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波接著一波的忍者出現的時候,陰風門門主帶著他的人也從地底下鑽了出來,和那些忍者華麗的出場方式一比,陰風門眾人就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耗子。
蕭天發現了陰風門門徒們一個很好的優點,在私底下,以及蕭天接觸到的那些陰風門的門徒,個個都是非常的屌,近乎於到了囂張跋扈的地步。
但是,在像這種大型的行動的時候,那些人不論是實力強還是弱,都是一樣的形態。死一般的安靜,竟然連一絲的聲音都沒有。
陰風門的門徒們分等級次序在門主的身後排了開來。蕭天看了一眼銀月,她依然是之前的那副樣子,像是一個被世俗遺忘的孤獨的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不為所動。
銀月沒有動,蕭天也不能動,他是銀月的人,必須得和銀月保持一致。
對於銀月的特立獨行,陰風門的門主竟然什麽話也沒有說。
在丘傳言的陪同下,門主緩步往前走了兩步,蒼白的麵孔衝著忍者中間的一人微微一笑,用一種軟綿綿的語氣說道:“安倍先生還真是準時。”
在那些忍者中間,很明顯的有一個人是他們的首領,他不像其他的忍者一樣臉上帶著頭罩,隻露出一雙眼睛,而是什麽東西也沒有戴。
看他的年紀大概也有四十歲左右了,臉上滿是如同刀刻出來一般的褶子。
他的全名是安倍晉六,天龍大閣領。
安倍對於剛剛銀月突然出手殺了他手下的事情有些不悅,鼻孔朝天,冷冷的噴出了一股氣,說道:“鄭門主,你手下的人似乎不是很安生。”
這事情陰風門的門主早就知道了,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一張慘白的麵孔上帶著些許滲人的笑意。
“安倍閣下,這可怪不得我的手下,你手下的人沒有學會尊重別人,這隻是他的學費。”
蕭天原以為這陰風門的門主會如同哈巴狗一樣突然間變個嘴臉,馬上向安倍承認自己的錯誤,乞求跪舔。沒想到這家夥表現的倒是十分的強硬。
對於這種外交態度,蕭天必須得給他一個讚!
安倍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我要的東西呢?”
“我要的東西呢?”陰風門反問道。
雙方的氣勢一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一個個的都是一臉戒備的神色,蓄勢待發。
安倍和陰風門的門主兩人具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對方的意圖,兩人幾乎是同時朝著手下的人揮了揮手。
立馬下麵的人就恭敬而小心的捧著一個盒子走了上來,蕭天伸長了脖子看去,隻可以看到一個十分古樸的隻有巴掌大小的盒子。
但是,從那盒子中滲透出一股十分強的靈力波動,而且還是至純的純陽元力。
這盒子裏麵的東西必然是個寶物。
陰風門這邊拿上來了這樣的一個盒子,天龍那邊竟然也拿出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
他們這是要幹嘛?蕭天有些不解了起來。
陰風門門主和安倍將那盒子拿在了手裏,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銀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默默的吊在隊伍的最後,跟著往前麵走去,蕭天自然是跟在了銀月的旁邊。
心裏卻是帶著濃濃的疑惑,蕭天沒有貿然把自己的神識遞到那兩個盒子之中,但是僅僅隻是從那盒子中散發出來的那些靈氣,就足以證明那個盒子裏麵所裝的東西的分量。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西北方緩步行去,漸漸的走出了這一片褐紅色的戈壁灘,進入了沙漠,灰蒙蒙的太空中慢慢的滲透下一絲太陽的光芒。
在沙漠裏僅僅走了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龐大的隊伍停了下來。
銀月和蕭天走到了隊伍的前麵,她一個堂堂的長老一直吊在尾巴上,有些說不過去。
陰風門的門徒們像是事先就商量好的一般,朝著四周散了開來,從高空看他們站成一個奇怪的圖案,在蕭天這個陣法大家的眼裏,這個圖案明顯不像是一個陣法,更像是一種儀式。
主持祭祀的黑袍祭祀師走了出來,站在中央的位置,朝著陰風門的門主躬身行了個禮。
然後雙手高高的舉起,嘴裏默默的念動著,念起了一串拗口的咒語。
黑袍祭祀師念咒語的速度越來越快,神情越來越亢奮,臉上的肌肉隨著他的語速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在他的咒語聲中,陰風門門主和天龍的安倍大閣領步伐一致的手裏高捧著那個盒子走到了中央。
兩人將兩個盒子放在沙地之上,然後默默的站到了一邊。
黑袍祭祀師念咒語的速度還在不斷的加速著,在他的語速裏可以聽到他的咒語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身體就像是羊癲瘋犯了的病人一樣,一抽一抽的。
忽地,他的聲音猛的來了一個急轉直上的拔高,宛若玉珠落玉盤般又嘩的一下子落了下來,尾音拖得很長很長。
天地間似乎隻剩下了他的聲音,餘音在這蒼涼的沙漠裏不斷的婉轉飄蕩。
大地突然間劇烈的震動了起來,腳下的沙子像是放在幾百度高溫的鍋裏麵炒著一般,紛紛的蹦了起來。
有些人沒有站穩,直接滾落在了沙子裏麵,瞬間就被流動著的沙子給淹沒了。
場麵一下子混亂了起來,但是陰風門門徒們的表情卻始終是一如既往的肅穆嚴肅,即便是大地在搖晃,腳下的沙子在劇烈的流動,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依舊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直到被沙子吞沒,也沒有發出一絲其他的聲音。
看著這樣的一個組織,蕭天微微有些心驚,究竟是怎麽樣的一種信仰才可以有這樣的犧牲 ?
蕭天還來不及思考是什麽促成了這樣的一個組織,就看到在黑袍祭祀師的身邊從沙子裏麵鑽出來一個一米見方的高台。
在那個高台出現的瞬間,那兩個放在沙地上的盒子突然間自己打了開來,從盒子裏麵猛的飛出兩個金色的光亮,直升到了空中。
那兩個金色的光點在空中結合到了一起,猛的一個俯衝落在了那高台之上,然後在蕭天驚異的目光中,那個純黑色的高台之上一陣金色的光芒了流轉了開來。
高台之上一片古老的符文慢慢的顯現了出來,很不幸的是蕭天居然恰好認識這種字,那是一個已經滅亡了部落大木族的文字。
那幾個字翻譯成漢語的意思是——蜃樓!
海市蜃樓,一種在現代人人都耳熟能詳的詞語,誰有會想到原來真的有這樣一個地方,就他媽叫蜃樓。
那黑色高台之上的金光越來越盛,大地再一次劇烈的動了起來,這一次陰風門的門徒們迅速的閃到了一遍。
在那些門徒們原先站著的地方之上,一座金光流轉的拱門憑空從沙子裏升了上來,完全是一座純金子打造的拱門。
拱門的形狀是兩條纏繞著的巨龍,栩栩如生的龍頭交纏於拱門的頂端,巨大的龍目圓睜著,注視著下方的人群。
在拱門升起的同時,一大片金光流轉的建築在拱門後麵的沙漠之上升了起來。
那情況就像是打開了另外一個時空的門一樣,看到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隻是片刻間的功夫,一個宏偉的城市就在眾人的麵前呈現了出來。
鱗次櫛比的建築昭示著這個城市的繁榮,完全是一片純古代的風貌,蕭天大概的估計了一下,這個城市應該是盛唐時分的長安有得一拚。
應該是某個大漠文明極其強盛的時代,從那建築風格裏麵依稀可以看出盛唐時期的風貌。
就在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目睹著這座城市的重新現世的時候,天龍的忍者突然間動了,他們像是伺機已久的豺狼一般凶狠的撲向了陰風門的門徒們。
雙方的人數都相差不多,等到陰風門的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紫袍門徒已經折損大半。
雙方立馬就纏鬥在了一起,銀月也加入了戰團,倒不是銀月主動進攻,而是天龍好像早就計劃好了一樣,有幾個實力高牆的忍者找上了銀月的門。
蕭天暗自思忖,雙方這麽大動幹戈的來到這裏,肯定在這裏麵有什麽好東西吸引著這兩個大勢力這麽拚命。
蕭天偷偷的隱藏了實力,朝著那拱門之內潛去,但是剛剛走了兩步,就有忍者找了上來。
蕭天的身上隻有一把彎刀,這玩意兒他用的是真的不順手,手中的彎刀朝著那名忍者一個虛晃,大手就住在了那忍者的胸膛之上。
一股細細的湛藍色的火焰從蕭天的手心迅速的鑽到了那名忍者的體內,隻是片刻間的功夫,那名忍者就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傷痕,這就是蕭天的高明之處,為了防止被人看出端倪,蕭天隻是用九幽玄火吞噬了對方的靈魂。
靈魂沒了,他不死也得死!
等到蕭天料理完這個忍者之後,猛的發現大多數的人已經湧到了那拱門之內去了。
蕭天快走兩步,也趕緊追了進去,雙方都不是十分的戀戰,他們的目的是這城市裏麵的東西。
不得不說,這個城市真的是富麗堂皇,黃紅兩色是主色調,雄偉的建築,地板上的都是琉璃磚,走在上麵都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
等到蕭天進去的時候,居然都沒人影了。
隻是一轉眼的功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