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妖王

第023章：貓膩

R教授的私人實驗基地隻有喬克知道。

韓明和奈爾根據肖強留下的零碎線索，去尋找R教授的私人實驗室。

方珊珊跟肖強去了警察局。不巧的是，老仲悑今天沒有當班。

老仲悑在酒吧！一杯酒下肚，話多了。一個人在那嘟嘟噥噥，說了一些讓旁人覺得枯燥乏味的牢騷話。他對櫃台忙碌的機器人喊道：“再來一杯。”

忙碌的NS—2號舊版機器人，端來酒“先生你的續酒。”他遞給錢。

機器人接過：“thanks。”

“機器人也崇洋媚外？”仲悑乜著一雙醉眼，打心眼裏瞧不起明明是國產貨，偏要咬文嚼字說什麽英文的機器人。

方珊珊和肖強一左一右靠近他，他還在嘰咕念叨中。醉眼朦朧的仲悑，有感覺到自己被左右夾擊，情急之下忙抽手去拿槍——

肖強一把鉗住他的手臂，“嗨，醉鬼，我們找你有事。”

老仲悑說來得太是時候了，還差幾分鍾，J的遺體就看不見了。

“怎麽？”

“溶解掉。”

“一種很厲害的藥液，噴灑在屍體上，幾分鍾就化成一灘血漿。”他趔趔趄趄，幾乎摔倒的樣子，鑽進方珊珊的車裏，滿嘴都是酒氣。

話說；酒醉心明白，他提到的藥液溶解屍體倒是讓人有些難受。

“(⊙o⊙)…”肖強喉頭一陣湧動，這倒是R教授的傑作。一閃而過的聯想，腦海跳躍式浮現A五區，克隆溫凱不就是自 焚溶解死亡的嗎？看來R在2040年已經研製出溶解屍體專項，以此來替代焚燒爐具的陳舊操作法則了。

老仲悑帶他們去看了J的車子跟冷凍庫裏的遺體。他告訴他們倆一個意外的消息，小媚的遺體沒有在這裏，車子因為最後一次確定檢測說不是故障原因導致翻進河裏，已經送到廢品回收站銷掉了。

車子和小媚都無法再次檢測，肖強找的就是小媚，驚訝之餘他問道：“為什麽不在？”

“當天有人來帶走了小媚。”

“誰？”

“不知道是誰，不過、他們出具了卡博公司喬克的簽名認證。”

“他們領走小女孩的遺體做什麽？”肖強覺得事情在逐漸明朗起來，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小媚根本不存在，她是一個機器人。”

方珊珊恍然大悟，悄悄對肖強豎起拇指道：“果然，小媚不是人類，是卡博公司的產品。”

“不是卡博公司的產品，應該是J私自設計的兒童款機器人。J在設計出新生NS—3號機器人時，同時設計出另一類跟NS—3三大定律背道而馳的機器人。”肖強托腮思考的樣子酷斃，方珊珊都情不自禁的端詳看了他好幾次。

肖強察覺到某人在悄悄看自己，唇微微一勾，壞笑道：“方大美女，別迷戀哥，哥就是一傳說。”

“切，丫的也太自戀。”方珊珊撇嘴，挪開視線看向別處。

仲悑來告訴他們可以去看遺體。他們看見，J的遺體上凝集了一層薄薄的冰霜，經過殯儀館的美容化妝，他麵龐好似帶著一絲詭秘的微笑。

仲悑去洗漱間，用清水洗臉，把頭埋在水裏讓冷水冰一下，因為酒醉，血管中沸騰的血液。戴他收拾妥當，三人預備去卡博公司。

方珊珊是以眾多用戶投訴卡博新生NS—3機器人違反三大定律為由前去討要說法，仲悑則是關於用戶暴力廢掉新生NS—3機器人的事件去卡博公司查看處理結果。

肖強成為方珊珊的保鏢兼職助手。

一路上，他們談論起昨晚上還沒有結束的話題。

韓明說；全息投影儀是一個程序，它可以在事先錄製下來，回答問題。讓人覺得它是智能的，其實程序是在J生前就設定好的，時間設置在出事後。

“J知道要出事？也許他估計有人會去住所，而不是我？”肖強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耳畔傳來仲悑一陣強勢一陣呼呼大睡的鼾聲。不用回頭看，他的睡姿一定不咋地。

“不能理解他的這種做法究竟是為了什麽？”方珊珊也很奇怪道。

“你們昨晚不會就聊些這個吧？”肖強是明知故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我們昨晚做了什麽？”方珊珊側目看他一下，戲謔的口吻道。

“打住，我會去控告你話誘未成年少年。”肖強幽默含笑，轉而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昨晚，奈爾在偷窺我。”

方珊珊訝然，爾後不相信的口吻道：“你那是妄想迫害症，對所有機器人存在偏見。奈爾不會傷害你的，別心理有壓力。”

“真的，我說的是實話。”

“你什麽時候沒有說實話？”方珊珊搖頭，奇怪道：“咦！仲悑沒有動靜了？”

仲悑抹一把嘴角的哈喇子，不好意思坐正身姿道：“嗨嗨，我醒了，在聽你們說話。”

喬克頗感意外肖強的再次出現，當著仲悑和方珊珊律師的麵，他不好質問。他們一陣子場麵上的寒暄之後，進入正題。

他不接受方珊珊所說機器人在自動進化的理論。好一陣爭論，仲悑也提出有一用戶親眼所見機器人自動維修事件，之後才暴力廢掉那隻機器人的。

喬克說道：“關於這件事，我們自會請保險公司的人員調查。一旦查出有不法分子在搗亂，一定要嚴懲不貸。”他的話跟之前韓明認為的差不多，是有別的機械師在改造NS—3機器人的仿生內核三大定律，才會導致個別機器人出現異常舉止。

方珊珊說：“為了查明NS—3機器人個別原因，想要親自去J副總裁生前工作的地方看看。”

“你是懷疑J有可能，製造出跟三大定律相勃的動機？”

“也不是，隻是想去看看他生前工作的地方，有沒有可用的資料數據來協助查清楚這些異常因素。”

從表麵上看，喬克雖然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但是從他的振振有詞的辯論中不難看出，他是在極力忍耐。

“行，你們去查，如果沒有查出什麽問題。你們就此打住，別在對NS—3機器人存在什麽疑問，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看見你們。”

“那謝謝了。”方珊珊淡定的樣子道。她的鎮定自若，完全出乎肖強的預料。他有聯想到在黑屋子裏的她，是那麽的無助，惹人憐愛……想起黑屋子，有想到梅花雨。

“不客氣，我會安排人接待你們去看。”喬克不愧是卡博巨人，即使怒火憋在心裏，卻還是保持一副淡然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