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閣!?”
花影魅挑眉抬高語調。
“是的小姐。”小小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們星辰閣查了這麽久終於查出了那個花落的底細,是淩霄閣的人沒錯的。
“小小,準備準備,我要出宮。”他記得當初修羅曾經問過自己與淩霄閣是什麽關係,但那個時候的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現在看來,他倒是要去問問修羅當初為什麽會說那樣的一番話了。
紅蓮很無語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花影魅,昨日的比賽結果剛剛出來,今天她才去那錢莊對了銀子出來,對方也真是鑽到了錢眼上,竟然一刻都不能等的風風火火的就趕來了。
顯然紅蓮時誤會了什麽,不過談到錢,花影魅倒是沒有解釋的一把將屬於自己的那份給搶了過來。
“小姐,修羅到了。”
這個時候的紅蓮才知道對方今日前來是來找修羅的,看著自己手裏縮了水的銀子,恨不得個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他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修羅,我記得你曾問過我與淩霄閣的關係是嗎?”
修羅點了點頭,這件事他當然記得,那日他傷好之後將他帶到花府的人可就是淩霄閣四大護法之一的花青,正因為如此,修羅才曾經懷疑花影魅與淩霄閣之間是存在著某些聯係的。
“那,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花影魅沉吟了一聲,隨後謹慎的詢問著。
修羅頓時緊張了起來,將那日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給了花影魅。
“你是說,將你帶來的花青是淩霄點四大護法之一!!”花影魅眯著眼睛,笑得春光燦爛,卻惹得修羅與紅蓮心中發寒,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黴蛋要倒黴了。
而這個倒黴蛋是誰呢!!!
........
夜黑風高,歐陽淩月準時的出現在花影魅的閨房中。
花影魅背對著歐陽淩月,嘴角揚起戲謔的笑意,早在他翻窗而入的時候,她就已然從睡夢中清醒,一步二步三步,花影魅默默的數著,直到那抹身影湊到身邊。
花影魅瞬間起身,一抹抹淬著劇毒的寒光近距離的射向歐陽淩月,歐陽淩月還未有所思緒,身子就先一步的動了起來。
“魅兒?”歐陽淩月不解的望著花影魅。
花影魅眼底波濤流轉,對著歐陽淩月勾了勾手,歐陽淩月不疑有他的走上前,一道寒光從花影魅袖中射出。
歐陽淩月這次沒有躲,眼睜睜的看著銀針射進自己體內。
“你.....”
花影魅又氣又急,連忙起身翻出解藥扔進歐陽淩月嘴中。
“魅兒,現在可以說你為什麽生氣了嗎?我....."
“月,你怎麽了月?”花影魅顯然沒有見過歐陽淩月這般樣子,緊張的詢問著。
歐陽淩月這個時候卻沒有辦法回答花影魅的話,猛然將她推開飛速的離開了慈寧宮,花影魅哪裏能夠放心,連忙的追了上去。
黑暗中,兩抹身影追逐著漸行漸遠。
佩城郊外的樹林深處,一陣陣潺潺的水聲緩緩流出,在窸窣而靜謐的深夜中格外清晰。星星點點的螢光忽隱忽現,在黑沉沉的暮色裏,一片流光瑩彩。
這些小家夥在夜色中遊動,猶如鑲嵌在夜色中的浮動著的珍珠般,緩緩縈繞著泉水中的人兒。
身材嬌笑的少女主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那在泉水中眉頭緊鎖的人,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就連指甲深深地插進手掌中都全然不知。
“花青,月到底是怎麽了?”花影魅質問著守護在歐陽淩月身邊的花青。
花青抿了抿嘴並不願意說,顯然有些事情是歐陽淩月不想讓花影魅知道的。
“說!”噴湧的煞氣從花影魅身上爆發,她垂在身後的青絲無風自動,整個人宛若被濃濃的迷霧包裹般,讓人看不真切,朦朧中隻覺得是一蒼茫巨獸正在緩緩青起身。
嘩啦一聲,浸泡在溪水中的男人撩起水波,花影魅連忙向他望去,雙目頓時赤紅一片,紅色的紋路此時正在順著對方的肌膚蔓延,宛若隱藏在體內的毒蛇般遊走在他身上的每一個嬌弱。歐陽淩月緊緊的鎖著劍眉,臉色蒼白的咬著嘴唇,縱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能夠讓歐陽淩月能如此的痛花影魅還是能夠猜到一分半分的。
“好,你們不告訴我的,我就下去自己驗證。”
花影魅發了狠,花青生怕她的出現會讓無意識的主子將她當成了解解毒的工具,雖然每次的毒發的時候他們都有給主子準備女子,但主子從來都沒碰過,可這次若是主母去了,主子很有可能會控製不住。
若是主母出了什麽事情,主子一定會痛苦萬分。
花青有些不知道,是應該眼睜睜的看著主子如此的痛苦,還是....
“是閻王。”
閻王並不是地獄的那一個,而是一種毒藥,他會隨著血液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寸角落,若非歐陽淩月是個異數,他早就已經被霍霍的折磨死了。
閻王並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卻比那種毒藥要歹毒的多。
身重閻王的人每個月總有一天會毒發,那種疼痛是讓常人根本就無法忍受的,在經曆了七七四十九次的痛苦之後,中了閻王的人就是化成一攤血水,死的不能再死。
“你說什麽....”花影魅下意識的後退,顯然沒有想到歐陽淩月身上的毒竟然是閻王。
花影魅是知道的,或者是說他曾經在扶桑若曦那裏聽說過,閻王之毒這世間無人能解,唯一的緩衝的方法就是將毒在結合時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但雖然如此,轉移了的毒藥也隻是很少的一部分,最多隻是能夠緩解身上的疼痛罷了。
當然,雖然不能讓對方痊愈,但至少能夠拖延並發的時間。
“主母...”
花青咬了咬牙,有些無法麵對麵前的少女眼底的悲切與苦痛,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他說不出勸慰的話。
他甚至有些怨她,若非是她用有毒的暗器襲擊了主子,主子也不會提前毒發。
“讓開。”花影魅眼底的悲痛最終化成堅定,她直直的望著溪水中那抹即便是在痛苦也不肯吭上一聲的歐陽淩月,隻覺得自己的心整個被人殘忍的撕碎,一片片的散落在他與她這短暫距離的道路上。
花影魅不知道歐陽淩月已經痛了多久,更不知道他已經毒發了多少次,他隻知道,她的月很疼,疼到必須要牙齒咬住唇瓣才能抑製住自己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你...”花青瞪了瞪眼,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我讓你讓開。”花影魅耳鋒利的眸一錯不錯的凝視在花青身上,煞氣從她身體的正中心以三米為半徑的結成一個圓,洶湧的宛若龍卷風般席卷著花青的神經。
“花影魅!”花青的聲音淩厲了起來,她這樣散發著身上的煞氣,對於主子身上的閻王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花影魅壓抑著心中的憤怒,並不在看花青一眼,而是對著寂靜叢林裏的小路喝道:“來人,給我看住花青。”
血煞之人赫然出現,如同鬼魅般將花青團團圍住。
雖然血煞眾人的實力遠遠不及花青,但拖住她還是可以的。
花青一邊應付著血煞眾人,視線卻是追隨著花影魅的身影,看著她慢慢的走道歐陽淩月身邊,緩緩的伸出手抱住他精裝的身軀。
花青停止了所有的掙紮,對著血煞眾人喝道,“你們是不是傻,你們這樣,是害了她啊!”
血煞眾人心中咯噠一聲,赫然轉頭望向溪水中的二人。
“淩月。”花影魅輕輕的喚著歐陽淩月,溫柔的淺淡的,歐陽淩月那雙瞳眸沒有任何光彩,隻是本能的伸手環住麵前人兒的身子,她的氣息緊緊的深深的將他包圍在其中。
歐陽淩月恨不得將懷中的人狠狠的吃進肚子裏,但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屬於男性的瘋狂的氣息充斥在花影魅的口腔中,伴隨著鮮血腥甜的味道在口腔裏徜徉。
花影魅緊緊的擁住歐陽淩月的身子,配合的將自己的小舌送進她的口中。
肅殺的空氣中平添了幾抹曖昧,歐陽淩月卻突然放開了花影魅的唇瓣,雙手將她推開自己的身邊,無意識的低喃:不,不要,不可以,不能,不能傷害魅兒。
在場的人都是高手,歐陽淩月呢喃的聲音雖小,卻依舊被眾人聽了個滿兒。
“你們都下去吧!”歐陽淩月沒有回頭的對著身後的一眾人吩咐道,她望著歐陽淩月,目光好不退卻。沒有人能夠阻止她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就算是歐陽淩月也不例外。
“主子!”
“下去!”
血煞眾人不得已如潮水般退了下去,“花青,你也下去吧!”花影魅歎了口氣。
花青張了張嘴中是沒有說些什麽,轉身隱藏在了黑暗的密林中,暗中保護著二人的安慰。
花影魅伸手解下腰帶,衣裙順勢滑落浸泡在溪水中,如同勝芳在溪水裏的多多嬌豔欲滴的鮮花。
她慢慢的走向他,不著寸縷的身軀緊緊的貼上了歐陽淩月的胸膛,染水的青絲服帖的垂在背後,與她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花影魅吻住歐陽淩月的唇,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間。
她,從不後悔!
月光將地麵上的一切鍍上了一層紗,男子的低吼與女子的嬌喘聲結成了一曲動人的樂章,奏響在著寂靜的溪水中。
運動過後,歐陽淩月的眸子清醒了過來,看著緊緊的抱著自己臉色蒼白而痛苦的花影魅,整個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握在手裏一般,疼的痛徹心扉。
“魅兒!”而此時的花影魅,早就被湧入體內的閻王之毒痛的失去了意識。
花影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她睜開眼眸,嗓子幹澀的就像是買了煙般疼得難受。
“水,水....”
一隻大手拖住了花影魅的後背,將她輕柔的扶了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另外一隻手拿著茶盞送到他嘴邊。
花影魅灌了口水,這才覺得好受多了,身後傳來的溫度與綿延的呼吸聲讓花影魅微微垂下眼簾,“月!”
歐陽淩月一把抱住花影魅的身子,任由茶盞離手墜地,他隻是用力的,很用力的抱緊懷中的人兒,生怕在下一刻,他就會離自己而去。
“魅兒,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這一天一夜中,歐陽淩月無時無刻不再責怪自己,閻王之毒光讓自己承受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麽自己沒有把持住的將毒藥傳入了她的體內。
歐陽淩月的身子在顫抖著,無助的就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花影魅抬起手握住歐陽淩月還在自己腰間的手,笑道:“月,你對我說過,我們會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你若比我先走,我們又怎麽能夠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你死,我不會獨活,不如,就一起吧!”
花影魅雲淡風氣的話如同颶風般刮進歐陽淩月的心中,將他所有的理智與話語盡數攪亂,不如,就一起吧!
一起生,一起死,一起看姹紫嫣紅開遍。
歐陽淩月隻覺得有一股陌生的情緒湧入心中,他的鼻子有些發酸,眼睛有些發癢,心髒有些發脹。
他靜靜的看著花影魅嘴角的微笑,隻是收緊雙臂將她抱得更緊,這輩子,下輩子,縱然他忘記了一切,也絕對不會忘記她忘記。
我牽起你的手,在你的手心中留下朱砂印記,我們是十指交纏的緊緊握在一起,許下承諾,這樣我就不會忘記你,縱然我們身處在茫茫人海中,我也會憑借著你手中的朱砂,在第一時間找到你!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我,願意以任何形式伴隨在你身邊,永不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