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老板娘還在。在酒館裏麵的人不多,氣氛卻異常活躍。談論的話題是圍繞明日之戰這次的勝利,人們很不明白在一夜之間,凶猛異常的擬態怪物氣勢驟減。據說在海灘戰役中,防禦聯盟部隊的傷亡慘重,但是奇怪的一幕就發生在後續戰役。那些氣勢凶猛攻擊士兵的擬態怪物,忽然就像失去目標沒有了戰鬥力的廢物,潰不成軍遭到人類勇士們的反攻最後全部戰死打得是稀巴爛都不成形了。
一陣汽車喇叭在酒館門口驟然響起,接著從車上下來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經過細心打扮卻還是略顯倦意的麵容,鋒銳自信,眸光微爍,瞳仁深處是一抹籌謀了多時終將得償所願的利色。
在她踏入酒館至門口一瞬間,隨意淡然的樣子掃視一眼,一抹坐在角落泰然不動的身影時,身子動了動,眼中是一抹在等待什麽結果的決然與冷漠。
女人踏足進入酒館,酒館裏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在這種極為平常的普通酒館中,意外的進來這麽一個,讓人眼前一亮,有獨特氣質的成熟女人,這還是第一次。
酒館裏的所有的目光,隨著女人的進入而定住在她一個人身上,他們一直目送她碎步走到安靜坐在不引人矚目位置角落處的肖強麵前。
肖強獨自一人坐在這裏,圖的就是想要一份沒有喧鬧,安寧的環境。現在這種簡單的要求,也被突然出現的陌生女人給攪擾了。
陌生女人出現在麵前,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麵。
這是一張經過修飾卻掩飾不住歲月蹉跎,露出一抹倦意精致的麵孔。在看見肖強時,倦意的麵孔,為之一振,臉龐此刻柔和異常,帶著說不出的期待和喜悅。
“終於找到你了。”
“你是誰?”
“貝兒。”
“不認識。”
“赦古的妻子。”
“還是不認識。”
“赦古——C先生,我是B,你們去DBL6實驗基地。我和先生是不讚成的,是R教授固執己見非要把你們送去。”
“是你。”肖強極力搜索腦海中還殘留下來的記憶。被清除掉的記憶中,凡是跟軍營和明日之戰的相關數據都被清除掉,但有些跟戰爭無關的零碎記憶還保持在腦海裏。他想起了第一次從學校出來,被派遣去的DBL6實驗基地。
C先生隻是在馬特口中得知,對於他的底細不是他們能力所能知悉的。
“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丈夫想要見你。”
“他?找我?就是想要見一麵?”
“是的。”
“那麽貝兒女士是專程來接我的?”
“是的。”
肖強沉思片刻,倏然抬頭道:“能告訴我有什麽事嗎?”
“這是秘密,在飛機上我再告訴你。”
“馬特和R教授去嗎?”
貝兒女士真摯的眼神凝望肖強道:“他們去沒用。”
“好吧。”
肖強接到新任務,卻沒有得到明確指示出發的日期。他隨身物品就是一吉他盒子,沒有其他。這種時間機器局限於機密人員用,也是國際性的秘密,在外界沒有誰知道這個時間機器盒子裏的秘密用處。當然包括馬特和R教授之流,跟眼前這位神秘的貝兒女士都不知情。
飛機是那種超音速微型直升機,在飛機上,貝兒女士含笑道:“沒想到JD戰士也對音樂感興趣?”
聽她這話,分明就不知道盒子的妙用,既然不知道她就是局外人。在正式被接納進國際人才中介的編程碼時,肖強有義務宣誓,要對所有派遣的任務和機密保密,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是的。”肖強點頭,對剛才的話題還耿耿於懷道:“女士剛才說要在飛機上告訴我,這次找我的理由”
“是的,你是我公公一手打造起來的JD成員之一,具備特殊異能且有不老的基因合成血清。這是我們赦族的驕傲,年事已高已經在彌留之際的公公想要看由他親自打造JD成員最後一眼,所以我接到命令,就馬不停蹄地到處找你。”
“原來是這樣,你公公得了什麽病嗎?”
“一種不好的病菌在慢慢吞噬他的身體細胞。”貝兒滿腹心事,麵色凝重的歎息一聲道:“但願你去給他帶去一份安慰,讓他駕鶴西去時可以瞑目。”
這算什麽事?見我一麵?肖強暗自思忖。C先生的父親,那位神秘的大人物,一般都在單線聯係R教授,這次特意找到我想要幹嘛?
他總覺得對方不單單是想要見一麵那麽簡單的事情,隱隱感覺其中必有蹊蹺。飛機很快達到目的地,在一座大型灰白色建築物前降下來。
灰白色建築物前,有荷槍實彈的保鏢,還有24小時不間斷巡邏的警衛,看來這裏的的確確是大人物居住的宅邸。
貝兒女士下了飛機,帶著肖強徑直進入正門。有她帶路,沒有警衛對他們倆盤問什麽的。屋裏布置新式古典簡約風格雅致,庭院中有花有樹,淡淡清香繞鼻,還有一個橢圓形有假山噴泉魚池。
貝兒女士喚來一位女保姆,讓她帶著肖強去沐浴。
我去,不就是見一位要死了的老頭嗎?幹嘛還搞得那麽隆重?肖強滿腹狐疑不動聲色跟隨在保姆後麵去沐浴。
自從在進入這棟氣勢宏偉,卻隱藏著一種古怪氛圍的建築物後,肖強的每一個根神經都處在戒備狀態中。盒子不離身,即使進入浴室,他還是把盒子抱住在手裏。
女保姆太過盛情,也太離譜。她居然主動幫肖強寬衣解帶,親自給他沐浴……
受不了,肖強拒絕。
女保姆下跪:“求你。”她清麗的麵龐,帶著一絲無奈和悲苦。
肖強從她眉宇間看出一抹不同於CHN國人的氣質,“你是RUS國人?”他在對方黯然點頭下,倏地後退“你怎麽在這裏?”
“先生一家都是RUS國人。”
肖強素來對RUS國人無好感,他忙忙慌慌穿戴好已經脫得差不多的衣物,揮揮手道:“你出去。”見卑微的女保姆躬身退出時,他呸了一口,緊緊勒住褲腰帶,我去,差一點老子就曝光在RUS國賤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