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說的很對,我現在丟下陸嘉一個人跑路了,等我們都退出遊戲之後,陸嘉一定會讓我原本就不平靜的人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抬起頭,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河水,心中惆悵萬千。
太陽升起,溫暖的陽光照在這片大地上,河水中升起了一團團的白霧,看上去有一種身陷沼澤之地的感覺。
“吼!“
烈焰雄獅長吼一聲,晃晃腦袋,搖搖身子,懶洋洋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我的跟前,輕輕的蹭了蹭我弱小的身子。
我轉身低下頭,伸手摸了摸烈焰雄獅的腦袋,烈焰雄獅閉上眼睛,發出呼呼的低吟聲。
“叮咚!”
係統的提示音突然響了起來。
“恭喜玩家邵兵,你已成功贏的烈焰雄獅得信任,並成功跟烈焰雄獅達成了主仆協議,完成了潛在的SSS雙線任務。”
“唰唰唰….”
數道金光飛馳而下,我竟然破天荒了升到了59級,烈焰雄獅也跟著一起提升了50級,隨著等級的提升,我在遊戲裏的人物角色也長大了10歲,而赤炎烈虎的體形也比剛才長大了一倍,此刻已經變成威風八麵的大雄獅了。
看看我的遊戲形象,一個十(八)九歲的帥氣的小夥,而且在遊戲頭盔的處理之下,我在遊戲裏的形象跟我本人的長相相差無幾,因為我對自己遊戲裏的形象特別的滿意,所以就沒有選擇調整形象,而是直接點擊了確定。
看了一下我的屬性。
ID:邵兵
職業:修仙者(天罡境界)
等級:59
生命:59000
攻擊:18000-23000
防禦:30000
資質:★★★★★
聲望:1000
魅力:5
看到這個屬性,我都樂的合不攏嘴了,點開我的寵物麵板,調出烈焰雄獅的屬性。
【烈焰雄獅】(一階靈物boss)
等級:66
攻擊:26000
防禦:33000
生命:66000
技能:烈焰獅吼
雄獅的屬性也暴漲了一大截,攻擊力跟防禦力不在我之下,幸好它是我的寵物,否則我還真的未必能夠單挑過它。
離開了馬車,我的運氣還不錯,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升了50級,看來內測還是比較有趣的,至少在升級方麵還是很給力。
打開技能麵板,發現我的技能還是最低級的那幾種,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好笑,高等級低技能,這遊戲玩的,真的是太失敗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是應該去學習一些新的技能了,哦,不對,老頭子說過這不叫技能,叫道法,仙法,可是我還是覺得老頭子的那種稱呼太過於拗口,所以我還是不打算改口,把它們繼續稱為技能。
帶著烈焰雄獅又在遊戲裏晃悠了一個多小時,愣是一個人都沒有見著,不是說有好幾萬內測玩家的嗎,怎麽現在看起來,卻是一片荒涼,罕有人跡呢?難道說覓仙的遊戲地圖已經大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了?
可是這些都跟我沒關係,目前的我,在遊戲裏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升級,學技能,泡妞。其它的事情,我既管不了,也不想去管。
連續在遊戲中呆了好幾個小時了,所以我就摘掉了頭盔,下線休息。
天還沒黑,剛好可以出去做一些特別的事情,我回到房間,樊玲正抱著一袋薯片吃的嘩嘩作響。
我朝著樊玲笑笑,道:“玲兒,你一會有事請要做嗎?”
樊玲搖搖頭:“吃薯片算不算?”
“不算。”
“哦,那我就沒有事情要做了,唉,好無聊啊!”樊玲一邊抓著薯片往嘴裏塞著,一邊搖頭輕聲的歎著氣,漂亮的臉蛋上永遠都掛著一縷淡淡的憂傷,仿佛這就是美女天生的標誌一樣。
“你要不要化一個淡妝,一會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
“去了就知道,現在不能說,否則就沒有神秘感了。”
“嘻嘻,那你到客廳等我一下吧。”說完,樊玲就把我推出了房門,然後朝著我吐了吐舌頭,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這丫頭,肯定是要換衣服了,女人就是麻煩一點,出趟門用的著這樣折騰嗎,看看我多隨意,隨便洗把臉,梳理一下頭發跟衣角,這樣就可以出門了。
來到龍源之星休閑酒店,把照片交給老槍,讓他找一家廣告公司,用這些照片做一個促銷的傳單廣告,然後在各大商場,街道,學校門口大量的分發,如此一來,我絕對有理由相信,整個酒店的員工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認出這5個人,這就防患於未然,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樊玲一直撅著嘴,有些失落的跟在我身後,看著我忙碌著酒店的事情,那眼神,恨不得立刻就殺了我。
其實也挺難為樊玲了,說好是帶她去一個地方,結果我竟然直接就把她帶到了龍源之星,然後一直處理策劃著生意的上戰略,把她這個漂亮的MM的丟在一邊不理不問的,她要是不生氣那就真的是不正常了。
在酒店忙活了大半個小時,樊玲也一個生悶氣足足氣了大半個多小時,最後還是我直接把她背出酒店的,由此可見,這個小丫頭真的是氣的不輕。
車子緩緩在穿行在冷冷清清的馬上,本來我是想開的快一點的,但是卻感覺視線有一些模糊,腦袋也嗡嗡作響,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我就把車速放的很慢。
車子在縫山公園的停車場停下,然後,我牽著樊玲的手,背著她一步一步的,緩緩的踩著石階登上了縫山的最高處。
縫山並不是很高,但是卻已經足夠眺望整個焦作市了。
放下背上的樊玲,我們肩並肩的站著,眺望著漸漸被黑暗籠罩的城市。
“玲兒,你還在生氣嗎?”
“沒有呀。”
“那為什麽你一路上都不開心,也不說話?”
“因為我發現,我隻要這樣做,你才會關心,心疼我。”
“真是個傻丫頭。”
我伸出手臂把樊玲抱在懷裏。
“玲兒,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會帶你來這個地方嗎?”
樊玲趴在我的懷裏,抿著紅唇,輕輕的搖著頭。
晚風吹拂,眼前的綠衫樹隨風搖曳,黃昏的縫山,格外的安靜。
我把樊玲抱的更緊了一些,過了大半響,我才開口說道。
“剛來焦作那會,縫山是我見過的最高的山,從哪個時候開始,在我的深心處就有了一個小小夢想,那就是,在將來的某一天裏,我一定要帶著自己喜歡的女孩來到這裏,站在縫山最高的山峰之上,然後一起大聲的呼喊對方的名字。”
我深情的看著樊玲,笑著繼續說著:“直到今天,我覺得這個願望終於要實現了。”
樊玲有一些莫名的激動,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
我笑著鬆開懷裏的樊玲,然後雙手搭在樊玲的香肩,看著這個眼睛有一些濕潤的女孩,心中湧出了許許多多的莫名傷感。
“相信你也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否則,我也不會拖這麽久的,直到今天,當我在遊戲裏聽到你要被逼婚的消息時,我心中頓時就心如死灰,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終於發現,原來在我心底深處,最在乎,最想一起的人,是你,不是陸嘉。”
天徹底的黑了,月光之下,縫山到處都是光怪陸離的黑影,一種幽深驚恐的寒意不知不覺的就在心中噴湧而出。
樊玲淚光閃閃的看著我,然後緊緊撲到我的懷中,喜極而泣。
……
時間緩慢的流逝的著,所以說,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我感覺有人在輕輕的晃著我的腦袋,漸漸的,我的意識開始變的清醒,聽覺也跟著恢複了。
“呆瓜,你又怎麽了,別嚇我了,快醒醒啊!”
是陸嘉的聲音,她怎麽又哭上了。
我疲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沙發上,遊戲頭盔被丟在一邊,看看頭盔丟置的位置,我確定是我自己丟在那裏的。
我在沙發上,不在山上!難不成剛才的那些的橋段都是我做的一個夢嗎?我竟然在夢裏跟樊玲表白了,這要是被陸嘉知道,這輩子怕是再也不肯要我了。
“嘉嘉,你怎麽又哭了。”我伸出右手,試著去擦掉陸嘉眼角的眼淚。
陸嘉沒有躲避,但是眼睛裏的淚花卻跟波濤洶湧的大浪一樣,一波又一波的拍打過來,嘩嘩的往下直流。
“別哭了嘉嘉,我沒事,就是太累了,沒有休息好。”我笑著解釋道,希望這個理由陸嘉勉強的接受。
“可是你明明就是昏倒了,我在沙發旁叫你都快半個小時了,你都是一動不動,我真的被你嚇壞了。”
我呆呆的看著陸嘉,很鬱悶的問道:“嘉嘉,既然你都確定我是昏倒了,那為什麽不撥打120叫救護車呢?”
陸嘉的一聽,紅著臉嘻嘻的笑個不停:“額,這個,我一時太心急了,所以就忘了。”
好吧,忘了,這可是基本常識,原來潑辣女王也這麽健忘。
“嘉嘉,玲兒呢?”
陸嘉指了指我的房間:“她應該是在睡覺吧,我從房間出來時候,剛好看到她穿著睡衣回到你的房間裏。”
陸嘉最好的5個字,‘你的房間裏‘說的特別重,然後眯著眼睛,低著頭,神秘的看著我。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是一直睡在沙發的上的,絕對沒有跨越雷池半步。”
陸嘉嫣然一笑,一雙美目如春風煦日,溫暖心田。
“呆瓜,你好可愛呀,嘻嘻。”
靠,可愛,這年頭,可愛用在我頭上絕對就是一個貶義詞。
陸嘉吐了吐舌頭,笑道:“我當然知道你一直呆在沙發上了,否則的話,你覺得我現在會對你這麽溫柔嗎?隻不過呢,我再想一件事而已。”
看著陸嘉認真的皺起眉頭,我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麽事?”
陸嘉坐到我身邊,然後靠在我的懷裏,微笑著說到:“呆瓜,我在想,你現在算不算是無家可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