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這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這個村子裏的生活又恢複到了往常的節奏。隻是人們卻少了一個心中的支柱,那就是黑袍亡靈師。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隨著老者的聲音,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一般,空氣中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
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渾濁的眼球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一般。
“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人們在熊熊的火光中驚醒了過來。他們的房子、糧倉都在燃燒著,周圍的山上紅彤彤的全是火光,人嘶馬叫聲如同驚雷一般在他們的耳畔炸響著。人們被手持著利刃的士兵驅趕到了一片空地上,他們戰戰兢兢的,完全忘記了該怎麽麵對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事情。”
“他們又一次見到了那個陌生的外鄉人,現在對於他們而言,其實已經不是陌生人了。那個外鄉人在這個村子裏住了一年,他們早已把他當做身邊的親人一般,村子裏幾乎所有的秘密,他都知道了。但是,再一次的見麵,卻沒有親人般的熱切。那個外鄉人的手中拿著利刃,在熊熊的火光中閃爍著刺眼的白光。他自我介紹說,他叫徐福,那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欺騙了村民們。”
我吃了一驚,徐福,那不是那個替秦始皇尋找長生不老藥的人嗎?是他?難道是同名同姓的人?
我把疑惑壓在了心裏,默默的聽著老者接下來的故事。
“徐福在自我介紹中言明了他的來意,交出長生不老藥,就放過村民。原來,徐福住在這裏一年的時間裏,他發現了這裏的人普遍壽命都很長,平均壽命都是一百多歲,在那個年代一百多歲算是十分高齡的了。但是,這裏並沒有長生不老藥,隻有亡靈師這個不同於世間其他地方的存在。沒有的東西即便是想交出去也是沒有。但是,村民們的哭訴,徐福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下令屠村。”
“在生死存亡之際,村民們建議亡靈師們召喚亡靈軍團對抗徐福的大軍。但是,祖先的規矩就在他們的頭頂上,他們不敢違抗。他們猶豫了起來,但是就在這一個猶豫之間,整個村子的人就這樣子沒了。徐福的軍隊殺了所有的青壯年和老年人,抓走了婦女和兒童。這個與世隔絕的村子就這樣消失在了火光之中。”
故事就這樣子結束了?又是一個悲劇。比那個荒原傳說更加殘忍血腥的悲劇。
我禁不住唏噓了一聲,這是一個部落的悲哀?還是曆史的必然。
老者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濁淚,像兩顆晶瑩的水晶懸掛在他的眼角。
“就這樣子沒了?”我帶著沉痛的心情開口問了句,我不知道為什麽心會這麽痛,我感覺聽的不是一個故事,而好像是我自己的村子被屠殺了一般。
老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接著開口道:“後來,徐福拿抓去的婦女和兒童們做實驗,他沒有找出長生不老的秘密,卻讓他發現了召喚亡靈軍團的秘密。曆史中說徐福後來被秦始皇賜死了,其實沒有。他使用金蟬脫殼的計謀逃了,至於這個人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史書中根本沒有提及,連傳說都沒有。”
徐福發現了召喚亡靈軍團的秘密?那豈不是世人要遭殃了?不對,曆史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變化。那這個徐福呢?又他媽的是一個疑團。
老者渾濁的目光緩緩的掃過我們這些人,終於道出了我們所有人心中的疑問:“你們肯定在想自己為什麽被抓到了那個地方,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你們就是這個村子裏那些被徐福抓走的人的後代。”
這個答案如同一道驚雷在我的腦海中炸響,被我徹底的雷了個外焦裏嫩,這他媽有沒有搞錯?我是這個村子裏村民的後代?!
我他媽到底是有幾個身份?在荒原那個事件中,我差點就真的成了六十年前的唐峰,現在我又變成了這個村子裏村民的後人!經曆過荒原那件事情之後,對於很多事情我都抱著懷疑的態度,麵對這麽扯的一個事情,我更加的懷疑了起來。
其他人的反應,基本上和我沒有什麽區別,很顯然大家都對於這麽一個如同奇跡一般的身世難以相信。
“怎麽可能?!”有人叫了起來。
老者淡淡的說著:“我知道你們很難相信,但是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相信我的。”
這是一個近乎於可以沒有的答案,過不了多久是多久?誰知道呢!
“你不是說亡靈村的人都會召喚亡靈軍團的嗎?但是我們這些人都是普通人,連一個鬼都看不見。”那個憨厚的漢子開口說道,一張嘴露出了一口的黃牙。
“小夥子,隻有亡靈師可以召喚亡靈軍團,普通村民隻是可以看見罷了。而,你們當中,亡靈師很少,隻有那個小夥子應該是。”老者伸手指向了我。
我被驚呆了詫異的眨巴了幾下眼睛,叫道:“我?怎麽可能!我完全不知道,鬼,我可能見過,也可能沒有見過。”
為什麽這樣說,因為在荒原那個事情中,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看多過鬼。但是對於王航給我的解釋,我始終有一些疑問,到現在還埋藏在我的心中。
“老人家那你是誰?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我開口問道。
老者歎了口氣,“在那場慘不忍睹的混亂當中,有個小夥子和小姑娘因為躲藏在地窖裏躲過了一劫。其實,說出來也不是一件什麽光彩的事情。他們兩個是一對戀人,但是雙方的家長並不同意他們交往,因為那個女孩子是要嫁給黑袍巫師的。這是在黑袍巫師死之前就定下來的。但是那個姑娘的心中喜歡的卻是那個小夥子。那晚他們兩個是在地窖裏偷情來的,他們被外麵的聲音驚動了,趴在遠處偷偷的看見了發生的一幕,連亡靈師們都死了,他們更沒有任何的力量去挽救自己的鄉民們,傷心至極的兩人連夜就逃走了。而他們就是我的祖先,這些故事都是口述流傳下來的。”
老者一口氣道出了他的曆史,雖然不光彩,但是如果沒有他的祖先。這些估計永遠不會被後人知道。
這個與我的現實生活大相徑庭的故事讓我有些難以相信,在聽這個故事的時候,我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一個關於這個村莊的傳說。如果不這樣提醒自己,我一定會覺得這就是一個玄幻小說,亦或者它就是一個傳說。
對於我個人而言,這個故事是一個十足的小說素材。但是,聽著故事我還是有些淡淡的感傷。因為發生在故事中的悲劇。
“老頭兒,你的故事真的讓我們很難相信。”其他人好像還沉浸在這個故事之中,又是我打破了沉靜的氣氛開了口。
老者露出難得的笑容,很釋然的樣子,“馬克思不是說,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以後的事實會讓你相信的。現在我們麵對的是怎麽躲過那些人的追殺。”
老者的話,讓所有人的脖子都一下子伸長了,這是擺在我們這些人麵前的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連這個貌似十分博學的老者都不知道把我們關起來的那幫人究竟是什麽人。
我們麵對的就好像是一團迷霧,但是是一團的有毒的迷霧。
我們其實人不多,其實算我在內,總共就六個人,其中有一個還是女人,長得有些像鐵血嬌娃。
“我覺得我們不能一直這麽逃下去,得想辦法找出追殺我們的那些人是什麽人,還有找機會反擊。”
鐵血嬌娃雙手柱在自己的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說道,暫且就把這個女孩子叫做鐵血嬌娃吧!
“鈷藍說的有道理,但是即便是我在那籠子裏麵被關了十多年也完全不知道關於他們的任何一點消息,從什麽地方著手,這是個問題。”
老者淡淡的分析道,語氣不驕不躁。原來那個長的像鐵血嬌娃的女的,叫做鈷藍。
但是聽了他的話之後我們所有人卻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從什麽地方下手,怎麽找他們?
“你們說他們是怎麽找到我們的?”即便是這是一個故事,我也要在故事中扮演好我自己地角色。隻有認真扮演自己的角色了,我才能找出這是個虛假的故事還是現實。
在我的話出口之後,六個人除了那個老者,其他的都是一副表情,麵麵相覷的檢查起了自己。
“不要看了,你們的身上肯定沒有定位設置之類的東西。”老者氣定神閑的說著,慢慢的眯上了眼睛,居然假寐了起來。
“那究竟是什麽玩意兒?”那個憨厚的漢子有些著急的開口道。
一直處在人家的眼皮底下,這自然不是個什麽讓人感覺舒服的事情。幹什麽都好像在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一樣。
“在那十幾年中,我曾經好幾次逃脫,但是很可惜的是,每一次都被他們輕而易舉的給抓了回來。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肯定是這幫混蛋在我的身上裝了什麽電子設備。但是,可惜的是不是。有一次我甚至去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同樣的沒有。”
老者眯著眼睛,好像是說夢話一般說著。
他的話讓我們所有人的心再一次涼了大半截,這幫混蛋究竟對我們做了什麽?
老者沒有再說話,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六個人的圈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周圍是死一般的沉靜,連一聲蟲鳴都沒有。隻有透過葡萄葉之間的縫隙投下來的星光慰藉著我們迷茫而慌亂的心靈。
這一沉默,就是一整夜。
我們就那樣以爛七八糟的姿勢在院子裏坐了一夜,什麽時候睡著的都沒有注意到。
······
稀稀拉拉的陽光透過葡萄葉之間的空隙落了下來,斑駁的光影在眼前晃動著,我睜開眼睛伸手擋了擋落在我眼睛裏的那一束光線。
院子裏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醒了?”在我的身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女人的聲音,應該是鈷藍。除了她這裏再沒有其他的女人了。
“嗯——”我帶著些許的迷糊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了那個散發著熱氣的茶壺上麵。
鈷藍手裏捏著一束花走到了我的麵前,伸手把那束花插在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杯裏,隨口說道:“我煮了些茶,你要不要嚐嚐。”
我自然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聞著淡淡的茶香,喝了一口之後問道:“其他的人呢?”
“白老帶他們去熟悉周圍的環境了!”鈷藍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說道。
“奧!”我淡淡的奧了一聲,一下子麵對鈷藍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如果說讓我寫一點東西,我還不至於經常性的出現卡頓,但是像現在這個情況我經常性的會出現卡頓。
尤其是當我麵對的是女孩子的時候。
“你是幹什麽的?”鈷藍百無聊賴的把弄著一根草,如果說在都市裏,這個時候當沒有話題可聊的時候,大家通常情況下不會去找什麽話題來聊,而是各自掏出手機自己玩自己的手機。
什麽時候在手機上發現值得大家一起聊聊的話題之後,才會說出來大家一起樂嗬樂嗬,亦或者討論討論,發表一下自己對某個逗比的鄙視或者對某個白癡的嘲笑。
但是現在,我們的手機在進入那個大鐵籠子之前早就被那幫混蛋給沒收了,現在的我們除了身上穿的這一身衣服還算是有點都市風格之外,其他的完全沒有了現代化的東西。
“一個網絡寫手!”我淡淡的回道,這個算是我的職業吧!因為除了這個技能之外,我貌似不會其他的什麽技能。
鈷藍身子往前一傾,淡藍色的眼睛裏散發著激動的光芒,叫道:“網絡寫手啊!我很崇拜的。”
鈷藍的身子這麽往前一傾不要緊,要緊的是她胸前的那兩個凶器頓時一下子呈現在了我的麵前。頓時讓我血脈噴張了起來,是有好些天沒有近女*了,猛的來這麽一下子還真讓人有些受不了。
主要是鈷藍穿的這衣服吧,那兩個家夥不跳出來不由它們。上身一件褐色的背心,裏麵是真空的,那兩粒葡萄很明顯的暴露在外麵。下身一件牛仔短褲,很短。
她不但長得像那個電影中的鐵血嬌娃,穿著打扮也很像。
我尷尬的笑了笑,“你可真像那個鐵血嬌娃,你是混血兒?”
“不是,我是新疆人。”鈷藍手裏把玩著野草,眼睛時不時的瞟向門口,隨口說道。
順著她的目光我扭過頭看向了門口,是白老他們回來了。
“這個地方可真神奇!”一進門憨厚的那個漢子就衝我嚷嚷開了,一看他的那樣子我就可以確定他就不是那種心裏裝的住事,也不是那種可以活在憂愁之中的人。
他的世界很簡單,也很機械。說白了,是有點笨。
“怎麽個神奇法?”我挪了挪身子,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點。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給你說也說不清楚。”憨厚的漢子在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鐵子,人如其名。
白老給大家都倒了一杯茶之後,捧著茶杯看著院子中央的葡萄樹,開口說道:“我們暫時先住在這裏,周圍沒有任何的人煙,目前來看我們應該是安全的。但是這不是覺得的說法。”
“現在的關鍵是我們完全的處於被動的局麵,怎麽樣才能扳回這個局勢?”說話的是一個叫做修偉的男人,據說他是一個中學老師,教曆史的。全身上下倒也真的是有一股子書生氣息,自我感覺和我身上的這股子爛氣是差不多的。
我默默的閉著嘴,腦海中卻閃現著王航的身影,也許他就是個關鍵。
“我倒是知道一點。”我緩緩的開了口,現在的我們是拴在一跳繩上的螞蚱,我也不能太自私。關鍵是我想弄清楚這個王航究竟是在搞什麽怪,我被抓進去是不是又是他幹的好事。
我的一句話,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他們看向我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渴望,等著我的後半句話從我的嘴裏蹦出來。
“我認識他們中的一個人,那個人是我的表哥,叫做王航。但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那裏,或者隻是跟我表哥長得很像的一個人,我沒有辦法確定。但是直覺告訴我那就是我的表哥,因為我和我的表哥關係很好,也很熟悉。”
我一口氣把我知道的統統說了出來。
白老猛的一拍手,啪的一聲,“不管是不是,我們現在都必須要試一試,留個我們的時間不多。我不想再被抓到那個籠子,被他們當做試驗品。”
白老的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是這麽想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詳細的分析了我們目前的情況,毫無疑問目前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六個人誰也不想再一次被關到那個可惡的籠子裏,被他們當做試驗品來弄來弄去的。
而王航成了我們唯一的線索,唯一可以捕捉到他們一點點東西的線索。這個線索對於我們這些人而言是格外的珍惜。
在經過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之後,我們決定犯一次險。由我和淩峰去王航家探探情況,看能不能找回點有用的線索。淩峰是我們六個人中功夫最好的,據說是從小就練傳統武術的,這是他們家祖傳的。
淩峰,一米八的個頭,身材修長,長得很是勻稱。平時臉部基本上沒有什麽表情,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再加上他短短的胡茬,蓋住額頭的頭發,和略顯犀利的眼神,讓人很容易的就聯想到一個身份——殺手!
當天下午,鈷藍和鐵子就把我跟淩峰送到了附近的一個車站,其實不能算是車站。這裏是農村,從這裏每天有一班車去縣城,而那個地方隻是一個由幾家小店組成的路口,在那裏可以等到去往縣裏的客車。
黃土高原,永遠少不了的是土。就在我和淩峰等車的這個路口,在去往縣城的方向是柏油馬路。而在去往鄉下的那個方向卻完全是土路,坑坑窪窪的。
撲麵而來的風中總是帶著許多的黃土,吹在人的臉上就好像在臉上蒙了一層紗一樣,臉部硬崩崩的。
等了差不多有個半個小時左右吧,就在我們懷疑這車是不是不會來了的時候,一個有著12個座位的長安麵包車在我們的麵前停了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去往縣城的客車。
起初,我們以為那車是過路的,並沒有當成是去往縣城的客車。直到我們身邊同樣等車的那幾個大媽都上了車之後。我們瞬間才發覺原來這就是去往縣城的客車。
頓時,我有點淚崩的感覺。這就是傳說的客車,難道可以?好吧,怪我見識太短了。
“你們兩個走不走?”操著濃重的甘肅方言味道的司機師傅嘴裏叼著一支煙朝著我跟淩峰喊了一句,我們愣了一愣,趕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我和淩峰傻眼了,裏麵人滿了!
司機師傅猛的吸一口煙,動作華麗的將煙頭往車窗外一彈,戴上墨鏡一把掛檔,一邊衝我和淩峰說:“你們兩個先站站,下一站有人下車。到時候就有座位了。”
我隨便掃了一眼車內,原本十二個人的位置被硬生生的塞了差不多有二十個人,即便是下去一些人,這坐起來也比較困難。
重點是,這尼瑪是真的在考驗本大爺的技術啊!麵包車內的高度有多高大家都清楚,我身高一米七五,站在那樣的車內是怎麽個站法?脖子跟鴻雁一般往前伸,盡量讓自己腰更低更低。
我慘,淩峰比我更慘,他身高一米八。但是,我看他好像很輕鬆的樣子,反倒是我這個身高相對於他稍微有點優勢的卻是各種慘痛。
和我預想中的一樣,下一站下車之後,我和淩峰還是在車裏站著。因為即便是下去了幾個人還是嚴重超載,我和淩峰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坐。難道這麽誇張的超載交警叔叔都不管管的嗎?
從那個小村子到縣城兩個小時的車程,我隻能說我真的是個烏鴉嘴,我和淩峰在快到縣城的時候,很榮幸的被司機師傅從車上給倒了下來。原因是超載,麵對這樣子的情況我倆也沒有辦法。
跟他爭吵?沒必要!我們兩個身上還有任務,沒必要也沒有心情跟那司機鬧。
付了車費就直接下車了,反正這裏也快到縣城了。應該有出租車的吧!
就在我剛剛下車的時候,我的手裏突然間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張卡片,上麵隻有兩個血紅色的大字。
“小心!”
這兩個血紅色的大字的猛然出現,讓我的神經猛的一緊。我迅速的朝四周看了看,妄圖尋找出我認為是可疑的人。但是,很可惜的是在我的身邊除了淩峰之外,隻有風了。
連一輛車都沒有,更何況是人。那究竟是什麽人給我的這個卡片?他們又是在什麽時候把這個卡片塞到我的手裏的?
小心?!
小心什麽?難道有人要謀殺我跟淩峰不成?我似乎忘記了我和淩峰隻兩個從大鐵籠子裏逃出來的寵物,本能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完全自由著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查看著周圍的情況,呈現在我眼裏的卻隻有錯落的民居,和眼前這一條寬闊的馬路。
“你在看什麽?鬼鬼祟祟的。”淩峰在我的旁邊看著我的怪樣子不解的問道。
我依舊在認真的查看著周圍的情況,淡淡的來了一句,“你不知道我們兩個現在處於危險中嗎?我在找有什麽危險的因素。”
這話雖然說的氣定神閑的,但是我的心裏很怕,手裏緊緊的攥著那張寫著“小心”兩字的卡片,汗水早已被卡片給濕透了。
淩峰從牙縫裏淡淡的擠出一個“切!”字,好像很看不起我的樣子。剛好,這個時候一輛打著空車牌子的出租車在縣城的方向駛了出來。淩峰二話沒說,就伸手攔住了那輛車。
在上車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國猛的閃現過一個設想。如果這個司機就是來抓我們的人,或者是殺我們的人該怎麽辦?
我偷偷的瞧了那個司機一眼,乍一看並不像是一個壞人,短短的小胡須。看樣子這個人應該是相當的精幹的,我不放心的又再次確定了幾眼,這才鑽進了出租車。
“兩位去哪兒?”
在我和淩峰都上車後,那司機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從後車鏡裏瞥了我跟淩峰一眼。
“去汽車站。”
我的腦子現在挺亂的,總是在猜測著究竟有什麽危險,在危險沒有真的出現之前,我的腦子估計會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這不是一個什麽好事,但是沒有辦法,我估計所有的普通人遇見像我這樣的事,都會是這樣子的一個反應。
司機在聽了目的地之後,沒有再說任何的廢話,專心的開起了車。
周圍的景色風馳電掣般的在我的眼前刮過,這是一個十足的小城。一切的建築物都帶著發展的印記,行色匆匆的人群在我的視線裏一閃而過,繼續著他們的繁忙生活。
我好像又一次遠離裏那普普通通的生活,現在轉而做起了一個受驚了的兔子。這一切倒是造就了我一個良好的心理狀態,如果說現在的我再看到那所謂的血眼老人的時候,我肯定會一轉頭直接砸到他的腦門子上。
奔波的逃命,隻是為了能夠活下去,這是發自我內心深處的一種本性。也是人類的天性,除非在真正的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的時候,我們才會放棄這樣的舉動。
出租車在公路上行駛了好一段時間,我的神經猛的蹦了起來,瞬間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這個小城,從我大致的看來一點也不大,現在已經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了,怎麽可能還沒有到汽車站?
我看了一眼淩峰,他倒是依舊氣定神閑的坐著,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一樣。
再一看外麵,他媽的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種荒涼,除了偶爾出現在我視線裏的田野,其他的都是荒涼的荒地。
很顯然這個出租車不正常,我輕輕地碰了碰淩峰的胳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不對勁,跳車!”
關鍵時刻,淩峰既然沒有察覺,我就必須組這個領頭羊。我不能一直永遠是一個被動的角色,被動的去看著別人是怎麽做的,然後跟著別人去做,那樣子估計我永遠離這個真相占不到邊。
淩峰聽了我的話愣了愣,好像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我沒有什麽時間給淩峰做解釋,看了一眼外麵,剛好是一片玉米地,心中一發狠。衝著淩峰吼了一句:“跳!”
喊完之後,我二話沒說,肘子一揮撞碎了車玻璃,做出了我這輩子做的座位優雅,也是我最為狼狽的動作,從車窗上翻了出來。
由於完全沒有經驗,差點讓車把我給掛成了兩截。索性的隻是肚子上劃開了一道口子,不算太深,但是血也流了不少。
我從車上翻下來之後,力量沒有刹住,直接滾進了玉米地裏。
全身上下都在疼,除了肚子上那一道長口子之外,腿上還紮著一塊玻璃。特殊時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醫療注意手段。我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止血,然後讓我可以活下去。
我直接脫下襯衫裹在了傷口上,扯下了襯衫的一條袖子,撕成條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我的腿。把玻璃從我的腿上往外麵拔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那個痛,隻有親身體會過的人估計才會清楚。就好像把自己的筋往外拉扯一般。
我很佩服我的神經,那塊玻璃在前幾分鍾還是那車上保護我生命的東西,下一秒就瞬間紮進了我的大腿,還搞得好像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這是神經在欺騙我還是玻璃在欺騙我?或者還是我他媽在欺騙我?
我剛包紮好我的腿,淩峰就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這會功夫的人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樣,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傷口,再看看我自己,搞的一聲的狼狽,好像是剛剛從二戰的戰場上下來的一樣。
“我們幹嘛要跳車?”
淩峰站在路邊上看著姿勢惡俗的坐在玉米地裏的我語氣不鹹不淡的問道。
“難道你沒有看到有什麽不對勁嗎?我們是去汽車站,可是你看看這周圍,哪裏有什麽汽車站的樣子,那個出租車呢?”
我站起來試著走了兩步,還行!不至於走不了路。
淩峰淡淡的看了一眼遠方,開口道:“折回來了!”
“草啊!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