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寬吹了一曲,獲得滿堂彩,村裏閑著的人全都跑來,老人小孩婦女擠成一圈,少說也五六百人,如同演唱會,台下農民不停地高聲呼喊,再來一個!
這貨隻會社慶和小刀會序曲,別的他不會,也不知羞恥,農民說再來一個,他就把小刀會序曲再來一遍。
完事再喊,他就不來,跑下去跟男人們喝酒,使的黑瓷碗,自家釀的五穀酒,味道不衝,他就當涼水一樣的往下灌,不多時就下去五六碗,有點小醉。又跳到碌碡上,對群眾大喊:“都別說話,我來給大家跳舞助興。”
下麵的人齊聲叫好,啪啪鼓掌。他又喊:“謬賊!”
沒人懂他說的什麽玩意,還是雲龍反應快,知道他是要音樂,拽的洋文,問小虎,“誰家有大聲音的喇叭?”
王軍答道:“這好辦。”招呼一聲,方才的黑臉漢子就開了輛馬六過來,掀開後備箱,亮出四對大喇叭,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二貨一聽,立馬進入癲狂狀態,扯過牆邊的洋叉,翻來將叉把放在嘴邊,當成麥克風: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下麵的豔玲見這相,羞的沒臉見人。馬小鳳卻是滿臉激動,心說這男人太二了,二的單純,二的可愛,如果是自己的男人,那就美了。
二貨正在碌碡上得意,渾然不知鐵塔大漢老五賊兮兮地溜到他後麵,雙手抓住他的褲腰帶,猛地一扒。
我勒個去,當時場麵就炸窩了。
張寬本就上身精光,下麵係著一條十塊錢的塑料皮帶,方才為了多吃幾口肉,特意把皮帶鬆開了許多,又經過長時間的搖擺,已經是快要掉落的邊緣,再被老五大力一扯,直接就掉落下來。
說巧不巧,老五勁兒大,連內褲都給他扒拉下來。
這貨還站在碌碡上美哩,絲毫沒注意。褲子掉下去時候正左右搖擺,一臉嘚瑟。直到人群炸窩,大姑子小姨子女子娃集體叫喚才驚覺,手忙腳亂地跳下去提褲子。
前後時間過了三四秒,該看的,全都看清了。
小鳳就是其中之一,當老五靠近張寬背後時她就料到事情不妙,還用胳膊撞旁邊的豔玲提醒,沒料到老五動作太快,電光火石般,那玩意就露了出來。
小鳳下意識地大叫一聲捂臉,一想不對,又把手指岔開一條縫,看到一條又黑又粗的條狀物隨著音樂節奏來回擺,歡快的很。
原來男人的是這個樣子,跟小男孩的完全不同。
小鳳還沒感慨完,土鱉已經手忙腳亂地把褲子提上,口裏怪叫著,去追老五。
老五自然不傻,早就哈哈笑著跑了。
張雲龍和馬小虎對視一眼,各自震驚不已,在心裏感歎:這貨居然長了這麽大的本錢,張大錘的名號,名不虛傳。
當夜,張寬醉醺醺地回到客房炕上,還沒脫鞋,就被豔玲指著鼻子一通罵,先說他不知羞恥,又說他不害臊,最後上升到愛不愛我的高度。
“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根本就是多餘的?在你心裏,我就是一道玻璃,完全透明?”
張寬很委屈,“沒有啊,在我心裏,你很重要?”
“重要?重要早上放槍,那麽大動靜,你聽不見?還是看不到我害怕?”
張寬無語。
“他們弄的羊寶,那多珍貴,一隻羊身上就一隻,你自己扒拉扒拉全塞你嘴裏?想過我麽?”
“那東西女人不適合吃。”
“放屁!都是肉,有什麽不能吃的?”
張寬再次無語,豔玲就氣的發瘋,嘰嘰喳喳一大堆,張寬腦子裏就出現一大群蒼蠅,嗡嗡亂飛。
等豔玲說累了,張寬這才上炕,貼在她耳邊賊兮兮地道:“你說我不在乎你,不替你考慮,你是冤枉我啊,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我怎麽沒有一點感覺?”
土鱉就嘿嘿地笑,“我帶著你跑這麽遠的地方,打下這麽珍貴的一隻黃羊,還是頭羊,吃了羊寶,你說,我是為了什麽?”
豔玲登時就臉紅了,拿指頭戳張寬,“還說哩,你那點不好?我每次都很快活,都想象不出,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比這事更快活,你又不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子,有必要吃那個?”
張寬則道:“人家不是說了嘛,吃跟沒吃是兩個狀態,你沒試過好的,當然就以為麵前感受到的是最好的,萬一還有更好的感覺呢。”
當下,兩人就趕緊準備,一番親熱,進入狀態。
到底是吃了羊寶的,強勁無比,豔玲很快就招架不住,開始求饒。張寬見狀,就換個姿勢,女上男下,節奏由豔玲自己把握。
這回豔玲才找到感覺,歡喜的不行,很快進入忘我的癲狂狀態。隔著三四道牆,聲音傳出去好遠,村裏的狗們開始跟著叫喚,吵鬧。
許多正準備入睡的人都被這聲音吵的睡不著,男女都被撩撥的心慌,有家室的自不必說,也跟隨這節奏進入狀態。沒家室的就可憐了些,隻能幹抗。
小鳳躺在自己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拿衛生紙堵耳朵都不行,幹脆起來,拿出耳機帶上,把聲音放到最大,這才好些。
隻是如此一來,依然睡不著,滿腦裏都是那條又黑又粗的話兒。不免在心裏想,那東西要是變大變粗,該是個什麽狀態?
想著就用手比劃,發現這事很恐怖,尤其是對女人來說,那麽粗的東西,要是進入自己身體,還不得疼死?
不過按照慣例,第一次都會痛的貌似。
不敢多想,一想就失眠了。
女高音斷斷續續,一會沒了一會又有,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逐漸消停。
小鳳以為,這次能睡個好覺,就聽轟隆一聲,接著就是一聲女高音尖叫,跟著院裏開始混亂,到處是人跑步聲,喊叫聲。
有事發生,小鳳趕緊披了衣服下炕,出去查看。
最先出去的,是張雲龍,聽到一聲轟隆,聲音似乎從張寬屋裏傳來,嚇了一跳,第一時間拿出枕頭下的手槍,子彈上膛,人就往外走。
馬小虎也是呆了,村裏太平了許久,能出什麽事?也從櫃子裏拿出一把槍,提著出去。
一出去就聽到張寬屋裏有人呻|吟,有女子啼哭,雲龍登時就瘋了,幾步過去,隔著房門問,“誰在裏麵?咋回事?”
張寬的聲音就從裏麵斷斷續續地傳來,“先別進來,等等再說。”
雲龍起疑,聽張寬聲音不對勁,似乎很痛苦,就想推門。接著就是豔玲的聲音高呼,“別進來。”
這回才把雲龍止住,後麵小虎也到了,兩人一左一右拱衛在門口,低聲問,“到底咋回事?給個準話。”
裏麵傳來張寬吃力的說話聲,“炕-整-塌-了!”
這是一個事故,嚴重事故。
塌的不僅僅是炕,張寬也跌傷了腰,據說寶貝也受到輕微的挫傷,醫生給的建議是,三個月內不要同房。
豔玲還好,受了些驚嚇,人無大礙。隻是臉色一直不好看,在醫院裏跟張寬一陣私密嘀咕,幾度落淚。
從醫院回來,首先來看望張寬的是老五,大喇喇地進來,嗬嗬地笑,“聽說兄弟受傷了?”
土鱉低頭不好意思地回答:“一點皮外傷,不礙事。”
老五就瞪眼珠子,“我跟你兄弟講話呢,你回答什麽?”
土鱉就吹胡子瞪眼般地道:“我是在替我兄弟回答呀。”
老五不依,“不行,我要跟你兄弟見麵,叫他出來見我,不然就是不給我麵子。”
土鱉就翻白眼,“兄弟受傷,不適合見外人。”
老五才不管他,過去直接把張寬按住,扒褲子檢查,感歎,“嘖嘖,那天我出力,讓全村人都看了,唯獨我沒看見,聽說你這玩意大,我還不信,今天一見,的確是大,跟我的差不多。”
張寬就鄙視他,“吹牛逼,我不信。”
老五立馬扒褲子,“比比?”
張寬瞅一眼,“嗯,咱倆差不多,你有對象了麽?”
老五就一臉悲傷,“別提了,沒人能降住。”
接著就是馬嘯天進來,見老五在,表情有些不自然,笑著問張寬,“身體咋樣?”
張寬嗬嗬一笑,從炕上下來,大大方方地走了兩步,抬胳膊動腿,道:“走路碰著稍微有點疼,其他正常。對了馬叔,你們家的炕怎麽那麽脆?我還沒咋折騰呢。”
老五就在旁邊打趣,“你還沒咋折騰?全村的狗昨天跟你們叫了一整夜,可把我們害慘了,你還沒咋折騰?”
張寬就一陣訕笑,“那也是羊寶的功勞,早知道,就不吃那玩意了。”
老五又聊了幾句,自行離去,屋裏剩下馬嘯天和張寬兩人,相視而笑。
馬嘯天輕聲問,“昨天炕塌了,你媳婦沒受什麽驚嚇吧?”
“嗨,她沒被嚇死。”張寬誇張地說,“正上下動P股,轟隆一下炕塌了,當時就痙攣了,我費了好大勁才拔出來。”
馬嘯天就尷尬地笑,“你們年輕人,體力好,也正常。那炕回頭我讓人重新拾掇,下回你來,保證不塌了。”
張寬就笑,“好說,好說。”
等馬嘯天離去,張寬才長出一口氣,軟在炕上,用手按腰,心道:我去,這狗賊真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