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迎春被文明遠一番忽悠,熱血沸騰,趕緊召開動員會,要給張寬拉訂單。對,沒錯,在徐迎春此刻的心裏,沒有萬源,隻有張寬,她現在不是給萬源打工,而是給張寬打工。
說打工也不對,大家感情這麽好,談什麽打工,根本就是朋友之間的幫忙。
開完會徐迎春就往依蘭特斯跑,這是個外資企業,員工上萬,裏麵廠服勞保靜電衣全都是萬源生產,一直是唐一諾負責,眼下唐一諾叛逃,竟然連大客戶也帶走,太可恨了。
徐迎春今天決定豁出去,無論如何,都要拿下這個大客戶。
依蘭特斯的采購部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姓王,渭陽市裏的。這些年都是唐一諾給他上供,這次更換供應商,也是唐一諾給他下了重藥,把提成上調了五個百分點,要不然他也懶得更換供應商。
沒想到這才幾天,萬源的業務經理就尋來了,希望能讓自己把訂單重新給萬源。
王部長本來不想搭理,聽手下匯報,來的是個女業務員,還挺水靈。
王部長就心動了,打了個電話給唐一諾,問他,“你們公司有女業務經理?”
唐一諾回複道:“是徐迎春吧,她來尋你了?給你開的什麽價格,我絕對比她要高,聽我說老王,我們鄰居這麽些年,感情擺在這,你敢把訂單給她,我跟你沒完,我把你找失足的事告訴阿姨。”
王部長慌忙回話,“說什麽呢小唐,你還信不過你王叔叔,雖然我後來搬家到市裏,但鄰居畢竟是鄰居,你忘了,小時候我把你當親兒子一樣的愛哩,別說回扣的事,就是沒有回扣,這麽些年關係,你還信不過我?”
唐一諾這才滿意地嗯呢,“那行,那個女人條子不錯,她要尋你,你可以玩玩,友情提示,她以前有男朋友,可惜那男的走了,這將近三年,都是獨守空房,我估計,她哪裏都結蜘蛛網了。”
言畢,兩個一老一小的男人同時嘿嘿賊笑。
通完電話,王部長接見了徐迎春,簡單寒暄幾句,答應她晚上一起吃飯的請求。
不得不說,徐迎春的確有幾分姿色,沒有小女生的羞澀,也沒有少婦骨子裏散發的風騷,介於少女和少婦之間,老王靠在椅背上想了很久,才想到一個流行詞:禦姐!
對,徐迎春就是禦姐。
老王得意地拍著他那鼓漲漲的肚皮,心裏尋思,這禦姐,該用什麽姿勢呢?有過男朋友,又空了三年,會不會春水泛濫成災,淹沒成河?
不行,得作些準備。
老王想著,就喚來他的兩個親密手下,如此這般交代。下班後,老王先去了藥店,買了男人必用保健品,提前服用,美滋滋地赴約。
醉仙居是老王要求的,這地方簡約,樸素,卻又隱隱散發出莫名的高貴,許多達官貴人都會來這裏吃飯。
包廂是提前訂好的,徐迎春隻帶了一個手下,就是防止酒桌應付不來。
事實果然被她料中,王部長也帶了兩名手下,都是四十左右的酒桌老將,白的啤的一起整,很快就把徐迎春的手下放倒,目標開始針對徐迎春。
盡管徐迎春做了準備,真正事情來了,她還是有點怕。她的皮包裏,隻放了一個套,以備不時之需。這次為了張寬,她是豁出去了。
可看眼前這情景,三個老男人一直勸酒,他們打的什麽主意?這都很難說。如果自己喝斷片,發生什麽事,自己沒印象,那又怎麽辦?
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種事情真發生了,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可是看看眼前的三個老男人,還一直不停地灌酒。
徐迎春快扛不住了,她的腦袋開始暈,看東西都開始恍惚,同時,她的神經也變的大條,這不是好事,如果真的喝斷片,天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麵前三個老男人,分明是不懷好意,偏偏在酒精的麻醉下,她竟然不討厭對方了。
據科學研究,喝醉酒,人類的感情會自然迸發,就算平時關係不好的兩個人,喝醉酒也會處的很融洽,所以中國人解決矛盾,都喜歡上酒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這個原因。
當然,也有個別特例,平時關係很好的人,喝完酒就成仇人,都不好說。
徐迎春下了最後通牒,既然是要付出,那話得說清,“王部長,訂單你給是不給?”
老王嗬嗬笑著,“那得看你的誠意。”
旁邊的老男人就勸:“徐經理,王部長既然說了,你連幹三杯,訂單立馬給你,說話算話,我們都可以作證。”
徐迎春就咬咬牙,下狠心,端起麵前的白酒,一仰而盡。
旁邊的老男人繼續加滿,徐迎春再次一飲而盡。關於喝酒,她也有經驗,提前喝了酸奶,可以保護胃,但還是會吸收。自己一連三杯,喝猛點,然後速度去衛生間,吐出來,這樣身體就不會吸收多少酒精,說不定還能抗一會。
三杯喝完,徐迎春借口上廁所,兩個老男人攔住,嬉皮笑臉地道,“徐經理,不誠心吧,剛喝下去的酒怎麽能吐呢?”
徐迎春想站起來,卻被拉住,隻好笑道:“沒有的事,我是真的要上廁所,你們拉著我,我可就在這裏方便了。”
那人就笑,“在這裏方便又不是不可以,我們不會笑話。”
徐迎春依然保持笑容,要站起來,“不行不行,別鬧了,我真去廁所。”兩邊的人就拉她,說再喝一杯。
徐迎春忽然反胃,頭痛,眉頭都皺起來,顯然是白酒喝的太急,趕緊拿過麵前的湯碗,呼地全都吐出來。
兩邊男人就傻了,左右扶著她,拍她後背。
徐迎春麵色痛苦,一吐起來就止不住,一個湯碗都吐滿,這才舒服些。旁邊的男人遞給她紙巾,拿著擦嘴,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幾個男人就相互使眼色,王部長發話,一臉慍怒,“你兩個是怎麽搞的?人家一個女娃娃家,怎麽能喝這麽多酒?枉你們還是長輩?說出去都丟我的臉。”
兩個老男人就開始道歉,檢討自己。其中一個建議,“徐經理喝多了,開不了車,不如找個賓館休息一下。”
王部長皺眉沉思,“好,現在也隻能這麽辦了。”
徐迎春還沒醉,她聽的懂那是什麽意思,看看王部長,道:“那要給我訂單呀。”
王部長大手一揮,“先去休息再說。”
兩人架著徐迎春往外走,結果包廂門口堵著一個村姑樣的小姑娘,氣鼓鼓地看著他們。
“你幹啥,讓開,別擋道。”其中一個老男人如此說。
梁燕飛當仁不讓,指著徐迎春道,“你們這麽做不對,她已經喝醉了。”
王部長聽了就不喜,皺眉四處望,“老板呢?這服務員咋回事?”
梁燕飛就上前一步,自我辯解,“我不是服務員。”
後麵的老男人就不懂了,“那你是哪冒出來的?這女人你認識?”
“不認識。”梁燕飛老老實實回答,“但你們這麽做不對,你們怎麽可以灌一個女孩子喝酒?”
周邊食客聞言,都朝這邊看,王部長臉色就難看極了。
後邊的親信也氣的不輕,拿手推燕飛,“幹什麽的你,一邊兒玩去。”
燕飛身嬌體弱,一個不防,被推的坐了個P股墩,哎呀一聲。周邊食客見狀,都不高興。有熱心漢子見不得這情景,高聲指責,“你這麽大人咋這麽蠻橫呢?”
被指責的老男人也沒料到燕飛會跌倒,心裏感覺自己過火,嘴上卻不願意落麵子,也是仗著酒勁,粗著嗓子嚷,“管你屁事,我真是醉了,來吃個飯淨遇到一些奇怪的人,好好吃你自己的飯不行?管球人家閑事?”
熱心群眾聽了就氣,挽袖子要站起來,旁邊一個心寬體胖氣定神閑戴著金絲眼鏡的富態中年人就伸手攔住,威嚴地道:“雷子~,淡定!”
被稱作雷子的群眾聞言,喉結咕咚一下,憤憤不平的坐下。
王部長瞟了那人一眼,心裏鄙視了句:裝逼犯!
正準備架著徐嬌嬌走,後麵忽然一聲怪叫,“哎呦臥槽!”
王部長回頭看,兩個留著勞改犯發型的年輕人帶著四個混混爛杆一樣的人物站在自己身後,心裏就是一緊,今天可別惹上這種人,惹不起。
豈料那個頭上一道白印的小年輕一見自己就雙眼犯紅,如同要發瘋的公牛,陰陽怪氣地道:“我說這是誰呀,敢打我妹子?打我妹子不說,還把我的人灌醉了架著走,這是什麽節奏?”
地上的梁燕飛被人推了個P股墩,心裏難受極了,眼下見張寬出來,有了撐腰的,當下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還了得?任何一個跟張寬有交集的女人,都是他的心頭肉,自己都舍不得動一根頭發,現在居然有人把她推倒在地!
還有徐迎春,那不是自己公司的業務經理嗎?怎麽成了這副德行?媚眼如絲,麵紅耳赤,癱軟如麵條,掛在兩個老男人之間。
用大腿想,土鱉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當下就怒了,“中央三令五申的要求,禁止大吃大喝,你們竟然敢頂風犯案?”
這大帽子扣的,周遭食客全都傻眼。王部長立即辯解,“我們是私營企業,是老百姓。”
不說還好,一說土鱉就更來氣,“老百姓你還敢這麽鬧騰?新聞上喝死人的事情還少?你們三個扶著這女子是要幹啥?打的什麽心思?”
土鱉還在語言攻擊,後麵的劉老六卻按捺不住,這正是一個討好渭陽大佬的好機會,根本不用招呼,直接袖子一挽,上去就是一個直錘,“去你媽逼的,說你還敢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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