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我立刻睜開眼睛,隻見樊玲已經用手捂住了嘴巴,看這情形,是根本就沒打算讓我真的親下去。
我心中痛哭不已,姑奶奶,不帶你這樣整人的,我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的,這一下可好,全部都散了,而且我甚至還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很猥瑣,抱著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連親都不讓親一下的女人,靠,我這可不是一般的猥瑣,是相當的猥瑣。
我無奈的撇撇,不解的問道:“玲兒,怎麽了?”
樊玲輕輕一笑,然後眨著眼睛對我說道:“你先不要說話,安靜的呆著就可以了。”
我:“...”
樊玲從我的懷裏掙脫出去,然後含笑著對南宮婉兒跟詩雨說道:“婉兒,詩雨,你們倆現在可以轉過身來了。”
“邵兵哥,你現在轉過身去吧,可以隨意的在婉兒跟詩雨之間挑一個目標暫時先看著,或者兩個都看也可以,但我個人建議你還是選擇詩雨,因為她今天不僅穿的很性感,而且她的衣服基本都被婉兒撕開了,所以,更容易滿足你的審美視覺。”
雖然我也很想轉過身去,但是我的潛意識在不斷的提醒著我,這是一個陷阱,我一定不能掉下去,於是我傻傻的笑著,然後搖頭拒絕道:“我可不可以不轉過身?”
樊玲嫣然一笑,然後抿著紅唇,柔柔的呢喃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必須要看著我,而且視線不準許從我的身上移開。”
“ok,沒問題。”我笑著點頭應許。
就這樣,我竟然呆呆的看了樊玲好幾個時辰,甚至連她有幾根睫毛,每根睫毛的形狀跟彎曲度,還有心跳的頻率都能很準確的說出來。
終於,我產生了嚴重的視覺疲勞。
樊玲站在我的麵前,可我卻感覺站在我麵前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人。
這種感覺很離奇,像是一場夢境似的,有一種說不出朦朧感。
漸漸的,我的視線開始變的模糊,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識。
......
耳邊,飄渺的回蕩著一個女子的甜美歌聲。
這歌聲很熟悉,我應該在什麽地方聽過,女子的聲音也能很耳熟,雖然未曾謀麵,但是我相信,我一定聽過她的聲音。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黑暗從四麵八方侵襲而來,滲透我的肌膚,深處血脈,植入骨髓,置身於這樣的黑暗之中,我竟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這裏是哪裏?
我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
我記得我明明是在看著樊玲,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那個小丫頭還在對著我甜甜的笑呢,可是現在,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以為我在做夢,可渾身上下劇烈的疼痛感卻在提醒著我,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沒有在做夢,而是真的就在這個地方。
“公子,是你嗎?我已經聞到你的氣息了,你終於記起我了嗎?”
黑色的迷夢之中,緩緩的亮起了一個宛如螢火蟲一般的亮點,但這亮點緩緩的變大,同時也在緩緩的向我靠近著。
這一刻,我竟然心靜如水,一點也沒有覺得害怕,相反,我甚至還很期待這個神秘的女子可以快一點出現在我麵前。
很快,這個亮點就已經變的很刺眼了。
仿佛隻是一道白光,一道璀璨的白光。
“公子,真的是你啊!”
我頓時一愣,但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隻見白光迅速的暗淡了下去,然後四周的黑暗急速的退卻,視線所到之處,仿佛灑下了一層淡淡的月光,朦朧之中又顯得格外的剔透。
我尋聲望去,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而女子的聲音也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了。
我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現在正處於一間寬敞的石室之中,因為視線朦朧的像是隔了一層細紗帳,所以我完全看不清楚這間石室的樣貌跟室中的一些擺設。
“公子,你在找什麽呢?我就在你身後呀!”
天籟一般的聲音柔柔的從我的背後傳了過來,這種撫媚的聲音,對於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絕對是一種致命的毒藥,就算是我也不例外。
我迅速的轉過身,心中頓時為之一怔。
我的麵前,幾乎是零距離的麵對麵,朦朧的站著一位粉白色的一群的古裝美女。
“是你?”
這個女人我見過,在荒島探險的時候,我就夢到過這個女子,可她不是應該已經消失了嗎?
難道說,我真的還是在做夢?
不行,我要醒過來,這個夢太可怕了,雖然是夢中所見的是一位美女,但她畢竟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或者說,她隻是一種潛意識的存在,當一個人的神智很不清晰的時候,這一種潛意識就可以趁機侵噬那個人大腦,從而在那個人的腦海中虛構出一副根本就不存在的畫麵,然後這幅畫麵就跟電影的橋段一樣,按照他本來的套路播放下去。
......
小房間裏,大顯示屏幕上清晰的投影著一副淒涼的畫麵,一個男子,看不清他的容貌,跟一個穿著長莎飄飄的美貌女子麵對麵的站著,這個女子麵容清秀,臉色白皙如微霜,秀發如染了色瀑布,輕散的披在雙肩。
突然,畫麵開始變的顫抖起來,並出現了強烈的電池幹擾的現象。
南宮婉兒見此,臉色刹那間就變得蒼白起來,焦心的問道:“玲兒,怎麽會這樣?”
“邵兵的心情開始波動,催眠的深度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我正在努力,暫時還可以掌控他的心智,要讓他重新進入深度催眠,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樊玲說完後,詩雨的聲音也如期而至。
“把電流強度增加一倍,這樣可以平穩的維持住畫麵。”
樊玲一聽,立刻否決:“不行,電流增大一倍,對大腦的刺激就要增加十幾倍,甚至是上百倍,我可不想他變成傻瓜白癡。”
“哇!沒想到我們家玲兒這麽快就學會護食了,真的有異性沒人性啊!”詩雨的故意的提高了聲音,嬉笑著調侃著。
“詩雨,你別八卦了,我哪有...”
“我可沒有八卦,我隻是很好奇,你不是說要用催眠術來尋找邵兵中毒的原因的嗎,可是現在...,我怎麽覺得你是找誰是小三,然後再想辦法解決她。”
“我哪有,我真的是在找邵兵中毒原因,可是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畫麵,我也不知。”
“玲兒,你猜一下,一會邵兵會跟這個女人發生些什麽,我覺得吧,...”
樊玲不再言語,紅著臉低下頭。
南宮婉兒臉色煞白,嚴肅的提醒道:“你們倆要是再吵,邵兵就要醒了。”
“啊!我差點忘了。”樊玲驚訝的張大了小嘴巴,然後紅著臉低下頭,隨後,嘴裏有嘀嘀咕咕的說了一串沒有任何人聽得懂的經綸。
......
“公子,你怎麽不說話啊,難道你還沒有記起雪兒嗎?”
“不是,我已經記起你了,你叫倪雪兒。”我的聲音有一些冰冷,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語氣為什麽會突然間變成這樣,這一切好像真的不受我自己的支配。
至於這個女子的名字,就仿佛是刻在我的腦海中似的,我根本不用去想,直接就可以脫口而出。
雖然我的語氣變的有一些僵硬了,但是這個叫雪兒的女子並沒有一絲的悲傷之色,相反,她的美麗臉蛋上竟然還浮現出了久違的笑容,她這一笑,我的心刹那間就醉了。
“太好了,公子,你終於記起我了。”
雪兒的的情緒開始有一些失控,激動的都快要哭了起來。
“我已經在這裏等了公子一千年了,自從上次龍塚一別,我還以為再也無法見到公子了,幸好上天可憐癡情人,再一次的把你送回到我身邊。”
雪兒說著說著,眼淚竟然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個女子究竟是誰?為什麽我隻能朦朧的看到她的臉,可既然我看不清她的臉,為什麽又會覺得她美的不可勝收呢?難道這一切真的隻是潛意識的一種支配表現?
“好端端的幹嘛要哭啊,手帕借你,先把眼淚擦幹,然後我們離開這個地方。”
雖然有美女相伴,但是這個地方還是讓我感覺很壓抑,我幾乎都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離開,不可以,我必須要呆在這裏,哪裏也去不了,否則這座地下宮殿就會塌掉的。”雪兒停下伸出了一半的手,直到她說完這句話,她還是沒有從我的手上接過手帕。
這個丫頭,雖然看起來古怪精靈的,但是這一刻,我竟然感覺她比我身邊任何的一個女子都要傻,不僅傻的可愛,而且傻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疼愛她。
現實既是夢境,夢境亦是現實。
真真假假本就沒有界限可以劃分,偏執於此的人,注定就是一個悲劇。
像平常一樣,我伸出雙手,輕輕的把麵前的這個女子擁在懷中。
“傻丫頭,現在可以把眼淚擦掉了吧。”我帶著極度的溫柔對懷中的女子低聲呢喃。
雪兒緊緊的相擁著我,幸福的點頭笑著:“嗯,現在可以了,不過我不想要手帕。”
我微微一怔,不覺的就把手裏的手帕握緊了些,然後極度鬱悶的問道:“你是不是在這裏呆久了,然後變傻了,不要手帕怎麽擦眼淚?”
雪兒趴在我的肩膀上,暖暖的氣流在我的耳邊飄蕩著,輕柔的聲音再一次的傳入我的耳朵:“公子,你才真的是變傻了,雪兒當然是用公子你的肩膀呀!以前雪兒的哭的時候,都是這樣做的。”
聽到這裏,我頓時感覺眼睛裏澀澀的。
“公子,你好久都沒有都這樣抱著雪兒了,能在抱緊一點嗎?雪兒突然間很怕,怕公子會再一次的離開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