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的話音剛落下,鍾浩啪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直接彈跳了起來,那姿勢比軍人的還要矯健。
看著鍾浩十分不善的目光,那個警察有些慌亂了,手指指著蕭天,顫聲喝問道:“你,你要幹嘛?”
蕭天雙手插在兜裏,望著那警察,笑道:“我要幹嘛?這位警察同誌,你說我要幹嘛?我自然是要證明一下我的身份了。”
“證明身份?”鍾浩猛的一楞,腦袋轉了許久,不解的問道,“天哥,這個要怎麽證明?”
蕭天一陣汗顏,這鍾浩還真是個榆木腦袋,這事情都想不通。
“找人把兩個警察扔出去!”蕭天不悅的喝道。
“奧奧,是!”鍾浩忙應了兩聲,合著就是這麽證明身份的,鍾浩還真是想不到,動腦子的活兒一直都跟他是無緣的。
不過,蕭天的這哪是證明身份,簡直就是暴力幹涉執法。
“你,你要幹嘛?告訴你,你這麽做可是襲警!”那個警察色厲內荏的喝道。
蕭天做出一副苦相,眼巴巴的說道:“警察同誌,那個,我老實交代,其實我魂堂的人。”
蕭天說著,語氣忽地一變,道:“奧,也是啊!襲警這個罪名可真是不好,那我還是幹脆滅口得了。”
這話把那個警察嚇得身體猛的一抖,他後麵跟著的那個警察也是被蕭天這句話給嚇得不輕,拉了拉前麵那個警察的胳膊,低聲說道:“劉隊,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這個警察這麽一說,為首那名滿臉麻子的警察氣勢猛的一變,挺起腰板,沉聲喝道:“怕什麽怕,不要忘了我們可是人民警察,難不成他們還真的可以把我們給滅口了。想你這畏畏縮縮的像什麽樣子!給我站直了!”
蕭天望著這一幕,不由得偷偷的笑了起來。
鍾浩去而複返,在他進來的時候,身後還跟了四個身穿黑色皮衣,不帶絲毫表情的漢子,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高手。
“天哥,怎麽處理?是直接扔出去還是滅口?”鍾浩表情肅穆的衝蕭天問道。
蕭天招了招手,示意先等等。心裏卻對這兩個警察罵了何止千萬遍,這一天的好心情,全被這兩個警察給破壞了。忍住怒火,蕭天撥了個電話出去。
“老龍,你的這下手下對我真的是太熱情了,我這剛到青木村他們就來查房了,還愣說老子是什麽鴨子,還給老子加了個綁架婦女的罪名。老龍,我這兒是百口莫辯了,你看看能有辦法救一下兄弟?”
蕭天打通電話就是一通訴苦,聽不清電話那頭在說什麽,蕭天隻是應了句:“得了,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哎,盡快哈,不然得會兒你就得去大牢裏麵提兄弟了。”
隻是簡短的說了兩句,蕭天就掛了電話。
蕭天的這電話打的讓那兩個警察臉色忽晴忽陰,神色不定。
打完電話,蕭天笑嘻嘻的衝那兩個警察說道:“來來來,時間還很寬鬆,我們泡杯咖啡,慢慢聊聊。”然後衝鍾浩喊道:“鍾浩,還愣著幹嘛?趕緊給這兩位警官泡杯咖啡!”
鍾浩應了一聲,還真的去泡了兩杯咖啡端了過來。
“我告訴你,不要耍花樣,你今兒個這罪名是坐實了。襲警,綁架婦女!哼!”滿臉麻子的那個警察瞪著一雙老鼠眼,惡狠狠的說道,放佛吃定了蕭天一般。
“不急,不急,我們慢慢來!”蕭天點了支煙,悠閑的坐了下來。
“起來!給我老實點去警局,這一切都好說!”那位警察這會兒不知道哪裏來的氣勢,又十分強硬的說道。
蕭天還真是被警察的勇氣給完全的折服了,坑人還坑的這麽理直氣壯的,他這是哪裏來的氣勢?
索性,蕭天不再搭言,隻是優哉遊哉的喝著咖啡。反正,有鍾浩他們堵在那兒,這兩個警察就是想動粗也還輪不到他們。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樓道裏忽地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蕭天的房間門被敲響了,鍾浩打開房門,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年近五十,一臉福相的中年人,進來之後,他在房間裏隨意的掃了一眼,目光定格在了優哉遊哉的喝著第二杯咖啡的蕭天身上。
連忙走上前,那警察滿臉笑容的衝蕭天說道:“蕭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誤會誤會!”
蕭天往那人的身上瞧了一眼,看他的肩章,應該是個局長。連忙站起來,笑著說道:“局長,您可算是來了,你看我這一個平頭百姓,好不容和女朋友出來旅一次遊。這剛到地方,P股還沒捂熱呢!就被說是鴨子和野雞,還說我綁架婦女。您給給個道理,我們這些個平頭老百姓啊!有理都說不清,您看著兩位警察大哥給我安了個這麽個罪名,我也是絲毫沒有辦法啊。”
蕭天拉著局長的手,簡直就像是受盡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一頓苦水狂倒。
說的那局長是眉頭皺了又皺,臉色變得簡直就像是六月天的雷雨天一樣。猛的轉身一巴掌就抽在了那麻子臉的警察臉上,氣衝衝的喝道:“混賬東西,你們這是在幹什麽?!眼睛長哪兒去了?蕭先生怎麽會是鴨子?!怎麽會綁架婦女?!”
麻子臉的警察被局長一巴掌給抽的眼前一陣金星綻放,腮幫子火辣辣的疼,想要說點什麽,但是在局長威嚴的眼神之下還是乖乖的低下了腦袋。
“給我滾回家裏反省去!”局長被氣得胸膛一起一伏,用一股發自丹田的力量大聲的衝那兩個警察喝道。
“是!局長!”麻子臉的警察極不情願的說道,看他的那眼神,就知道是一個十分容易記仇的人,看人看眼,他的那眼神已經完全的暴露了他的內心。
這下子,這警察算是把蕭天給徹底的記恨上了。
“蕭先生不好意思,都是一場誤會,誤會。”訓完那兩個警察,局長,一臉笑意的會衝蕭天說道。
“沒事,沒事,隻是勞煩局長還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了。局長您知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除了這樣我真是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了。你說像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就是有理也根本是百口莫辯,說不清啊這個!即便是心裏有個理,連衙門朝哪邊開的都摸不著,萬般無奈隻能是想局長您求救了。”蕭天笑吟吟,態度十分誠懇的衝局長說道。
局長仰麵一笑,道:“蕭先生這都是一場誤會,怪我治下不嚴,才導致了這一場誤會。那要是沒事,我們就先走了。”說著和蕭天握了個手。
“局長,您辛苦!”蕭天謙恭的說道。
······
卻說,那局長帶著幾個警察出了蕭天的房間之後,麻子臉和跟他一起進來的那個警察就侯在門口,看到他們的局長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局長瞥了一眼麻子臉,完全沒個好臉色,陰沉著臉,斥道:“我說你個劉麻子,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這個佛爺,你是嫌活的命長了?”
麻子臉一臉無辜的樣兒,辯解道:“局長,這個我聽不大明白!”
“不明白?哼!你不明白!。你知道剛剛是誰給我打電話的嗎?省公安廳廳長親自給我打的電話,直接點名開罵了!他媽的,你們拉屎讓老子給你們擦P股,看看你們幹的好事。”
局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邊走衝著劉麻子就是一通臭罵。
劉麻子眼睛轉了兩裝,道:“局長,這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啊!他是誰啊?”
“是誰?哼!魂堂老大!聽說過吧?”局長回頭瞪了一眼劉麻子說道。
“魂堂····老大?!”劉麻子的身體猛的一滯,雙腿一軟,差點直接坐在地上,整個人都虛了。這會兒他終於知道害怕了,說正信集團的總裁他不知道,但是如果說是魂堂的老大,他還真是知道。
GS省的地下王者,誰不知道?!估計三歲的黃口小兒都知道。劉麻子有個表弟就在魂堂混,而且現在混的還人模人樣的,買了房買了車,看的劉麻子眼饞不已。
沒想到,這一會兒居然訛人給訛到魂堂老大的頭上了。劉麻子現在相信蕭天說的滅口的話不是開玩笑了,要是他真的再過火有點兒,指不定真的會被人家直接被砍了扔到黃河裏邊去。
“以後的他媽的給老子長點眼睛,不要看見什麽人就往上去湊,不然他媽的哪天死的都不知道。不要以為你們在下麵幹什麽我不知道,老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代表你們他媽的可以為所欲為。再捅出事兒讓老子給你們擦P股,統統給老子脫了這身衣服滾蛋!”局長怒不可遏的喝道,這越說他的這心裏是越火大。
好端端的接到一個電話,還沒說話呢!迎頭就被一陣痛罵。這還好說,問題是還得跑去看蕭天的臉色,這局長的心裏可就不好受了。
說回來,蕭天他局長也是惹不起,但是,這兩頭兒都撈不到好的這事情,他還真是心裏轉不過彎來!為了出心裏的那口氣,局長直接被那劉麻子罵道警局,整整罵了一路。
罵的那劉麻子的腦袋是越垂越低,最後直接不吭聲了,管他什麽話,隻是聽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