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這個時間是人最困的時間,夜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十一個人重振旗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原來黃誌家真正的地址卻是在這完全相反的地方。
蕭天不由得感歎,那老家夥的心思夠縝密的,布的陣戰線扯得夠長的。
這麽龐大的陣卻是給自己挖了一個豪華的墳墓。
在河的對岸,一棟與之前見到的一模一樣的小樓出現在蕭天的視線之中,這裏應該就是真實的黃誌家了。
都已經淩晨兩點了,但是這棟房子裏卻依舊燈火通明,看樣子都還沒有睡覺。
······
黃誌家的客廳裏。
一個眼窩深陷的中年人一臉焦急的窩在沙發裏,手裏把玩著手機,眼睛時不時的望向門口的方向。
在他的旁邊,黃誌一臉困意的坐著,懷裏卻是抱著一個衣衫淩亂的妙齡女子。
“我說老爹,你這大晚上的把我留在這兒幹嘛?”黃誌打著哈欠不耐煩的說道,就連懷裏的那個妙齡女子都讓他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你這混賬小子給我乖乖的閉嘴!在這兒等陳仙長到來。”中年人怒斥了一聲,轉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切!”黃誌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鄙夷的切聲,無神的目光瞄在了那女子的胸部,微微散發出了一點色彩。
“把她趕緊給老子送到房裏去!不要在陳仙長麵前丟人現眼!”中年人指著那個女子衝黃誌喝道。
“哎,我說爹,她怎麽就丟人現眼了,這還是你給那個姓陳的找的,結果人家還看不上,我就想不明白了這麽一個細皮嫩肉的美人,怎麽著就比那個陳丹差了,他不要老子要了。”
黃誌的手摸上了那女子的大腿,不滿的嚷道。
中年男子被黃誌的一番話氣的胸膛一起一伏,指著黃誌的手指都哆嗦著。
氣結了許久,那中年人終於說到:“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混賬東西,還不是因為你的事情,我才苦苦求陳仙長出手的。”
“他那我們家那麽多的錢,給我辦點事怎麽了?難不成我們還得把他當祖宗一樣一直供在家裏麵。說白了,他就是我們家養的一條狗,你給他點好臉色,他就會蹬鼻子上臉。”黃誌理直氣壯的嚷道。
黃誌一番話說的那中年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終於忍不住,撲過去一巴掌抽在了黃誌的臉上。
“我他媽真是上輩子造孽才生了你這麽一個畜生。”
“你打我?你打我!”黃誌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臉上的火辣辣的痛提醒他,他剛剛真的挨了一巴掌。
黃誌騰地一下拋開懷裏的女子站了起來,怒目瞪著那中年人!張開的五指就準備朝著那中年人的臉上呼過去。
“你們兩個幹什麽!”客廳裏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嬌斥聲,一個畫著濃妝的中年婦女快步從樓上走了下來。
“媽,我把他打我!”黃誌一看見那女人就好像看見了救星一般叫道。
“我真是造孽啊!怎麽生出你這麽個畜生!”中年人怒不可遏的手指頭一點點的點著黃誌罵道,霍的轉身一P股坐到了沙發裏,胸膛被氣的一起一伏。
“黃大閩,你說什麽?你給我再說一次!”那中年婦女,一聽黃大閩的話,眉毛登時豎了起來,雙手插在腰上,指著黃大閩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嘩——啦!
突然,嘩啦一聲,客廳裏所有的窗戶齊刷刷都破了開來,伴隨著四濺的玻璃,一個個身著黑色中山轉的人從窗戶裏竄了起來。
在空中一個翻轉,這些黑衣人齊刷刷的站在了客廳之中,冷峻的麵孔上不帶絲毫的生氣,每人的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唐刀,散發著奪目的寒光。
黃誌一家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頓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黃大閩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些殺氣森森的黑衣人。
“黃老板可真是好記性,這麽快就把我給忘記了。”蕭天邁著悠閑的步子從外麵走了進來,帶著一聲冬日夜裏寒冷的氣息。
“是你!!”黃誌猛的驚叫道,“你還沒死!”
“托黃大少的福,我還沒死!”蕭天慢悠悠的踱步到了黃誌的麵前,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被黃誌一把摔在地上的那個女人,接著說道:“黃大少這小日子過的不錯啊!”
“你是什麽人?你想怎麽樣?”黃大閩搶到黃誌的前麵,連聲喝問道。
蕭天笑嗬嗬看著黃誌說道:“黃大少,看來你還沒有告訴你老子我是誰,要不要我自我介紹一下啊!?”
“他,他是蕭天!”黃誌一臉驚恐的說道,蕭天身後那十個一臉寒光的大漢像是一堵巨大的牆朝著他壓了過來。
“嘶——”黃大閩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他今兒個晚上求陳大仙求殺的就是這個人。
但是現在這個年輕人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麵前,還帶著一幫殺氣森森的人。
難道?難道陳大仙已經被這年輕人給殺了嗎?
黃大閩出了一聲的冷汗,腦子變成了一片的空白。他感覺他的世界一下子變成了一片無邊的黑暗,冷氣嗖嗖。
“現在,我隻有兩個問題?第一,你們請的那個修真者是什麽人?第二,你們砸我場子的那些人是哪裏搞來的?”
蕭天的臉距離黃大閩的臉隻有一指的距離,幾乎是貼到了他的臉上,隨即一字一頓的問道。
蕭天的聲音讓黃大閩的整個神經都為之一顫,冷汗不可遏製的從全身的各個毛孔鑽了出來,一陣冷風從四通八達的窗戶裏吹進來,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他是陰風們的三長老!”黃大閩嘴巴開開合合的好幾次,終於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蕭天滿意的點點頭,“上次來殺我的那一胖一瘦也是你呱去的?”
“是,是····的!”黃大閩的嘴巴想被灌了520膠水一般,非常費力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蕭天笑了笑,在心裏卻把陰風門這個名字記住了。
“你還欠我一個問題!”蕭天善意的對黃大閩提醒道。
黃大閩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上密布的冷汗,腿肚子一彎差點跪在蕭天的麵前。
人越有錢,就越怕死。黃大閩就是這樣的一類人,看著蕭天身後那些殺氣衝衝的人,他就感覺好像是一把刀架在他卻的脖子上一般。
“我跟你們拚了!你們這幫混蛋!”
突然,一個突然起來的聲音在這死一般安靜的環境裏炸響了起來。
蕭天轉頭看去,那個中年婦女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了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蕭天的腦袋。
隨著她的聲音,她毫不猶豫的扳下了扳機。
嘭——
一聲槍響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那女人冷笑道:“居然敢到我家裏來撒野!老娘讓你嚐嚐子彈的味道。”
她得意的說著,正等著看蕭天的腦袋被她一槍打爆的場景,但是預想中的一切並沒有發生。
“啊——!”那女人在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時候,徹底的傻眼了,像著了魔一般拚命的連開了好幾槍。
那高速運行的子彈並沒有爆開蕭天的腦袋,反而被蕭天風輕雲淡的捏在了手裏。
可惜,她還是沒有看到蕭天被她的亂槍打死,卻看到那些子彈被蕭天一個不落統統的捏在了手心裏。
緊接著,眼前一道寒光一閃,她就失去了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