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太後閉目倚臥在榻上,一下一下攆著手中的佛珠。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一名丫鬟快步走了進來,跪在太後麵前:“回稟太後,七皇子審問了李玉玲,李玉玲交代,幕後主使是花府的庶女,花柔瀾。”
太後睜開眼眸,射出淩厲的寒光:“她真是這麽說的?”
丫鬟回答:“千真萬確。”
“好,好!”太後怒極反笑,念想著花府撫養魅兒有功,她看在花俊陽份上,已經饒了他們許多次,她們竟依然不知悔改,將手伸向魅兒,那便休怪她,心狠手辣了。
“傳哀家旨意,殺無赦。”
“是!”丫鬟身子一顫,低頭應承。
禦書房。
“皇上,李玉玲已然招供,一切都是花柔瀾所為。”千宇陽前腳剛走,天牢侍衛便前來告知。
千傲麟厲眉微皺,聲音聽不出喜怒:“李玉玲可曾同他父親提及?”
“並未。”聽押解她的士兵將,李大將軍完全沒有給李玉玲開口的機會,便讓人將她帶了來。
“哦?”千傲麟語調微揚。
他抬頭,嘴角揚起一抹陰鷙的笑,抬手輕揮。
一抹暗影突顯,劍影閃過,前來稟報的侍衛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除了七皇子,將所有之情的人,全部斬殺。”最後四個字說的極重,尤其是全部二字。
“是!”隱藏在暗中的人不敢怠慢。
千傲麟抬頭,聲音低沉的問道:“暗衛何在。”
禦書房本空無一人的角落,出現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他恭敬的跪在地上:“暗衛在此。”
“朕命你率血煞一小隊前往花府保護花柔瀾,務必要保她周全。”若非花柔瀾是他尋找多時的鳳星,千傲麟也不會對一個小小的庶女如此上心,還不惜動用血煞來保護她。
“還有,血煞眾人從今以後,不得在聽從千宇陽的命令。”他怕的,是千宇陽會用自己給他調動血煞的權利來對付花柔瀾,雖然這次的事情威脅到了千宇陽的命,但比起一統天下的夙願,一個兒子又如何,即便是他最疼愛的,想讓他坐上皇位的兒子。
“是!”
兒子他有很多,但這天下,隻能有一個霸主。
得鳳星,得天下。
如今鳳星便在他眼前,無論是誰威脅到了他一統天下的道路,他都會毫不留情的鏟除。
今夜,京都將不會平靜。
百裏外的山穀中,月光朦朧,幽靜皎潔,偶爾的蟲鳴鳥叫婉轉動聽。
小月揮舞著翅膀盤旋在二人頭頂,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那雙七彩琉璃般的眼睛憤怒的瞪著膽敢輕薄花影魅的歐陽淩月。
歐陽淩月斜眸,黑瞳深邃,眼白清澈,雖然沒有任何的情緒,卻讓小月揮舞著的翅膀一僵,險些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小月不著痕跡的向上盤旋,拉開與這個男人之間的距離,在確定自己在這個高度上男人不會抓住它之後,繼續示威的名叫著。
混蛋,我小月才不怕了你!
它心裏這麽想,嘴上不住的叫囂,但小身板中的那顆小心髒,卻是撲通撲通直跳,媽啊,這世上怎麽有這麽可怕的男人。
動物的直覺很準,它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強大與危險,但它同樣能感受的到,他對花影魅的柔情,小月聰明的很,知道有花影魅在,它即便惹惱了這男人,對方也不會對它怎樣。
歐陽淩月挑眉,淡粉色的唇微張,臉上掛著溫潤的笑:“魅兒,夜宵吃烤麻雀可好?”
小月差點從半空掉下來,你才是麻雀,你全家都是麻雀!
花影魅“噗呲”笑出了聲,掙脫歐陽淩月的懷抱,衝著小月招了招手,小月盯著對方目光的威懾,翎毛微顫的落在花影魅的肩膀上,小眼睛一下一下的掃向歐陽淩月,可沒有了剛才的威風勁兒。
“月,這是我剛剛交的朋友,小月。”花影魅撫摸著小月的翎毛,手上的水沾染在了小月的身上,但小月卻絲毫不在意,還舒服的用小腦袋蹭著花影魅的頸子。
“小月?”歐陽淩月挑眉,語調宛轉悠揚,一口潔白的皓齒在月光下熠熠光芒。
小月渾身一僵,舒服的眯著的小眼睛瞬間睜大。
它感受到了來自對方身上的濃濃惡意。
花影魅眨了眨眼,壞笑:“月,覺得小月這個名字不好嗎?”
歐陽淩月輕笑,聲音宛若潺潺溪水般動聽:“好聽,所以....它是我們二人的孩子嗎?”
“噗!”花影魅頓時就噴了。
“歐陽小月,恩,不錯不錯。”他眯著眼睛,笑眯眯的點了頭。
“.......”花影魅詞窮,這世上怎麽有他這麽不要臉的人呢?
誰是你孩子,誰是你孩子,滾粗!
小月憤憤不平。
歐陽淩月掃了它一眼,一把將它抓了過來,放在自己眼前:“怎麽,不樂意?”
小月很想點頭,但.....它最終搖了搖頭。
它這不是怕他,真不是,隻是可憐他腦子不好使,同情他罷了,對,就是這麽回事。
花影魅:“.......”
“很好。”歐陽淩月放開小月,重新將視線放在花影魅的身上。
隻是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水波流動,月光折射在水麵,籠罩在花影魅身上,她清澈水下的胴體宛若籠罩了一層月光縫製的薄紗衣裙,肌膚若隱若現,似是墜落凡塵的月之仙子,美豔到不可方物。
歐陽淩月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恩,還好,沒有流鼻血。
花影魅見歐陽淩月的目光,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未著寸縷的置身在水中,連忙用雙臂護住重要部位,美目怒視著歐陽淩月,吼道:“你給我轉過去,不許看。”
這麽說起來,剛剛她就這麽跟他抱在一起....
歐陽淩月勾起一抹邪笑,目光肆意的流轉在花影魅的身上,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的放肆,明知故問道:“為何不能看?魅兒這樣,很好看呢!”靡靡之聲夾在著隱忍的沙啞,放肆的情欲聲讓月色染上了一抹旖旎,空氣似乎都變得炙熱,花影魅登時紅了臉,心裏酥酥麻麻似是有一股電流流過。
“轉過去!”花影魅咬牙切齒,可聲音流出的瞬間,她就後悔了,這哪裏是訓斥,聲音嬌軟的更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歐陽淩月喉頭發緊,目光更是深邃了一分,將花影魅的囚困在雙眸之間。
花影魅渾身警鍾大震,知道不能再等,玉臂一拍水麵,濺起層層浪花,飛濺的水滴形成水幕,阻隔住歐陽淩月赤裸的視線。
花影魅蹬著水,身子一躍而出,速度之快,隻能看到一抹白影。
歐陽淩月衣袖輕揮,水滴反向飛濺,掠過半空,伸手,輕巧的抓住花影魅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對方囚禁在自己懷中,下一刻落入水麵。
花影魅的後背貼著歐陽淩月的胸膛,透過他身上被水陰濕的衣衫,感受著他身上炙熱的溫度。
花影魅身子有些僵硬,大腦一片空白,觸覺卻越發的靈敏。她腦中甚至能清晰的浮現出歐陽淩月放在她腰間那隻手,手心上的紋路。
歐陽淩月低下頭,鼻子貼近被水陰濕沾染在背脊上的青絲,手時輕時重的撫摸著花影魅那不盈一握的楊柳細腰。
似是有一團在在歐陽淩月的體內錚錚燃燒,而那炙熱的火從他的手蔓延到花影魅的體內。
“別!”花影魅的喉頭發緊。
歐陽淩月輕笑,將頭埋在花影魅勁間,微涼的唇滑過她細膩白潔的肌膚:“別什麽?”
花影魅氣結,卻不敢隨意的動彈,生怕自己的掙紮會加熱他體內的火焰。
歐陽淩月低頭,張開削薄的唇瓣,皓齒一口咬在花影魅香肩上,禁錮在她腰間的雙手蜿蜒而上。
花影魅倒吸了一口氣,一把抓住歐陽淩月放肆的手。
肩膀上的撕咬有些疼,有些麻,有些熱,有些癢,他的唇瓣有些涼,舌尖有些軟,唾液中似是帶著讓人沉淪的病毒,瞬間深入花影魅的肌膚中,侵染到全身上。
花影魅整個人有些發懵,平日的淡然不複存在,她不明白自己體內的那團火是從何而來,更不明白為何清爽的潭水會越發的炙熱。
歐陽淩月的唇離開她的肩膀,他的手鉗住花影魅的下巴,吻了上去。
小月站在水潭旁的石壁上,目瞪口呆看著麵前這一幕,它叫了一聲,翅膀遮住眼睛,身上的毛更加的鮮紅。
禽獸啊禽獸~
花影魅被吻得頭昏眼花,身子更是一個勁兒的發軟,如同一灘水般,癱軟在歐陽淩月的身上。
歐陽淩月放開花影魅的唇,聲音沙啞的威脅道:“你若是再敢為了別人以身犯險,那我就,殺光了他們!”
歐陽淩月聲音冷酷,聽得出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花影魅心中一震,黛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雖然知道這次自己理虧,但不代表他能威脅她並且左右她的意願。
“歐陽淩月,沒有幾個人值得我以身犯險,可值得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動他們分毫。”禁錮著她腰間的手微鬆,花影魅就勢轉過身,目光執拗而認真堅定的望著歐陽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