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高永亮大喝一聲,一拳砸在了牆上,鮮紅的血順著他的指縫立刻就流了出來。
這個時候,有醫生走了出來。一看走廊這裏多的人,而且還都是半大小子,一個個吞雲吐霧的,頓時眉頭一皺喝道:“都幹什麽的,不知道醫院裏不準抽煙的嗎?”
有脾氣暴躁的,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揚起拳頭就準備奔那醫生而去。
“都他媽給老子消停點,其他人都滾回去,你們幾個留下。”高永亮滿臉怒氣的喝了一聲,然後衝在他身邊的幾人說道。
高永亮走過去,很客氣的衝那醫生笑了笑,悄悄的給那醫生的兜裏塞了幾張紅毛人頭,賠笑道:“醫生,都是些小屁孩不懂事。我那幾個朋友怎麽樣了。”
那醫生收了高永亮塞到口袋裏的錢,頓時變了個臉色,滿臉笑容的衝高永亮說道:“不要緊,也就骨折嚴重一點,其他的都是些皮外傷,打了石膏,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謝謝醫生,謝謝。”高永亮十分客氣的謝過那醫生,遣散了其他人,就朝著四大金剛的病房走去。
應病人的要求,這四個人被安排到了一個病房,剛好可以占一個房間。
高永亮進去的時候,四個人一個個被整的跟個機器人一樣,手臂上都打著笨重的石膏。四個人當中嚴陽華手上算是最輕的了,隻傷了一隻胳膊。
“大哥,你怎麽來了?”
看到高永亮進來,牟文正率先開口問道,這貨現在一臉的哀怨。
高永亮拉了張椅子隨便坐了下來,“你們幾個被人給黑成這樣了,我能不來嘛!都他媽真慫,怎麽給搞成這樣子了?”
被高永亮這麽一說,四個人的臉上都變得不自然了起來。這個失敗對他們而言絕對是個恥辱,不說他們打了多少架。在這刺金中學裏麵,他們可是第二號的存在。現在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蕭天一下子直接把四個人統統送進了醫院,這要是說出去,他們也沒臉再說自己有多牛逼有多厲害了。
這是赤果果的打臉!
“真他媽打臉!”高永亮帶著一股子怨氣,從兜裏抽出一根煙,正準備點火,想了想又扔到了煙盒裏。
“大哥,我能不能說個實話?”牟文正開口說道,神色嚴肅。
高永亮淡淡的瞥了牟文正一眼說:“你說吧,有什麽不能說的。”
咽了下口水,牟文正說道:“蕭天那夥人不好惹,下手太狠了,我看我們幾個今天這樣子還算是輕的。”
牟文正扯開了話題,平時話比較少的尤雨信突然吼道:“草,何止他媽的狠,你們看看我現在這樣子。我他媽是傷的最重的,打我的居然還他媽是個女的。”
平日裏就十分憂鬱的尤雨信,這一回直接就給變成了憂愁了,這石膏往身上一打,起碼就得半個月。
“女的?草,哪裏冒出來的女的?”嚴陽華也插了進來,聽到女的很詫異的驚問道。
“我他媽哪裏知道。長得很挺漂亮,但是下手可真他媽的狠,差點把我的骨頭給拆了。”尤雨信有些後怕的說著,腦海中閃現著龔瓊的身影,那瀟灑的動作,草,現在想起臉蛋兒都火辣辣的疼。
“我倒是聽說過一個女的,也是混的,是高二級的龔瓊。但是,那女的一點也不漂亮。”對於學校裏的女孩子,牟文正是最有發言權的。哪個班有美女,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不管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我隻想知道接下來我們怎麽辦?老大你說我們怎麽辦?”一直沒有說話的孫文瑞開口道。
“老大,蕭天那孫子告訴我,讓我轉告你,要嘛跟著他混,要嘛跟他死磕。但是,得先想好後路。”嚴陽華說話不繞彎子,蕭天的話她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高永亮的臉徹底的黑了,蕭天這是騎在他的頭上拉屎啊!即便是佛麵對這樣的事情也忍不下去了。
“幹!這個場子我們必須得找回來,不然我們以後在學校裏還怎麽待下去。”
高永亮沉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蕭天的強勢出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看蕭天這麽狠的手段,難免在以後蕭天會整出什麽樣的事情來。雖然在學校裏混,但是畢竟也是混,要考慮的事情不僅僅是怎麽混的問題。
高永亮在想這個問題,蕭天也在想這個問題。
一個人呆在自己的房間裏,默默的點燃一根香煙,看著煙頭明明暗暗。蕭天在腦海中慢慢的理著該怎麽處理這個越來越大的攤子,這不是一件小事,麻雀雖小,但是五髒現在已經齊活兒了。
從決定在學校裏開始混起,這段時間以來的一切都是靠著拳頭打出來的,但是僅僅憑打遠遠是不夠的。這是今晚蕭天在遇到嚴陽華的時候想到的一個問題。
有些人打了不管用,越打越不服氣,越打越跟你作對。有時候惹急了還有可能幹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所以,這是一個技術活,邊打邊拉才是正道理。
邊打邊拉說白了,就是大棒加蜜棗。他怎麽把這個給忘記了,這不是楊玉華經常幹的事情嘛!幹錯事了,寫檢討或者偶爾還來個體罰,但是在這之後都是苦口婆心的各種講道理,還時不時的來點好處。
蕭天的腦袋一下子通了,看來他得轉換一下手段了。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蕭天猛的響起楊玉華,想起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大P股大、胸,體內頓時燃燒起一股熱火。偷食了蜂蜜的小熊,會一直渴望著蜂蜜的味道。
蕭天就是那一隻偷食了蜂蜜的小熊,一想起你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蕭天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隻是可惜了床單,再好的床單被這麽翻來覆去的折騰,也是會磨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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