道“這裏是他全部的資料了,我們山口組在Z國的分部很希望宗查先生能夠加入。”
在這種情況下,阪本淩美還不忘拉攏人心。
“哼。”宗查一郎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門。
像他這種心氣極高的殺手又怎麽會屈身加入一個幫派的分部?簡直太可笑了,當初山口組的老大吉川澤盛情邀請宗查一郎,都被他拒絕了,更別說阪本淩美這個山口組裏的小頭目了。
H省一家咖啡店裏,宗查一郎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閱著李飛的資料,一個下午的時間,宗查一郎P股沒有離開過座椅,直到把手中的資料全部看完之後,才站起身來。
“服務生,買單。”
聞訊趕來的服務生,仔細打量著宗查一郎,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的遞過去一張消費單據。
接過消費單子的宗查一郎看了看,皺了皺眉頭,雖然他Z國話說的很不錯,卻不認識Z國字,隨手將消費單據裝進口袋之後,衝著服務生說道“你直接告訴多少錢就行了。”
服務生雙手將托盤抱在胸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您不是Z國人嗎?”
宗查一郎聽到他這麽問眉毛一挑,詫異的回答道“我是RB人,怎麽?有什麽疑問嗎?”
“哦,沒有,沒有疑問,您喝的這杯咖啡是我們店裏特製咖啡,您看到沒有,那邊那個正在磨咖啡豆的咖啡師,您這杯咖啡就是他親手做的。”說著服務生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師說道。
宗查一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名帥氣的咖啡師正在認真的磨著咖啡豆。
宗查一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看到了。
那麽咖啡師見到宗查一郎點頭之後連忙說“先生,那位咖啡師是從意大利留學回來的,他親手做的咖啡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的到的,您這次的消費是兩千八百元,打完折之後是兩千三百元。”
初次來到Z國的宗查一郎並不知道Z國的消費水平,聽到服務生說的天花亂墜,宗查一郎連忙掏出錢包,將錢遞給了服務生,然後又走到那名咖啡師麵前,按照RB的禮儀,鞠了一躬,這才走出了咖啡店。
送走了這位冤大頭之後,咖啡廳裏的人都笑翻了,無論是客人還是服務生,都被這冤大頭給逗樂了,特別是他走之前還特意給咖啡師鞠躬,真是搞笑。
咖啡店吧台後麵的老板衝著這名服務生豎起大拇指,說道“碰見這RB狗,就得這麽幹。”
說罷轉身朝著咖啡館內的套間走去,拿起電話打通了飛雨公司的座機。
“喂?飛雨公司嗎?我這裏是時光咖啡廳,剛才有一名RB人來喝咖啡。”
“恩知道了。”飛雨公司的一名保安掛斷了電話,很快這消息傳到了李飛耳朵裏。
在江北四省做生意的老板都知道蝮蛇會,而且都知道蝮蛇會的老大極度討厭RB人,如果哪家飯店招待了RB人,被蝮蛇會知道了,關門停業是小事,說不定小命就沒了。
由於都是亞洲人,難以區分,所以一旦不小心接待了RB人用餐,一定要上報給飛雨公司的。
此時走在街上的宗查一郎心情很好,完全不知道被人當做了冤大頭,還想著在江北四省終於找到了一個尊敬自己的地方,像他這種人從不缺錢,越厲害的殺手錢就越多,而錢越多的殺手死的就越快,宗查一郎正是這種人。
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之後,宗查一郎朝著李飛的別墅行去,在李飛的別墅不遠處的一個快捷酒店裏落腳之後,支起望遠鏡,觀察著李飛別墅裏院子裏的一舉一動。
次日清晨。
叮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早餐七點鍾,鬧鍾準時響起,李筱雨掙開了眼睛,天花板上的吊燈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
“老公,再不起床的話,就吃不上美味的中華大包子了。”
鬧鍾不是才剛剛響,幹嘛這麽著急起床,李飛翻了個身,一伸手攔住李筱雨胸前的兩顆櫻桃,又將她按在床上,摟在懷裏,想要繼續睡個回籠覺。
“哎呀,老公,昨天說好的今天一早要陪我去吃中華大包子的,你怎麽這樣啊。”李筱雨掙紮著從李飛懷裏掙脫出來,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胸 罩穿戴起來。
就在李筱雨穿好衣服之後,李飛仍舊抱著枕頭酣睡,李筱雨嘟著小嘴,順手擰開一瓶礦泉水澆在了李飛頭上。
“啊!”一陣冰涼襲來,李飛睡意全無,怔怔的看著李筱雨手中的礦泉水瓶子說道“老婆,你要謀殺親夫嗎?”
李筱雨順手將礦泉水瓶子仍在一邊,從衣櫃裏開始給李飛挑選著今天要穿的衣服一邊說道“你再不起床今天又吃不上中華大包子了,人家這早餐就隻營業到八點半,你看現在都七點半了。”
聽到李筱雨這麽說,李飛嗬嗬一笑,幾天前李筱雨就纏著自己要吃中華大包子,這幾天正忙,一直沒去成,今天好不容易閑下來,又搞定了阪本鈴木,心情大好的李飛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起來,接過李筱雨遞來的衣服,飛快的穿上。
兩人都沒有去洗漱就走出了別墅院子的大門,直奔中華包子鋪而去,由於這時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包子鋪距離李飛的別墅隻隔了兩條街,不是很遠,兩人沒有開車步行前往。
就在兩人剛剛走出別墅的時候,別墅對麵的宗查一郎臉上抹過一絲詭異的笑容,轉身也走出了房間。
“老公,快點,馬上吃不上了。”先一步走在前麵的李筱雨衝著李飛嘟著嘴喊道。
這些天李筱雨一直在不停的鍛煉自己,在屠夫的教導下,李筱雨的體力和近身格鬥技巧也有了很大的提升,加上王強交給她的一手霸道的飛刀技巧,現在的李筱雨碰到勁敵不說能擊敗,但足以自保了。
在李筱雨身後不遠處睡眼稀鬆,慢悠悠跟著的李飛對於吃的誘惑並不大,依舊慢吞吞的走著,畢竟昨天夜裏兩人做了七次運動,此時李飛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
聽到李筱雨喊自己,李飛搖了搖頭,逐漸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心想以後不能這麽瘋狂的做 愛了。
就在李飛馬上要走到李筱雨身旁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後一寒。
有殺氣!李飛暗自心驚,完全清醒過來,目光淩厲的掃過周圍的行人。
這一閃而過的殺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到底是誰散發出來的李飛也搞不清楚,隻是警惕的站在李筱雨身旁,低聲說道“小心,有殺手!”
說著,一手攬過李筱雨的肩膀,朝前走去,裝作什麽也沒發現的樣子,朝著一條地下通道走去,想去吃中華包子就必須要經過這段冷清的地下通道,在清晨這個時間,地下通道幾乎沒有一個人影,隻有零星的幾個乞丐邋遢趴在通道旁邊。
這時一個青年男子騎著自行車從地下通道行過,李飛的目光緊緊的鎖定著這名可疑的男子。
感覺到李飛淩厲的目光,這名男子看了看李飛,報以微笑,飛快的從他身邊掠過,應該是名要去上學的學生。
“嗖!”目光剛從這名男子身上移開,一柄短刀夾雜著勁風,直逼李筱雨而來。
“操!”李飛叫罵一聲,一把將李筱雨拉入懷中,左手摸出一柄匕首激射而出。
“叮!”匕首的力道不足以將這把短刀擊落,隻是強行的改變了這短刀的軌跡。
“噗……”刀,猙獰地插在剛才那騎車男子的後背上。
就在李筱雨離開懷抱,還在愣神的時候,一冰涼的忍刀破空劃向她的臉頰。
“叮”的一聲,一把雪亮的飛刀橫劃過,擊開死一般的冰涼忍刀。李筱雨驀然清醒,反手拍向那忍刀的刀背,身子向後一仰,麵前猛的一涼,忍刀夾雜的氣勁讓她覺得臉頰生疼,黑絲飄落,刀鋒還是將她額前垂發削掉一縷,就著身子向後仰勢,猛地翻身倒踢,“咣當”一聲,襲擊李筱雨的忍刀帶著一片猩紅的鮮血應聲而落。
李筱雨抬眼,麵前竟是七八個手持砍刀的忍者。
刀上有血?誰的血?她忽地抽身,迎麵劈來的刀砍了空,又一刀側劈過來。她沒法多想,隻是麻木地揚手反絞下刀柄,刀刃在半空中呻吟似地劃過又落在地上。她伸手摸一下麵頰,沒有,沒有受傷。
“忽”的一聲,又一柄刀劈來……
“誰?你們是誰?”李筱雨看見那人的眼睛閃著逼人的光,就像撲麵而來的刀風的殺氣,轉眼之間刀刃已至眼前,血!又是血!
那是誰的血?李筱雨幾乎想跪下,她似乎已明白,但她寧願問,她也不要去想答案!
“哧”的一聲,血光一濺,她閉上眼睛,原來這就是死。她冷笑,不痛苦也不恐懼,隻是有些不甘心,甚至有些惆悵,有些悲哀。
忽然,李筱雨身子被猛地一推,踉蹌幾步,她驚得睜開了眼睛——李飛!李飛蒼白的臉上濺滿鮮血,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抑或兩者都有?臉在她的眼前一閃即逝,她覺得自己臉上滿是鮮血,連眼中都是紅色。不,她還沒有死,血,當然是李飛的。
“小心,東瀛忍術。”李飛出言提醒道。
李筱雨緊張的看著一身是血的李飛,慎重的點了點頭。
對於東瀛的忍術,李飛絕不陌生,看著眼前的七八個忍者,其實本體隻有一個,通過身體的高速運動讓人視覺產生偏差,誤以為有七八個人,而這七八個忍者手中的刀確是實實在在的,雖然身體是虛的,攻擊卻是很淩厲,應該是這忍者的本體使用某種極微細的絲線控製七八柄忍刀,單憑這一手,這名忍者就已經將東瀛忍術使用的登峰造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