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知道自己竟這般的急色,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怎麽能夠控製的住自己的欲望,想要將她吞進肚子裏的欲望。
花影魅不知道夢見的了什麽,丁香小舌舔了舔發幹的唇瓣,那柔軟濕潤的舌尖不小心觸碰到歐陽淩月的肌膚,更是要命的在他的胸前轉了一圈才收了回去。歐陽淩月頓時覺得有一驚雷炸響在腦中。
一把捧起花影魅的頭,低頭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的唾液很甜,就像是玫瑰夾在這鮮果的味道;她的唇瓣很軟,Q彈美味的宛若玉靈膏;她的丁香小舌很嫩,似是觀音大士淨瓶柳枝上的甘露落在人家化成的精辟。
花影魅嗚咽著,迷糊的睜開眼,愣了幾秒鍾,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歐陽淩月放大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唔!”花影魅瞪了瞪眼,雙手用力的抵住歐陽淩月的胸,試圖從他的禁錮中掙脫。
歐陽淩月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他抽出舌頭,一口咬住花影魅的唇,皓齒來回磨蹭著。
花影魅吃痛的悶哼了一聲,指甲扣著他胸膛的肌肉,用力一抓,五道鮮紅的指甲印浮現在他胸膛之上,隱著血,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把抓住花影魅的手,放開她的唇,額頭頂著她的額頭,惡狠狠地望著她,“魅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恩~”
一個恩字,百轉千回,聽得花影魅一陣頭皮發麻。她懦弱的縮了縮脖子,燦笑道:“嘿嘿,指甲長了,一直沒留意....”
歐陽淩月戲謔的挑了挑眉,語調悠長的哦了一聲。
花影魅臉頰爆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過頭不再理他,歐陽淩月無奈的笑了笑,握著花影魅手腕的手向上一伸,一把抓住花影魅的手掌,五指相交用力一握,十指交纏,極盡纏綿。
花影魅心頭一跳,轉過頭望向他。
月光下,他隻著著裏衣,烏黑的發絲慵懶隨意的垂在肩上,滑過胸膛,血痕忽隱忽現。淡粉色的唇瓣微微揚起,露出玩世不恭的笑,一室的月華都不及他眸中那點點光淬。
花影魅心髒突地停掉了一下,接著瘋狂的跳動了起來。不禁腹誹道:怪不得這麽女子為他瘋狂,真真是個妖孽!
歐陽淩月見她的臉越來越紅,不由得樂了。
花影魅惱羞成怒的抽手想要扇他,奈何雙手卻被他攥著死死地,隻能幹瞪著眼,她氣不過,悶頭就往他的胸膛撞,“嘭”的一聲,歐陽淩月呲了呲牙花,花影魅卻覺得腦子有些發蒙。
歐陽淩月無奈,抽出手愛戀的撫摸著她的小腦門。
“花容將虎符放在哪裏了?”花影魅眯著眼享受著歐陽淩月的按摩,悶聲悶氣的詢問著。
歐陽淩月笑著搖了搖頭,故意賣了個關子,“是個好地方。”
花影魅抬頭瞪了她一眼,倒是沒繼續再問,歐陽淩月見她不問,接著道:“花俊陽若死在夢魘中,那麽衡南國便成了一塊上好的牛肉。”
花俊陽雖然為人艱險狠毒,但卻是聲名顯赫的大將軍,這麽多年來衡南國一直位於四國之首,雖然是九皇子奠定的基礎,但花俊陽在這其中也占據著不可取代的地位。
如今三國之人都潛伏在京都之中,花俊陽一死,那麽表麵的平靜就會被撕破,戰爭隻是遲早。
花影魅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說道:“白銀最晚會在明天淩晨拿出解藥,若花俊陽真的撐不住死了,千傲麟也會想盡辦法的隱瞞這個消息,隻要他身邊沒有三國的奸細,這件事最少能夠隱瞞幾個月,幾個月的時間,幹什麽都夠了。”
“衡南國最強的便是兵力,雖然失去了一個優秀的將領會讓衡南國陷入略勢,花俊陽的死最多隻是讓四國的強弱重新排列,想要滅了衡南國,與衡南國比鄰的淩風國就要好好的考慮考慮,若聯合其他兩國,讓葉喜與晁鳳的士兵駐足在淩風境內,那衡南國真的覆滅之後,他們的處境該是如何。”
花影魅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底閃過一抹睿智的光,“想讓四國戰爭真正打響,必須要有一個重大的契機,比如:鳳星!花俊陽的死還掀不起這麽大的波瀾。”
歐陽淩月一直沒有插嘴,望著花影魅的目光充滿了與有榮焉的驕傲,魅兒說的沒錯,一個花俊陽不足以惹起四國爭端,但若他真的死了,卻足以讓衡南國處於略勢。其他三國雖然不會有大動作,但一定會 發動安插在衡南國中的暗莊,倒是衡南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平靜了。
“太後年歲大了,我不會讓她老人家憂心,雖然我很想讓花俊陽死,但他怕是還死不了。”花影魅對此有些遺憾,若非顧慮到社稷的動蕩會讓太後擔憂,她早就在對方中了醉生夢死後便結果了他。
“其實這次是運氣使然,花俊陽若非將內力外輸,分了心神,他是不會中招的。”歐陽淩月淡淡的說道。
花影魅聞言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醉生夢死對高手無用?”
歐陽淩月點頭,“也不能說是沒用,隻是若在嗅到醉生夢死的那一刻便用內裏屏住呼吸,便不會中招。”
花影魅呲了一聲,歐陽淩月拉起身上的被子,將花影魅環在懷裏,閉上眼睛,“睡覺!”
花影魅:“.....”
...
被劫持的人質已經被妥善的送回了府,千玨昭與千泓焰犯上作亂謀取皇位的消息被壓了下來。
二皇子昨日辰時已經離開了京都,那麽他便是已經離開了,沒有在回來過;而四皇子千玨昭不幸被燒死在自己府中。
消失隻是在大臣們中流傳,隻是眾人昨日的事情都心知肚明。
翌日,太醫院秉燭夜燈,太醫們翻閱了無數醫書古籍,皆是沒有應對之法,昏迷者中,有人神態安詳,有人五官猙獰,有人悲切痛苦。依照他們所呈現出來的狀態,太醫們根本無從下手。一時不由得急白了頭。
皇上已經下了死命令,明日他們若在找不到解決之法,就要提頭來見。
白銀將自己埋在一堆醫書之中,頭發亂成雞窩匹配不堪,心中不由得暗暗咒罵,若非花影魅如此折騰,他何必跟著演戲,簡直就是受罪。
花柔瀾一夜夢魘,一更天才艱難睡去,三更天便從夢中驚醒,好不容易熬到早晨,臉上透著一絲憔悴,丫鬟給她上了一層厚厚的妝,她盛裝打扮後,帶著丫鬟前往賢妃的寢宮。
“娘娘,皇上有令,若無手諭,誰都不能去探望賢妃娘娘。”殿外的禁衛軍抬手攔住花柔瀾,不卑不亢的說道。
花柔瀾眼底閃過一抹斃戾,胸中的怒火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壓都壓不下去,皇上昨日訓斥了她也就罷了,今日就連這小小的侍衛就要給她臉色看了,千玨昭犯上作亂,作為母妃賢妃理應同罪,她真不知道皇上為什麽還要留著她的命。
“你滾開。”花柔瀾抬手指著麵前侍衛的鼻子,謾罵道:“你不過是個小小侍衛膽敢阻攔我。”
侍衛恭敬的垂著頭,道:“娘娘息怒,隻是皇上....”
“皇上那裏有我擔待著,給我讓開。”花柔瀾似是忘記了昨日千傲麟盛怒的畫麵,盛怒之下,她隻記得昨日賢妃對她的羞辱,今日她非要將這一切都變本加厲的讓她還回來。
侍衛錯開身子,“娘娘請。”
花柔瀾冷哼了一聲,丫鬟撫著她的胳膊,浩浩蕩蕩的走進殿內。
侍衛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轉頭望向花柔瀾的背影眯起眼眸,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這才對著一旁的侍衛道,“你去稟告皇上,就說蓮妃闖了進去。”
“是,蘇大人!”那侍衛不敢怠慢,連忙前去稟告。
守在殿外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滬。
花柔瀾人還未到,笑聲便傳入了正廳,“賢妃姐姐,別來無恙吧。”
賢妃頹然的坐在床榻上,一夜未眠,雙目通紅,憔悴的麵容讓她比平日蒼老了幾分。完全沒有往日的雍容,更像是一個老嫗。
花柔瀾的聲音並未讓她的臉上露出任何情緒,她懶懶的抬起眼,淡淡的掃了一眼臉上掛著勝利般笑容的花柔瀾,眼底閃過一抹諷刺。
皇上留下她不過是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她知道,兒子與母家接連倒台之後,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翻盤的可能,要麽就是死,要麽就是在這幽靜中度過殘生。
她之所以昨日沒有選擇自殺,就是在等,等誰會迫不及待的來看她此時的慘狀。
花柔瀾,她以為第一個來的會是趙長月,真是可惜了。若知道花柔瀾身邊有暗衛,她就該先對趙長月下手。
“哎呦,賢妃姐姐,昨日你不是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今日怎的變成這樣了。”花柔瀾抬高語調,掩蓋不住語氣中的嘲諷與恥笑。
賢妃撩起眼簾,從容的站起身,縱然她此時秀發淩亂,衣衫不整,可依舊清貴優雅,身居高位多年養成的氣勢噴發而出。
花柔瀾呼吸一緊,頓覺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