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鬥幾人的身影漸漸遠去,慢慢的消失在了這一片深山森林之中。
可是,在他們才剛剛離開不久之後,幾個身影卻從遠處的樹林中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隻見為首的那一名女子麵容冷豔,烏黑長發,傾國傾城的容貌似能讓任何男子為之動容。
而這個人,正是半年前在幽蓮宮從魔君手中搶走邪靈珠的少女,淩絕夕!
想不到,淩絕夕居然真的就藏身在這深山之中,利用邪靈珠的碎片做屏障,培養出了十幾隻守護這片領域的妖怪。
隻是並沒有想到,陳天鬥和靈君會誤闖此地,竟是殺光了它們。
“絕夕,我就說過當日在洛河村,就應該殺掉那小子,想不到半年的功夫,他居然就又有了如此的長進,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四人中名為赤牙的男子,厲聲斥道。
而淩絕夕卻依舊是那般冰冷,一語不發,忽然背身一彎,竟是咳了兩聲。
“咳咳!”
此時,身後那名為幻姑的中年女子,便立刻輕拍著淩絕夕的背脊,柔聲道:“絕夕啊,已經半年了,你被魔君打傷的身子還是沒有好轉啊。”
“哼!那個魔君好個狡猾,居然故意讓絕夕以為他已經被甩掉了,卻又來了個半路截殺!搶回了邪靈珠不說,還將你重傷!這一次,我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赤牙怒道。
隻見幻姑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快點想辦法隱藏我們的行蹤,別再被那靈君發現就麻煩了!”
“我有什麽辦法?那一日絕夕與魔君對決,硬生生的將那一顆邪靈珠打碎,奪回幾個碎片,而其中一個已經用在那些妖獸的身上了,剩下的,還要做他用啊!畢竟那魔君奪走的是一大半邪靈珠。”赤牙說道。
誰能想到,那一直以來都被昊天盟和幽蓮宮視為禁寶的邪靈珠,居然在那一次爭奪中,被活活的劈成了兩半。
這其中一大半被魔君搶了回去,而剩下的一小半碎片,卻落入了淩絕夕的手中。
但是即便如此,就算隻擁有了一小半的邪靈珠,也足夠行逆天之事了。
“咳咳!我們走。”
忽然,淩絕夕便是麵色一寒,一聲輕咳,轉身向著那深山之中而去。
赤牙和幻姑同時看了看淩絕夕,臉上閃過一絲關切之色,之後便是微微搖頭,跟她去了。
自從半年前,淩絕夕被魔君打傷之後,她的經絡便受到了損害。
到現在,淩絕夕的功力竟是有一大半被封住了,與平常女子沒有兩樣,多的隻不過就是一點粗淺的修為了。
從一個驚才絕豔的魔女,墜落穀底,這或許就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吧。
沒有人知道,這淩絕夕留在此深山除了療傷之外,卻還有這另外一個目的。
那就是這一次北鬥演武,所有人都向往的。
珍寶閣!
此時此刻,龍陽城中的人流已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了。
經過了這幾天的時間,各門派的弟子基本上都已近到達了這裏,準備馬上就要開始的北鬥演武。
也正因為如此,各種各樣的人也是混跡與其中,令龍陽城增添了一些不和諧的氣氛。
“走開走開!全都走開!別擋著我們少爺的路!”
隻見在龍陽城的一條街道之上,走來了一群修真打扮之人。
而在這群人的中間,卻有一位風度翩翩,人模狗樣的公子哥,被他們護在中間,一臉跋扈之氣,一看便是哪個大戶人家的敗家公子。
“哎!叫你走開聽到沒有!別擋路!”
走在前麵的一名護衛,一把便推開了一位抱著小孩兒的婦女,看樣子恨不得上去在給上兩腳才解氣似得。
“啊!你們幹什麽!難道是土匪嗎?”那女人罵了一句,懷裏緊緊的抱著一個才三個月大的孩子。
隻見那走在眾人中間的公子哥向著那女人看了一眼,便罵道:“這賤婦就是賤婦,擋了本公子的路,難道不知道是多大的罪過嗎?”
“做人也要講天理啊!我也沒有撞到你,你憑什麽推我!如果我懷裏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女人似是被氣急了,竟是當街與那公子罵了起來。
“你這賤女人!敢罵我們家少爺!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為首大漢護衛罵道。
“跟她說這麽多幹什麽!給她點顏色瞧瞧不久行了嗎?別沾血啊,在北鬥演武大賽開始之前我可不想見血。”
說罷,那公子便邁開了步子,大搖大擺的向著聚賢閣而去了。
“賤女人!我讓你罵我們家少爺!我讓你罵!”
下一刻,在那公子哥的身後,便傳來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和那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哭嚎聲。
這囂張跋扈的神秘公子哥,簡直毫無人性,大白天的竟敢草菅人命!
若不是後來幾名修真弟子阻攔,恐怕那抱著孩子的女人會被活活打死。
此時此刻,陳天鬥一行人終於回到了龍陽城,並按照約定,請千軍吃上了一頓大餐。
隻見這千軍看著一道道熱菜上了桌,便迫不及待的摩擦著手掌,眼看著就流出了口水。
“哎呀!要說這聚賢閣的東西真是美味啊!哈哈哈!看來今天,我千軍終於可以吃一頓飽飯了!”
說罷,這千軍便拿起了筷子,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陳天鬥恐怕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吃飯能夠吃的如此開心的奇男子。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一張飯桌上便堆滿了連菜湯都不剩的空盤子,足足落了一人來高。
隻見陳天鬥與身旁的宇文仙兒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一絲震驚之色閃過。
終於,陳天鬥忍不住問道:“千軍兄,你不會從出生開始就沒吃過飽飯吧。”
千軍放下了手中人臉那麽大的碗,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笑道:“嘿嘿!說真的,從我懂事起,就不知道吃飽是什麽感覺了,今天讓天鬥兄弟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嗬嗬!”陳天鬥幹笑了兩聲,看著麵前那落得老高的空盤子,心想:“要不是我之前賣了那麽多的魔獸血骨,成了一個小富豪,恐怕今天就被你給吃破產了!”
想到這,陳天鬥便又是一笑,說道:“千軍兄哪裏的話,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和宇文仙兒,早就被那熊妖打成重傷了,請你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說完,陳天鬥便看了看身邊的宇文仙兒,說道:“哎!仙兒姑娘,這第二頓,我看就由你來請吧。”
聽聞此話,千軍倒是樂了,驚道:“哎呀!還有第二頓啊!天鬥兄弟你可真有心!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再吃一頓!”
“哎?憑什麽我也要請啊!”宇文仙兒一臉的不情願,嫌棄的眼神在千軍的身上看了看。
隻見陳天鬥一臉賊笑:“這千軍兄再怎麽說也救了你一命,難道你不該報答嗎?”
聽他這樣你說,宇文仙兒倒是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絕。
可是一看到千軍的吃相,她就覺得似乎將這聚賢閣裏的東西都給他吃,都不一定夠吃的。
此刻,宇文仙兒眼睛忽地一轉,看上去極是機靈,說道:“不如這樣吧, 如果哪天千軍大哥去了我們南巫國,我定會請你吃一頓超級大餐,我覺得,這小酒樓裏麵的菜,絕對是填不飽你的肚子的,到了我們那裏,我請你吃個夠。”
突然,在聚賢閣的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
接著,一個一臉傲慢之氣,看上去囂張跋扈的公子哥便從聚賢閣門外走了進來。
“呦!這聚賢閣裏麵的人還真是蠻多的啊!”那男子手裏拿著一把看似價值連城的紙扇,一邊輕輕扇動,一邊說道。
而此刻,他的說話聲立刻就吸引了聚賢閣裏部分門派弟子的注意。
起初的時候,那些弟子隻是稍稍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在意。
可是,他們看到那男子腰間所佩戴的一塊玉牌時,卻麵色一寒,眼中大有一絲敬畏之色。
隻見這囂張跋扈的男子一進門,便看向了陳天鬥幾人所在的這一桌。
而那一雙充滿色欲的眼睛,更是落在了那宇文仙兒的臉上。
“那邊的位子不錯,我們就坐在那裏吧!”那男子轉身對身後的護衛們說道。
其中一名護衛點了點頭,隨即便昂首闊步,牛哄哄的走了過來,表情不可一世的說道:“你們幾個,都起來,把座位讓給我們公子。”
此刻,陳天鬥正看著千軍將一盤又一盤的菜肴送進肚子裏,臉上大有震驚之色。
而在聽到身後有人叫他之後,便是轉過頭來,看了看那名護衛,說道:“您是在跟我說話嗎?”
那護衛一怔,隨即便冷冷一笑,臉上大有蔑視之意:“你這賊小子,大爺不是跟你說話,難道還跟鬼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