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悶頭不說話,將幾個人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放在了旁邊。因為幾個人都是修真者,相對於普通人就輕鬆了很多,帶的東西也不需要那麽多。
起碼他們幾個人就不需要帶那麽多的裝備,隻有幾頂帳篷,還有一些常規的食物和飲用水還有一些其他的比如指南針等小儀器。
一般沙漠中探險都是晝伏夜出的辦法,因為白天的溫度太高,會達到五十度左右。晚上行走會比較好一點,但是這個一般是在九月十月份左右。
而現在是十二月份,晚上的溫度是零下二十度。
但是為防止被陰風門和天龍的人察覺,蕭天和丘傳言還是決定在晚上出發。
幾個人整理了下行裝,就朝著目標方向而去。
夜晚的沙漠像是一隻沉睡的怪獸,連綿的沙丘在夜色下呈現出一片朦朧而又柔美的曲線。
這裏的夜空其實是很美的,天上的星河像是在頭頂撐開了一張巨大的帷幕,璀璨的星辰,每一顆都看的十分的清楚,一片深藍色。
但是,溫度卻是奇低,足有零下二十幾度。
蕭天幾人本身就是修真者,溫度的變化對他們而言影響並不大,但是實力最低的南宮小玉卻是有些受不住了,走了沒一會兒身體就瑟瑟發抖了起來。
為了美麗還承托出自己誘人的曲線,南宮小玉穿的衣服還十分的單薄,看樣子她把沙漠想的太美好了點。
南宮博宇將自己的一件衣服劈到了妹妹的身上,但是似乎作用不是很大,零下二十幾度,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受得了的,尤其是還伴隨著陣陣的寒風。
一股股的寒風夾雜著沙石撲麵而來,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痛,比北風雪渣子更加的讓人難熬。
丘傳言走在最前麵打頭,蕭天殿後,照顧著後麵的人員,其實要蕭天照顧的隻有南宮小玉,這人在蕭天的字典裏已經變成了累贅的代名詞,格外矯情,還一張嘴巴爛的要命。
南宮小玉走了一會兒,以及氣喘籲籲了起來,手壓在胸膛之上,劇烈的呼吸著。
看起來這裏稀薄的空氣讓她有些受不了,有高原反應了。
蕭天默默的搖了搖頭,他有點後悔帶著這小丫頭來了,伸出右手搭在了南宮小玉的肩膀上。
南宮小玉渾身難受,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悶在一口缸裏一樣,而且還越來越冷,頓時心裏就後悔了起來。
她想念家裏麵那溫暖的大床,和冬日裏溫和的日光,已然萌生了退意。
就在她心理糾結之際,突然間感到一股暖融融的熱流在身上遊蕩了開來,身體瞬間感覺好了起來。
轉頭看去,正好看到蕭天不帶任何表情的臉龐。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蕭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腦袋經曆了一瞬間的空白之後,她弱弱的說道:“謝,謝謝你!”
蕭天微微一笑,說道:“隻要你以後不再找我的麻煩就行了。”
這話說的南宮小玉心裏一陣慚愧,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喜歡針對這個人,反正看到蕭天的第一眼,南宮小玉就感覺這個人十分的討厭。
她覺得蕭天討厭,蕭天也覺得這丫頭很討厭。
在蕭天的幫助下,南宮小玉的身體狀況得到了快速的回升。幾人邊往前走,蕭天邊給南宮小玉渡著元氣。
猛的,南宮小玉發現蕭天的手掌脫離自己的肩膀了,納悶的轉頭看去,卻發現蕭天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遠處,像根木樁一樣站在那裏。
“停下來!”蕭天猛的喊道,他的一聲暴喝在這空寂的夜裏猛的響起,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走在最前麵的丘傳言停了下來,轉過身朝著蕭天走過來,問道:“怎麽了?”
蕭天沒有回答,隻是眼睛定定的看著一個地方。
順著蕭天的目光看去,丘傳言整個人也呆了下來,目光一瞬間變得驚恐了起來。
許久,從他的嘴裏緩緩地吐出了一句話:“黑——風——暴!”
黑風暴俗稱黑風,是一種極其可怕的沙塵暴,大風揚起的沙子形成一堵牆,普通人一沾上,被這風暴卷上一圈兒下來估計連骨頭都不剩了。
在曆史上關於樓蘭古國黑風暴的記載相當的多,當時的樓蘭介於匈奴和西漢這兩個大國之間,左右搖擺不定,一會兒投奔的是西漢,一會兒投奔的又是匈奴。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牆頭草,西漢和匈奴卻都是拿他沒辦法,西漢要攻打匈奴就必須借道樓蘭,當時,西漢的軍隊攻破樓蘭,樓蘭的果然是這樣對漢武帝說的,“小國夾在大國間,不兩麵稱臣就無法自安。”
所以在當時西漢和匈奴對樓蘭實行的都是懷柔政策。
當時,漢人出玉門關就進入了沙漠之中,如果沒有當時樓蘭向導領路,他們根本分辨不清方向。
就是在這片地域曾經發生了很多次黑風暴事件。
“那是什麽東西?”南宮小玉手指指著連天接地,一片黑呼呼的東西快速朝著他們這邊移動過來驚叫道。
蕭天看了一會兒,當機立斷道:“換路線,躲過黑風暴。”
丘傳言點頭應允,打開地圖看了一下,說道:“我們隻能從東北方繞過去了,不過這樣我們就延長了一天的時間。”
“一天就一天,走!”蕭天打頭,率先在前麵走了起來。
蕭天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這些人都沒有在沙漠中行走的經驗,蕭天還是大西北土生土長的,起碼對氣候環境還比較適應點。
南宮兄妹根式直接來自江南水鄉,那裏的氣候跟這裏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兩人都已經有了高原反應了。
而且,他們幾個雖然都是修真者,但是對上這遮天蔽日的劇烈黑風暴,蕭天心裏也沒底。
幾個人順利的繞開了黑風暴,但是,一個疑問卻在蕭天的心中升了起來,要知道黑風暴一般是在春季比較頻繁的,很少聽到冬季會有黑風暴的。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蕭天有些懷疑了起來。
在天光微微涼的時候,由於南宮兄妹的體力實在是不行了,蕭天幾人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下來。
借著天光幾人看清了周圍的地貌狀況,是一個沙漠和戈壁結合的地方,巨大的亂石堆到處都是,有幾簇紅柳傲然的紮根在沙地之上,看起來格外的荒涼。
但是,也是十分的壯觀,這是沙漠和戈壁灘裏最常見的景象。
南宮小玉看到那些叫做柳樹,卻沒有柳樹那般粗壯高大的枝幹,也沒有蔥蔥蘢蘢的樹冠的紅柳頓時興奮了起來,整個人心情一瞬間就好了,怪叫了一聲,就朝著那些柳樹跑去。
蕭天沒想到在這大冬天的還能見到這般翠綠,傲然在沙堆之上的紅柳。
據說,在沙漠居民的眼裏,紅柳是“觀音柳”,它的枝椏和葉子可以治療高原風濕病,而且還有這吉祥的寓意。
南宮小玉抓著紅柳的枝椏興奮的喊道:“我的帳篷要放在這兒。”
蕭天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隻要避開流沙和迎風麵,隨便她把帳篷放在哪兒。
此時,天際已經慢慢的放出了光亮,連綿起伏的沙丘之上,一道魚肚白正緩緩的擴展開來。
南宮博宇和秦關兩人幫忙給南宮小玉搞定了帳篷,丘傳言走到蕭天的身邊,遞給了蕭天一支煙,邊抽著煙,丘傳言邊說道:“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蕭天愣了一下,問道:“怎麽這麽說?”
丘傳言搖頭笑了一下,道:“沒什麽!隻是直覺。”
直覺這玩意兒有時候還真他媽的準,蕭天好幾次都是因為直覺才死裏逃生的。
直覺,得相信!蕭天的臉上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拍了拍丘傳言的肩膀,蕭天笑著調侃道:“你要是真有什麽事,你那能勾魂的媳婦可就歸我了。”
丘傳言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行啊!他一直跟我說你很優秀,使勁的跟我誇你呢。”
蕭天一陣汗顏,摸了摸額頭,他笑著說道:“你這人開玩笑可真沒勁!”
丘傳言眼皮翻了翻,衝蕭天說道:“我這麽配合你,還不行啊!”
“休息一下吧,我來守著。”蕭天說道。
“嗯!辛苦了。”丘傳言沒有拒絕的點了點頭,嘴裏叼著煙,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帳篷搞好了,然後再堅持了一遍固定的怎麽樣,直接鑽進了帳篷。
蕭天早就發現丘傳言有心事了,但是他一直沒有說,蕭天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不過,蕭天猜測這個事情肯定不會小,不然也不至於讓丘傳言在這一路上一直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
仰頭看著頭頂越來越清晰的天空,一片片羽毛般的白雲舒展了開來,被還隱藏在地球的另一端的太陽踱上了一層金色的鑲邊。
秦關默不作聲的也將蕭天的帳篷剛好了,走到蕭天的身邊說道:“天哥,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來守著。”
“你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蕭天看著憨厚的秦關,說道。
“天哥,那個”秦關還想再爭取一下。
“行了去休息吧。”蕭天把秦關的話堵了回去。
秦關隻得架起自己的帳篷,弄好之後鑽了進去,很快沙地上就再沒有任何的聲音,淩晨的沙漠更加的寒冷了起來,蕭天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又點了一支煙。
帳篷裏有微微的鼾聲傳了出來,這麽快就能傳出鼾聲的肯定是秦關無疑了,蕭天感覺到丘傳言還有睡著,而另外的兩個人處在半睡半醒之間。
蕭天之間徐徐燃燒著香煙成了這裏唯一動著的東西。
究竟是有哪裏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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