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懷疑那東西如今在歐陽淩月的手裏。”路鳳兒眼底閃過一絲精芒,她謹慎的說道。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道:“你何以這麽覺得?”
路鳳兒道:“曾經有人潛入過花俊陽的書房,我懷疑那個東西在那個時候已經被別人取走,而京都有這麽本事的人,除了千傲麟便隻有歐陽淩月了。”
“你的意思是?”男子問。
路鳳兒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她道:“分別選兩個人潛入皇宮和歐陽府。”
“你可有人選?”男人麵色冷意,可路鳳兒是背對著他,卻沒有看到他此時的神情。
路鳳兒自顧自的說道:“可以將玉檀送進皇宮,將晴兒送去歐陽府!”
她說了這麽多,隻有最後這個才是她的目的,男子冷笑:“嗬~晴兒進入歐陽府,到時候就不知道是晴兒監視他,還是他俘獲了晴兒。”
路鳳兒見自己的目的被拆穿,也沒有慌張,而是道:“有什麽矛盾的嗎?晴兒越是愛他,便也會替我們監視他,因為她知道若她不聽話,失去的可是歐陽淩月。”
中年男子冷笑,卻道:“玉檀我可以安排入宮,但晴兒,便看你們自己的了。”
“你——”路鳳兒暗恨。
中年男子卻一把將路鳳兒抱了起來,笑著道:“現在還是讓我給你治療治療本命蠱蟲吧!”
中年男子體內的本命蠱蟲與路鳳兒體內的本命蠱蟲本就是一對,這本命蠱蟲的名字叫做陰陽冥蠱。
若不是致命的傷,想要治療隻需——交合!
路鳳兒眼中淬著銳利的鋒芒,手卻主動攀上了男人的腰。
花影魅又收到了衛國公府的請帖,這次發帖的人卻是高敏,宴會的時間是明天下午。
花影魅看著手中的請帖,殷紅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秋蟬晚上才回到花府,跟他一同前來的還有扶桑若溪,而扶桑若溪隻是拿走了那盆花。
秋蟬說:扶桑若溪不能肯定那花是什麽,但卻可以肯定並不是什麽好東西。
花影魅按了按太陽穴,決定不再想那麽多,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宴會。
與其說是宴會,不如說是高敏炫耀的舞台。
在場數多千金中,如今恨不得噬其骨吞其肉的應該是多不勝數吧,至少她這兩個庶妹就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
吃酒的時候,小丫鬟不小心將灑在了高敏的身上,高敏剛想發怒,卻想著如今她就要嫁給歐陽淩月,那麽溫潤的男人怎麽會喜歡驕橫跋扈的女子,於是生生的忍了下來,她對著眾人道:“我去換件衣服。”
花影魅望著她走遠的背影,目光輕閃,今日是高敏一生中驕傲的日子,但今日,絕對也是高敏最絕望的日子。
花影魅覺得正廳有些悶,起身走到院子裏站在亭子中,看著被風吹起漣漪的湖麵。
孫菲菲根本她走了出來,不知道何時站在了花影魅身後,她望著花影魅的背影,目光陰毒,她可是沒有忘了那日在國子監她帶給自己的侮辱。
她抬起手,猛地一推花影魅的後背。
花影魅早就發現她在背後,在她動手之時,身子一閃,沒了自己在麵前擋著,孫菲菲因為慣性的緣故一下子跌入了湖水中。
孫菲菲落水,濺起層層浪花。
“救命,救命~”孫菲菲並不會水,如今在湖中撲騰著,眼見就要沉入湖底。
花影魅冷豔旁觀,就那麽慢慢的看著孫菲菲沉入湖底,殷紅的唇瓣勾起一抹殘酷的笑,轉身離去。
花影魅回到正廳的時候,高敏依舊沒有回來。
“我們去找她吧?”見高敏遲遲沒有回來,幾個與高敏素來交好的小姐提議道。沒有主角的宴會總是有些奇怪,這提議立馬得到了響應,花影魅便隨著眾人的腳步想著高敏臥室走去。
“啊,啊~”走到一半,眾人途徑花園,卻聽到假山後麵有怪異的聲音。
眾人有些疑惑,於是翻過假山,剝開足有一人高的藤蔓。
“啊!”藤蔓後竟是一男一女赤身裸體的抱在一起,在場的眾人都是未婚配的小姑娘,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一個個麵紅耳赤捂住眼睛,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這叫聲卻引來了衛國公府的下人。
“怎麽了,怎麽了?”就連國公夫人的大媳婦都被引了過來,這些少爺小姐可是各府的心肝寶貝,要是在他們衛國公府出了事,那還怎麽了得。
大夫人看到藤蔓後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頓時就懵了。
完了,完了!
一場宴會不了而終,晚上就傳出國公府小姐不知廉恥竟與男子光天化日下苟合的事情,千傲麟震怒,他剛剛替歐陽淩月與高敏賜婚便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孫菲菲失蹤了,在衛國公府失蹤了。衛國公府出動了所有人尋找孫菲菲,卻在花園的湖水中發現了她的屍體。
高敏與衛國公府發生了這也的事情,這婚自然是結不成了。
“你還真是狠啊!”高敏這一輩子便這麽毀了,隻是因為想要嫁給他而已。
歐陽淩月卻道:“她要怪便隻能怪她的主祖母,誰讓她將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來了,再說,你真以為那高敏幹淨?”
她早已經不是處子了,至於要了她貞操的人是誰,歐陽淩月便不知情了。
“你還不是一樣?”歐陽淩月笑著反問,她可是眼睜睜看著孫菲菲淹死。
花影魅輕笑,道:“她不過是自作自受。”
今日落水的人若是她,她想孫菲菲也會這般看著她滿滿沉入湖水。既然如此,那麽她為什麽要心軟?
歐陽淩月與花影魅都是狠的,他們對於敵人,對於算計他們的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千傲麟也曾懷疑過高敏的事情是歐陽淩月動了手腳,但卻沒有任何證據。
高敏那件事之後,歐陽淩月便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拒絕千傲麟的賜婚,當然,千傲麟也不會如此心急,總不能高敏的事情剛剛落幕,他就在賜婚一次。
一個禮拜之後,臨河縣傳來喜訊,災情被控製住了,千傲麟大喜過望,他不僅僅是欣喜疫情得到了控製,更欣喜自己找到了鳳欒星。
隻是關於花柔瀾,他若直接取了她,未免——畢竟她與自己的兒子糾纏不清,而且她還是自己妃子的侄女。
“這個醉生夢死。”扶桑若溪不請自來,花影魅有些無語,這些人真當她這裏是客棧了,說來就來誰走就走,倒是隨意的很。
“醉生夢死?”花影魅疑惑。
扶桑若溪道:“你還好發現的早,這種花若是配上熏香,你這悠然可就變成一座死院了。
“你們都會陷入沉睡,變成活死人!”
花影魅心中一震,這世上竟有這樣的花?
扶桑若溪似是看穿了花影魅心中所想,說道:“軒轅亦手中便有。”
“那麽就是說,那個花尋真的是花風揚。”花影魅麵色陰沉,扶桑若溪卻說:“如今最重要不是那花尋是誰,而是他們的背後是軒轅亦。”
“這株不是醉生夢死,但卻與醉生夢死很像,先放在你院中,以防被人察覺出什麽。”扶桑若溪將手中的盆栽放在桌子上:“如今修羅還沒有完全康複,我們處於略勢,所以不能打草驚蛇,你自己小心點。”
扶桑若溪留下一句話,隨後便離開了。
路鳳兒,花尋,軒轅亦,花影魅按了按發痛的太陽穴,還真是一個接著一個!如今這樣的局勢,她看來要更加努力的練武了。
皇宮,姣華殿。
邵承恩對於趙長月而言,就是一個惡魔,她不敢武逆,卻並不甘心。
“說好鳳欒星是我,為何會成了那個丫頭。”趙長月緊握著拳頭,整個人因為憤怒而渾身發抖。
邵承恩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沒準那花柔瀾真的是鳳欒星。”
“你開什麽玩笑。”趙長月目泛血色,就那個蠢貨怎麽可能是鳳欒星。
“事情已經如此。”邵承恩卻沒有給她交代的心思:“反正她也算是你們趙家的人,再說她不僅連接著趙府與花府,她還年輕,更能俘獲皇帝的心。”
“你,好,你不仁休怪我不已,我這就去告訴皇上,你——”趙長月急了眼,她怎麽能允許自己的侄女進宮與自己共侍一夫。邵承恩一把鉗住趙長月的頸子,目光陰鷙:“你去啊,順便告訴千傲麟那牢房是你們趙家與花家所燒,告訴千傲麟你們就走了花風揚與趙琳。”
“你知道,這個官對於我而言可有可無,可這皇妃的地位對於你卻是至關重要,若我是你。就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搞出那麽事來。”
邵承恩鬆開手,趙長月的身子滑落地麵,她捂著喉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邵承恩一會衣袖,轉身離開,偌大的宮殿中,獨留趙長月在倒在地上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