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眾人嘩然,縱然是常年流連在花叢中的老手,如今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心中的震撼。
這歌,這衣.....
歌聲淫靡, 而衣....
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衣衫,似漏非漏,隱隱約約,宛若躺在紅帳中,被薄紗籠罩著,寸縷未著的美人。
這種視覺與聽覺的雙重刺激,讓眾人差點一瀉千裏。
然而,一切還沒有完,在那慢慢減弱的和聲中,鼓聲,大振。
咚咚的鼓聲配合著低聲的輕吟,似是男人與女人巫山雲雨時的交撞與衝擊。
身著寸縷的美人,在台上輕輕搖擺著身軀,明明沒有過多的動作,卻讓人難以自持的吞了吞口水。
就在這時,鼓聲漸大,一抹輕盈的身姿似是輕雲出岫,手握著垂在空中的薄紗,從舞台正上方一躍而下。
大紅的綢緞僅僅遮住身上的重要部位,外罩的外衣就那麽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被一條紅色的薄紗束著。
她臉上啄著傲然的淺笑,如同一個高傲的女王巡視著自己的臣民。
清冷與火熱,兩種不同的氣質結合在一起,卻有一股奇異的魅力,隻是一眼,便讓人無法在移開眼眶。
縱然眾人無法看到她的容貌,卻依舊為她折服。
花影魅臉上帶著半麵綴羽毛麵具, 眼眸上挑,身子輕盈的落在舞台上,縱然那麵具上的彩羽,也擋不住她眼波靈動的明眸。
歐陽淩月姍姍來遲,一進門便看到了舞台上的她。
縱然她的容貌被麵具所遮,他仍舊一眼便認出她來,縱然茫茫人海,也唯有她在他的眼中閃閃發亮。
隻是——
歐陽淩月此時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舞台上的她,穿著的也未免太過暴露,上衣是類似肚兜卻比肚兜緊實短小的衣衫,而下身隻是著了一條堪堪能遮住大腿的....裙子,沒有穿鞋,玉足與她那修長白皙的腿就那麽赤裸裸的曝露在眾人麵前,雖然她外麵披著一件外衣,但這若隱若現的勾引,卻以赤裸更加讓人血脈噴張,看周圍男子那充血的臉,他便能想象的到他們此時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歐陽淩月很生氣,十分生氣,氣的恨不能衝上台將她困在懷中,用自己的身子去阻擋那些人掃視著她的目光。
紅蓮早就吩咐過,若見到歐陽淩月就將他安排在二樓的包廂,風娘掃到歐陽淩月的身影,連忙將人請上了樓。
舞台上,花影魅的手依舊握著係在房梁上,垂在舞台中的薄紗。
“這是要幹什麽?”台下的人不禁有些疑惑。
“怎麽摸著那個薄紗不撒手?難道是緊張了?”台下不由得議論紛紛。
緊張!?
歐陽淩月冷笑,眼底說不出的森然。
花影魅卻是勾唇一笑,她輕輕抬手撩起垂在腰間的長發,一舉一動,媚骨生香。
她放鬆著自己的身體,握著薄紗的手微微一用力,長腿一抬,一字馬的貼在了薄紗之上。柔軟的身體拉成一條件,似是一隻赤焰妖蛇,包裹在衣裙下的底褲,更是清晰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哢嚓”一聲,歐陽淩月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還是那樣平靜的麵容,但他的眸子下,卻隱藏著熊熊烈火,似是能夠燎原般,將整個天下人間焚燒的幹幹淨淨。
臥槽!
台下的人卻是沸騰了,他們什麽時候看過這樣的舞蹈。
花影魅攀入半空,抬腳勾住薄紗,鬆開握著薄紗的手,整個人倒栽鬆般的吊在薄紗之上。
台下傳來一陣驚呼,她身上的外衣下垂,露出她腰間那潔白無瑕的肌膚,她波濤洶湧的上圍被內衣禁錮,這般舉動非但沒有胸部垂下,卻顯得更加豐滿。
“這身體....”眾人在想,若是在床上那.....
“這動作——”歐陽淩月額頭上青筋直冒。
花影魅鬆開纏繞著薄紗的腿,用力的抓住薄紗,在空中一轉。
那大紅色的衣裙輕舞飛揚,宛若盛開在天際的絕世奇花,美豔動人。
歐陽淩月的目光氤氳著狂風駭浪,身上的低氣壓即便是隱藏在暗中的護衛都能輕易的感受到,他目光緊緊的釘在舞台上的人兒身上,似是想將她生吞活剝。
和聲伴隨著舞蹈,空氣中夜來香的馥鬱香氣越發的濃鬱,最後一聲鼓聲落下,花影魅鬆開握住薄紗的手,身軀輕盈的從半空旋轉而下。
一切,戛然而止。
花影魅沒有做任何停留,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已經從舞台退了下去。
歐陽淩月起身,追隨著她的腳步離去。
“人呢,人怎麽走了?”沉迷在那歌舞聲中的人此時才反應過來,見台上的人兒不見蹤影,不由得大聲質問。
“讓她出來,再來一段,再來一段。”眾人齊聲呼喚差點將天上人間的房頂給挑了。
叫喊聲傳入後台,花影魅卻是呲笑一聲,若非這舞天上人間姑娘一時半會兒的學不會,她又怎麽會親自上陣,如今還在再看,可她卻不想在舞。
“花影魅。”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怒火,愣是讓花影魅身子一僵,她轉過頭,總覺得歐陽淩月的神色有些不對。
她轉過身:“你——”
一個字還沒有說完,歐陽淩月那長臉便在她的瞳孔下放大。
他溫熱的手鉗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中,他的唇有些涼,卻口中呼出的氣息卻是炙熱的,當他的唇貼在花影魅的唇上時,花影魅隻覺得腦中轟的一聲,有什麽東西炸響開來。
許是因為心中的怒氣,歐陽淩月的動作並不溫柔,他霸道而強硬聞著花影魅的唇,似是在宣泄心中那早已抑製不住的怒火。
花影魅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掙紮著想要逃離他的懷抱。
她的雙手被禁錮在他的臂間無法抬起,花影魅眼中一寒,藏在外衣中的繡花針出現在掌中,她一番手,繡花正便被兩指夾住,花影魅沒有留情,猛地將繡花針刺向歐陽淩月的腰眼。
歐陽淩月察覺到她的動作,騰出一手鉗住花影魅的手腕,反手將她的手困在她的後背。
他放開她的唇,距離極盡的低頭看她,聲音沙啞低沉:“堂堂的公主竟然穿成這樣在這裏大跳豔舞。”
花影魅的唇被他吻得有些紅腫,她抬起眼,冷冷的望著他:“堂堂一國丞相竟然在這輕薄女子。”
歐陽淩月看著仰著頭,毫不屈服的與他對視的花影魅,淡粉色的唇微微輕揚,邪肆而冷酷:“我便輕薄了,你奈我何?”
他深邃宛若黑夜的眸暈著一汪漣漪,就那麽凝望著她,聲音霸道娟狂,淩人之氣頃刻而出。
草!
若非雙手皆被他束縛,花影魅真想抬起手對他比個中指,在附帶一聲草。
她是頭一次見到輕薄人還輕薄的如此理直氣壯的混蛋,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她的初吻好嗎,初吻!
“算了,我就當被一隻狗咬了。”花影魅安慰著自己。
“狗!”歐陽淩月眼底的火焰熊熊燃燒,怒極反笑道:“那你應該不會介意在被狗要一次,對嗎?”
花影魅還沒反應過來,歐陽淩月的唇便再度的壓了下來。
臥槽,這個禽獸。
花影魅哪裏能讓他在得逞,她的頭在他壓下來的瞬間向右一撇,卯足全力的撞了過去,張開嘴,一口便咬在了歐陽淩月的肩膀上。
媽蛋,讓你占老子便宜。
越想越氣,花影魅便發了狠,咬著歐陽淩月的肩膀誓死不撒嘴。
歐陽淩月痛的倒吸了口氣,她還真是半點都不肯吃虧,這發狠的勁兒,這是要將他的肉咬掉了才肯罷休啊。
歐陽淩月無奈的苦笑。
“花影魅,鬆口。”
“嗚嗚(就不)!”
“真不鬆?”
“嗚嗚(死都不鬆)!”
見花影魅不可鬆口,歐陽淩月邪笑了一聲,上挑的眼眸露出一抹詭異的暗芒,他鬆開禁錮著她手腕的手,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豐盈。
“唔!”
花影魅與歐陽淩月同時悶哼了一聲。
胸膛傳來的觸感讓花影魅渾身發麻,就像是有電流從他的手上傳入她的體內,被他握著的地方酥酥麻麻,說不出是難受還是什麽。
歐陽淩月沒有想到女人的胸部竟是這般的柔軟光滑,就像是一塊水水的豆腐,軟嫩Q彈,讓人愛不釋手。
真是夠了!
花影魅鬆開嘴,手風如刀般劈向歐陽淩月的手。
歐陽淩月的身子向後一扯,腳尖輕點著地麵,輕巧的躲開花影魅的攻擊。
花影魅那肯善罷甘休,從來都是她調戲別人,還沒被誰這麽的調戲過,這口氣要是不出,她花影魅三個字就到著寫。
後台房間裏,花影魅招招斃命的襲向歐陽淩月,歐陽淩月卻隻是一味的躲避。
花影魅氣勢洶洶,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這番動作在對方眼底是怎麽的一種折磨。
她這衣服本就輕薄,她招式大開大合,裏麵什麽的都被歐陽淩月看了個光,屋外的夜來香飄進屋中,那香味加上麵前這香豔的畫麵,不是每個男人都扛得住的。
歐陽淩月雖然不近女色,但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