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些東西要燒了嗎?”秋兒問道,這些東西實在滲人的很。
花影魅卻沒有答話,而是反問紅蓮:“若這些東西被毀,施展巫蠱之術的人是否會有所察覺。”
紅蓮沉吟了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道:“你等等,我去將扶桑若溪叫來,這些事情他比較清楚。”
“你放心,他很可靠。”沒等花影魅問,紅蓮先一步的說道。
花影魅點了點頭,目送紅蓮走遠。
沒多久,秋蟬與沫兒便回來了,秋蟬道:“沫兒弟弟所中的毒雖然厲害,不過卻是有解藥的,如今已經沒事了。”
沫兒眼眶依舊紅紅的,她跪在花影魅麵前,哽咽著說道:“多謝小姐,奴婢願意做牛做馬來回到小姐的恩情。”
花影魅輕笑,聲音柔和:“如今倒是有一個讓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但憑小姐吩咐。”沫兒堅定的回答道。
花影魅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便站在一旁等著。”
“是!”沫兒恭敬的答應著。
紅蓮很快帶著扶桑若溪進了將軍府,沫兒看著兩個風華絕代的男人進入自家小姐的屋子,紅唇微張的瞪大了眼睛,卻
是不敢說些什麽。
“咦~”扶桑若溪進門,目光打在放在桌子上的巫蠱娃娃,發出一聲輕疑。
他徑直的走了過去,將小木疼拿在手中,目光中閃爍一抹寒霜,隨後卻是輕笑了一聲:“沒先到現在還有這麽邪術。”
花影魅起身,問道:“扶桑先生是否連接這巫蠱之術。”
扶桑若溪掃了她一眼,輕輕額首:“了解一二。”
花影魅問道:“那敢問,這巫蠱娃娃身上的生辰八字與五行是否能夠替換。”
扶桑若溪玩味的勾了勾唇:“當然可以,但替換的人必須同為女性。”
“不會被施咒之人察覺?”花影魅追問道。
扶桑若溪道:“巫蠱之術隻是種蠱術,沒有那麽神奇,她若是能夠發現,就不用這麽費力以巫蠱娃娃作為媒介了。”
“當然,我想提醒你一點,這黃布上的紅字都是由施咒者的鮮血所寫,所以若你想換,那麽必須有人提供鮮血。若巫蠱之術反噬,除了施咒人會有生命危險之外,這個提供鮮血者一樣會受傷。”
扶桑若溪將一切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姐,用我的吧!”秋兒自告奮勇的站出來,自從秋蟬來了之後,她越發的覺得自己沒用,所以她毫不猶豫的站出來,若這能夠幫到小姐,那麽她願意。
扶桑若溪驚訝的掃了秋兒一眼,紅蓮卻是見怪不怪。
花影魅麵色柔和的笑了笑:“不必。”
沫兒想了很多,她想,也許這就是小姐給她將功贖罪的機會,她怕死,但是若能用自己的命換取小姐對弟弟的照顧,那麽她願意:“小姐,請讓我將功贖罪。”
花影魅掃了沫兒一眼,雖然秋兒與沫兒都說自己願意,但隻有秋兒,想到的永遠是她。
扶桑若溪說完,花影魅便想到了沫兒,隻是對於真心投靠她的人,花影魅不會動。
“死人的血也可以?”花影魅豁然抬頭,目光若黑曜石般深邃幽暗。
扶桑若溪微微一愣,似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問,想了想,道:“自然可以,如今也不會受反噬的牽連。”
得到扶桑若溪的回答,花影魅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秋蟬,將翠玉帶來。”
“是!”秋蟬答應著轉身走出房間。
“小姐,您叫我。”翠玉想了很多種原因,但卻沒有想到進屋之後會看到麵前這樣的場麵。
翠玉掩下心中的驚異,低眉垂首。
“翠玉,你對我是否忠心?”花影魅麵色柔和的詢問。
翠玉點頭:“我當然對小姐忠心。”
“那好。”花影魅挑眉,遞給秋蟬一個眼神,秋蟬瞬間抽出藏在腰間的短刀,厲風呼嘯,襲向翠玉的胸膛。
翠玉反射條件的向後一退,抬腳踹向秋蟬的手。
花影魅嘴角的笑意越發的邪惡,她一躍而起,瞬間抽出腰間的長軟劍,翠玉隻覺得眼前一晃,隨後脖子便是一涼。
鮮血自她的脖子留下,翠玉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望著花影魅,她在她身邊伺候了這麽久,竟然不知道她會武功。
“轟”的一聲,翠玉氣絕的倒在了地上。
扶桑若溪目光微閃,這人倒是殺伐果斷,怪不得修羅與紅蓮與她親近,這性格還真是不錯,比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好太多了。
紅蓮呲笑:“你當初不是說要留著她嗎?”當初修羅聽到花風揚與花柔瀾密談之時,也發現翠玉這丫頭十分鬼祟,花影魅當初說要留下她,隨意修羅才在花風揚與花柔瀾行動之前弄暈了她,如今她卻將她這麽幹脆的便殺了。
花影魅想起那日歐陽淩月放在她手心中的紙條,既然歐陽淩月告訴了她翠玉與花俊陽之間聯係的暗號與方式,她又何必留著她,花影魅想,歐陽淩月的意思怕與她的想法相同,殺了翠玉,取而代之。
“明明是別人的眼線卻說忠心於我,我最討厭別人背叛與欺騙。”花影魅說著,目光在沫兒幾人身上掃了一圈。
她的目光才過邪肆與陰冷,沫兒不由得瑟瑟發抖,後背前胸都被冷汗打濕,驚恐害怕的腿腳發軟。
她從未見過死人,更何況是平日裏常見的人死在自己麵前,那種恐懼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花玉晴的生辰八字是什麽?”花影魅扯開與那黃布布料相同的被罩,裁下三塊布條,隨後手指湖筆,問道。
紅蓮見花影魅望著他,無奈的摸了弄抹鼻子:“ 十月初一,午時,八字是——”
紅蓮過目不忘,看過一遍的事物都能記在腦中。
花影魅用筆沾染著流淌在地麵上的鮮血,隨著紅蓮的話將花玉晴的生辰八字寫在黃布上,五姨娘,當你將巫蠱施在你女兒身上的時候,你將會如何呢,我,還真是期待啊。
花影魅寫罷,將小木人遞給秋蟬,道:“將這三個小木人埋進花玉晴的院子中。”
秋蟬道了聲是,拿著小木人便向著花玉晴的院子而去。
“沫兒。”花影魅轉頭望向沫兒,她站在血泊中,宛若踏著屍體的惡鬼,就連她的笑在沫兒的眼中都變得猙獰。
沫兒啊了一聲,怕的渾身顫抖。
“別怕。”花影魅柔聲細語,她彎著眼,眼睛裏閃爍著璀璨的光,如同太陽溫暖的光芒,溫暖著沫兒那顆墮入冰窟中的心。
她的笑溫暖而溫柔,和著如水波般輕盈的聲音,揮散她身上的驚恐與害怕。
“恩。”沫兒愣愣的望著,輕聲的回應。
花影魅道:“你隻要不背叛我,就不會是成為她,所以沫兒,不必害怕。”
“奴婢不會背叛小姐。”沫兒跪在地上,目光炯炯的望著她,毫不退卻。
“那麽明日你就去告訴五姨娘,她交代的事情你已經辦好了。”花影魅笑著,卻讓音梨與浮湘狠狠地顫抖著。
“是,小姐。”沫兒答應著。
一切安排妥當,紅蓮與扶桑若溪離開,音梨與浮湘將翠玉的屍體處理掉後,清洗完地麵後也退了下去。
秋蟬埋完小木人後稟報給花影魅,與秋兒一同下去休息了。
花影魅躺在床上,屋外狂風陣陣,雷電過後,悶了幾個時辰才降下雨來。
那五姨娘不是路家的庶女嗎?怎麽會這巫蠱之術,晁鳳國?是路家有問題,還是隻是陸瑤兒一個人有問題。
而她為什麽要在此時害她,在趙嫣然打算舉行法事的時候,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
花影魅抬手按了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和著雨水擊打著地麵的聲音,沉沉睡去。
翌日,早善過後,沫兒回到悠然居。
“小姐。”沫兒進了花影魅的房間,將五姨娘給她的盒子放在花影魅麵前。
“五姨娘給的?”花影魅勾著唇角。
沫兒點了點頭,道:“五姨娘讓我將東西混在糕點裏。”
花影魅拿起桌上的盒子,抬手打開,蓋子被打開的那一瞬間,異香撲麵而來。
盒子中是一小塊白色的宛若麵團一樣的東西,而從那東西上發出的香味,宛若罌粟話的花香,魅惑世人。
花影魅冷笑,這怕就是巫蠱中的蠱吧,這香味便是蠱蟲身上散發的味道。
“秋蟬,音梨,你們去五小姐麵前轉一圈。”花影魅關上盒子,叫來秋蟬與音梨,將那巴掌大的盒子放在秋蟬手中,冷笑的勾了勾唇瓣。
有秋蟬與音梨在,花影魅就不信這東西不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花玉晴的午膳中,然後在被她不小心的吞進肚子裏。
午膳過後,秋蟬與音梨完成任務歸來,花影魅正坐在院子裏乘涼,趙嫣然身邊的孫嬤嬤便來請她前去正廳。
這麽快就回來了,花影魅感歎趙嫣然的效率,隨後站起身,吩咐秋蟬與音梨浮湘守著院子,隨後帶著秋兒走向正廳。
人到的挺齊。
正廳外,做法事的台子已經撐了起來,一名身穿袈裟的和尚站在一旁,靜靜等候著台子搭成。
趙嫣然見花影魅前來,介紹道:“公主,這位是青山寺的高僧玄靈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