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如蕭天所想的那個樣子,有好幾撥人來找蕭天,要跟著蕭天混。這事情本來就在蕭天的預料之中,而來找他的人也基本上都是高明亮之前的那批人。
但是,那個鍾浩不在。
鍾浩,也就是昨天晚上梗直了脖子要跟蕭天幹的那個小夥子,這個人是個可用的人才。這是蕭天對於鍾浩的初步判斷。
中午的時候,蕭天抽時間去了一趟迷醉酒吧。雖然心中十分的惱火,但是這些蕭天都沒有表現在臉上,他需要去摸摸底。
趙飛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又是發好煙,又是招呼小妹伺候,上好酒的。搞的蕭天好像就是他的親兄弟一樣,打的一手好人牌。
就昨晚那一件事,已經讓蕭天認識到了趙飛這個人隱藏在那副笑臉之下的嘴臉,絕對的不是一個什麽好鳥。
蕭天的表現還是一如既往,波瀾不驚的和趙飛推杯端盞的喝酒,打屁。說胡話誰不會,場麵話現在蕭天也在趙飛的身上學了個差不多,說起來自然也沒什麽問題。
酒當中旬,趙飛那張一直笑著的臉抽了一下,頓住了,表現出一幅很糾結很為難的樣子。好像有什麽難題把他給困住了一樣,那表情簡直就像是自己的媳婦被人給輪了一樣。
蕭天很機智的來了一句,“飛哥,有什麽難事?”
這句話一說出口,明顯的就是自己往人家的套子裏鑽,但是蕭天沒辦法這個套子他還必須得鑽。
用實力說話的地方,隻有實力才是最真的。和趙飛一比,蕭天的實力那就是個屁!
所以,蕭天隻能委婉的利用,以前,蕭天真心實意的把趙飛當做是自己的大哥,但是現在他就是蕭天手中一顆還不知道怎麽去用的棋子。
而,蕭天是一顆趙飛已經想好了怎麽去利用的棋子,而且已經步步為營的把蕭天裝進了這個套子裏麵。
趙飛猛的往嘴裏灌了一口酒,噴著滿嘴的酒氣衝蕭天傾訴道:“小天,你不知道這酒吧難開啊!這周邊道上的,人人都覺得我他媽就是一塊肥肉,但是誰他媽知道老子現在連員工的工錢都發不了。還他媽的整天不讓我開門營業。”
蕭天佯裝十分生氣的,猛的拍了一把桌子,抽出匕首啪的一下就紮在了桌子上。
“飛哥,誰他媽的敢在你的地盤上找事?你跟我說,我他媽弄不死他,也得給他擰廢了!”
趙飛被蕭天的這一動作,唬的一愣。看著蕭天瞪得跟個牛眼一樣的眼睛,趙飛忽然間樂了。
他越過桌子,親昵的拍了拍蕭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小天,哥能在這麽一把年紀交到你這麽一個兄弟,這輩子算是值了!”
“是誰挑事的,哥你說話!”
蕭天像個二愣子一樣,手裏死死地攥著匕首,喊了起來。
看蕭天那架勢,好像真的隻要趙飛說出個名字來,他就能立馬撲上去給人家一刀一樣。
趙飛給蕭天倒了一杯酒,安撫了下蕭天的情緒後才訴苦般的說道:“兄弟,你也知道這裏是一個娛樂城,裏麵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沒有上百家也有幾十號。各個都不是好惹的主,我他媽在這裏麵就是個老末。腆著臉給那些個大爺們擦P股的。”
一仰脖,一脖子又被趙飛直接給灌了下去,嘴角還跐溜溜的滑下來一溜兒。趙飛直接用手那麽往嘴邊一抹,然後接著說道:“現在,那幫大爺們看我不順眼了,他們看上我這塊小飯碗了。要跟我搶,這是咱吃飯的家夥啊!小天,你說我能讓出去嗎?就為了這事,我他媽這幾天連眼睛都沒眯實誠過。”
蕭天隻管聽著,像一個忠實的下屬一樣,聽著老板那些個廢話連篇的嘮叨。為了配合他的身份,蕭天的眼睛越睜越大,連紅色的血絲都可以看得清了。
“就他媽這幾天的時間,我手下那幫兄弟就傷了六個,被送進去了三個,我他媽手下就這麽點人。我是真沒辦法了,要是再來一次,我看我也隻能滾蛋了,能留個全屍算是我的運氣了。”
趙飛無比失落的說著,感覺他真的馬山就要走到了人生的終點一樣。
“飛哥,要怎麽搞你說話,我聽你的。飛哥給了我這麽多幫助,我也不能當白眼狼啊!飛哥有難了,我就是拚了我這條小命,也得幫你!”
蕭天唾沫橫飛的說著,一幅為了大哥兩肋插刀,視死如歸的摸樣。
“小天,有你這句話,當大哥的我也就知足了。來,先喝酒,正事待會再說。”狐狸終究是狐狸,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留了一手。
他留手,蕭天可是一點也沒有留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聽著趙飛慷慨激昂的話,蕭天的心裏就跟埋了個炸藥包一樣,他娘的怎麽想都怎麽的不爽。這要不是嶽颯機靈發現了趙飛的圈套,他估計還真傻愣愣的衝上去給趙飛賣命了。
這賣命還倒是其次,指不定到時候自己真的就在這塊地兒憑空消失了。
說完正事,這酒就喝的相當的快。趙飛隨便的應付了幾杯之後,就推說這兩天腸胃不好,不能喝太多的酒。
在蕭天臨走的時候,叮囑蕭天晚上的時候再過來。順便多帶點人,晚上去踩點。
蕭天也大概的猜到了這孫子要搞什麽玩意兒,說白了就是準備借刀殺人!用蕭天的人搶地盤,成功了那利益全都是他趙飛的。
仇家找上門,責任全他媽在蕭天那兒,蕭天是越想越生氣,但是現在這個狀況,也由不得他說什麽。
自從和趙飛認識了之後,蕭天算是真正的認識到了和道上的水之深。而且在趙飛身上看到的那還是屬於地痞流氓一類的,不能算是真正的道上的,也就是沾點道上的而已。
晚上是去還是不去?蕭天現在在思考這個問題!很顯然,去那是必須得去!沒辦法的事情,他隻能去。
但是,也就他自己可以去,其他的人不能去。
去了估計到時候這事情就整大了,那結果可不是蕭天現在可以兜得住的。道上的事情,那不是學校裏的打打鬧鬧,那輕則是見紅,重則人命都是隨便會出現的。
要是跟在他身邊的那些兄弟,出現個意外,蕭天很難給出一個交代。他沒能力給那些兄弟的家人還有學校交代。
首先,他沒錢,現在這社會,打架也等於是燒錢。稍微動個手,不是幾千就是幾萬,這還都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