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在表演中結束,並未有任何的波瀾。
夜深人靜,皎潔的明月懸掛在高空,薄霧彌漫開,又漸漸消散,明暗間,將那紅牆碧瓦的街道映射的毛骨悚然。
邵府,邵承恩手扶著梨木桌案,狹長銳利的眸子輕輕掃過站在麵前的人,“鳳舞彩衣送到了公主府,皇帝還真是心狠啊!”
黑暗中站立的人影輕笑,語氣中帶著稍許的諷刺:“這一切不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嗎,最是無情帝王心,若非你將花柔瀾塑造成鳳星,她早就已經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邵承恩呲笑,花柔瀾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與自己有什麽關係,他雖然說能夠拿出方案抑製住災情的人是鳳星,但他卻沒想過讓花柔瀾成為鳳星,說起來,他一直不與花柔瀾接觸,不過是想看看對方身後的人到底是誰,竟這般不動聲色的將花柔瀾安插了進來。
“說起來,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讓我屠城。”站在邵承恩麵前的男子事到如今依然心有餘悸,前段時間爆發的瘟疫都是他麵前這個人一手促成,若人死後屍體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大麵積的汙染就會發起瘟疫,而他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讓他帶人一夜間屠了數個村莊。
這樣的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想想便讓他覺得恐懼。
邵承恩不在乎的勾了勾唇,不過是殺了些生活本就艱難的人而已,與其讓他們在這個世上痛苦的掙紮,還不如讓他們盡快的死去,擺脫貧窮與疾病。他這不是殘忍,而是慈悲。可笑的是世人卻覺得他心狠手辣。
邵承恩沒有接茬,放在桌案上的手指微微隆起,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案,“既然千傲麟已經下了決心,咱們就幫他一般。”
男子微微挑眉,笑道:“皇帝要感謝咱們才是,為他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
花府,花尋趁著夜色潛入書房,這幾個月以來他一直在找尋機會,打通了守護在外的侍衛,摸準了花俊陽的作息,這才開始行動。
溜進書房,花尋不敢掌燈,還好他已經趁著往日進入書房的機會記住了書房中所有東西的擺設,像碎裂玉佩這樣的東西,不是放在錦盒裏就是藏在某些細小而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花尋小心翼翼的搜遍了書房的每一個角落,卻愣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難道書房中還有暗格?”花尋眉頭緊皺,想著所有的可能,若真的有暗格,那他往日還要在留意一番才是了。
一無所獲的花尋溜回自己的房間,全然沒有發現那雙一直在暗處窺探的眼睛。
“主子,一切如您所料。”黑暗中,跪在花俊陽腳邊的人恭敬的說道。
花俊陽微微挑眉,虎目中閃過陰暗不明的光芒,花尋啊花尋,你真是我的好兒子,竟然為了別人偷到我的頭上,不過可惜的是,你們想要的那個東西並不在我的手裏,將目光盯在我身上,你們注定會失望。
軒轅亦,你不過是江湖草莽,難道也望向推翻四國一統天下不成?
....
悠然居,花影魅沉沉睡去,月光傾灑在她的臉上,她翩然的長睫輕輕顫抖,如同翩然飛舞的蝴蝶。
歐陽淩月從窗戶溜進了屋,她恬靜的睡顏撞入眸中,心跟著重重一跳。
風帶著一絲寒意吹進屋內,雖然歐陽淩月及時關了窗,但那一絲涼氣還是讓本就睡眠不深的花影魅睜開眼眸。
花影魅轉頭,眯著眼接著月光望向不請自來的歐陽淩月。
她坐起身,蓋在身上的被子很自然的從身上滑下,露出褶皺不堪的裏衣,胸前的碎布根本就遮擋不住她隆起的胸脯,借著月色被歐陽淩月看了個滿眼。
歐陽淩月目光直勾勾的望著她那姣美的肌膚,飽滿的胸脯,喉頭上向滾動著,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他此時的眸子宛若饑餓難耐的餓狼。
被子脫落突然的涼意讓花影魅打了個哆嗦,徹底的醒了盹,花影魅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歐陽淩月赤裸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了拉被子,將頭部以下的位置蓋了個嚴嚴實實。
歐陽淩月摸了摸鼻子,施施然的走到花影魅身邊坐了下來,那神態氣度淡然自若的就好像是剛剛偷看的人並不是他。
花影魅瞪了瞪眼,暗道這人的厚臉皮。
“魅兒,別這樣~”歐陽淩月坐在床沿邊,花影魅嚴防死守不讓他有任何的可乘之機,如防狼般的提防著歐陽淩月。歐陽淩月可憐兮兮的望著花影魅,手輕輕的拽著花影魅身上的被子,用小狗般讓人心軟的目光與撒嬌的語氣侵蝕著花影魅那顆想要堅硬卻滿滿柔軟的心。
媽蛋,她當初怎麽就沒看出來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
花影魅承認自己有些詞窮,平日裏的他溫潤儒雅,暗中的他腹黑冷酷,在自己麵前的他卻說不出的幼稚,花影魅覺得這樣的人不去當影帝都是埋沒了他。
花影魅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反差,好看的黛眉微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身子卻是向裏挪了挪,給他留下個不大不小的位置。
歐陽淩月淡粉色的唇瓣揚起燦爛的笑容,一笑炫目,愣是讓黑暗的屋中溢滿了璀璨的光芒。
花影魅腹誹的撇了撇嘴,就看歐陽淩月彎下身脫著自己的鞋,上床撩被翻身,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快到讓花影魅本就沒有時間反應,她已經被強勁有力的手臂禁錮的不得動彈。
“歐陽淩月!” 花影魅氣急敗壞,她隻是讓他坐在床上,誰讓他這般不要臉的躺上來了!!!
歐陽淩月抿著嘴,下巴枕在花影魅的肩膀上,根骨分明的手貼著花影魅的肚子,溫熱的氣息無孔不入,從四麵八方將花影魅團團包圍。
後背貼著胸膛,花影魅甚至能感受到歐陽淩月那顆跳動著的心髒。
“魅兒。”歐陽淩月開口,魅兒兩個字滑過耳垂,溫柔寵溺的語氣讓花影魅的心不可抑製的跳動著。
他微涼的唇瓣貼著她的耳垂,呼出的氣就那麽輕而易舉的鑽入她的耳朵裏,就像是一隻隻惱人的小蟲子,順著耳洞一直爬到心髒,酥酥麻麻的讓花影魅渾身一顫,緊貼著歐陽淩月的後背湧起無數的雞皮疙瘩,四肢突然使不上任何力氣,身子軟的猶如一灘春水。
花影魅的敏感惹得歐陽淩月滿眼笑意,他使壞的張開嘴,一口將花影魅的耳垂含在口中,花影魅猛地一顫,嘴裏發出一聲類似呻吟的音節。
“咕嘟”一聲,歐陽淩月吞下一口口水,她那聲呻吟宛若導火線,將歐陽淩月體內的狼血轟的一聲全部點燃,他的體內猛地湧出一股熱氣,從丹田中分流,一股湧上腦海,而另外一股卻一路向下,想著小淩月而去。
歐陽淩月的手快速的向上一抓,將那柔軟的豐盈盡收入手中,花影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抓住他這隻作怪的大手。
“歐陽淩月,你放開。”她這本是生氣的訓斥,但此時此刻,卻更像是欲拒還迎的勾引,尤其是她現在的聲音並不是平日的清冷淡漠,而是夾雜著少女嬌羞的柔軟與嗔怪,非但沒有阻止住歐陽淩月的動作,還讓他最後的理智徹底崩盤。
“魅兒,你個妖精。”歐陽淩月放開花影魅的耳垂,低頭一口咬住她那纖細修長的頸子,用牙齒輕輕的磨蹭著她的肌膚,伸出舌尖,如同品嚐美味般舔舐著她的動脈。
她雖然活了兩世,卻從未嚐試過男女之愛,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與難以言語的感受讓花影魅的腦子一片空白,一時有些愣住了,竟沒有在第一時間放抗。
迷離的目光漸漸清明,花影魅黛眉一挑,反手一把抓住小淩月,歐陽淩月沒想到她竟會這般動作,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是疼還是舒服的呻吟出聲。
“魅兒~”
歐陽淩月動情的叫著花影魅的名字,身子卻是動了起來。
臥槽!
察覺到歐陽淩月的動作,花影魅頓時就不淡定了,握著小淩月的手猛地一用力。
“啊!”歐陽淩月驚呼出聲,花影魅可以肯定,這是疼的!
“魅兒,輕點,輕點,這可關係著你後半輩子的性福呢。”性福兩個字被歐陽淩月咬的極重,似是在提醒花影魅,這個可是她要用的。
花影魅冷笑一聲,道:“兩條腿的男人不好找,三條腿的卻是十分好找!”
歐陽淩月:“.......”三條腿?
“算上這條!”花影魅說著,再次用力緊緊一攥。
“嘶~”歐陽淩月呲牙咧嘴,冷汗順著額頭慢慢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