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鬥渾然不知,如今這魔君與軒轅家族聯手,已經將矛頭暗中指向了他,和此次北鬥演武的珍寶閣。
問世間,何物能夠讓人瘋狂。
隻有欲望,能夠令人走入癲狂的境地。
當欲望占據人心,迷亂了心智,邪惡與黑暗,貪婪與凶殘,也便會如影隨形。
這一天夜晚,陳天鬥在千軍與二蛋的勸說下,終於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宇文仙兒所在的客棧之外。
才剛剛走到門口,便有一白瓷花瓶,從客棧的二樓落下,正巧落在了陳天鬥的腳下!
如果在向前一步,恐怕這陳天鬥的腦袋就要開花了。
“嘿!誰啊!這麽不長眼睛!露出頭來讓我看一看!你爺爺的!”
陳天鬥抬起頭,便是對著那客棧二樓罵了起來。
下一刻,便有四個男人,將頭探了出來,一臉委屈的看向了樓下的陳天鬥。
“哦!是陳公子啊!我們家小姐因為輸了比賽,正在發脾氣呢!您快點上來勸勸她吧!”
看著那四個宇文仙兒的侍衛一臉委屈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一群爹娘在照看著一個任性撒嬌的嬰孩兒一樣,好個無奈。
“這個小丫頭!這麽潑辣任性,我看你以後怎麽嫁出去!不就是輸了一場比賽嗎!”
說罷,陳天鬥便邁開了步子,走向了那客棧二樓,宇文仙兒所在的房間。
剛剛一到門口,便又是一張花雕木椅從房間裏麵飛了出來,隨即傳來了宇文仙兒的叫罵聲:“都給我滾遠點!別讓我看到你們!”
“小姐!您不能這樣啊,當心氣壞了身子,隻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啊!要是您出了什麽三長兩短的,我們怎麽跟國….”
說到這,那名勸說宇文仙兒的侍衛便是向著陳天鬥看了一眼,隨即說道:“我們要怎麽根掌櫃的交代啊!”
“我自己會交代!不用你們多事!快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聽宇文仙兒的語氣,如果不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恐怕也不會這樣的激憤。
“還不走!信不信我!”
見那些侍衛不走,宇文仙兒便是一聲叫罵,似是又要將什麽東西扔出來了。
“仙兒大小姐!你這脾氣怎麽這麽臭啊,我都不敢進去了嘿!”
突然間,陳天鬥倚靠在宇文仙兒的房門外,漫不經心的喊道。
一聽到陳天鬥的聲音,那房間之中的發狂女子便突然安靜了下來,並且聽到了她將什麽東西輕輕放下的聲音。
見這宇文仙兒的情緒得到了控製,那四名侍衛便是相視了一眼,隨即露出了會心又似如釋重負般的微笑。
接著,他們對著陳天鬥擠眉弄眼的使了個眼色,隨即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比劃了一下,不由得暗暗點頭,似是稱讚他陳天鬥有方法能夠製得住那宇文仙兒。
陳天鬥懂了他們的意思,便是不作聲響的對著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點離開,要不然,一會兒宇文仙兒非把他們吃了不可。
看到陳天鬥的示意,那幾名侍衛便心有餘悸的看了看房間裏麵的宇文仙兒,之後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走下了二樓。
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陳天鬥便裝模作樣的捋了一下頭發兩鬢,故作帥氣的揚了揚頭,便轉身向著房間裏麵走了進去。
“哎呀!!”
誰知剛一轉身露頭,一隻帶著陣陣體香的鞋子,便是正巧落在了陳天鬥的臉上。
陳天鬥吃痛叫了一聲,看見打到自己的是一雙黑色繡著紅色花枝,看上去麵料精貴的鞋子,便是一陣怒火從心中升起,佯怒道:“你這小丫頭!又是發的什麽瘋啊!”
隻見宇文仙兒此刻正穿著一襲紅色睡衣,輕裹腰身,隱約間可見其高挑窈窕的身段若隱若現,很是迷人。
隻不過,那一張小臉兒,卻是氣呼呼的,像是一個受了氣的小孩子。
“陳天鬥!誰讓你進來的!”宇文仙兒黑著一張小臉兒說道。
陳天鬥愣了一下,便是笑道:“嘿!你還真是奇怪,大晚上的不關門,我當然可以進來看看啦!要不你說你為何不關門啊?”
“我不關門,你就要進來嗎?混蛋!”
說罷,宇文仙兒便是舉起了另一隻鞋子,就要向著陳天鬥扔過來。
誰知她還沒等出手,陳天鬥便是一把抓住了她那白皙纖細的手腕,“哎!你夠了啊!剛剛都讓你打了一次了!你還來勁了是不是!”
“混蛋!你敢跟本小姐這麽說話!算什麽東西!”
“嘿!你得寸進尺了是不是!”
隻見陳天鬥突然伸出左手,便是一把將那鞋子從宇文仙兒的手裏搶了過來。
“你看看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家閨秀,拿著一隻鞋子丟人,這成何體統!”陳天鬥邊說,邊將那鞋子扔到了一邊,以防這宇文仙兒趁其不備,又將它扔過來。
可是,當陳天鬥抬起頭的那一刻,卻看到這任性愛撒嬌的南巫大小姐,居然眼中閃動著一圈晶瑩的淚光。
宇文仙兒。
她居然哭了….
陳天鬥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女孩子對著他哭。
此刻這宇文仙兒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實在是另陳天鬥有些不知所措了。
“哎!好好的,你哭什麽!”陳天鬥奇道。
隻見宇文仙兒淚眼漣漣的望著他,隨即像個犯了錯被人批評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個豪爽的女子,連哭聲都是這樣的毫無遮掩,性情流露。
“陳天鬥,我輸了!”宇文仙兒一邊嗚嗚地哭著,一邊用滿是淚水的雙眼看著陳天鬥說道。
陳天鬥知道,這宇文仙兒今天是輸給了那龍嘯陽,心裏很是委屈。
但如今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尤其在擂台之上,技不如人,自然就要吃虧。
“我還當是什麽呢,不就是輸了一場比賽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陳天鬥很想要安慰仙兒,可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這幅模樣,聽上去很是欠揍且幸災樂禍。
宇文仙兒忽地皺起了眉頭,似是眼中多了一絲敵意,罵道:“陳天鬥!你說的是人話嗎!”
“怎麽不是人話了?那你說說,你為什麽哭成這個樣子,不就是一場比賽嗎?以你的性格,怎麽會為這點小事哭泣?”
陳天鬥一直覺得,宇文仙兒是個性情中人,是個烈女,一般的挫折與困難,都不會難到她。
雖然她有些小性子,但是骨子裏卻有著一股堅韌。
隻聽宇文仙兒哭哭啼啼的說道:“那個龍嘯陽,他羞辱我,居然遊龍劍都沒出鞘,來跟我打。”
聽到這裏,陳天鬥也是心頭一沉,一陣怒火湧上心頭。
但是很快,他便轉而一想,若不是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恐怕這龍嘯陽,也不會連劍都不用出鞘。
不過看宇文仙兒的這幅模樣,隻是一味的勸解,絕對不會奏效的。
想要把她哄好了,看來必須要出點血了。
“我還當是什麽,劍不出鞘,你就覺得他在羞辱你了嗎?其實你想錯了。”陳天鬥一臉正色的說道。
聽聞此話,宇文仙兒便是一怔,一臉狐疑,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隻見陳天鬥輕咳了兩聲,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突然站了起來,一腳踩在了椅子上,仿佛回到了從前在洛河村說書時的架勢。
看他這幅模樣,宇文仙兒便是眼中疑色更重了。
“哎!要說這龍嘯陽為什麽劍沒有出鞘呢?其實他並不是看不起你,而這一切,都要說那一把好色的遊龍劍了!”
“好色的遊龍劍?”
聽陳天鬥這樣一說,宇文仙兒便是眉頭一皺,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寫著“我看你能怎麽胡說”幾個大字一般。
陳天鬥見宇文仙兒被自己吸引住了,便是微微一笑,唾沫橫飛的說道:“仙兒,我想你也知道,一般來說,這法寶都是有靈性的,尤其是神兵類法寶,更是如此,俗話說,什麽的主人,用什麽樣的法寶,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有些人啊,一見到美女,就邁不動步子,所以法寶也是一樣。其實今天,他龍嘯陽不是不想拔劍出鞘,而是那遊龍劍,根本拔不出來啊!他拔不出遊龍劍的感覺,你知道像什麽嗎?”
宇文仙兒眨了眨煩著淡淡淚光,閃閃而動的大眼睛,奇道:“像什麽?”
陳天鬥賤賤的一笑,忽然將嘴巴湊到了宇文仙兒的耳邊,動了動,似乎是說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聽罷,那宇文仙兒忽地小臉兒上泛起一絲紅暈,隨即小眉毛一皺,便是握緊了那一隻小粉拳,就向著陳天鬥的身上打了過來。
“陳天鬥!你說什麽呢!害不害臊!人家可是個女孩子!你居然說你們男人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