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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那年冬天,不忘初心

“要我幫你脫嗎?”

雷銘說著,鬆開了錢小沫的手,開始去解她衣服上的紐扣。

錢小沫立刻回過神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為什麽要脫我衣服?”

雷銘看著她漲紅的小臉,打趣的一笑,用手背輕撫過她的側臉,“你說呢?”

“……我……我怎麽知道?”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而且你以前還是我的太太……”

“啊啊啊……不可以……”

錢小沫一個激動猛地坐起來,額頭砰的一下,硬生生撞到了雷銘的鼻梁上,疼得雷銘腦袋嗡嗡直響,錢小沫趁機推開了他,倉皇失措地跛著腳開了門跑遠了。

雷銘呻吟著倒在了床上,無奈地皺著眉頭。

“我隻是要幫你上藥而已……你至於嗎?好痛……”

結果,這一整天下來,錢小沫都忙著幫農婦,故意避開了雷銘。

雷銘索性也去幫農婦的忙,故意和錢小沫磕磕碰碰,儼然一副小兒女的模樣。

忙到下午三四點鍾的樣子,雷銘和錢小沫正在貼對聯,院子外突然傳來一聲聲著急的吆喝聲,好像找農婦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雷銘和錢小沫看著來人的臉色不好,也暫時忘記了打鬧,上前攙扶著差點昏倒的農婦。

“大嫂,怎麽了……出什麽大事了?”

農婦抓緊了錢小沫的手,頓時嚎啕大哭起來,“這都是什麽事兒啊!眼見著過年……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啊……我的老頭子啊!”

“到底怎麽了?”

農婦哭得肝腸寸斷,雷銘隻有皺眉問著來人。

“我們村裏有四五個孩子失蹤不見了!有人看見他們上了山,結果再沒有下來啊!眼瞅著快要變天了,這冰天雪地的,孩子在山上也呆不住啊!老王哥當時知道,立刻吆喝著上山去找,結果……結果這孩子們倒是回來了,老王哥……老王哥卻不見了……”

“什麽?”錢小沫一聲驚愕,這老王哥就是房主,也是農婦的丈夫啊!

眾人已是忙得不知所措,唯有雷銘保持冷靜地問道:“老王哥平時對山路熟不熟悉?”

“十分熟悉!我們村子的男人,都經常上山!”

“雖說熟悉,但是這天很快就要下雪了,一個大人也難以在這麽冷的溫度下堅持的。”錢小沫著急的看著雷銘,“我們怎麽辦?”

雷銘立刻讓來人去召集村子裏的男人,大家分成小組,各小組選出組長,必須確保組員一個都不丟失,然後按照不同的方向,尤其是山洞之類能躲避風雪的地方尋找。一旦遇到危險,必須立刻撤退。而村子裏的女人得知老王哥出事後,都聚集在農婦家裏,或是安慰,或是祈願。

錢小沫擔心的看著雷銘,他要和那些人一起上山。

“我沒事,很快回來。”

錢小沫替雷銘穿上了上山抗風雪的厚衣服,惴惴不安,“你記得要平安回來,我……我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如果……如果你出了事,我會恨你一輩子!”

雷銘咧嘴笑了笑,跟著大部隊走遠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山上的路不好分辨。

錢小沫拚命的踮著腳尖,望著雷銘漸行漸遠,錢小沫覺得自己的心都掏空了。

五秒、十秒、十五秒……半分鍾、一分鍾、一分半……

錢小沫迫不及待地看著時間,總覺得雷銘已經離開她好幾個小時了。

大家都在祈禱,過了沒多久,雷銘他們離開十分鍾的時間,一個人影突然踉蹌著朝這邊走來。眼尖的人認出了來人正是老王哥,農婦立刻撲了上去,大家都紛紛鬆了口氣。

“你這個該死的東西,這麽危險……你嚇死我了!”

老王哥緊緊抱著農婦,說自己在山上困了好幾個小時,無意中找到另外一條出路下山。

“……幸虧我找到了這條路,否則在山上我肯定活活凍死!太冷了……”

“那你有沒有看見去救你的人啊?”錢小沫著急地問道,“大家都去山上找你了!”

老王哥一愣,搖頭,“我一個人都沒見著啊!”

錢小沫的心驟然涼了半截,雷銘……雷銘他們還不知道老王哥已經找到了,一定要有人去通知他們才行啊!萬一,雷銘出了什麽意外的話……

“我要去通知他們……”

錢小沫呆不住了,好在老王哥及時攔住了她。

她一個女孩,腳踝有傷,又不熟悉路,馬上就要變天了,去了也幫不上忙。

於是老王哥折返了回去,這一去,天上果然下起了雪。

雪越下越大,風越刮越急,大家夥都摞進了裏屋等待,隻有錢小沫一個人站在院子的大門外,瑟瑟發抖,來回揉搓著雙手,又跺著腳,等著雷銘回來。

不知道過了好久,她眼前的人影越來越多,大家都打著手電筒,明晃晃的,都是上山找老王哥的人回來了!錢小沫滿心歡喜,可是,她卻聽見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雷銘的那一小分隊人馬,被大雪大風包圍,所有組員都失去了聯係。

這一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錢小沫立刻懵了。

“不會的……雷銘……不會有事的!”

錢小沫緊張地呢喃著,回來的人告訴她,他們剩下的人都在山上繼續尋找,他們幾個隻是負責回來通報消息的。錢小沫一把拉住了眼前的人,瞪著眼睛心急火燎地哀求道:“帶我走!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找……”

眾人大驚,立刻勸說錢小沫。

可是錢小沫心意已決,她牽掛著雷銘根本不能靜下心來。

眾人拗不過她的執著,隻能答應帶著她去。

錢小沫一瘸一拐的上了山,手裏握著風雪天裏專用的手電筒,身上裹著笨重的羽絨服,帽子上濃密的一圈動物毛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錢小沫跟在老王哥的後麵,一麵弓著身子彎著腰逆風而上,一麵喚著雷銘的名字,卻得不到一點的響應。

在山上摸索了片刻,錢小沫心裏越來越不安,越來越著急。

不知不覺間,她漸漸偏離了人群。因為她看見白雪覆蓋的樹枝上,時不時翻飛著幾根彩繩。彩繩很細很短,在白茫茫的積雪中不易察覺。錢小沫沿著彩繩走下去,最終徹底脫離了尋人隊伍,孤身一人被遺落在大山之中。

但這一次,她絲毫不畏懼,她現在隻有唯一的信念,就是找到雷銘。

而這根本不該出現卻出現在雪地裏的彩繩,是錢小沫僅有的希望。

係掛在樹枝上的彩繩過於有規律,像是有人刻意留下的,一路找下去,一定會有線索。

錢小沫打定了這樣的主意,繼續朝前走去,可走著走著,彩繩沒有了。任憑錢小沫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找不著彩繩。線索隻到這裏,或許是彩繩用完了,也或許,雷銘就在這附近?

“雷銘?雷銘!”

錢小沫開始大喊起來,可是回應她的,除了回聲外,隻有回聲了。

她一麵漫無目的地走著,一麵喊著雷銘的名字,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身後山坡上的積雪開始往下滑落。錢小沫繼續喊著,越是用力越是大聲,山坡上厚厚的積雪越是窸窸窣窣垮落。

正當錢小沫喚著雷銘的名字,想要轉身的時候,山坡上的積雪突然全部垮塌!

雪崩之勢如迅雷不及掩耳,像是一條洶湧的波濤迎麵朝錢小沫襲來,嚇得她大驚失色,手裏的手電筒無聲滑落,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千鈞一發之際,一抹黑影突然從錢小沫的旁側衝了出來,直接撲向錢小沫,順勢帶著錢小沫沿著山路一路翻滾。

雪崩的白浪轟隆隆地追逐在他們的身後,兩個人像是滾雪球似的,身上沾滿了積雪。

一直到他們停下來,身後的白浪也早已經歸入了平靜。

錢小沫晃著頭上的積雪抬起眼簾,身下的雷銘連眼睫毛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雪花。

“你瘋了嗎?誰讓你來……”

“銘!”

不等雷銘把話說完,錢小沫一聲哽咽,狼狽地撲入了他的懷裏。

雷銘怔住了,渾身明明已經冷透了,可是在錢小沫眼淚浸透的心口,卻是一片溫熱。

“我好怕!你走了之後我不停地想,來找你的路上我也不停地想……我好怕你……”

“我更怕你恨我一輩子。”

“什麽?”

錢小沫抬起淚光點點的眼眸,雷銘一手摟著她的腰,坐了起來。

“所以我會平安地回來。”

“……”

“不管是你迷路,還是我迷路,最終,我都會找到你,你不用擔心。”

錢小沫垂下了濕潤的眼瞼,雷銘抬手勾起了她的下頜,用手心輕輕拭去了她的淚痕。

“走吧,我們想辦法回去。”

“等等。我一路都在樹枝上係了繩子,繩子上有鈴鐺,風吹就會響,其他人會找到我們。”

雷銘微微咧嘴笑道:“你變聰明了啊?”

錢小沫撅了撅嘴,“我一直很聰明!”

“那你說,接下來我們去哪了?”

錢小沫看了四周一眼,“我們在這附近找個山洞避避風雪,等人來救我們最安全。”

“好。”

雷銘欣然同意,扶著錢小沫,擔憂地問道,“你還能走嗎?”

錢小沫試著走了幾步,左腿頓時無力地跪了下去,“不行……剛才似乎又傷著了……”

雷銘什麽話都沒說,背對著錢小沫蹲了下來,“我背你。”

錢小沫抿了抿紅唇,猶豫著把手搭上了雷銘的肩頭。

雷銘背著她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踏在雪地裏穩穩當當的,朝前走去。

錢小沫靠在他的背上,夜空下,這樣的感覺像極了那年在山上的野營。

“好快,都已經一年了。”她不自覺地呢喃出聲。

雷銘笑了笑,抬眸望著夜穹,感慨著,“是啊,星海、雲霧和日出,一年了。”

一年,改變了太多的事情。

無法改變的,是他們深愛對方的初心,和攜手迎難而上,共赴未來的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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