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家丁

第三百二十六章 茫茫草原

大戰在即，李靖也不是很想節外生枝，為了避免這次參加協同作戰的薛延陀士兵產生逆反心理，最終也隻是給了大度設一個小小的教訓，十軍棍或許能夠讓一個尋常的老百姓在床上趴上三天，可對於一個久經戰場的軍人來說，十軍棍頂多也就能讓他在床上老老實實的趴上一天，不是說軍人的P股就比普通老百姓的P股抗打，而是在軍伍當中混跡多年，P股上怎麽說也挨過百八十棍，十棍實在是小意思。

被打完的薛延陀回到了薛延陀士兵的駐地當中，李靖跟他說好了三天之後朝著吐穀渾進軍，並且十分強硬的要求薛延陀作為第一梯隊，在前麵開路。

趴在床上的大度設差點把一口銀牙咬碎，剛才帥帳當中的那群將軍們看到他被罰時那一臉笑容的樣子，讓他將每個人都恨到了心底。

“阿史那思摩，你給老子等著，等這次戰爭結束之後，看老子怎麽收拾你。”一想到阿史那思摩在看到被打的時候那一副恨不得把後槽牙都要露出來的笑臉，直讓大度設感到一陣陣的惡心，曾幾何時阿史那思摩隻是在他的追打之下滿世界亂竄的小角色，如今竟是狗仗人勢的開始對他嘲諷了起來，這怎麽能不讓大度設對他滿心憤恨。

對於大唐的恨，大度設卻是隻能深深的埋在心中，雖然這幾年當中薛延陀一直在竭盡全力的提升軍隊的素質和數量，本以為已經跟大唐不相上下，可是如今看到大唐突然間出現的重裝甲騎兵，大度設知道他們薛延陀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隱忍。

一個小小的插曲沒能在賈一的心中引起任何的波瀾，三天的時間是讓大軍進行休整的時間，說白了就是休息，相比於在軍中倒頭大睡，賈一更加喜歡站在茫茫大草原的邊緣，看著草原上已經長的足有兩尺長的青草在微風的吹拂下不住的擺動。

這種程度的牧草在後世已經不會出現，大批量的放牧嚴重破壞了草原的生態，也隻有在大唐這種人煙稀少的時期才能看到這麽高的草，不知道怎麽回事，賈一感覺這草既給他帶來了安全感，又給他帶來了無盡的恐懼，兩種完全不同的情緒糾結在心中，讓他的心也開始隨著牧草的擺動不住的起伏了起來。

“在想些什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李靖出現在了賈一的身後，背負著雙手的李靖站在賈一的身邊，同樣是看著茫茫的大草原，卻是對身邊的賈一詢問道。

“沒想什麽，隻是我覺得這場戰爭會存在著很多的變數，感覺有點心緒不寧。”

賈一的實話實說沒有讓李靖產生任何驚訝的表情，反倒是覺得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草原上到處都是牧草，隻要一把火就能夠將無數的人馬全都吞噬，甚至草原上的各種死屍也是能夠要人命的東西，一旦瘟疫這種傳染性非常強的疾病在軍隊當中擴散開來將是大軍的一場災難。

“你小子是應該覺的心緒不寧，就算是我站在這茫茫的大草原之上也會感覺到極大的威脅，不說這裏到處都是牧草，隻要一把火就能夠將咱們全都送上天，光是隱藏在牧草當中的死羊死牛的屍體，也許就能夠讓咱們的軍隊品感受瘟疫的可怕。”

“老實說，若是可以的話我希望我不再是大唐的什麽軍神，不用帶兵打仗，不用見到死人，就跟你一樣成為一個富甲一方的商賈亦或者是躬身侍弄土地的老農都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若是咱們不強硬的話，大唐周邊的其他國家就會侵犯咱們的領土，搶奪咱們的錢財，侵吞咱們的土地，最後咱們隻能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所以，為了不讓大唐的百姓過上流離失所的日子，咱們隻能站在這裏，麵對陌生的草原，麵對凶殘的敵人，向他們怒吼我們的目的，犯我悠悠大唐者，雖遠必誅。”

李靖的話從平淡到慷慨激昂，直接將賈一的情緒也全麵的調動了起來，沒有什麽大誌向的賈一，這會兒甚至生出一種我乃大唐英雄的豪情，守衛國土的職責非我莫屬的榮耀。

當然以賈一的性格絕對不可能為了大唐的平民百姓放棄自己的小命，若是在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情況下，賈一可以拚盡自己的全力將敵人斬殺當場，可若是有什麽東西能夠威脅到他的小命，他會第一時間遠遁萬裏，至於百姓的死活，他自己都活不了了，哪還能顧得了那麽多。

真不知道李靖要是知道賈一現在心中所想之後會做什麽感想，保守估計臭揍賈一一頓肯定是跑不掉的。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所有的將領都在第一時間集中到了李靖的帥帳當中，緊接著就是頒發帥令的時間，賈一作為一個負責全軍探馬的遊騎將軍，第一個就接到了李靖的命令，不過也沒有什麽新鮮的，無非就是“探查敵情，隨時來報”的老套路。

李道宗很榮幸的成為了初戰吐穀渾的機會，阿史那思摩的軍隊為左翼，薛延陀的士兵為右翼，協同前進。

為了能夠將戰場之上的情報第一時間傳送到大軍當中，賈一也是跟在大軍的身後踏入的大草原當中，與此同時一道道來自與前方的探查訊息開始快速的回複到賈一的手中，

時間一點點流逝，當初膽敢接受黨項民族的吐穀渾就像是突然間消失了一樣，任憑唐軍在草原之上縱橫馳騁，卻是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所在，賈一對此也是頗感無奈，打仗總要找到對手才行，若是一直這樣在草原上搜尋，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不過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太長的時間，很快賈一手下的探馬就找到了吐穀渾大軍的所在，位於草原邊緣地帶的一個湖泊邊緣。

接到消息的大軍第一時間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開始朝著吐穀渾的所在快速的靠近，或許是吐穀渾的探子也探查到了唐軍的動向，當李靖率領著三路大軍來到吐穀渾正前方的時候，吐穀渾的士兵們已經是集結完畢。

自從接收了黨項等幾個民族的民眾之後，吐穀渾的兵力突然間變的空前壯大，本來就不怎麽老是的吐穀渾此刻更是變的異常的囂張，就像是一個暴發戶一樣，總想著向世人顯示一下他的財產，當然作為吐穀渾的老大，慕容伏允則是將這種心思表現成了對大唐領土的覬覦，甚至當他看到大唐的軍隊之後，臉上都沒有露出任何慌張的神情，依舊是掛著傲然的笑容。

“來者何人，本將軍手下不死無名小卒。”慕容伏允親自來到兩軍陣前大聲叫囂，讓包括賈一在內的所有將軍都對他露出了滿是嘲諷的笑容。

李道宗的名頭就算是放在大唐也絕對是響當當的，鮮有敢跟他叫囂的人，沒想到這慕容伏允的膽量還真是不小，竟然敢挑戰李道宗的耐性。

本是武將，脾氣本來就不小，兩軍對陣的時候，更是容易將自身的暴脾氣徹底的暴露出來，如今再加上慕容伏允的叫囂，李道宗第一時間怒極反笑，抽出腰間的佩劍，二話不說對著吐穀渾宣布了全軍進攻的命令。

他們來這裏是要剿滅吐穀渾的，可是不跟慕容伏允單打獨鬥的，再者說了，他們還指望著速戰速決快點回家享受美好生活呢，誰有那外國時間在這裏跟他們瞎耗。

慕容伏允看到唐軍竟然沒有對陣的節目，直接就展開了全軍的衝鋒，一時間有點小蒙，直到唐軍的戰馬群都將速度提起來之後這才在轟隆隆的巨響當中回過神來，急忙跑回戰陣，一邊往回跑，一邊下達了全軍出擊的命令。

唐軍這裏薛延陀作為前鋒被李道宗直接派了出去，阿史那思摩則是第二道防線，至於唐軍則是被當成了最後的保障。

很快數萬人的戰爭就此展開，鐵與血很快就在這片戰場之上交織出了血色的花朵，無數的人在慘嚎之下變成了地上的屍體，無數的人在斬殺掉對方的一個士兵之後又給對方衝上來的幾個士兵合圍群毆，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熱血死屍，賈一作為非戰鬥人員並沒有參與其中，而作為他的隨軍書記，許敬宗已是趴在馬背上不知道吐了多少回，本就有點白的臉變的更加蒼白，顯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嚇的不輕。

戰鬥隻是持續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感覺到這麽戰鬥下去不可能取勝的慕容伏允第一時間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論起上陣殺敵，吐穀渾人或許還有點差勁，可論起逃跑，他們一個個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隻是一小會兒的功夫，所有的吐穀渾人就消失在了茫茫草原當中，甚至就連賈一手下的那些訓練有素的探馬都追之不及，隻能通過他們離去的痕跡判斷他們現在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