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臭流氓!”安若曦臉色一陣嬌紅,啐了蕭天一口嗔道。
蕭天對於這種不痛不癢的責怪,全然不當一回事,嬉皮笑臉的拉起安若曦的手往前走去。
安若曦渾身猛的如同觸電一般一陣酥麻,大片的紅暈襲上了安若曦猶如雛菊般姣美的臉龐,看起來格外的可愛誘人!
他為什麽突然間拉住自己的手?安若曦的心裏小鹿亂撞,一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裏了,禁不住想到。
不過蕭天的手雖然粗糙,但是很溫暖,很舒服,給她一種十分安全的感覺。瞬間,安若曦對於這種感覺竟然依戀了起來,雖然說她對蕭天真的是有好感的,但是,她的這份心思誰也不知道。
這一刻,安若曦的世界裏隻剩下了這一股感覺,暖洋洋的將她包圍著。
蕭天本性猥瑣,但是這個時候他還真沒有想那些東西,也沒有想去占這小妮子的便宜,他隻是為了保護這小妞。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
果然,幾人還沒走幾步,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和喝罵聲就在空寂的夜空裏響了起來。
一堆差不多有三十幾個人出現在了蕭天等人的麵前,這些人手裏拿著各色的武器,棒球棍,鋼管,西瓜刀應有盡有,目露凶光的盯著蕭天等人。
為首一個長相猥瑣,一張臉坑坑窪窪的漢子,手中的砍刀一揚,指著蕭天喝道:“你 ··你··就是··那個,蕭玄?有人···收你的命,到了下麵別怪··哥幾個,心狠手辣。”
這話聽得,蕭天的耳朵都不好使了起來,這他娘的好歹看起來是個老大嘛!說話都說不好,居然是個結巴,這還當個屁的老大。
蕭天用手指掏著耳朵,無動於衷,好像他的眼前根本就沒有這些人一樣。
鍾浩悄無聲息的站到了蕭天的前麵,胳膊一甩,一把軍刺從袖管裏麵露了出來,閃爍著森森的寒光。
“兄弟們,給我砍死他們!”那結巴老大,衝著身後的小弟大聲的喊道,這話喊出來卻是沒有絲毫的結巴,看樣子這話他好的次數太多了,都已經習慣了。
那三十幾號人,齊齊的發了一聲喊,揚起手中的武器就朝著蕭天等人殺了過來。
安若曦被這場麵嚇得縮到了蕭天的背後,她還沒見過這種場麵,渾身不由得有些發抖。但是握著蕭天的手,讓她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在心中,她堅定的認為,隻要蕭大哥在身邊,她就不會有事的。
馬二愣拋給蕭天一支煙,自己點了一支,優哉遊哉的往旁邊的一輛車上一靠,吞雲吐霧了起來。
鍾浩如同一杆標槍一樣直挺挺的站在那兒,手中軍刺冒著森森的嗜血光芒,衣擺無風自動,強烈的殺氣和血腥氣嗎,猛的肆掠了開來。
強烈的氣場讓那些漢子心頭猛的一震,這個人的手裏麵絕對有人命,而且還不止一條!
但是,離弦的箭已經沒有辦法收回了,而且找他們辦這個事的人也十分的難纏,他們辦不成,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蕭天淡然的瞥了一眼氣勢洶洶的衝過來的三十幾號人,拉著安若曦走到了馬二愣的身邊,靠在了車身上,優哉遊哉的抽起了煙。
“很有信心?”馬二愣突然問道,目光朝著鍾浩微微一撇。
“沒有!”蕭天彈彈煙灰。
馬二愣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兩人開口說話的時候,鍾浩和那三十幾號人已經纏鬥到了一起。
軍刺,放血利器!殺人之王!
軍刺到了鍾浩的手裏,一招一式沒有任何的花哨,全部都是殺招,每一招下去必然見血!
短兵相接,那名小弟的砍刀還沒甩起來的時候,鍾浩猛的一個箭步衝到那人的麵前,右手一揚,腰身猛的一低。兩把軍刺直直的刺進了那名小弟的身體。
右手的軍刺紮進了那人的胳膊上,左手的軍刺紮進了那人的大腿上,而且十分準確就在大動脈上,沒有絲毫的偏差。
軍刺拔出,兩股血箭從那名小弟的身上冒了出來。
“十分鍾後你會因血液流盡而死!”鍾浩的聲音冷冰冰的在那人的耳邊響起,放佛地獄裏收人魂魄的鬼差。
這聲音聽在那名小弟的耳中,比見了鬼更加的讓他感到害怕。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猛的響了起來。
右手捂著左胳膊上的血洞,左手捂著大腿上的血洞,那名小弟眼神驚恐的衝了出來,直直的奔著醫院跑去。
鍾浩隻是隨手的一招,就撂倒了一個人,剩下的人手裏緊緊的握著武器,猶豫了起來。
在他們的眼中,鍾浩更鬼就沒有什麽兩樣。
時熊好久沒有遇到這麽硬的點子了,他的喉結狠狠的動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猥瑣的如同黃鼠狼般的眼睛裏猛的爆發出一股嗜血的殘暴,撕下一塊布將看到和自己的手纏到了一起。
鍾浩猶如刀鋒般的目光輕輕的落在了時熊的身上,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神色。
時熊最見不得的就是這樣的表情,他是一個自尊心極其強大的人,在他看來這種表情就是對他的嘲笑和鄙視。
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時熊大踏步的往前走,喊道:“兄弟們,給我砍死他!不管他怎麽厲害,他也是一個人!讓他看看我們天狼幫的厲害!”
火氣上頭的時熊突然間不結巴了,說話不但十分的利索,而且底氣十足。
時熊的一句話讓原本被鍾浩的一招壓下去的士氣,又重新燃燒了起來。一個個牲口,鼻孔裏噴著火氣,就朝著鍾浩殺了過來。
“這天狼幫還真是有兩下子!”蕭天撇撇嘴看向馬二愣略有意圖的說道。
馬二愣冷冷的哼了一聲,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一幫烏合之眾!”
第二波的攻擊再次激烈的碰撞了起來,蕭天像是看一場好戲一樣看著鍾浩猶如狼入羊群一般在那三十幾號之中左右衝突,嘴角扯起了一股玩味的笑容。
時熊的氣勢很足,算盤打的也很好,他想著那小子再厲害三十幾個人就是每個人砍一刀,他不死也不行。
但是很可惜的,他碼足了馬力的氣勢剛衝到鍾浩的跟前,腳跟還沒站穩呢,隻覺得眼前一花,鍾浩身體傾斜,原地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軍刺悄無聲息的已經插進了時熊的咽喉。
實力,永遠是最好的證明!
小孩火氣再大也隻是撓撓癢,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火氣再大,那也隻是床上短暫的掙紮。
可惜,時熊連個掙紮都沒得就嗝斃了,到死的時候眼睛都還是不可思議。
他覺得不可思議,蕭天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娘的鍾浩,你能不能快一點,老子還要去吃花酒呢!”蕭天很不滿的叫道,他不可思議的就是鍾浩居然會跟這麽幾個小癟三打這麽久。
聽到蕭天的話,鍾浩身上的氣勢猛的一漲,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一開始的時候,鍾浩留手了,這個時候爆發出的才是他的真正實力。
就連馬二愣也不由得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起了鍾浩。
被蕭天一句話刺激到的鍾浩簡直就如同殺神附體,手中的兩把軍刺上下翻飛,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花招。每一招下去,都會伴隨著一股猛的竄起來的血箭。
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前一刻還氣焰無比囂張的三十多個人躺了一地,哀嚎聲不斷。
蕭天伸了個懶腰,拍了拍手,說道:“讓馬哥見笑了,手下人實力一般般,收拾這麽幾個宵小居然花了這麽長時間。”
馬二愣一愣,在心裏早就開始罵娘了,這他娘的還實力一般般,眨眼間三十幾個人就被他如同切瓜看菜一般全部都給收拾完了,還實力一般。
雖然心裏對蕭天十分的鄙視,但是在麵子上馬二愣卻還是笑著說道,“蕭老哥手下人的實力果然是名不虛傳!暗刺,果然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蕭天的眼睛促狹的眯了起來,看來這個馬二愣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了。
一股殺氣悄無聲息的彌漫了開來,直逼馬二愣!
馬二愣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對蕭天突然爆發出來的殺氣無動於衷,接著說道:“蕭老哥,你看我們這酒是喝還是不喝了?”
“喝!”蕭天毫不猶豫的說道,說罷,竟哈哈的笑了起來,殺氣一下子消散殆盡,好像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那三十幾號天狼幫的人很顯然就是陳安找來的,蕭天今天踢了他陳安的場子,按照陳安的個性不可能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重慶自古出袍哥,個個都是好勇鬥狠的凶狠角色,這馬二愣就是這重慶最具實力的地頭蛇。若說在這重慶市誰的身份最為複雜,除了馬二愣這個名字眾人絕對想不出第二個。
馬二愣是出生在紅色大院裏的紅色子弟,頭頂著父輩們的光榮。而且還是一名軍人,曾經是鷂鷹特種部隊眾所周知的一個兵油子,是最難管教的一個角色。
後來退伍之後,經起了商,搖身一變妥妥兒的變成了紅頂商人。
他的商業帝國是蠻成功的,但是,馬二愣可不僅僅局限於商業這一塊,他又幹起了別的,一不小心憑著心狠手辣和過人的手段一躍成為了重慶最大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