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的聲音哽咽了起來,不知道是她在感傷著自己的感傷還是在感受著那個妖獸的感傷。
薛靜的眼睛看向空洞的遠方,那裏是無邊的黑夜,在那裏她似乎看到了那個女人悲慘的命運,她在給蕭天說著這個故事,卻又像是將這個故事講給自己聽。
“後來,她那個爛賭鬼的老公,再次開始了狂賭,酗酒,沒錢了就拿她的衣服,首飾去當,還了錢之後接著賭,接著喝酒。每天晚上回來之後就是打她,幾天之後,她的身上沒有了一件衣服,也沒有了任何的首飾,她每天衣不蔽體的躲在牆角那一張破草席挨著這難熬的日子。終於,有一天,她終於是受不了這連畜生都不如的日子,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她是帶著強烈的恨意到了陰間的,在那裏她遇見了一頭蜘蛛,其實那不是蜘蛛,而是藏巴拉虱,她用自己的靈魂換來了重生,重生在藏巴拉虱的身上。她很男人,恨天下所有的男人,在他的眼中,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不論是窮人還是富人,都是花天酒地。”
“所以,她就殺那些出入在風花雪月場所的男人?”蕭天終於還是打斷了薛靜的話,問道。
對於蕭天突然間打斷自己的話,薛靜並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意思,隻是看了一眼蕭天,點點頭,說道:“是的,她轉世出來的幾百年間,在世間殺了不少的人,後來被茅山的道士發現了,她使勁渾身的解數才逃得一條性命,但是那個時候她已經是重傷。”
後麵的故事,蕭天想她大概的是可以猜得到了,是一頭還在重傷中的妖獸,無意間撞見了薛靜這個體魄異常的人,寄宿在了薛靜的體內。
“後來,她在無意間遇見了我,就寄宿在了我的體內,也就是我之前說過的。”薛靜說道。
蕭天猜的並沒有錯,還真的就是這個樣子。
蕭天頷首,這個女人的故事的確是十分的悲慘,這也是舊社會中大多數女人的命運,在那個男尊女卑的社會裏,女人本來就是沒有多少的地位的。
所有,有這樣的事情也就顯得十分的正常了,但是,這個女人在這長達幾百年的時間裏,一直沒有間斷的殺人,這就是不對了,她是已經墮入妖道了。
蕭天也想明白了為什麽她感覺不到那頭妖獸身上的妖氣,原來原因就是出在薛靜的身上,是薛靜異常的正罡天體為這個妖獸坐了最好的保護傘。
摸了摸腦袋,蕭天說道:“走吧,我們先回去!”
回去之後,還有蕭天忙活的呢!現在剩下的可就是他的事情了,該怎麽跟組織上說這個事情呢!
哎,也是愁人呐!
······
第二天早上,蕭天敲響了薛靜的房門,但是等了許久,卻沒有人來開門。
蕭天猛然間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使勁的拍了幾下門,房間裏沒有絲毫的回應。
蕭天站在門口,暗想這丫頭會不會是還沒有起床,但是看看時間都已經十點鍾了,應該是起床了啊!
難道說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蕭天不由得想到,想到這裏,蕭天的心裏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一腳踹開房門,卻見房間裏空蕩蕩的,被子折的整整齊齊的放在床頭,房間裏的什麽東西好像都沒有動過一樣,就連床單上都連一點的折痕都沒有。
蕭天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步,心裏就好像是貓撓一樣,十分的難受,難道這小妞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
眼角的一撇,蕭天看到了一張放在桌上的紙條,拿起來,上麵是十分娟秀的字跡,薛靜的字跡蕭天是最熟悉不過了,而這上麵的正是薛靜的字跡。
“蕭大哥,我走了,你不要為我擔心,我會很好的。經曆了這麽多,我什麽東西也看開了,我也看到了與我的正常生活不一樣的天地,這是一片全新的天地,一片離開世俗人生的天地,我一直喜歡邊疆那些遙遠的充滿了神奇的地方,準備去看一看。蕭大哥,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其實我是真的無法麵對你,以前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是一個好女孩,我自以為我很優秀,又找到了很優秀的另一半,卻沒有想到隻是一場可笑的騙局。蕭大哥,說個實話,那個時候我是真的看不起你,那個時候我這個學習並不好的學生卻帶著好學生的有色眼鏡對你十分的鄙視和看不起,隻是沒有想到在當時真正可笑的人是我自己。
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是很可笑,可是蕭大哥卻一直那麽的照顧好,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卻完全的沒有意識到,如果當時意識到,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幅摸樣,蕭大哥,很感謝你的照顧,如果以後有緣分,我們會再見麵的。”
蕭天看完之後,鬆了口氣,曾經的初戀,或許還算不上是初戀,隻是一段自己的暗戀。但是這段戀情卻是蕭天生命力為數不多的最美好的青澀年代的記憶。
收起那張紙片,蕭天鬆了口氣,出了房間,也許她出去逛逛會好一點。任何一個普通人猛然間遭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會有些受不了的,的確是應該放鬆一下。
這個小鎮經曆了這樣的一次創傷,估計要好久才能恢複過來,事情雖然已經平息了,但是它造成的影響勢必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依舊影響著這個地方。
蕭天終於出發了,阿姆利和花晉朝為蕭天準備踐行,這裏的條件比較簡陋,蕭天也沒有要求阿姆利為自己準備一個多麽華麗的踐行宴會,隻是簡單的準備了一些這個地方的家常菜,喝了點酒。
花晉朝現在對於蕭天的態度,那可真是叫一個好啊!愣是纏著蕭天要拜師,但是蕭天現在哪裏有時間再收一個弟子啊!隻能是完言拒絕。
下午三點,武警總隊的直升機到達了茫崖鎮的上空,揮手和阿姆利、花晉朝等人告別,蕭天和秦關上了飛機,趕回了蘭州市。
晚上五點,蕭天和秦關到達了蘭州市,向總部報告了這次的人物進展之後,蕭天回到了龔瓊的住處。
他的那個別墅在那幾位前輩不在的時候,也就直接空了下來,也就時不時的請保潔工人過去打掃一下。
在蘭州市,蕭天難得的和龔瓊還有藍詩蓉一起過了幾天甜蜜的小日子,那幾天的日子輕鬆的讓蕭天都差點不知道自己是蕭天了。
每天什麽事情也不幹,吃飽喝足偶爾出去散散步,看看報或者看看電影,搞的跟個宅男一樣。
但是,這樣的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在蕭天正覺得這樣的日子鬱悶的時候,一個電話讓蕭天全身所有的細胞都複蘇了。
那是錢妮妮打來的電話,關於南宮冰香的電話。而電話的信息隻有短短的幾個字,除去稱呼概括起來就是見簡簡單單的八個字。
“南宮冰香被綁架了!”
······
四川省,成都市,機場。
兩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快步走出了機場大廳,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聖歐頓大酒店。
這個西南五省的中心城市,西南軍區的軍區所在地,似乎因為這兩個年輕人的到來,換上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黑雲正在緩慢的聚集,一片片的紅色從黑雲中透了出來,這不是美麗的晚霞,而是一道道的殺氣。
正在緩慢的籠罩著這個城市。
·····
聖歐頓大酒店,408房間,那兩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人敲響了這個房間的房門,很快,一個頭發刷的十分光滑紮起來的女孩子打開了房門。
那兩個身穿黑色的風衣的人,側身走了進去。
“老大,對不起!”在那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人的麵前,那個女孩子低聲說道,麵容上滿是愧疚。
黑衣人麵容冷峻,看都不看那個女孩子一眼,冷冷的說道:“怎麽回事?”
女孩的臉愧疚的低了下來,緩緩的說道:“隊長,是為了救我才被他們抓住的。那天,我們去打探他們一個窩點的底細,卻沒有想到他們早就在那裏麵布好了陷阱,我猛的進去沒有注意到,就在差點鑽到他們的陷阱裏的時候,隊長拉住了我,結果隊長別困了裏麵。”
這兩個黑衣人,正是剛剛趕到成都的蕭天和秦關,而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五月花花組組長楚莉,也是南宮冰香這一次帶到成都的唯一一組。
南宮冰香到成都處理黑蝶的殘部就總共帶了花組這一個組。
“你的人呢?”蕭天沉聲問道。
“都分散安排在了其他的地方。”楚莉回答道,站在蕭天的麵前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那一句話說錯了,惹的這位大爺發火了,那他的這個小命估計有可能真的可就懸了。
“注意隱蔽行蹤,等我的消息。”蕭天說完這句話,直接帶著秦關出了房間。
邊往外走,蕭天黑著一張臉邊打了個電話出去,“鍾浩,我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麽,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立馬給我出現在我的麵前。”
在蕭天打完電話之後,秦關納悶的問道:“老大,你不準備再問問其他的?”
蕭天看了一眼秦關,說道:“還問什麽,那個女人有問題,十有八九是她背叛了冰香,導致冰香被綁架的。”
秦關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他還真的是沒有意識到。僅僅通過三言兩語,蕭天就發現了這個,他是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