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婉兒把製冷劑交到我手裏的時候,我感動的淚流滿麵,你妹的,我還以為所謂的製冷劑是什麽高端的武器呢,想不到竟然就是一灌幹冰滅火器而已,我心都碎了。
我背著重重的大背包,扛著滅火器走在最前,南宮婉兒,薛曉琴各自提了一個小包打著探照燈墊後,陸嘉跟樊玲則是緊緊的握著火槍走在隊伍中間,接受著大家的保護。
其實這樣的隊形是南宮婉兒的決定,陸嘉是我們隊伍裏古文字專家,樊玲是醫護人員,所以保護好陸嘉跟樊玲也是我們勢在必行的任務。
陌生的路,走過一遍之後就變的熟悉了,所以每個人的臉上也都沒有一絲的沉重之色,相反,大家都表現的很輕鬆,這一點單從腳步聲中就可以聽出來。
“噠噠噠。”
就跟石塊落入水中那樣清脆,伴隨著四周石壁傳回來的回聲,聽起來格外的悅耳。
很快的,我們就再一次的踏入了地下的廣場之中,這裏還是跟幾天前一樣,並無任何值得特別留意的地方,我放下滅火器,從南宮婉兒的背包裏拿出特大號的高強度探照燈,‘哢’的一聲,頓時,幾乎照亮了整個廣場。
我轉過頭,看著身後的4個超級大美女,笑著說道:“你們先呆在這裏,不要分開,我再下去看一看,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南宮婉兒跟薛曉琴立刻就同意了我的安排,雙雙的點點頭。
而陸嘉跟樊玲則是同時撅著嘴,好像很多話要跟我說似的,看著她們的這種表情,我就已經強烈的感覺到,她倆貌似很不情願留在這裏。
我皺了皺眉頭,咬咬牙,終於還是決定先帶著陸嘉一起下去,因為我突然想到,上一次被屍鱉攻擊的時候,南宮婉兒跟薛曉琴可是狼狽了極點,就連她們兩個人合力保護的樊玲都被屍鱉劃破了衣服,雖然最終的結果是她們成功的殺死了屍鱉,但是可想而知,當時戰鬥的場麵是如何的慘烈。
一想到屍鱉,我又覺得把樊玲留在這裏似乎也不安全,這種喪盡天良沒有血性的動物,簡直就是墓穴裏的惡魔,所以我打算連樊玲也一起帶走,暫且拋開私心不說,單憑樊玲能夠獨擋一麵的身手,若是真的遇上了強大的對手,我們倆會配合的相當的默契,基本上可以說是無懈可擊的。
於是,我假裝苦思冥想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這樣,陸嘉、樊玲也跟我一起下去,一會要是遇到了奇怪的文字,陸嘉就可以直接翻譯了,這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另一方麵,樊玲的功夫不比我差,打架的時候我們倆是很有默契的,所以我相信我們3人組合還是非常強大的。”
陸嘉跟樊玲一聽,臉上立刻就掛起了燦爛的笑容了,現在,輪到南宮婉兒跟薛曉琴撅著嘴了。
“為什麽不讓我們倆個也跟著一起去。”南宮婉兒顯然是有一些生氣,所以心中大為不解的問道。
薛曉琴倒是沒有什麽劇烈的反應,這個MM表現的很淡定,好像眼前的這一件事跟她完全沒有關係似的,她不問,更不為自己爭取些什麽。
我伸手指了指薛曉琴的背包,半認真,半調侃的說道:“因為你們倆的任務是護送我們3個安全的下到地下密室,然後再把我們拉上來,所以上麵必須要保證兩個絕頂高手在,這樣才可以勝任這個任務,否則,如果這裏再出現屍鱉或者類似於屍鱉這樣的食肉動物,那還不真的就成了它們的大餐了。”
“你想的還真周到啊!”南宮婉兒幽怨的說道,然後氣鼓鼓的從薛曉琴的背包裏取出了尼龍繩,沒好氣的對我說:“抓緊一點,要是摔傷了可沒人會背你出去。”
我嘿嘿的笑著,道:“你可以適當的抓鬆一點,當心別被繩子給帶了下來。”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南宮婉兒瞪了我一眼,翻起了白眼。
樊玲看著南宮婉兒,又看看我,輕聲的嘀咕道:“我要是沒猜錯,婉兒應該是吃醋了。”
陸嘉也看著南宮婉兒,讚同的點頭附和道:“我看也是,看來呆瓜還挺厲害的嗎,竟然能通吃全天下的美女。”
“陸嘉姐,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邵兵哥的。”
陸嘉想了一會,輕輕的聳聳肩,幸福的笑著:“在她認識你的前一個月,我花光了他所有的錢,而且還讓他負債累累,那個時候,我跟他的關係也隻是普通的室友而已,基本算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吧,但是他卻願意為了我不惜委屈自己去找張林求助,結果不僅還清了所有的債款,而且還陰錯陽差的得到了星期七酒店的50%的股份跟全部的經營管理權,然後他就直接把酒店交給我了,而他自己,也基本上成了我的貼身保鏢。”
“哇,聽起來好浪漫啊!”
樊玲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心中暗暗歎道,靠,這能叫浪漫嗎?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到底是哪一點跟浪漫沾邊,唉,看來男人跟女人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類啊!
抓住尼龍繩,很嫻熟的就滑倒了密室之中,接下來是陸嘉,這個潑辣女王竟然在下到一半的時候手心一鬆,直接掉了下來,幸好我在下麵,這才穩穩的接住了陸嘉。樊玲跟我一樣,下滑的動作的很嫻熟,看來當過特種兵的人就是不一樣,雖然看起來是一名柔弱的女性,但是真的動起手來,還是很有實力的。
人下來之後,然後南宮婉兒就把滅火器,也就是所謂的製冷劑也係在繩子上吊了下來,我覺得這很好笑,尋寶的時候帶著滅火器,我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後也未必會有來者了。
我舉起探照燈,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四周,根據上一次對這裏的記憶,我立即就轉過身對樊玲說道:“玲兒,在你左前方的石壁夾縫裏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洞穴,我懷疑那些屍鱉極有可能就是從那個洞穴中爬出來的,你先拿著這桶滅火器,什麽也不用管,先往裏麵噴上一分鍾。”
樊玲一聽就樂了,笑嘻嘻的點點頭,抱起滅火器,搖搖晃晃的就朝著左前方跑去,跑到石壁旁邊的時候,樊玲把燈光調到最亮,然後在麵前的石壁上仔細的尋找著,過了一會,樊玲興奮的調好滅火器,毫不吝嗇的就噴了下去。
“嗤~”
一分鍾之後,估計滅火器也基本上被噴空了,隻見樊玲一隻手就可以把滅火器提起來,然後又笑嘻嘻的朝著我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噴完了,邵兵哥,還有什麽事情要我做的沒。”
我笑笑,道:“暫時沒有了,不過你也不能閑著,你要跟陸嘉呆在一起,一會無論發生事情也不要分開。”
“那你呢?”樊玲的臉上漂浮著一層烏雲,估計在她以為我又要扔下她們兩個獨自去行動呢,這個傻丫頭,有時候傻起來還真的挺惹人喜歡的。
我彎腰拔出別在長筒靴裏的長尖刀,抬起頭看著我的正前方,神秘的說道:“我當然是走在你們前麵了,一會別跟太緊,我怕我會誤傷到你們倆。”
說完,不等兩位美女回答,我就提著探照燈走向了那條隱藏在黑暗中的一條小路。
剛走沒幾步,忽然,陸嘉的驚慌的傳了過來。
“等一下,那裏黑乎乎是什麽東西?”
我心中一怔,渾身頓時就是一陣酥軟,我立刻停下腳步,迅速的轉過身,手中的燈光也順著陸嘉所指的方向撲射而去,但是燈光所到之處,除了積累了上千年的灰塵之外,就隻剩下了凹凸不平的石壁,根本就沒有什麽任何的危險存在。
我暗暗的深吸一口氣,沒有危險就好,否則估計又是一場巔峰對決了,說實話,如果是讓我跟人較量我絕對是一點不含糊,但要是跟那些奇奇怪怪的動物廝殺,我心裏是真的沒有多大的信心,這應該就是對未知事情的恐懼心理吧。
看著陸嘉,我笑著說道:“那裏什麽也沒有,隻是一些凸出來的石頭而已,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雖然危險解除,但是陸嘉顯然並不相信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一切。
“呆瓜,我還是不放心,你去那裏看一看好不好,我總是感覺到那個角落裏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們看。”陸嘉咬著嘴唇,說的很堅定,視線死死的盯著哪一個角落,就是不願意再挪開。
“好,聽你的,我這就去看看。”於是,我提著探照燈,把刀子橫在胸前,一步一步的朝著陸嘉所指的方向走去。
‘噠噠噠!’
我的長筒靴腳後跟很硬,踩在石板上陣陣作響。四周一片寂靜,鞋跟碰撞石板的噠噠聲,此刻聽起來竟然顯得分外的陰森恐怖。
“吱吱”
隨著我的走進,黑暗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動物的怪叫聲,然後,隻是瞬間,‘呼’的一聲,一隻巨大的黑影從我頭頂上飛撲了下來,我心中一怔,立刻往側後方閃退,驚險的躲過一次攻擊。
我定了定了神,放眼看去,隻見在我的側前方,一隻毛色黝黑明亮的巨鼠赫然的跟我對視著,在燈光下,巨鼠的眼睛幽幽發光,渾身都透露著一股弑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