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明兒咱們怎麽辦啊?”人都走光了,芊芊才跑了起來,想著剛剛在門外聽著年瑩春的話,很是擔憂,“難道小姐真的打算嫁給那個癱瘓的少爺?”
年瑩喜想了想,忽然問道,“芊芊,知道我這是第幾次被安排出去相親了麽?”
芊芊點點頭,臉色有些不好看,“差不多三十幾次了吧。”
年瑩喜臉上的笑容頓時擴大,聲音裏帶著一種詭異,“既然都被人退了三十幾次了,也不差這一次了,你去睡吧,我自有分寸。”
芊芊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屋子,對於年瑩喜她還是相信的,而且無論年瑩喜傻與不傻,她都有一個不可動搖照顧她的理由,雖然這個理由現在她無法開口說出來。
該走的都走了,年瑩喜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掀起被子看看那宣逸寧是死是活,這可是她現在僅存的提款機啊,捂死了可就浮雲了。
被子下的宣逸寧麵色有些紅暈,可能是一直窩在被子裏的緣故,鼻尖和額頭上都鍍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麽一張禍水的臉蛋配上現在這樣的效果,怎麽看都覺得受力無窮,就連年瑩喜都忍不住伸手啜了戳了他的麵頰,“喂,你還好吧?”
細膩的觸感隨著指尖傳達到感應神經,收回手的年瑩喜在心裏狠狠的羨慕了下,娘之,這要命的肌膚還真是果凍般的柔滑,簡直是變態到了極致。
櫃子被人由內而外的推開,唐楚走了出來,借著月光仔細的打量了年瑩喜半晌,怎麽看都無法將剛剛的傻子與她聯想在一起。
“看來年家的人似乎對你並不存在什麽好感。”說話的是宣逸寧,很奇怪所有的疑問句到了他的嘴裏之後都成了肯定句,而且讓人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年瑩喜沒心沒肺的一笑,開始著手處理起兩個人身上的傷口,其實她很想說宣逸寧的話還是比較委婉的,要是用她自己的話來說,豈止是沒有好感,簡直是恨之入骨。
見她不說話,唐楚將話接了過來,“你是不是曾經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正在給唐楚處理傷口的年瑩喜忽然抬起了眸子,想了半天認真的道,“可能是我瘋癲的時候抱著她們家的孩子跳過井,也或許是我夢遊的時候在她的屋子門前放過火。”
月色下,唐楚的麵頰抽搐的相當明顯,不得不說,他活到這麽大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不可思議的女人。
另一邊的宣逸寧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深沉如潭的眸子望著年瑩喜處理傷口時,那利落和幹淨的手法,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初陽東起,染紅了雲朵。
已經習慣了早起的年瑩喜這個時候已經在院子裏晨練上了,俗話說傻人有傻福,多虧了她的傻子名頭,隻要她在自己的院子裏,無論是上房揭瓦還是挖地三尺,永遠不用擔心會有另外一雙眼睛的窺視。
因為沒有人會對一個傻子感興趣。
早晨的微風輕佛起了周邊的層層柳條,沒有什麽華麗衣衫的年瑩喜隻著一條素白的貼身長裙,同樣素白的腰帶將她的腰肢愈顯婀娜,散在腳邊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而弧線起伏。
一夜沒有深度睡眠的宣逸寧走到窗邊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景象,從她的姿勢來看,她似乎在練武,那一招一式都帶著十足的力道打在風中再穩穩的收力,可與一般人不同的是,她的轉身,舉手和投足之間似乎又隱藏著一種輕盈之美,讓人可以毫不費力的用著欣賞的角度去看完她的整段招式而不覺得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