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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無從選擇

李航設置自動駕駛,戴上特製手套,褪下槍膛。拿出一管彈頭,彈頭呈液體狀,他告訴肖強這是硝酸銀彈頭。隧道那些狼人之所以在潰逃,就是看見夥伴死亡的慘狀,才會畏懼四下散開去的。

硝酸銀製作成為彈頭,這可是好玩意。肖強覺得自己的思維還是跟不上形勢,在遠古時代沙漠地層看見硝酸銀晶體,隻是簡單的想到刮下來,對付吸血鬼。卻沒有想到在未來世界這個高科技時代,硝酸銀已經在民間開始使用。

“硝酸銀彈頭對人類無害,但是對……狼人和吸血鬼卻是最致命的武器。一旦進入他們的肌體,是沒法取出來的,無論射擊到哪一個部位都可以致命。”

“酷!”

“你休息一下吧!”

“我想問您一件事。”肖強遲疑最後鼓起勇氣道:“你知道林宇在什麽地方嗎?”

“林宇?”李航目光一頓道:“不巧,我也在找她。”然後再快速掃視一眼肖強道:“你們有多久沒有見麵了?”

“記憶新色未退,卻又像是幾個世紀那麽久遠。”肖強苦笑,沒有把看見林宇出現的情景說出口。目前他還不知道李航的真正目的,還有就是太過巧合的事情,不得不讓人質疑。

他的偶然出現,還有矢口否認看見林宇。在馬特口裏得知林宇曾經也是R教授等人尋找的目標,李航不可能不知情。這一切都似乎太過怪異,沒有合情合理的理由來釋疑。

李航沒有笑容的臉,俊挺冷酷。從側後麵看,好似一尊茱莉亞諾、美第奇沒有生氣的雕像,不知道為什麽,肖強忽然不敢久看他。

敏銳的感覺跟觸角神經,在近距離居然沒有感觸到對方身體應該釋放出來的溫度。咕嘟一聲吞咽下一口唾沫,看看窗外、天由深黑色變成淡淡的灰蒙蒙,而天際映現出魚肚白。

加速行駛的車,就像一道衝破晨曦的劍芒,朝前衝去……在視線盡頭處出現了一棟棟建築物的模糊輪廓。

肖強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手指抵住車窗,極力想要辨清車窗外的情景。對專注駕駛車子的李航,要求道:“我在前麵下車。”

“下車你去哪?”帶著冷漠的餘音,李航沒有回頭,在後視鏡密切關注後排座椅上的肖強。

“我想知道這座城市的淪陷情況。”

“怎麽說?”

“是人類改變吸血鬼,還是狼人在改變人類?”

“真想知道?”李航還是沒有回頭,隻是從後視鏡裏看著肖強的臉反問道:“如果讓你選擇,是被吸血鬼吸幹血死亡,還是選擇成為狼人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自己的家人?”

“無從選擇。”

“正好,我也是孤軍奮戰,明日之戰我們三結盟,咱們不妨再來一次結盟怎麽樣?”

“什麽意思?”

“這麽說吧!人各有誌。我選擇了走自己的路,為了家族也是為了自己。”肖強不明白李航話裏的意思,他脖頸癢癢的,伸出手撓了一下,大惑不解盯著對方。李航補充道:“我要報仇。”

“報仇?”肖強愕然一呆,在他的記憶裏李航的條件最好,也是R教授偏愛的弟子之一。而且他是屬於那種沉默寡言的人,這一次怎麽那麽多話要說?

“是的,我們的記憶是別人篡改設置進大腦裏。其實我是一個可憐蟲,一位大名鼎鼎律師的私生子,父親是香港人,他名義上是律師,暗地裏是一位無奸不商的商人,從別人那裏認識了R教授,他們融資合股買下那座孤島,想要開發來采礦……”李航說到動情處,輕輕抽口氣繼續道:“DBL6實驗基地是父親融資留下給我的產物,後來不知道怎麽就轉讓到R教授名下,父親失蹤、母親死亡……”

李航說到母親時,似有顧忌,停頓下吸吸鼻子抱歉道:“我是不是囉嗦了?”

“沒有,很難得你今天跟我講述這麽多。”肖強覺得還是自己的身世來得簡單,曾經他是多麽羨慕李航,沒想到丫的也是自卑心理重,才是一直保持沉默寡言的。

“所以你必須信任我。”

“那……我們去哪?”

“去我的家。”

“你的家?”

李航對後視鏡點頭道:“是的……”

肖強無語,在遠古時代的歲月中,感覺沒有什麽大的變化。未來世界的十餘年裏,變化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適應。

李航的家,一座古建築的花園洋房。這裏遠離城市,比較偏僻、褐紅色的建築主調,裏裏外外略顯陳舊卻很整潔。門口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謙恭有禮的迎接他們倆進入大門。

肖強有注意到大門就像一道密封式機關,在他們的車子進入大門後,後麵瞬間將外麵的世界阻隔斷,密不透風。

這是李航的家嗎?屋裏主體均是暗色調,給人的感覺陰冷晦暗。而且沒有一絲人類氣息存在,好像這裏就是一座活死人墓。

在進入古建築之後,李航親自帶肖強熟悉一下屋裏的情況。並且警告他,有些是不能隨便進入的,最後帶他去見了李父。

李父給肖強的第一個感覺就很不好,病態白的皮膚,一雙藍幽幽不太真實的眼睛。肖強暗自感到奇怪,為什麽李航沒有告訴他,李父是混血?同時他覺得對方盯著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是那種深入骨髓的透視,讓他很不自在。

“Daddy、Dont do this。”李航說英文,肖強隻能白瞎、搞不懂。曾經在林宇的堅持和鼓勵下,惡補英文、卻在之後的歲月中,把學到的那麽一丁點英文簡單口語給忘記得一幹二淨。

“Hes not human?”

“for, he and i do not belong to a type。”

“你們說什麽?”肖強不懂、急得抓耳撓腮。他、希望李航可以說中文,再說他老爹不是在香港呆的嗎?幹嘛要說這些聽不懂的洋文?

李父最後意味深長的瞥看了一眼肖強,死氣沉沉的麵部看不出有什麽大的變化,就那麽木然的離開了。

“你們剛才在說什麽?”

李航目送父親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帶著一絲冷峻和玩味的笑意道“他說歡迎你。”

肖強從對方眼神裏捕捉到一抹奇怪的信息,卻故作無知道:“他真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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