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大喜,趕緊把東西收好,拿了簡單的東西,鋪蓋被褥一概不要,轉身出門,去外麵住賓館,心裏已經打定主意,永遠不回來了。
這時已經是夜裏十二點,燕飛先去ATM取錢,住店也得花錢不是。可當燕飛按下查詢餘額的按鈕,彈出來的餘額數字直接就把她嚇蒙了。
隻看到開頭一個5,後麵一連竄的0。燕飛盡量讓自己呼吸平靜,仔細地把後麵的0數數清楚,連續數了三遍,才下了肯定,自己的銀行卡裏,有五百萬之巨。
農村出來的妮子個性單純,哪裏會想到有天自己會變成百萬富翁,當時就不淡定了,趕緊取了兩千,退卡,急匆匆的找賓館。
在一家小賓館開了房,人都躺在了床上,心還沒靜下來,這事太離譜了。
燕飛把事情細細捋一遍,知道這錢肯定是楊峰存的無疑,隻是不明白,楊峰為什麽會給自己卡裏存這麽多錢。後來想到楊峰通緝犯的身份,才恍然大悟,他自己沒法開卡,所以得借用自己的銀行卡。
這筆錢肯定也是來路不明的錢,還有那一箱子奶粉,肯定是毒品無疑。
一時間,小妮子心慌意亂的不行,如果楊峰是毒販子,自己拿了他的錢那就是打著燈籠看廁所,找屎。
有心想把錢還回去,她又不敢,也不甘。楊峰害了自己,拿他的錢理所當然,再說,自己知道楊峰的秘密了,楊峰肯放過自己?販毒的人都是沒有人性的,要是殺人滅口怎麽辦?
這些事情都很難說,尤其是自己還把他的箱子給砍破,楊峰鐵定饒不了自己。
如此翻來覆去地想著,燕飛就睡不著,迷迷糊糊的做了半夜的噩夢,渾身是汗,一個激靈醒來,已經是淩晨六點。
妮子不敢多耽擱,速度穿衣退房,去尋人拿主意。
妮子是個十七歲的少女,哪裏認得有主意的人,思來想去,就想到張寬。在她有限的認知中,張寬人脈很廣,認識各類三教九流,還跟警察勾勾搭搭,找他幫忙,鐵定沒錯。
妮子下樓打車,去了電影公司,不敢進去裏麵,就在電影公司對麵的小商店裏坐著,買了一包瓜子,也沒心思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麵,看張寬今天會不會來。
說來也巧,正好張寬今天心血來潮,要來電影公司耍,早上八點半左右,開著白色捷達晃晃悠悠地來了。
燕飛大喜,快速奔過去,抓住車門。
張寬正準備下車,結果人影一閃,卻是梁燕飛,就哎呦一聲,捂著腦袋訕笑,“哈,這幾天太忙,把你的事給忘了。”
燕飛也不說話,死命拉車門,拍玻璃,“開門,讓我進去。”
張寬給開了車門,梁燕飛就迅速竄上來,坐到副駕駛的位子上,懸著的心才落下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張寬見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感覺驚奇,遂打趣道:“你見鬼了?”
梁燕飛就苦澀一笑,“沒見鬼,比見鬼還可怕。”
張寬見她語氣凝重,表情也不自然,本能地感覺到不對,正色發問,“怎麽回事?慢慢說。”
梁燕飛就把楊峰販毒的事情簡單說了,又說自己的銀行卡裏多了五百萬。
聽完這個消息,張寬表情難看極了,這楊峰到底是不甘寂寞,還在繼續作惡啊。況且,以他對楊峰的了解,這廝肯定要找機會報複自己,這幾天自己之所以太平,可能是他有事情耽擱了吧。
一旦他騰出手,必定要打自己黑槍。
也不怪土鱉會如此猜測楊峰,事實上楊峰的確是這麽想的,等手裏的貨一出手,就找張寬麻煩,不但是張寬,熊倜蕭文成,這兩人都不會放過。眼下手裏帶了大批貨物,渭陽的警察又盯得緊,這才讓他沒心思亂來。
更何況,人之所以會猜忌,那是因為人都習慣用自己的思維去衡量他人。張寬之所以肯定楊峰會報複自己,因為他自己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古老爺子是他的師父,就因為古村長輕視了他,言語上讓他不舒服,他就去調戲人家閨女,要讓對方不舒服。更何況,楊峰這情況,直接就是要不死不休的節奏。
張寬不比梁燕飛,膽子正的多,當時就問,“楊峰人還在你家?”
梁燕飛搖頭道,“不知道現在醒沒醒,我出來的時候他是醉的。”
張寬立即發車,往梁燕飛家裏去,他要親自看看,如果真的是梁燕飛說的那樣,楊峰販毒,有證據在場,他就敢把楊峰打死在當場,就算不打死他,也得打的他失去行動能力,不能行凶。
打蛇不死反被咬,土鱉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梁燕飛卻沒有他那膽量,嚇的直哆嗦,“張總,要不我們先報警吧。”
土鱉哼哼一聲,心說報了警,那五百萬我怎麽往肚裏吞?直接把人打死在當場,人贓並獲,他找誰去說理?
五百萬,那可是一個雙色球一等獎,能讓自己瀟灑好久呢。
“不用擔心,我先看看他在不在,在了再報警,我認識緝毒大隊的頭頭,你放心好了。”
盡管張寬如此說,梁燕飛依然擔心,“楊峰有槍啊。”
土鱉就哈哈大笑,“沒事,我挨過槍,一點都不疼。”土鱉吃過噴子的虧,要說不怕挨槍子那就是吹牛逼,這麽說純粹是麻痹梁燕飛。等下若楊峰在場,必定不能等他掏槍出來。
開玩笑,噴子打一下都受不了,手槍來一下人直接就廢了。這個土鱉可是清楚的很,電視上那些挨了子彈還活蹦亂跳的英雄,都是欺騙觀眾的幹活。
車子開到渭橋居民區,土鱉讓梁燕飛帶路,自己從車裏拿塤。
梁燕飛害怕,“要不先報警,我不敢去。”
土鱉輕蔑地一笑,“知道我手裏這是什麽玩意?天馬流星紫金錘,別看這小玩意,有四十多斤重,人挨一下子就嗝屁。”說著就從地上撿了塊磚,“瞧好了。”
“砰”地一下,磚頭被塤砸的四分五裂。
“看見了吧,我不忽悠你,任憑他楊峰銅頭鐵臂,挨我一錘,不死也隻剩半條命。”
梁燕飛還是害怕,“可是楊峰手裏有槍,他遠遠的就能打中你。”
土鱉眼一睜,“我這可是天馬流星錘,是遠距離攻擊利器,我可不是吹,距離五十米遠的兔子,我一錘下去也能砸中,你可以去我村裏打聽打聽,我以前就是打兔子的,我村為中心,方圓十裏內你都找不到一隻兔子,都是被我打沒的。”
梁燕飛好歹也是上過高中的,那能聽不出真假,依然搖頭不動,“我還是害怕。”
張寬這個急啊,那可是五百萬,要是五萬的話就依著梁燕飛性子,直接打電話給警察。五百萬啊,那能輕易放棄?
當下一拍胸脯,“你別去,留在這等我,隻管給我指明你家道路就行,看我把楊峰腦|漿子給砸出來。”
梁燕飛就給他指了路,土鱉嘿嘿一笑,提著塤去了。
燕飛看著土鱉背影,震驚不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何等豪邁的英雄氣概?左右看看,楊峰萬一在這出現呢?就趕緊小碎步邁的歡快,追了上去。
張寬側頭嘿嘿笑,問道,“怎麽跟上來了?”
妮子紅著臉答道:“我來看你砸人腦|漿子。”
到了燕飛家門口,土鱉快步上前,也不敲門,根本不給燕飛出口警告的時間,上去就一腳把門踢開,提著塤就要砸人。
結果左右看遍,都不見一個人影。燕飛也從後麵進來,左右尋找,不但是楊峰不見了,地上那口箱子也不見了,另外就是關於男人所用的一應用品,全都消失。
兩人麵麵相覷,愕然半晌。
“完犢子了,被這狗日的跑了。”張寬如此說,惋惜連連。
梁燕飛就被嚇死了,拉著土鱉手帶著哭腔問,“那現在怎麽辦?”
正說著,梁燕飛的手機響了,人就被嚇一跳,哆哆嗦嗦地指著手機對張寬道,“是他,是他,楊峰。”
張寬一把拿過手機接了,卻不說話,那頭傳來楊峰陰涔涔的聲音,“飛飛,你人在哪?”
土鱉就一聲冷笑,裝模作樣地換成嚴肅口吻,對著電話怒斥,“楊峰,你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給你三個小時,立馬到緝毒大隊自首,爭取組織的寬大處理。”
這番話是從電視上學來的,就是想嚇唬一下楊峰。
就聽電話那頭楊峰狠狠的一聲:操!就把電話掛了。
張寬把手機還給梁燕飛,有些為難地道:“事情不好辦了,楊峰這狗賊跑了,接下來肯定會報複,重點是那五百萬,他肯定會來要回去,以我看,你得躲躲。”
梁燕飛就被嚇哭了,“我沒想拿他五百萬,我就是想拿回幾萬元,他騙了我的身子,一毛錢都沒給過我,還想繼續騙我,我冤啊。”
張寬就做安慰狀摟著她肩膀,痛心疾首,“好妹子,這狗慫早晚不得好死,我非把他腦漿子砸出來不行,眼下你被他盯上,搞不好,他會找到你家。是這,把銀行卡給我,你再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找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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