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滿天,月色明亮,夜晚的微風吹佛著附近的柳樹,無數柳條曳曳搖擺。
看著在前麵領路的小巧身影,白衣男子似星瀚的眸子沉了幾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武功和洞察能力都是上層的,先不說她那份敢於相信陌生人的自信心,就剛剛她和唐楚交手之時,那種輕捷果斷的伸手,便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
難道這個副都統家的二小姐並不如世人說的那般癡傻?
亦或是這裏麵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走在前麵的年瑩喜總是感覺在自己的身後有一道洞察力很強的眸子,似乎想將自己的身體給看個清楚,當然不是那種色眯眯的透視,而是醫院大夫在解刨小白鼠之前,那種深深的打探和俯視。
打了一個哆嗦,年瑩喜回頭朝著兩名男子揮了揮手,指著前麵的院子自己先行走了進去。
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她帶著兩個陌生的男子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走進她所謂閨房的兩個男子,似乎沒想到一個二小姐的屋子居然這麽簡陋寒酸,大致的看了一圈之後,紅衣男子終於忍不住吐槽,“你不會是假冒人家二小姐吧?”
對於紅衣男子的話,年瑩喜充耳不聞,反正她自從來了,聽到最多的便是冷嘲熱諷,冷言冷語,著手開始在自己的屋子裏找尋一些她以前存放在各處的藥物和紗布,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她才瞧見兩個男子身上的衣服均已被鮮血凝固在了身子上,為了不驚動在隔壁小屋子裏睡下的芊芊,她拿著盆子轉身走出了屋子。
年瑩喜端著水盆回來的時候,白衣男子已經摘下了蒙在臉上的黑色軟巾,因為是對著門,所以年瑩喜看不見男子的容貌隻能看見他的動作,不過相對應的紅衣男子的表情她倒是看得清楚,那種驚訝和不敢置信,讓年瑩喜一度覺得他倆好像根本不認識一樣。
看著男子要動手脫自己的衣服,忽然想起那粘在肩膀上已經幹枯的血跡,年瑩喜端著盆子走了過去,將水盆往白衣男子的懷裏一塞,很是職業的道,“血已經將衣服和傷口粘連了,你這麽個脫法會撕掉一層皮……的。”其實最後的那個‘的’字她根本就沒法出來,因為她在抬眸的瞬間,便被白衣男子的容貌給華華麗麗的震撼在了當場。
記得以前有一句話很古老的話:“白膚凝霜賽積雪,褐瞳墨眉似妖精。”當時的年瑩喜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很迷茫,雖然在二十一世紀最不缺少的就是美,可是以於這句話,她實在是無法想象到那種美好。
而現在這位白衣男子,真真就是應正了這麽一句話而來。
他的美和紅衣男子的那種美完全不同,不似那種完美到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那種美法,而是一種巧奪天工很是譏誚的唯美之感。
身姿卓越,器宇軒昂,天生那種高貴之態在五官並露之下一觸即發,墨黑色的長發順著打開的頭巾披散開來,腰部以下臀部以上整齊的垂在身後。
細膩的肌膚如同凝結在花瓣上的露珠一樣,晶瑩剔透卻又讓人不敢觸碰,胖瘦勻稱的瓜子臉上看不到一點因為太瘦或者太胖的凹凸之感,那麽完美的弧度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了下巴,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又嫌少。
就是這麽一個擁有著連讓人尖叫都覺得無法滿足心理那份震驚長相的男子,此刻正用著他那一雙凝集了光聚的眼睛,慵懶的垂眸看著已經完全實話掉的年瑩喜。
毫不在意她呆了神的驚豔目光,白衣男子的嘴角扯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不知副都統的二小姐打算看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