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伸手抓起了那個酒瓶,一絲神識不動神色的遞了進去。即便是美女,即便蕭天猜測對方是修真者,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蕭天還是查探一下對方有沒有在酒菜裏麵做手腳。
那壺酒是溫的,應該是剛剛煮過的,蕭天沒有查探出裏麵有任何的異常。之後,蕭天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那些菜,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蕭天向丘傳言看去,卻發現他已經拿起筷子開吃了,而且還吃的津津有味,看起來貌似很好吃的樣子。
蕭天也不疑有他,端起酒壺先給大家斟上了一杯酒,這一天一夜的行程讓幾個人的身體都十分的疲憊,現在在這樣一個溫暖的環境中,吃著菜喝著酒對幾個人都十分的有誘惑力。
蕭天剛剛夾起一片牛肉放到嘴裏,突然,小店裏一陣悠悠揚揚的樂聲響起。
這聲音清脆悅耳,好似小橋流水,清澈的溪水叮咚叮咚的擊打在溪底的石子之上。
蕭天側耳仔細的聽了聽,卻是箜篌演奏出來的,這個樂器在千年前就有了,蕭天還是比較熟悉的。
仙樂之音,帶著一種脫離凡塵的飄逸與悠揚。
聽其聲而辯其人,音樂也是人內心的一種宣泄,幾個人不覺聽得有些呆了,眼前的美食也讓他們提不起興趣了。
聽著這美妙悠揚的音樂,蕭天現在可以斷定這女的絕對是一個出塵的世外高人,像隱居海外,一直以來被世人所傳頌的南海神尼。
相比於她,南海神尼倒不算是隱居方外,因為神尼在華夏之內基本上是人人知曉,大家都知道她在海外隱居著。
而這樣一個出塵絕豔,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竟是沒人知道,獨身居於這大漠戈壁之中。
一曲彈罷,那曲調所帶出來的意境還在幾人的腦海之中回蕩著,餘音久久不散。
美貌自是沒話可說,未曾想這女人在音樂上的造詣也是如此之深。蕭天不由得感慨,是何人可以娶到這等女子呢?
估計世間的男人,在這個女人的麵前,都會抬不起頭來。
她,絕對是一個不容褻瀆的美好。
“你們,是來到這裏的第四撥人。在這許多年,我總共進了四次廚房。”
那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蕭天幾人的麵前,雙手交叉輕放在腹部,緩緩說道。
恍惚間,蕭天忽然間很想聽聽這個女人唱歌會是什麽樣子?
“總共四撥?”蕭天疑惑的問道,也許剛剛喝了些酒的緣故,頭微微有點發昏。
看了一眼丘傳言,卻見他一言不發的吃著酒,眼神也變得正常了起來,血絲消失不見了。
丘傳言的神態,給蕭天的感覺就像是,他坐在自己的家裏一樣的自然。
“是啊,好幾百年了!”那女人微微的吐出一口氣,說道,語調中略帶著些許的感慨。
頭暈的越來越厲害,隻是喝了一杯,這酒怎麽會這麽的厲害?
小腹中好似燃燒起了一團火,火熱迅速的朝著全身擴散了開來。
不好!
蕭天猛的一驚,連忙運氣元力抵抗,但是已經晚了!他提不起任何的元力,全身的元力好像一瞬間全部枯竭了一般,沒有了絲毫的蹤跡。
眼皮重重的合了下來,好似有千斤之中,腦袋裏麵好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幾經掙紮終於失去了知覺。
在閉上眼睛的時候,蕭天的最後一眼看到的是,那女人的手輕輕的撫在他的額頭上。
······
身體猛的一顫,蕭天一頭冷汗驚醒了過來,身邊好像有人在動,一個手刃蕭天就朝著那人砍了過去。
但是,在手掌快要砍刀那人的脖子上的時候,蕭天猛的看到那人十分的眼熟。
“藍詩蓉?!”蕭天瞪大了眼睛驚叫道。
這個時候蕭天才發現兩人正在一張床上,身體交纏在一起。
藍詩蓉臉上帶著潮紅,橫了蕭天一眼,不解的問道:“幹什麽?喝糊塗了?”
蕭天的頭猛的一痛,這他媽什麽情況?
他現在不應該是在那個沙漠中的小酒館裏麵嗎?怎麽會在這裏?
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捏了一把,很痛!
這不是夢!
可是,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不可能啊!他明明是在那個小酒館裏麵的。
蕭天的腦袋變成了漿糊,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藍詩蓉依舊忘我在他的身上動來動去,蕭天卻是眼神出神的望著天花板,即便是他有著千年的經驗和記憶,還是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大力的撞開了。
南宮冰香和龔瓊手裏各拿著一把斧頭,怒氣衝衝的衝了起來。
“我砍死你個小賤人!”龔瓊的眉毛橫立著,手中的斧頭高高舉起,就朝著藍詩蓉衝了過來。
蕭天一驚,仔細看去,龔瓊和南宮冰香的身上滿是鮮血,臉上也被鮮血所覆蓋,一滴滴的血珠子掛在臉上,看起來分外的滲人。
藍詩蓉大吃一驚,死死的抱住了蕭天,大喊道:“蕭天救我!救我啊!”
“哼!救你!我要砍死你們這對狗男女!”南宮冰香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床邊,手中的斧頭已被鮮血染紅,一滴一滴的鮮血滴落到了被子上,瞬間映出了一大片鮮豔的紅色。
看著南宮冰香和龔瓊猙獰的表情,蕭天臉上卻忽然間鎮定了下來,緩緩的開口道:“還有誰?要不然一起來!”
龔瓊眼皮一翻,舉著斧頭朝著蕭天逼了過來,冷冷的喝道,“哼哼,還有誰?那幾個小賤人都已經被我砍死了。沒想到,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私底下卻和這個女人眉來眼去,有和那個女人滾來滾去!你這賤男!”
“他是愛我的!”南宮冰香突然間衝著龔瓊暴喝道,眼睛瞪得賊圓,幾滴鮮血在她的睫毛上掛著,馬上就要掉下來。
“賤人!他是愛我的。”龔瓊不甘示弱,大喊了一聲,舉起斧頭就朝著南宮冰香砍了過去。
南宮冰香舉起斧頭相迎,兩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纏鬥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了。
蕭天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他不去理會這幾個女人之間的纏鬥,即便他的心裏現在是恐慌的,是害怕的,是擔心的,是不安的,他擔心真的會發生遮掩的事情。
但是,現實中的龔瓊、南宮冰香和藍詩蓉都不是這樣的女人,他們讓蕭天感到很溫暖,而不是這般。
蕭天望著天花板,悠悠的說道:“你這情節安排的太狗血了吧?”
就在蕭天的話音落下去之際,突然憑空響起一個聲音,一個宛如天籟的聲音,放在任何人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都會以為是仙人下凡。
隻聽見那聲音說道:“不好玩!”
隨即,蕭天眼前的場景猛的一變,變成了一片灰蒙蒙,緊接著變成了一片黑暗,蕭天失去了知覺。
悠悠的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是一片完全陌生的環境,有叮咚的流水聲在耳邊響動著。
是一個地下溶洞,空氣裏帶著些許的溫熱,頭頂是五顏六色的鍾乳石,地下十分的潮濕。
蕭天被關在一個大鐵籠子裏,全身的元力都被人用特殊的手段給封了,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兒,蕭天沒有看到丘傳言、秦關和南宮兄妹。
難道說他們已經遇害了?
蕭天心裏咯噔一聲,不由得想到。
“沒想到你還是個性情中人。”一個聲音猛的從蕭天的斜上方響了起來。
猛的抬頭看去,在一快巨大的中間被掏空的鍾乳石上,一個女人正坐在上麵。
這女人正是蕭天幾人在那個酒肆裏看到的老板娘。
“是你!”蕭天猛的撲過去一把抓住鐵籠子緊咬著牙關喝道,“其他人呢?”
那女人宛如白蔥般的手指在頭發上繞來繞去的繞著,眼角微微上揚,若有所思的問道:“你是那個呆貨,還有那兩個小孩子?”
“丘傳言呢?”蕭天猛的暴喝,她口中的呆貨和小孩子,應該是秦關和南宮兄妹,那丘傳言呢?
那女人吃吃的笑了一下,好像蕭天的話很好笑一般,縱身從上麵跳了下來,說道:“他啊,你會見到的。”
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一個美女,一個無可挑剔的美女,單單就她從上麵跳下來的這個一個動作,就足以讓人呼吸急促,目光無法離開。
“你回來!回來!”蕭天憤怒的抓著鐵杆,吼道。
但是,那女人嘴角帶著微微的一笑,並沒有理會蕭天的吼叫,往外麵走去。
走了兩步,她忽地停住腳步,轉身像個小女孩一樣嬌笑著衝蕭天說道:“對了,我的名字叫——銀月!”
說完,飄飄然的離開了關著蕭天的地方。
蕭天放棄了繼續的喊叫,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一連串的疑問在蕭天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元力被封,蕭天連這個大鐵籠子都沒有辦法打開。沉下浮躁的心神,蕭天盤膝在那濕漉漉的地上坐了下來,心神沉入丹田,內視自己體內的情況。
他全身的大穴竟然全被人用一種秘法給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